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人已空+番外——赵子川
赵子川  发于:2015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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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就在主上身边,可以将少爷化妆成侍婢,”兆召一说出,就得了严羽彬一个狠狠的眼光。兆召立刻俯首解释,“白梨宫宫里的都是侍婢。所以得委屈少爷了。”

严羽彬想着若是这样也好,免得被秦枚发现,又来坏了自己的好事。“那就这样吧,尽快。我们必须赶在秋潋之前得到地图。”兆召斩金截铁的回应着:“是。”严羽彬却是在心里焦急着姜霖的安危。

“主上,”黄蕊在门外请示,姜霖正打算卸下面具歇息。“恩。”应了声,又合上了衣服等黄蕊的禀告。

只见一个侍婢端着汤药进来,姜霖开始埋怨了,“又是秦兄送来的。”明明没有事了,还得喝药。姜霖走近圆桌,侍婢还是没有离开。端起药碗,姜霖苦着眉头想要开口,后面的人先开了口,“秦兄就这么关心你。”

姜霖惊得端着的汤药开始荡起涟漪。这个声音。姜霖转身,看清身后的侍婢低着的头缓缓抬起。一张熟悉的面孔越来越靠近。

84.这是惩罚

次日清晨,姜霖还在迷糊中,就听见寒愁的询问,“主上。”

腰酸的姜霖撑开眼睑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严羽彬,又听见寒愁的声音,“主上。”姜霖吓得不知道怎么回话。

被吵醒的不止姜霖。严羽彬则闭着眼将姜霖搂紧,命令着:“让她不要再叫了,我还想再睡会儿。”听了严羽彬的吩咐,姜霖才回了话,“我,我有点累,今天晚点起,不用伺候了。”听着这么听话的姜霖,严羽彬很欣慰的继续搂着姜霖,夸奖着:“真乖。这就对了。以后只用听我的话。”姜霖靠着严羽彬在清明中又混混入睡。

“羽彬。”姜霖开始呢喃着,却又没有人回应。睁开眼,果真没有人。姜霖很是怀疑昨天只是个春梦。但是疲惫的身体,刺痛的菊瓣都清晰的告诉自己,昨夜是真的。那么严羽彬去哪儿?姜霖开始担心着起了床。

圆桌上放了一张纸条,入夜二字立马让姜霖泛红了双颊。

的确,一个白道中人还是不要出现在众人面前为好。姜霖收起字条,想起严羽彬昨夜的扮相。美人。扑哧。姜霖回味着昨夜的快乐。

“主上。”寒愁立在门外。姜霖清了清桑,“进来吧。”“有一人,自称是秋潋,前来拜见。”姜霖虽然一路都在避开秋潋,但是并不清楚为什么要避开。此番秋潋光明正大的前来,若是自己避而不见,实在不好。毕竟当初是秋潋救下了自己。

姜霖想着秋潋看着一派正气,又是正道盟主。应该不会做些卑鄙恶劣的行径。就让寒愁放行,并让娄班赶来。若是秋潋真的有什么计谋,有娄班护身,秋潋应该伤不了自己。

“秋盟主。”姜霖在大殿接待秋潋。秋潋却诧异的惊呼着拱手:“原来你是白梨宫的主上呀。秋某眼拙,没能认出,还望你不要介怀。”秋潋惭愧的表情让姜霖很是愧疚,连忙扶起,“秋盟主说笑了。多亏秋盟主救命之恩。”秋潋微笑着请求:“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我还要往南行。但是路途遥远,途径贵宫想要休息几日,不知主上是否可以。”还没等秋潋说完,姜霖就爽快的答应了,“没问题。只要你不嫌白梨宫简陋。”秋潋笑着感谢,“那就麻烦主上了。”姜霖自是没看出那笑里面深藏的女干猾。

85.兆召被杀

“主上,秋盟主。”秦枚听闻秋潋拜访,立刻放下手里的医书,赶赴凌霄阁。

秋潋向姜霖投来疑问的目光,姜霖才想起向秋潋介绍,“这是寅宫的秦枚。”秋潋和蔼的看向秦枚,微笑道:“在下秋潋。”

秦枚站在姜霖的身后听着两人的寒暄,直到姜霖安排侍婢将秋潋带去卧房,才拉过姜霖,满脸怒气的问着:“他怎来了?”

姜霖疑问着:“怎么了?秋盟主人挺好的。要不是上次他救我们,我们可能。”“你。”秦枚想要截过姜霖的话却又不想将事情告之,免得增加姜霖的负担。姜霖矗在一边,等着秦枚的解释。“没什么。一个人不要乱走,让寒愁跟着你。”秦枚还是没有将事情的始末告之。这里是白梨宫,量秋潋也翻不起什么浪。

姜霖极度疑惑秦枚的态度。这里本来就是自己的地盘,还需要防着谁吗?看着秦枚准备离开,姜霖拉住了秦枚,一探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秦枚却问起了其他问题,“红梅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若是有,到是可以引秋潋;若是没有,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姜霖寻思了一会儿,还是一筹莫展,“没有。”愁容的姜霖让秦枚知道姜霖的确没有得到什么地图。看来这份地图被红梅藏在了白梨宫。只要盯紧秋潋就可以了。放了心的秦枚坦然的告诫姜霖,“入秋了,天凉了,夜黑了就不要出来。免得又病了。”

被抓住辫子的姜霖也忘了刚才的疑惑,信誓旦旦的允诺,“恩。”眼角的抽动,徒增不安。

秋潋进了房上了销,立刻打开窗户越出。

入夜,漆黑的天空映得星星格外闪亮。月光洒向地面,斑驳着树影的婆娑。

姜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严羽彬怎么还没来?

“咚咚咚。主上。”急促的敲门声,是五菱。姜霖翻身而起。

打开门正是焦急的五菱禀报着:“主上,兆召宫主被杀了。”

兆召被杀!姜霖迟疑着没了反应。“主上。”待命的五菱再次呼喊,想要将惊吓中的姜霖拉出。

“这。怎么回事。”回了神的姜霖,边说边走,赶向案发现场。

可是五菱并没有带姜霖去亥宫,而是转向后山。一路斑斑血迹。不止一具尸体。姜霖默默记着,数到兆召已经第七具了。

一剑封喉。姜霖俯身看着死不瞑目的兆召。自己替他刮下眼帘。

敢到的秦枚急促的询问着:“怎么回事?”五菱摇头。寒愁作答:“是一侍婢发现后山竹林的尸体,前来汇报。我们赶到时,兆宫主已经气绝。”

秦枚靠近姜霖,发现姜霖的手已经冰冷的在颤抖。为了安抚大家,秦枚即可下令,“马上把尸体处理了,明天一起火化。不要张扬此事。通知娄班赶来。”“是。”寒愁立刻转身离开。

卧房里,姜霖一直呆坐着,没有言语。秦枚一直等待着,没有心思。

“啊!”一声凄惨的叫喊划破了此刻的宁静。姜霖担忧的起身准备出门却被秦枚挡住。

“干什么!我的去看看。”姜霖想要冲破秦枚的防线,却被秦枚劫下。万分担心着眼前人的安慰,“你不能出去。”“为什么?有人在白梨宫行凶,我的去阻止。”姜霖大义凛然的想要说服秦枚,却被秦枚厉声制止,“你不能去。”

姜霖惊诧的看着愁眉的秦枚。自己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恐慌的秦枚。姜霖想要离开的动作静止了。“你知道什么?”姜霖开始从秦枚闪烁的眸子里寻找答案。

秦枚侧脸,还在徘徊着要不要和盘托出,又一声凄惨的喊叫响起,“啊。”

姜霖试图冲破秦枚的阻拦,还是被秦枚挡住。

“你到底知道什么?”姜霖上前抓住秦枚的衣领,内心的躁动翻涌着。

“我。”秦枚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嘴角污血溢流的寒愁急冲冲的禀报,“主上,我们得尽快离开。”

86.一路飘猩

“寒愁。”姜霖扶上寒愁,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厚重。寒梅只是一味的请示,“主上,我们的快点离开。”

姜霖没有怀疑,扶着寒愁就开始往外走,秦枚也不再阻拦,在后面掩护。

一路小跑,三人抄着小径。突然寒愁停下脚步问姜霖,情真意切,“主上,我们这次一走可能就不会来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了吗?”保命为先,姜霖果断的摇首,想要继续扶着寒愁离开,却被后面的秦枚拉住。

秦枚将姜霖拉在自己的身后,向后退了几步,疑惑着:“你怎么就认为青蓝就一定有重要的东西忘了拿。”警戒着看着面无表情的寒愁。

寒愁依旧是那双冰冷的眸子,伸手擦开嘴角的污血,“秦宫主,大敌在后,我们得尽快离开。船只我都备好了。”秦枚依旧往后退,姜霖也只好跟着往后退。想要质问秦枚的行为,姜霖却发现寒愁笑了。嘴角的那抹笑,透着阴冷。

“大敌在后?不是吧。那些血也不是你的。人是你杀的。”秦枚握住姜霖的手,给予姜霖暗示、安慰、安全。姜霖惊怖的望向寒愁。

“碍事的人不该杀吗?”寒愁开始向秦枚逼近,依旧冷言冷语,“秦宫主最好让开,免得伤及无辜。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说是快,寒愁已经冲在了秦枚的眼前。那抹笑更妩媚了。

不过瞬间,张扬的寒愁开始皱紧眉心,死死的盯着秦枚。嘴角溢出猩红,困惑着:“你。”字音还未吐全,就开始向后退去,靠着白墙,徐徐陨落。

姜霖还没接受眼前的情景,秦枚已经拉着姜霖开始往后山跑去。若是前湖已经备好了船,也就是前有埋伏。既然她是从后院杀过来,说明后山开始安全了。按着自己的推理,秦枚紧紧的抓住姜霖,大步流星的踏过一路的横尸。

兆召的死,寒愁的死,侍婢的死。太多的尸体让姜霖处于失控状态。空气里甜美的猩红糜烂着姜霖血液里的贪欲。还没想清楚今日的状况,身体就已经开始喧嚣。忍着想要嗜血的冲动,想着突来的背叛。姜霖只能跟着秦枚离开。

突然秦枚止步,挡在自己的前面。一直埋头的姜霖只听见秦枚的声音。“秋盟主,想不到你竟然会这般低劣。”“为了大义,使些手段是可以的。想必你也清楚了,把地图交出来。”秋潋老练的声音让姜霖开始泛着寒意。

“簌簌簌。”“哐哐哐。”秋潋的笑声响起,“哼。原来你还有这一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的冰针对付不了我。”说着,秋潋持剑开始向秦枚刺来。

“铿锵。”刀剑的碰撞声。

秋潋皱起眉头呵斥着:“没用的严羽彬。”听见“严羽彬”的名字,姜霖透着秦枚的背影看向没有好气色的秋潋。

娄班正赞足精力,大喊着:“啊。”便向秋潋砍去。秦枚也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拉着姜霖继续往后山奔。只要进了后山,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避开秋潋,再找出路。

秋潋三下五除二重伤娄班,负伤累累的娄班硬挺着身体挡在秋潋的前面,大声造势,“有本事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拼劲最后的气力,再次举起大刀,凶狠的向秋潋劈去。秋潋懒得再对付这头蛮牛,一个侧身穿刺,娄班直直的立着,大刀还刺向天空。秋潋抽出利剑,直奔姜霖。娄班轰然倒下。大刀落在地上,又是“铿锵”一声。清脆沉重。

走在后山乱穿的秦枚只想娄班能拖住秋潋,好让自己能多走一会儿。可是刀剑碰着的声音停止了。秦枚的心跳动得更加猛烈。

“你们以为跑得掉吗?”秋潋胜券在握的声音冲进耳畔。秦枚僵硬了一瞬,又继续拉着姜霖奔跑。瞬间,秋潋已经踏着流星步子赶了上来。讥笑的声音就在身后。

秦枚将姜霖往前一扔,呵斥着:“走。”便挡在路上,想要截住秋潋。姜霖木讷得开始哭泣,摇着头,失落着:“不。”“呵呵呵。那就一起死。”秋潋突然冲出黑暗,面目狰狞。

87.紧跟不放

“当当当。”秋潋女干笑着逼近秦枚,“跟你说过,你的冰针对付不了我。识相的最好把地图给我,我好给你们留个全尸。”

秋潋步步紧逼,秦枚步步后退,姜霖苦涩的看着两人的悬殊。心里想要个依靠,不让自己直面着生与死。可惜,姜霖祈祷了很久,没有人出现。入夜二字堵在心里。

“你也算是白道盟主吗?杀害两个不会武功的人。”秦枚想要拖延时间。秋潋却不再拐弯抹角,“人都是有贪欲的。不要说我,就连严振威那个白道的正人君子还不是让他的儿子来分一杯羹。我呸。”秋潋狠狠的唾弃着继续说着:“什么为梁询报仇,都是屁话,要不是知道有宝图的存在,他才不会管梁询的死活。”

姜霖心里的寄托被秋潋赤裸裸的粉碎,大声的否定着:“严羽彬绝对不会的。”

听到这里的秋潋突然朗声大笑,围攻也停下了,犀利的眼神盯着姜霖,嘲笑着:“为什么我一进宫,他就让人来牵线,要和我联手对抗你。”姜霖依旧不信,“你胡说。”秋潋看笑话似的说着:“那你知不知道兆召是谁的人?不然你以为他会找到白梨宫。不怕你知道,白梨宫多得是白道的线人。寒愁是我的,兆召是严家的。”

入夜,山里的冷风簌簌袭来,冰刺般穿透着姜霖的肌骨。若是自己回想回想,便会知道为什么昨夜明明是黄蕊敲的门,进来的却是严羽彬。开始停止思想工作的姜霖直立在寒风中,眼里只看见秦枚的背影一直挡在自己前面。

“真是不中用的严羽彬,让他缠着娄班,确还是被娄班来搅我的局。也好,地图我一个人收下了。”猛然出击的秋潋一剑笔直的刺向秦枚,秦枚也不闪躲,吓得姜霖惊呼,“秦兄。”凄苦的穿透林间。

“走!”秦枚狠狠的向姜霖命令着,可是姜霖不忍独自逃离,自己反而冲了上去。窘迫之下不知道自己的禁咒能否在血咒的反噬下还能使出。

刺进秦枚身体里的剑被秦枚死死的拖住,不让秋潋拔出。姜霖也毫不畏惧的双手握上剑刃,顷刻间,血水开始从指缝流出。吓得秦枚痛斥着:“姜霖。”

久违的称呼让姜霖很欣慰,安稳的看着一脸愁绪的秦枚,也不反驳,只是薄唇轻启。静静的林子里飘渺着姜霖的咒语。断了线的血珠子像被什么牵引着开始蔓延上秋潋的剑,直流向秋潋。从来没有遇见过咒语的秋潋,当场惊呆了。当血线爬上自己的指尖时才恍然大悟却为时已完。

秋潋想要诛杀姜霖,握着剑的手却开始不听使唤将剑刃从他们二人手里抽出,又突然深深的刺进土里。秋潋想要拔出手却不听话,像被粘在剑柄上一样。只能恶狠狠的看着姜霖扶着秦枚离开。想要破口大骂才发现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

虽然是第一次看见姜霖用咒,但是秦枚却并不害怕。用剑拖住了秋潋,秦枚在姜霖的搀扶下继续往山里走。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秦枚想要彻底的解决,只看着姜霖憋红的脸。

“噗。”姜霖吐出大量的鲜血,吓得秦枚反而忍着自己的伤扶着姜霖,担心着:“你强行用咒。”姜霖没有说什么,继续拉着秦枚往前走。秦枚也不再说什么。保存实力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由于姜霖在血咒反噬的情况下用咒,大大减低了咒术的威力,所以不能让秋潋武功高强的人自杀。只能拖延时间。秋潋也凭着自己的内力冲破本就不牢固的咒语。手指上的血线瞬干涸龟裂,冷风一带,纷纷掉落。怒气高涨的秋潋精光射向姜霖遁去的方向,拔起利剑迅速跟上。

而这时在白梨宫的大殿外,严羽彬还在和娄满厮拼不相上下。

“你是来救姜霖的,我们不要再打了。”严羽彬边打边劝娄满,娄满却不认账,只知道哥哥临走前的嘱托,“挡下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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