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继续吃。”

结束后，他妈端了四个盘子上来，是不同陷料的饺子。蔚非夹了第一盘里的，咬下去是香菇猪肉陷的。“这是阿姨您包的饺子吗？”

栾严他妈不吭声：“……”

而李栾严在一旁：“是我包的，是我包的。”就差没喊出‘快点夸我’这样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非仔：“……”接着他又夹了一个，咬下去是芹菜猪肉陷的，又问：“阿姨，这是您包的饺子吗？”

栾严他妈小声的说了句：“……不是。”

李栾严又在一旁对着非仔喊着：“是我包的，是我包的，好吃吗？怎么样？”

非仔看了眼栾严，又再次无语，他可是要找机会夸对方的妈妈，千万要有一盘是阿姨包的。：“……阿姨，您包的是哪个呀？”

“那个牛肉陷的是我包的。”

“真好吃，青菜牛肉陷的，这根本是特色嘛。”机会到了。等等，真的有青菜牛肉馅的饺子，存在吗？真的不是你们随便包的馅料。

“喜欢就好呀。”

在‘婆媳’相处融洽的时候，李栾严还沉浸在‘为什么不夸我包的饺子？明明比我妈包的好吃多了！’的情绪当中。

话说，大晚上的不睡觉在下雨的时候说要看天上的星星，你们真的没喝醉吗？

非仔抿了几口热茶，但奈何太烫还下不了嘴。此时，李栾严和他的父亲划拳喝酒，当然还有几个叔父一起。这次，栾严居然奇迹般的喝醉了，而且还到了撒酒疯的程度了。直接嚷嚷着叫他的叔父们一起干杯划拳，摔酒杯。

他父亲见状不对，叫蔚非帮忙照顾自家儿子，就一起到唐叔家喝酒去了。一时间家里只有他和蔚非两个人在。

“走、走、走！我们去看星星月亮！”

“今天下雨，上哪给你找星星月亮啊？”李栾严全身的大部分力气都压向了他，只能连拖带拉的扯上二楼卧室，好不容易安定好了，也花了差不多二十几分钟。“你在这躺好，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他刚起身没站稳，就被拉倒在床上。

“……你没醉？”

“不，我没醉了。”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老有兴趣的盯着已经快炸毛的蔚非。

“李栾严，你没醉你装什么醉酒啊？”

“为了，让你在我身下哭着求我轻点、慢点啊。”李栾严轻抚着蔚非逐渐涨红的脸颊，“听过酒后乱性吗？”

“……闭嘴啊！”

第十五章

李栾严一直都对高考报什么志愿提不起兴趣，也不知道该填什么学校。而蔚非又总是提‘Z大’，所以他很好奇跟少许的厌烦。某节课栾严抽空没趴在桌上睡觉，奇迹般的起来问了蔚非一句：“非仔，你一直说你大学要去Z大，对吧？”

“嗯，对。”蔚非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应了声，继续翻看他那本厚厚的书。但显然是和学习扯不上关系的——《如何快速将超人练成好少年呢？》蔚盐借他的书籍。从头看到尾，都不知道在表达什么，不过这已经比上次他弟借他的书好多了，上次是：《如何让b-box充满你的生活》以及《B-BOX会让你找到生活的乐趣》等这样的书籍，但他还是从容不迫的翻看着。

“那，Z大倒底是哪所学校的缩写。”栾严异常无聊的揉着非仔的头发，他现在只想知道是哪所学校，问完后立马趴在桌上睡觉，这是他目前的想法。

“泽大吧？无所谓，能考上那所就哪所，不过尽量考好的。”蔚非抄起一本书打在栾严的头上，“先把这段文言文背起来，下节课测试要考，我可不想留下等你。”非仔挥挥手想解决掉这个短暂的话题，结果李栾严扯过他，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啄。“好，我马上背。那我有什么奖励呢？”他没想到，蔚非真的陷入短暂的沉思，他看着他的侧脸，心生好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细缝。

好学生聊的话题大多数都脱离不了学习，而坏学生嘛……聊的多数不在学习上，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差别，只是本质不同罢了。坏学生很悠闲，前者与后者相遇之后，总是会遇到一些分歧，不，是绝对会遇到分歧，特别是在分班之后。管你们以前是多么好的朋友，分班就像离婚一样，离了，想合就不容易了。

“考上大学后，我们就去外面租房子住吧，像那种一厅一室或者两室一厅的也行，钱我有。”其实，李栾严的父母并不长在家，多数都在外面出差。住家里或者去外面租套房其实都一样，只是不想在学校住宿舍而已。——公共浴室有风险，不要轻易弯腰捡任何物品哟，特别是肥皂——就算地上掉的是土豪金，为了自己的节操，就不要只识弯弓捡土豪！

“嗯，那就第一种吧，省钱。”非仔在未来一定会未今日的选择所感到——呵呵，毕竟剧透死全家。

一年四季轮流的重复着，而我们就像是被强暴的可怜虫般，没办法反抗也不可能反抗。能做的仅是接受然后抱怨或接受然后享受。这貌似是谁说过的话呢？

夏寒可以说是栾严遇过最无语的人，之一，时而奔放时而闷骚，对于这种人，用那句老话来形容是——我该拿什么拯救你的节操呢？或者，我该拿什么拯救我的兄弟呢？

日常那些小事，某天李栾严和蔚非在食堂，坐在对方前面，表现出一副非常深沉的样子。栾严手指交叉手肘撑着桌面，眉头紧皱，沉默了好一会才谨慎的开口道：“这次，只要你迈出我们之间的第一步，接受我……剩下的九十九步就由我来走完吧！”这样‘深情’的话，并没有换来非仔的感动之类的回复。而是首先一记白眼，二拍桌起身怒吼：“你他妈能闭嘴好好下棋吗？！！你都输了十四次了，也说了十四次了，能闭嘴了吗！”

众所周知，蔚蓝是蔚非蔚盐的老妈，从名字上就能得知，蔚盐这个名字明显是胡乱去的吧！右一个听错以为是胃炎，左一个听错以为是喂盐，就这么糊弄过去了，比作者还要不负责任呀！名字这点还是可以忍受的，只是蔚蓝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他们兄弟俩最无法忍受的，每次他们老妈看泡沫剧都能欣赏到，自家母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个青春期的少女——实则女疯子，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还不允许他们离开的时候——必须陪看。

……呵呵，妈蛋的。没想到打从妈胎出来后，他们兄弟两居然还要忍受这样非人的待遇……还不如再回妈胎呢！！

等你们回妈胎后，就会发现，你两的母上，养胎期间都在一刻不停的看着《秘密花园》、《我的名字是金三顺》这两部韩剧。

顺便插一则，唐婷上次遇到一个学弟跟她告白，确实告白这种事情确实不值得一提，但是这个学弟是这么说的——打从妈胎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漂亮的女生，你造吗？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世界才会精彩！

……呵呵，从妈胎出来后，这段话是有多浮夸啊！

在‘不为人知’的时候，蔚盐曾经拿起夏寒桌上喝过的水瓶，边沿一角还留着夏寒留下的水渍印……好吧，其实他根本没有多想，只是上完体育课口渴，就不顾夏寒的阻拦直接喝掉了半瓶。

夏寒一手抓着蔚盐的衣领，往下拉：“你不应该在看到我发现你偷喝我喝过的水，然后娇羞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后轻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你造吗！我很喜欢你很久了！’这样说完，我在把钱借给你。”

“你想多了班长，我挺多会说‘哎呀，既然如此你就以身相许给我吧’然后求我，求我接受你借给我的钱啊。”蔚盐轻松的甩掉夏寒的爪子，慢悠悠的整理着班长的衣领，在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成功让夏寒揽到怀里又推了出去。“傻逼。”

话说，两个脸部表情，故意弄成死鱼眼面瘫的货色，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恶心的对话，你们就没感觉出来吗？

某日，我们非仔在玩栾严手机的时候，发现了联系人备注的秘密，他在上面的备注居然是【逗比媳妇】，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脸一掉黑线，他立马改成了绝对高端霸气上档次的备注！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绝对是高端、霸气上档次的名称。

李栾严：“嗯？喜欢跪搓衣板，这是个什么玩意啊。”

深冬的清晨，外面刚下过一场雪，路上只有他们两个，走在被雪堵塞的小道上。每一脚踩下去都稍微埋过鞋子，有种‘嘎子嘎子’的声音，气氛异常的冷。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条小道比平日感觉还要长。栾严和蔚非俩人紧靠着，但最后非仔实在忍不住嘟囔了句：“我们，要一直这样吗？”问完后，栾严把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围在蔚非脖子上。紧了紧，“不会，只要你想改变，等我们以后就去一个同意同性恋存在并结婚的国家，你要是喜欢小孩，我们就去领养，一个两个三个都可以。怎么样？”

蔚非平静的注视着他，说：“嗯，你说了算吧。”

手牵着手，天又开始下着小雪，落到头发上，造成片刻白头偕老的假象。

……有多少人又能撑到头发不在乌黑，还不变心的？不这么矫情的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卷一·旧牢高中·完——

第二卷：旧牢大学

第一章

李栾严很高兴可以脱离高中，投向大学的怀抱。当然，蔚非是只能投入他的怀抱的。可是呢，这两位年轻人原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大学玩个舒坦，没钱可以去赚钱，不用被因年龄不足被说是童工了。事情却很恰巧的发生了一些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蔚非确实是考进了泽大，可李栾严考进的却是离泽大蛮远的江大，宿舍又安排好了，所以，每天见面就变成打电话沟通了。他的人品总是在关键时刻就会变得极低。

江大去泽大需要坐两个半小时的公交才会到泽大附近的车站旁。这次貌似又是李栾严自己一个人去别校闯荡了。离别时李栾严问夏寒：“我们是好兄弟嘛，认识了快三年了，你替我照顾下非仔，有情况立刻汇报！”

“嗯，那么多话做什么？快快拿着你行李去江大报道。”看见对方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明明公交车都停下来，不少人都上车了。“好、好，我一定会做到的！”

听到保证之后，李栾严手拉行李箱，背了个背包，站在公交车上靠门的位置。车上的乘客很多，也都是要去报道的一群学生吧，公交车启动时，他朝窗外轻微的挥挥手，夏寒还站在那，目送着公交车离去。直到看不见那辆有李栾严的身影的车，他才从口袋中拿出已振动很久的手机，划开屏锁接通。“喂？不就是没有读上同一所学校吗，大学这么闲，你不上课就可以跑到别的学校里去了。至于门卫让不让你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电话那头显得更加平静：“那个货色回来了，太烦了。”

夏寒停顿了一会“回去在聊吧。”

李栾严在报道完之后，认识了一个蛮有钱的男同学，叫什么宋哲的货色，照现在的说法，就是一个富二代，但是这人就是一个奇葩。

“就这么点行李？”宋哲背了个上面印着‘请叫我豪’的背包，可能是注意到他异样的眼光，不屑回头解释了下：“看什么？这是我二妹的包，拿上去当个垃圾袋用的。”虽这么讲，但后来这货还是没有当垃圾袋用，怎么都没丢掉。

“你不是一样。”准确说，他回的是他第一个问题。

“一样？不一样，爷的已经送上去了，不过，过几天爷就打算去外面租套房住，省得拥挤。”后来这货还是没有去租套房。

“我跟我那蠢媳妇说好了，也去外面租套房，就他下定主意了。”栾严挑眉痞笑道。

“蠢媳妇？男的吧。”眯眼。

相识而笑。

大学里，李栾严和其他人一样，不是重要的课就基本不会去……好吧，从第一节课去听了半节课之后，就提前从后门偷跑出去了。做了两个半小时的车跑到泽大去找蔚非，刚好是食堂拥挤的时候。蔚盐和几个社团的朋友，看到这么一个壮观的人潮，直接放弃，组团去校外附近的美食街吃一顿。刚走到校门口就遇到了悠哉悠哉的喝着奶茶的李栾严。

“哟，这不是老哥们吗？”一直以来蔚盐和他的打招呼方式就是互相往对方肩膀来一拳，不过，这次他只是比了个手势而已。“来找我哥？那我只能说他被淹没再了食堂里，一片人头啊！”没等蔚盐说出更夸张的形容词，他社团里的那几个朋友就开始不耐烦的催他了。“要走了吗！不然，我们就要先去了！”

“拜，老哥们！”转身搂着几个学……学长？！——哦，是些学姐哦。

正如蔚盐所言，在远处看还真是乌压压的一片人啊。在一堆拿着餐盘的人群里，挤来挤去的终于发现了，蔚非！发现目标后，他一个往前扑，用力一拍那人的肩膀，那人一转头！——如花小姐，真是美丽动人啊，只可惜他无福消受了。只能连声道歉：“哎呀！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

接着李栾严又一惊，那背影酷似蔚非的人的货色，居然餐盘往后一拋，也不知道砸到谁了，就向他扑来，嘴里不忘大喊着：“死相！用这种方式搭讪人家……真是的！坏死了！”一脸娇羞的，仿佛写满了‘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尽情的揉捏我吧！’——这好像是石榴姐的台词吧。

“哦草！有必要吗！”他连忙转身想逃离现场的时候，倒是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在仓促下就压在了自己身下了。手的位置在左胸上，捏了两把，嗯，不是女生，非常平，不能再平了……真是太好了！不然，可能就会被打了呢！“这么平哦。”

“李栾严？”一个巴掌把他扇到一边去了，“你来学校做什么？”原来真正被他扑倒在地还被捏了两下胸的是蔚非同学。他那逗比媳妇。

“啊！！居然是有家事的人了！罪过呀！！果然长得漂亮家里有钱……又不是我的错！”娘娘腔又有琼瑶风格的跑龙套尖叫的成功逃离现场。

“我是来找你的，刚到校门口就听你弟说你在食堂，所以就来了啊。”伸出手拉着蔚非从地上爬起，顺便拍掉非仔背后的灰尘。“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食堂人挺多，我怕你……”会不会太累。

“不用了，下午我还有课，你先回去吧。”蔚非别过脸，没有去看李栾严。他不知道从江大到这里可是需要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嗯？那，好吧。”他揽过非仔，在他的嘴唇落下一吻。“等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在来找你吧。这些日子不会再来烦你了，放心吧。”他想，暂时让他的好兄弟帮忙看着吧。

他走后，夏寒拿着两个打好饭菜的餐盘，找到正占着一个餐桌的蔚非，坐下后。“你真的不打算跟他讲说，有一个社会上的人在追……呸，纠缠你吗？”顿了顿“他确实是非常好的一个人，不过，你跟我哥们相处的时间比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