很快两个人便坦诚相见了，苏年埋在高阳的胸前吮咬着那颗红豆，高阳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一手去推他的肩，头高高仰着，喉结滚动，深深的喘息。也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又想抓着，又想推开。

高阳眼神迷离，一阵一阵的战栗酥麻从胸前传来，以前并没有什么感觉的部位现在却令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这算是被言周教了吗？他张了张嘴，轻声地叫：“苏年……苏年……”

苏年的头依旧不动，放在他腰上的手却向下滑去，滑过他精神的小兄弟，两颗玉球，探进已经润泽的小嘴。

“唔……苏年……”

苏年终于松开了那颗鲜红的小果，抬起他的双腿，把自已送了进去。

“嗯……啊……”

高阳睁开眼睛，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动作的苏年，看着他那双闪着暗红光泽的眼睛。伸出手，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凑过来。伸出舌尖舔舐那双漂亮的眼睛。苏年冲那点重重辗过，趁高阳张嘴叫出声时，一口含住了他的唇。只有含糊的口申呤伴着一丝银线从两人交缠的唇角溢出……

第三十一章

生活又回复了往日的宁静与悠闲。早上苏年开始跟着高阳一起绕着湖边跑步，回来后再跟着他在院子里打一趟军体拳。经过那次事件后，高阳觉得苏年有必要学习一下人类的防身技能，不要轻易暴露自己非人的能力。之后便每天拉着苏年教他打拳，苏年一向是非常听话的，现在也已经习惯了。然后两个人一起吃早饭，接着再在山上泡一整天，傍晚回家，开灯念几页红楼梦，最后再滚一回床单，才抱在一起睡觉。

高阳靠在沙发上翻着书，一条腿蹬着茶几，一条腿被苏年枕着。“……耳内忽听得细细的长叹了一声，道：‘每日家情思睡昏昏！’”高阳低头看了看苏年，觉得自己现在有点跟怡红院里的宝玉靠近。每日里吃喝玩乐，恣情纵欲。高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肚子上那漂亮的八块腹肌已经快看不见了。苏年也抬手摸了摸高阳的肚子，然后又向下探去。高阳捉住那只搞怪的手，苏年探身过来，舔吻他漂亮的脐眼，接着向下。高阳慢慢放开了手。

“嗯……苏年。别！……嗯……”高阳抓紧苏年的肩膀，趁他松口的一刻忙翻身准备下地。苏年握着他的腰，又将他按了回去。并探头去寻找高阳的嘴。

“唔。苏年。我们已经连着弄过好几天了。”高阳一边跟他接吻一边含糊的开口。这样不好吧？日子太清闲了，似乎没有别的活动？但天天这样弄，他会吃不消的啊！

苏年抬起身，不知能哪弄来了一根绳子，优雅地为高阳精神的小兄弟打上一个蝴蝶结。“不弄出来就好了。”

高阳忙伸手要去解，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谁知苏年又拿出了一根，一手钳住高阳的两只手腕，将它们压在背后，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缠上绳子，再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笑眯眯地看着高阳。

“别！苏年……唔……”自认为已完美解决这个问题的苏年没有再给高阳开口的机会，他探头堵住了高阳的嘴。

衣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散开，高阳用余光瞟了眼，靠！又烂了！可是他已无暇开口。苏年将他的两条腿架在臂弯，握着他的腰已经冲了进来。

……

“苏年……唔……松开！帮我松开！……啊……”

累积的快感无法纾解，高阳真心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嗓子已经嘶哑，意识陷入混乱。而那一点还在不断地被辗压，令他的身体不断痉挛颤抖。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却又一一地被身上做恶的人温柔舔去。他无力的发出哀求，却迎来更加疯狂的进攻……

高阳失神地看着苏年闪烁着暗红的眼睛，意识渐渐沉了下去。

苏年停下动作，有些疑惑地碰了碰高阳的头。毫无反应。他小心地松开绑缚的绳子，累积的浊液一下便冲了出来。高阳发出一声低低的口申呤，慢慢睁开了眼睛。苏年轻轻舔了舔他的眼角，又有泪水流了出来。

“苏……”高阳抿了抿嘴，口太干了。

苏年把高阳抱在怀里，乖乖地侧身拿过水杯并递到他的唇过。

“唔！”高阳瞪了苏年一眼，他都这样了，他还依旧埋在他的里面，且精神十足。只是侧个身的动作便令他敏感的身体开始颤抖。

喝了两口水，高阳舔了下嘴角。苏年轻轻动了动。

高阳又瞪了他一眼，却不知自己的眼睛现在仿佛带电，水媚十足，毫无一丝气势可言。苏年本来见他已经醒来，便蠢蠢欲动，现下更是忍不住。他就着抱着高阳的姿势，握着他的腰，再次动了起来。高阳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抱紧他的脖子。等先满足这只妖再叫他好看！

……

尘埃落定。两人回到床上躺好。高阳体内的能量开始流转，体力迅速回复。

他摸了摸温顺地趴在他怀里的苏年，问他：“我不是说了不要了吗？”高阳不解，苏年一向很听话的。

“你以前也说过不要不要，可还是缠得很紧。”苏年不以为意。

那能一样吗？没看出来他这次是真的不要了吗？高阳黑线。有点狼来了的感觉。

“那以后你不能绑着我了。”这个一定不能要。

“我不绑你的手。”

“都不能绑。”

“你不是说泻太多次不好？”

“我可以忍着。”

“你以前都没忍住。”苏年表示怀疑。“我不绑你的手，你实在忍不住了，再自己解开。”

高阳想了想，似乎也是个办法？“那好吧。”

第三十二章

公司又打来电话，问高阳有单生意要不要接。高阳想了想，拒绝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回了。但他喜欢这样天天跟苏年腻在一起的日子，不想白天看不到苏年。虽然他现在所有的积蓄只剩下几万块了。白楼！算了，就当花钱消灾吧。

高阳开始考虑辞职的问题，总不接工作也不是事啊！公司估计对他也会有意见。这样就得想想再就业的问题了。高阳把自己所会的技能一项一项的列出来，苏年也趴在他旁边看着。当司机？不行。不能安排苏年；当厨师？不好吧，苏年放哪？也PASS；做杀手？高阳咬了咬笔头，这个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开飞机坦克就不用想了，他还会几门外语，要不当个自由翻译？高阳点点头，这个比较靠谱。抬手在这个职业上重重画了个圈。又想了想，还会什么呢？送快递？PASS。要不开个网店？那卖什么呢？山货、衣服、鞋子、家具、玩具、工具、假发……高阳果断在这一项上画了个叉，PASS。去给别人看大门？太差劲了吧？PASS。去当健身教练？教小孩子打跆拳道？想想便觉得好累啊！……

高阳没有形象地趴在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好难！苏年也跟过去，蹲在他的旁边，也揉了揉他的头发。高阳闭着眼睛侧过身，抬手抱住苏年的腰，将他往自己身边揽了揽，苏年顺势躺在他的旁边。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地挤在一张三人沙发上，拥抱着彼此，互相亲了亲，便抱在一起睡着了。

高阳开始考察做自由翻译的可能性，像他这种没什么经验的，最好还是挂在某个翻译社名下，从那里接单，拿回家做，做好后再拿到公司审核，若是通过了，才有钱拿。高阳便兴致勃勃地拿回了一篇法译汉的童话故事。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终于把它完成了。拿到公司给上司一看，啪又被扔了回来，“童话！这是童话！给小孩子看的，你写的这是给小孩看的吗？”高阳拿出去又改，如此五次三番，终于是交上去了。上司还有些不太满意，递过来两张毛爷爷的时候还不忘交待：“年轻人，文学是非常严肃的工作，你还需要继续不断地努力。”

高阳恭敬地接过这花了自己近半个月心力才得到的两张毛票子，欲哭无泪。半个月啊！太难啦！比他参加一次演习还要累啊。高阳低下头，这果然不是自己能干的工作。苏年摸摸高阳的头，安慰他。然后两个人找了个饭店吃饭，喝了点小酒，这两张红票子便跟高阳说拜拜了。

高阳再接再厉，先去送了快递，跑了几天忙得都没工夫说话；又去酒店帮厨，厨房里一片热火朝天；接着上门给用户修理净水器，被风韵犹存的中年大妈调戏了一回……高阳发完最后一张传单，笑得脸部僵硬的脸一下便垮了下来，拉着苏年的手也不回公司结算马上回了山上。

关上门，捧着苏年的脸便开始啃，苏年热情的回应，这几天高阳忙得团团转，两个人有日子没亲近了。现在便犹如干柴烈火，急切地接吻，扯下彼此的衣服，手在对方身上用力地抚摸。苏年把高阳的上半身压在门上，扳起他的一条腿急急地冲了进来……

“呼！”高阳舒了口气，躺在地上，有种活过来的感觉。苏年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舔他一侧的小红果。高阳慢慢抚着苏年的腰，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缓缓飘荡的白云。头脑渐渐清明起来，天还没有变凉，风却是有些冷的。就算这样，高阳也不想起来，两个人都大刺刺、赤条条地躺在院子里。

想着这几天的经历，真是兵荒马乱。队长该是对自己多好啊，给自己介绍了那么好的一份工作，自己还嫌这嫌那的。现在可是知道了，什么工作都是不容易的啊！不过，还是得再找，保镖的工作已经辞了，还有苏年要养。

高阳慢慢整理着思绪，像这样找工作肯定是不行的，就如他前面所想的，自己累不说，苏年也不好安排，这岂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最好是能自己干，做翻译已经试过了，不行。那……高阳想到了当杀手，可这在国内是违法的，而且这水也深得很。他还不想轻易踏进那个圈子，要是进去了想再出来可就难了……

第三十三章

高阳还在分析着做杀手的可行性，一件趣事的发生却彻底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牵着苏年的手在山上溜达，并查看前两天布下的陷阱有没有收获。天已经凉下来了，落叶纷飞，动物们都长了秋膘，正是肥美的时候。高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近无所事事，好像长了点肉？不过，想起以前曾问过苏年，他不去厕所方便，那产生的废物都到哪去了？苏年淡淡的说：“你的体质已经改变，吃的还不够那些能量消耗。怎么还会有废物？”他还记得自己还接了句那我怎么也不饿？苏年很温柔地摸了摸他当时还有八块腹肌的肚子，说了句令他现在想想还是会脸红的话，“我每天晚上都喂你很多，你怎么会饿？”高阳侧头看了看苏年，只是过了一个夏天而已，他的生活已与以往天差地别。他握紧苏年的手，唇角往上翘了翘。苏年侧过头，也微微地勾起唇角。

查看了两个陷阱，收获了一只肥肥的山鸡。高阳用一手拎着另一只手仍然紧紧的与苏年的相扣。接着往山上走，又在一个绳套上发现了只兔子，明显已无力挣扎了，乖乖地卧着。高阳把山鸡的腿绑着放到一边，蹲下来看这只兔子。兔子的一条腿被绳子套牢了，不正常的扭着。高阳取下绳索，捏着兔子的腿看了看，兔子温顺地趴着一动不动。确实断了，可见这野兔挣扎的力气有多大。高阳拍了拍肥肥的兔子，准备也找根绳子把它绑起来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兔子动了动腿，箭一样地跑了。高阳目瞪口呆。

他是亲手确认过兔子的那条腿的，这是什么情况？一眨眼的功夫，那条腿就好了？高阳疑惑地转头去看苏年，在非正常问题的情况下，也许苏年会有答案。

苏年确实有，不过他的这个答案却令高阳更加疑惑。他说：“你治好了它的腿。”高阳眨眨眼，看着苏年凌空一抓，手里便多了只‘嘎嘎’叫的大雁。再看着苏年表情淡淡的捏断了大雁的腿，然后把那只断了的腿伸到高阳的面前。

高阳缓缓地把手放在大雁的断腿处，这下便感觉到有细微的能量从指尖涌出，进入手下的伤处。高阳移开手，那条断了的腿奇迹般的恢复了。苏年松开手，大雁便‘嘎嘎’叫着冲向了天空。

“这是怎么回事？”高阳看向自己的手。

“你感知一下自己体内的能量。”

高阳闭上眼睛，他‘看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已形成一条细细的光带，按照他所不懂的路线慢慢流转。他试着将注意力放到手上，所有的银光便向那里聚集；他将注意力放到眼部，银光又向眼睛聚集。高阳睁开眼睛，他想知道如果这样会发生什么事情。

眼前的世界一下便得晕眩起来，高阳调整了一下，再看过去。树顶的每一片叶子都变得十分清晰，他甚至能看清上面的每一条脉络。天空的白云似乎就在眼前，山下小镇的街道上两个男孩正在打架，还有苏年，苏年的皮肤真好啊，高阳仔细看了看，莹然如玉，这样看依旧找不出一丝瑕疵。苏年抬手盖上高阳的眼睛，他的瞳孔时而是黑色时而变成了银色。“你的能量还不稳定。”

高阳让能量重新散回到四肢百骸，再次睁开眼睛。兴奋地道：“好有趣！怎么能让它稳定下来？”

“我们多做几次，能量越多，便越稳定。”苏年神色淡淡。

高阳黑线，“有没有别的办法？”

苏年认真地摇了摇头。很确定地告诉他没有别的办法。高阳也不再细究，说到底，这能量本身还是苏年的那什么不是。照他们现在的程度，以后能量只会越来越多。不过，高阳又问道：“这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嗯？”苏年疑惑。

“就是，这本来是在你身体里的，现在到了我身体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它可以再生吗？”

苏年摇了摇头，“从我下界的那一刻起，能量便开始慢慢流散，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你不是说还能活几千年吗？”高阳想起上次在黄山顶上的对话。

苏年点点头，“是啊，几千年后就散完了。”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那，我体内的能量……”

“也会慢慢流散。”苏年想了一下，“本来我一个人流散，现在我们两个人流散。”

“这样是不是等于你的生命少了一半？”高阳惊讶。

“噢。”苏年不以为意，“一千年两千年对于我没有什么意义。”他轻轻亲了亲高阳的唇角，“现在很好。高阳，你是我的一部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高阳点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他撬开苏年的唇齿，用力回吻过去。

第三十四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树木凋零，天越来越冷。高阳不再去想找工作的事，他全部的心力都用来感觉和开发自己的新能力上了。他直觉地知道这才是自己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

苏年还是老样子，他们依旧保持着在傍晚时念书的习惯。不过，四大名着已经念完，高阳在下山挑书的时候，顺便买了几本教导吹萧的书。那根萧跟着他们一路从B市回到孔山，居然没出一点问题，这也算是缘分了。于是，现在苏年每天便多了一件事，那便是躺在树下的摇椅上‘呜呜’地练习吹萧。几天之后，便已经如泣如诉、如怨如慕。高阳惊叹于他强大的学习能力，更为那低沉深情的声音所感动。苏年平日里总是淡淡的，但他吹的萧声却是这样的富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