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京往事——于危画
于危画  发于:2015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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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我只好答应她,绕到车前,为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第二十九章(下)

我上了车,询问她酒店的地址,就载她过去了,只花了半个小时。

她下车以后,热情的招呼我进去喝一杯酒,以此来表示对我的感谢,基于她是外国友人,我没有拒绝,跟着她进了酒店,进了她的客房。

她开了一瓶高级香槟,倒了一杯给我,紧接着笑着说要去换衣服,叫我先等一等。

我没有任何防备,就让她进了卫生间,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慢慢品尝这杯香槟。

裹了很久很久,她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而头发是也是刚洗过的。

我愣了一愣,终于明白什么叫‘羊入虎口’了,还是只雌虎,但我很平静的看着她,很平静的继续品尝着杯子里未喝光的酒。

她坐在了柔软的凳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把光滑的腿部露了出来,光明正大的勾引我,这种诱惑,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我就走过去,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烈火般的嘴唇。

她是个妩媚娇娃,手就像柔荑,手臂就像章鱼的触须,紧紧的环住我的腰。我无比兴奋,把她横着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拥抱她,亲吻她雪白的脖子和肩膀,抚摸她光滑的大腿,一直往深处摸。

她娇喘着,央求我不要停下来。

我的手就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浴巾下面,钻进了她两腿之间。

她呻吟起来,非常放荡,我的手指摸着她性交的地方,让她快活无比,她一遍又一遍的恳求着我,娇喘着念着‘don’t stop please’。

我玩弄了她一下,偶然抬起另一只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要六点了,我得要赶时间去接陈宇,于是我把手收回来,扯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指。

她很惊奇,抬起了上半身,脸上很纳闷,却依然催我:“come on!don’t stop!”

我很遗憾的告诉她:“sorry,my lover is waiting for me,I must go.”只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就打开门,离开了酒店。

当我开着车来到陈宇的公司大楼前,我看到了陈宇,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提着一只公文包,老老实实的站在大门前,很傻乎乎的站着,没有焦急,见到我来了,也没有责怪我为什么来这么晚,只笑着向我挥了挥手。

我一如既往地先带他去吃饭,开车的时候,对他说了这次酒会的事情。

他果然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为了弥补这场遗憾,吃过饭以后,我就带他去娱乐场所打打桌球,然后送他回家,在他家里和他做爱。

往后,因为工作比较忙的原因,我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去见他,再抽出时间去见他的时候,已经是下个礼拜的星期六了。

当我进到他的屋子里时,他正在客厅里发脾气,用脚狠狠踹着椅子,拿椅子出气。

“怎么了?谁惹你了,发这么大脾气?”我不由问道。

他回头,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过身去,不理睬我。

我靠近他,又说:“你生我的气?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发这么大脾气?”

他沉默了几秒钟以后,才肯回答我:“不是你啊……我不是针对你。”

我大方道:“你说,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教训他!”

他用两只手,疯狂的抓了抓头,然后大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微微弯腰,没好气的告诉我:“还能有谁,不就是他嘛!”

我一个警醒,不由严肃起来:“韦烽又来骚扰你了?”

陈宇当即告诉我,满口义愤填膺:“公司派我去洽谈业务,好巧不巧的在商务酒店里遇到他!他说,他最近这一两年里有找过别人谈恋爱,换了一个又一个对象,但是一直没有忘记过我!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非得就这么执着!?非得稀罕我!?”

我缓缓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抬起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背部,安慰他:“别气了,也许你和他是真的有缘,但是,是有缘无分。”

他回头,看了看我,头一歪,靠在了我肩膀上,坏脾气收起来了,无力的对我说:“有时候我觉得这样生活好累,宁愿有缘就有分,无缘就无分,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无可奈何,只能这样告诉他:“你不是上帝,没法让生活都顺着你的意思来,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道路都是被迫的,就像……就像被强女干一样。”

被强女干的感觉,如果你觉得舒服,勉强还能接受并且就这样享受,如果你觉得很痛,就会一直痛下去,生活就是这样。

陈宇没有回答我,只是抬起头,身子转过来,面向我,用双手也把我的身子转向他,脱下了我的外套,解开了我马甲的扣子。

我看着他,看起右手捂住了他的一只手。

他停住了,直直望着我的脸:“你今天,难道不想做么……”

我回答:“哪有?只是你刚才还在发脾气,现在就这么主动……”

他老实说了:“今天心情特别不好,所以想让自己放轻松。”

我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但既然他觉得做爱可以忘掉烦恼,那我就成全他了,松开他的手,并且搂住他,吻他的嘴唇。

第三十章(上)

他把我搂得紧紧的,极其盼望我能好好爱他。

我狠狠的吻他,满足他,吻着他摸着他的身体,让他快活起来。

他的每一个呼吸都那么急促,带着浓郁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在勾引着我。这种时候,我脑子里只有和他的性爱,吻遍了他的侧颈和耳廓,就解开了他衣服的扣子,摸了摸他的腰部,吻他的锁骨、心口,一直到腹部。

他的腰杆挺得直直的,把胸膛的弧度完全展现出来,乳尖也更加引人注目。我的食指指尖在他的乳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这个部位太性感了,让我把持不住,舔了看起来很娇羞的乳尖,又狠狠吮吸了几次。

陈宇低声呻吟起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性感。

我把他的乳尖吮红了,它们就挺立起来,越发敏感,我没有停下,一直吮着,吮到他的裤裆鼓了起来。

他开始自发用自己的右手去摸鼓起来的裤裆,搂住我,和我接吻,吻了一会儿,他就脱下裤子,自己躺了下去。

我握住他的荫茎套弄了几下,就俯身舔了舔他的规头,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也低声呻吟着。我很干脆的含住了他的荫茎,帮他吹箫,速度尽量加快,速度越快,他就越快活,呻吟也更加放荡。

我直到累了才停下来,解开腰带,扯下裤头,掏出了自己的荫茎。他赶紧抬起上半身,用右手握住它,舔了一遍以后,也含住了,深喉滑动,快感一股儿在我下半身流窜,让我快活到欲罢不能。

随后,我替他打开了紧闭的后门,一边用两根手指抽插,一边深深的吻他的嘴唇。

他轻轻推开我的手,用他自己的两只手掰开臀瓣,就那样慢慢往下坐。

我用手把我的荫茎扶直了,他一坐下来,屁眼直接就吞没了我的规头,他再往下一坐,连茎干也吞没了,接着他用手撑住了沙发,开始移动屁股。

他的肛门是那么紧,紧紧夹着我的荫茎,我为这强烈的快感就要疯狂了!他很听话,适应了我荫茎的塞入感以后就慢慢加速,让我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我看着他,他闭着眼睛,微微张口,唇缝里在不断地发出性感的呻吟,他也很快活,我们的性爱非常顺利,并且慢慢走向高朝。

结束以后,他非常体贴的趴在我身上,舔了舔我胸前余潮未消而仍然挺立的乳尖,用么指轻轻按着揉了一揉。

我摸了摸他的手臂,抬起了上半身,搂住他,不厌其烦的继续吻他的嘴唇,舌尖搅在一起缠绵了一会儿才完全停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休息,用衣服盖着下半身,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作为鼓励,我再度揉了揉他的头,把他带进怀里,搂着他。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后来,竟然发生了让我头一次那么心惊胆战的大事情。

在那一天的夜晚,北京下了一场大暴雨,可我依然开车前往陈宇的住所,依然坚持要见他,雨再大也没法阻挡我。

把车停在了公寓楼下以后,我就撑开伞下车,走进公寓里,才把湿漉漉的伞收起来,慢慢的登上楼梯。

当我快要走到五楼时,我看到一个身影孤零零的坐在楼梯中段,听到对方低低的哭声。尽管楼梯很黑,我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脸,但他的哭声让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我的宝贝儿,我这一生里最重要的男人。

我立刻快步走上去,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极其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哭?”

他知道是我来了,没有抬起头,仍然在哭。

我心里很着急,再度问他:“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他跳开我的问题没有回答,只是一边哭一边问我另外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很爱我,永远都不会抛弃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可既然他问了,就如实的回答了:“那是当然的了,我一辈子都会跟你在一起的。”

他哭得更加厉害了,一个劲的用手背擦眼睛,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荣!荣!我刚才……我刚才杀人了!我该怎么办!”

我顿时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脱口:“你说什么……?!”

他哭着继续说:“我杀人了……我杀了韦烽……”

我赶紧问他:“尸体现在在哪里?”

他颤抖着告诉我:“在……在我家里……”

我立刻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拉起来,拉着他快步往楼上走,快步穿过走廊,走进他的屋子,客厅跟平常一样都很干净,不像凶案现场。

我又再一次问:“尸体在哪里?”

他指了指卧室:“在卧室里面……”

我快步走进卧室,才刚走进去两步,就看到韦烽倒在地上不动,身边全是恐怖的鲜血,韦烽的肚子上还插着一把水果刀。

第三十章(下)

忽然有人拉住我,我回头,看到陈宇站在我后面,低着头,身体在发抖。他很害怕,不敢面对躺在地上的这具尸体。

我把他拉到客厅里,面对这件大事情,心里有些慌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我就赶紧问他:“你怎么杀他的,是一时生气还是蓄谋了很久?”

他很紧张,也很着急,呆呆站着,没有回答。

我扶着他的肩膀,严肃的对他说:“你先冷静一下,仔细想想,你怎么杀他的,这很重要!”

他慌慌张张的回答:“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刀子口一下子就捅在他身上了!……荣!我会不会被警察抓了以后直接判死刑……?”

我冷静的安慰他,并且劝他:“你听我说,你确定韦烽不是你主动杀害的,你就听我的,先去公安局自首!”

他更加慌张,求我:“去自首就直接被关进监狱了啊!我不要……我不要!”

我劝道:“你听我说!你要是逃走,刑警还是会通缉你的,而且罪加一等!你要是去自首,认罪态度好一点,就不会被动刑,罪责也能减轻!你自首以后,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救你!”

他激动的看着我:“真的!?”立刻扑到我怀里,紧紧搂住我,哭着说:“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这么早就死……”

半夜,雨变下了,我开车把陈宇带去了附近的公安局。

我下车了以后,回头,看了看车里的陈宇,他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里面,看样子还是很害怕,不敢出来。

“赶快出来,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只好催了一声。

他用右手紧紧握住左手,十几秒钟以后才肯打开车门从车里出来。我走在前面,带着他走进了公安局的值班室。

穿着制服的男刑警正在值班,抬起头看着我:“有什么事么?”

我说道:“我们是来报案的。”说着,我回头看了看站在后面的陈宇。

他也看了看我,接着迈步走上来,每一步都很紧张,走到刑警面前,低声颤抖的告诉这位刑警:“我……我刚才杀人了……来自首……”

刑警站了起来,拿出了一只手铐,陈宇一见这手铐就紧张了起来,紧紧抓住我,躲到我身后去。

刑警平静道:“别慌,任何犯了刑法的人都要戴手铐的,这是规定。”

我也赶紧劝陈宇:“听刑警同志的话,先把手铐戴上了,只是戴手铐,没事的。”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把双手抬起来,乖乖的让刑警戴上这冰冷的铁手铐。

刑警锁上了手铐以后,就对着呼叫器通知了人手,过不了五分钟,就赶过来了五个刑警,其中两个强壮的男刑警押着陈宇,押着他就离开了值班室。

我跟着走出值班室,看着陈宇,看着他被刑警带走,心里非常心痛。而陈宇也忍不住回头看我,满眼都是对我的期待。

我看着他被带进了关押室,直到那扇门紧紧关上了,也没有离开半步。

身后,响起了一位刑警的声音:“这位同志,麻烦你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一看。”

我没有犹豫,立刻转身,带着他们走出了公安局,我进了我的车,三位刑警进了一辆警车,我开车走在前面,带他们去了陈宇的住所。

第二天,陈宇住过的这间屋子被暂时查封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案发现场,以免现场被破坏。

也是这一天,陈宇从公安局的关押室被转移到了一所监狱,以凶杀案嫌疑犯的身份,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

第三天,我特意去监狱看望他,他过得挺好,吃穿住都还行,只是他很不开心,他和我说话,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好怕自己过不了几天就要被枪毙’。

除了安慰他,除了告诉他,我已经向法院申请了刑事诉讼,并且去请了律师,其他的事情我什么也帮不了他。

看望犯人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分钟,我们相处了十分钟,就被迫分开了,他被强行带回了牢房,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他被带走,什么也做不了。

第三十一章(上)

韦烽的父母是北京本地人,只有韦烽这么一个儿子,因此韦烽死了以后,这对中年夫妇就对陈宇特别痛恨,认为是陈宇毁了韦烽的人生又毁了韦烽的命,想让陈宇偿命。

为了救陈宇,我一定要跟他们打官司,打官司需要花钱,陈宇的命可比几万十几万,甚至上百万元钱要更贵重,我愿意这么挥霍我辛苦经营公司赚来的钱,只为赎他自由,我觉得这样做非常值得,为了爱情,非常值得!

在案件还没有开审之前,我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到处奔波,寻找好的律师,找过了七八个,可是他们知道了涉案的陈宇与被害者曾经是同性恋关系,每一个都不愿意出面帮忙打官司。同性恋不是传染疾病,他们个个却都当成了传染病,避之不及。

我几次忙碌的出门,沮丧的回家,一无所获让我毫无干劲,完全丧失了男人的战斗力。迫于无奈,迫于一个人的力量太国单薄,我只好打电话给我的那些哥们儿,请他们都来帮帮我,而我自己也继续行走奔波。

后来,我听说一所大学里,有一个教法律的青年教师,同时也是一名律师,姓冯,在美国留学过,是法律系博士生毕业的,曾经在国外打赢过许多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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