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威尔有些急燥,这说明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没能击中目标。到底是什么令他如此顽抗?以他的处境,做何取舍不是很明显的选择吗?
他不相信什么“对祖国的忠诚”。那种口号只能骗骗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任何一个有思想、足够成熟的人都不会只凭几句口号就把自己的整个生活、甚至生命搭进去,当国家利益与私人利益相冲突,有多少人会选择牺牲自己?那种舍己为人的英雄,只会出现在小说电影里,在现实中,即使是有那种人,也是万中无一的傻瓜。
杜墨,这个和天才杜文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他象是个傻瓜吗?
就象要找到钥匙才能打开一把锁,锁住了杜墨心防的,到底是什么?
威尔颇有些头痛地看着眼前的犯人,整理思路,思考着杜墨的经历:他十四岁时,相依为命的父亲去世开始独自生活,十八岁入伍直到如今,以他的容貌和爱琳娜所描述的性格来看,他应该是个极受欢迎的人,即使是一个人生活,也一定并不缺乏来自他人的善意和帮助,特别是,十几岁的少年正是青春洋溢、情窦初开的年纪,仅凭他的相貌就足以吸引很多女孩儿的爱慕,那么,十几岁就独自生活在大陆的杜墨,有没有象他哥哥一样经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想到这儿,威尔感觉有些气闷,忍不住长长吸了口气,又慢慢呼出。
杜文,是个感情专一而又执着的人,因为爱人的死而牵怒他的祖国,甚至牵怒他自己,那么,他的同胞兄弟杜墨,是不是也是这样一种人?
中国人如此放心地将他派遣过来,笃定他不会和他哥哥一样叛逃出国,必定是有什么把握。
他们用什么控制了杜墨?
杜文已经是他在这世上最后一位血亲,那么,能够胁制住他乖乖听话的,只能是他的爱人。
他宁愿忍受拷打,宁愿失去生命,是为了要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shit”,威尔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他为自己这种典型的言情小说思路而恶寒不已。可想来想去,却又只有这种猜测才能够解释,杜墨他在眼下这种处境下,为何还如此顽固。
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威尔走回到杜墨面前,双手把住刑椅的把手,身体前倾,逼近他,一字一句地问:“你在中国是不是有个爱人?”
杜墨那张青紫肿胀的脸极明显地一怔,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
自觉有些尴尬,但威尔硬装着若无其事地问下去:“那些中国人是不是控制着你的爱人,要胁你把资料交回去?”
杜墨,即使是身处地狱之中的杜墨,也被对方这种天马行空的思路给逗乐了。他肿胀开裂的嘴角极不明显地翘了一下,却引发了一阵疼痛,立刻恢复了原位。
而他因轻笑造成的身体那种极轻微的颤动,却让威尔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仿佛能看到对方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向自己的那种戏谑目光,威尔主管的老脸忍不住有了一点儿发烫。咬着牙若无其事地认真补充了一句:“如果有,请告诉我们,我们会为你想办法。”
对方依旧毫无反应。威尔深吸口气,站直身体,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把面子里子全丢了个精光。挑挑眉毛,应付场面地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要么主动把资料交出来,要么由我的人把东西从你身上挖出来,再没有第三个选择。”
说完,稍嫌狼狈地匆匆离去。
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堆积的文件,一阵厌烦。站在窗前俯瞰风景,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劝说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难道他如此顽抗,真的是因为什么该死的爱国主义?威尔不由得在心中嗤笑:那不可能,就他们那个黑暗专制充斥着贪污腐败的政府,有任何可爱的地方吗?
威尔有些烦燥,深切地感觉到无从入手,于是他下令给安妮:“叫下面的人抓紧时间搜集杜墨的所有情报,从他出生直到现在,我要能找到的所有情报,叫他们不要放过任何消息,就算是他小时候穿破了几双袜子我都要知道!”
打发走安妮,坐回办公桌旁,注意到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小的U盘,他拿起来,想起大卫的话,动作迅速地将它插到电脑上。读取很顺利,并没有预想中的加密程序,U盘里的文件分门别类,一目了然,显示出其主人清晰的思路和良好的行为习惯。
他先打开专业资料看了看,似乎是一个专业一个目录,再往下是一个目录一本书,都是些PDF格式文件,他似乎把所有带不走的书籍资料都拍下来做成了pdf文档,看看这里的内容,想象了一下这个庞大的工作量,威尔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个瘦弱苍白的青年人忍着病痛,夜以继日埋头苦干的场面。他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疏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已无法解释杜文这种行为的动机。
这些资料,都是从未公开发表的,针对于某些国家技术封锁的东西,不光是他所研究的专业领域,这里面涵盖了物理、化学、生物、医药、电讯、网络、计算机等等方面他所能接触到的所有资料,即便不考虑他不足二十天的寿命,这也已经不能以带回去供自己研究学习来解释,他这是在为中国人搬运所有他们可能需要的知识,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爱国,爱他的中国了?
这可不是受到胁迫,这种工作量,显示了其主人堪称疯狂的工作状态,如果是受人胁迫,他不可能如此积极,这完全是他在回国前自觉自愿地在进行搜集!
看来,不止杜墨,连这个杜文也需要进行更深入的了解。
威尔抚住了额头,中国人,果然是世界上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民族,一个两个都是如此让人头疼。
……
在自己老婆身上进行了充分的活塞运动之后,杰斐逊警长神清气爽地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
一见到他,值班的警卫就马上报告:“三十分钟前,威尔主管来看过他,给了他一杯牛奶,一块面包。”
刑讯之前吃这么点儿东西倒没多大关系,杰斐逊点了点头,站在监视器前打量着他的目标。
昨天晚上,尽管被杜墨的样子撩拨得欲火难耐,他终究还是没有在那个犯人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不是那个犯人对他不够吸引,而是,他实在不愿意在这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超高清监视系统面前,为他的所有男、女同事;上司、下级亲自上演可以供人随时调看,反复观摩的男男大戏。
他以顽强的意志坚持到最后,带着满身欲火冲回家里,而他早已进入梦乡的老婆,则又惊又喜地迎来了来自其丈夫的狂风暴雨般的袭击,直到精疲力尽。
杰斐逊盯了一会儿,没发现任何异常,问警卫:“他交待了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也没说。”
调出监控录像,杰斐逊认真看完威尔和人犯见面那一段,抿着嘴,什么也没说。
为他没下杀手而感谢他?这是什么逻辑?杰斐逊有种隐约的感觉,威尔主管的脑子有点儿不大正常。不过,这个犯人因为威尔的一句话而哭泣却让他吃了一惊。要知道前一晚连续数小时的折磨羞侮都没能让他掉出一滴泪。
看样子,今天自己要加把劲儿才是。
昏昏沉沉中,杜墨感觉有人走近了身边,传来了一些铁制器具的碰撞声。他没动,保持头脑放空。在这种处境下,想得太多的唯一后果只能导致自己发疯。
由于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动,身体早已失去了知觉,除了手臂,因为不久前的动作恢复了些感知,可是随着再次被铐得动弹不得而重新陷入了疼痛、麻木、僵硬这一轮回中,不过似乎等不到它们再次丧失感知了,因为很显然,行刑手已经在准备新一轮的工作。
一股冰冷的水流带着强大的水压砸在他身上,他猛一激灵,差点儿叫喊出声,下意识地绷紧全身肌肉来对抗这种奇寒彻骨的暴力。
将犯人从头到脚彻底冲洗了一遍,杰斐逊这才满意地将高压水枪放到一边,耐心等着人犯从剧烈的咳呛中渐渐恢复,这才弯下腰,抓住杜墨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强迫他面对着自己:“清醒过来了吗?小宝贝儿,新的一天开始了,咱们来继续做游戏。”
一直在咳喘中挣扎的杜墨恍若未闻,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杰斐逊毫不在意,放开手里的犯人,退后一步,看着两个高大的警卫上前打开刑椅上的铁锁,解开脚腕的皮带将人犯从刑椅上拎起来,拖架到一面墙边的器械旁,把他脸朝下扔到地上。
久坐僵硬的肢体甫一活动,那种又酸又麻又涩又痛的感觉直入心底,杜墨咬着牙强忍着没有发出呻吟,自己安慰自己:身体有知觉是好事,说明它们还没有坏死!
他感觉到有人将他的两条腿分别放入两个凹槽,然后在膝弯和腕骨处压上了两根冰冷的铁棍。
是要压杠子吧?他默默祈祷:“但愿他们真的能掌握好,可别压断了我的腿。”
有什么东西被连到了他的手铐上,随着铁链声响,他的身体被猛地拽了起来,折断双臂般的剧痛骤然袭来,令他猝不及防地大叫了一声,随即咬紧了牙,死死忍住,再不肯出声。
他以双膝跪地的姿势被人反手吊起,不得不下弯着腰撅着屁股,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上不着寸缕!
由于两膝分开,高高举起的臀部臀瓣分开,将他最私密的部位毫无遮拦地展现给所有人看。
已经过整晚羞侮的杜墨,这一次依然无法适应,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咒骂出声。
这些畜牲,把他的咒骂当成调味品,他的绝望叫骂不但不会令他们有任何收敛,反而会更加助长他们的兴致。
8.
头低向下,他只能看到几双脚在他身边走来走去,随即一只炙热的大手放在了他的屁股上,开始揉捏。
杰斐逊的笑声象是从胸腔里发出,沉闷而带着回音:“宝贝儿,我最喜欢你的屁股,这儿的肉,可真带劲!”说着他用力在那瓣股肉上拍了一下,感受着掌下肌体硬梆梆的质感和传达回来的冰凉弹性。
他玩弄了好一阵子,这才意犹未尽地拿起一根水管,把那特制的细长的尖端对准了杜墨的肛门。让人把灯光对准杜墨的股缝,再一次迷恋地观察着人犯秘处那些细密的纹理,鲜嫩的色泽,宛如绽放的小雏菊。
“真美。”他的手在那处细软而稀疏的体毛上抚过,那种柔软而又不同于毛发的质感随着指尖的触感一直麻酥酥地直达心底,就象过电一样。这些神奇的体毛,生长在睾丸和肛门之间的这一小块秘地,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就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他着迷地又一次用手指抚过它们,近乎于无的触感骚动着他的心,在他本已掏空存货的身体里再一次掀起那种惹人不安的情绪。
感受到灼热的气息在自己私秘处吞吐,杜墨终于忍不住晃动了一下身体,可这种无力的挣扎显然打搅了警长欣赏美景的情趣,他一巴掌又拍在眼前的屁股上,笑着说道:“别着急,你这个小骚货,今天让你吃个饱。”说着,将手里的管子对准眼前精美的花心,就要往里插进去。
杜墨惊恐地意识到对方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由自主地挣扎扭动腰肢,在有限的范围内极力躲避。
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杰斐逊狠狠在对方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怒道:“老实点!”然后吩咐身边的警卫:“过来帮忙,按住他。”
被警长刚刚的行为看得有些呆傻的警卫忙上前来,四支大手按住杜墨的身体之后,杰斐逊终于成功地将管头插了进去,他一边慢慢往里继续送,一边吓唬他的犯人:“别乱动,不然的话,一旦被捅破了大肠,粪便全流到你肚子里,那样你就得肠穿肚烂,谁也救不了你。”
明知道对方说得不对,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就算是大肠破裂也能救治,可杜墨依然不愿自己落入那般境地,强迫自己不再挣扎,听任他将管子插进自己的身体。
深了一些,更深了一些……
一股刺骨的寒冷和那根管子一起扎进他的身体,狞笑着吞噬血脉,敲骨吸髓。
示意身边的助手一起松开,杰斐逊同时退开两步,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残虐的画面。
强光之下,杜墨健美修长的身体在铁棍、铁锁和铁链的束缚下保持着那种屈辱的姿势,而他圆润挺翘的双丘之间,那处迷人的凹缝正中,本应密合的入口紧紧吸裹着一根粗长的胶管,管子蜿蜒垂下,仿佛长蛇入洞,让人有种与那条长蛇同入幽穴一探究竟的欲望,隐秘而撩人。
杰斐逊着迷地看着,再一次感叹:“你可真美,小宝贝儿。”
他修长的四肢,劲瘦有力的腰,肌肉丰实挺翘的双臀,线条流畅的肩背,还有各个鼓胀肌群交接处那些迷人的小凹陷……强光之下,毫无瑕疵的皮肤,便是肩背上那几处零星的伤疤都显得如此迷人。
并不是所有的罪犯都能引起刑讯官的兴趣,见识过太多人体的杰斐逊早已麻木,一般的情况下,他看到裸体囚犯的感觉与见到褪了毛的猪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这一次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这具修长健美的亚裔人体挑起了他深藏已久的情欲,这一定是因为我很少讯问到亚裔罪犯的缘故,杰斐逊警长在心里斩钉截铁地这么对自己解释。
他把手再次放到那个圆圆的屁股上,现在这个屁股因主人紧绷了肌肉而显得坚硬如铁。
可他并不在意手感不够柔软,贪婪地顺着它圆滑的曲线摩挲,这种完全不同于自己老婆的坚实触感,怎么摸都摸不够。
杜墨再一次用力挣了挣,企图摆脱那只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爪子,可他并未达到目的,反而惹来又一阵嘲弄:“等不及了吧?小宝贝儿,是时候让你吃个饱了。”
说着,杰斐逊轻轻打开闸门,冰冷的水流在压力作用下缓慢而又坚定地直灌入杜墨的身体,他不由自主地极力挣动,可是痛楚却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地随之而至。
腹部剧烈的绞痛令他抽紧了身体,挣扎扭动的腰肢带动深插入秘处的管子一起不停地弯曲、扭转,宛如一条长蛇活了过来,在灯光下妖娆舞动,更似它具有了自主的意识,正在努力探往更深处……
“宝贝儿,滋味儿不错吧,你可以慢慢享受。”
这是种完全出乎他想象的折磨,可怜的杜墨,现在他倒宁愿被人压断两条腿。
屈辱在身后的管子终于被拔出时达到顶峰,巨大的水压夹带着他体内的秽物喷射而出,在行刑者们的狂笑声中,杜墨那颗骄傲的心被碾得血肉模糊。
他们并没有就此放过他,来自地狱的恶魔般的声音在他耳边欢快地嚎叫:“爽透了吧,小宝贝儿,咱们再来一次?”
尽管心怀恐惧,可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能忍受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将冰冷的水灌进他的身体里。
而他们显然并不满足于只折磨他的肚子,不知是第几次被灌满了水之后,杰斐逊终于抽出了管子,取而代之堵在那个入口处的,是一个长而巨大的塞子。他一边一点一点用力往人犯身体里顶,一边想象着是在用自己的一部分在做这件事。手底下的身体因自己一下一下用力的动作而痛苦闪躲的姿势更加引燃了他成功施暴的满足感,一时间欲火自下腹直窜额顶。等到终于将塞子插得只剩下一点尾巴时,杰斐逊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它,退开两步,一边欣赏人犯的痛苦颤抖,一边平息体内翻腾的烈焰。
杜墨赤裸的身体无可抑制地抖个不停,冷汗如泉涌般从他身上冒出来,滑落到地上,汇入遍地的冷水里,眼前一阵阵发黑,痛苦撕裂他的神智,让他无可逃避。
在地狱的烈火中挣扎的他再一次听到那个恶魔的声音:“现在,我们来增加点儿新花样,小宝贝儿,你会喜欢这滋味儿的。”
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响起,他的双膝传来另一种刺痛。
是钢刺,他低头看到,固定着两条腿的凹槽处,升起了一块半尺宽钉板,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钢刺尖端反射着冰冷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