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熟+番外——乌青锈
乌青锈  发于:2015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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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这里可是非常安全的,来这里的男人都不是来找女孩玩的,男孩才是首要猎物。

郗乙是间地下酒吧的常客,他每次来都是坐在柜台前物色着当晚约炮的猎物,但也像蔚非所说,他真的很少找男孩玩。今晚就不同了,他约了李栾严来这里,原本想说让他自己一个人来找他,后来觉得只有一个人未免太无趣了。谈正事的。

嗯?只来了一个,好像是蔚非的亲弟弟吧。在蔚盐走到他面前时,他才想起今早他遇到的不是李栾严而是穿着嘻哈的蔚盐。对了,他是让蔚盐转告李栾严晚上来酒吧找他的。

……貌似没被男人上过呢,他之前有调查过,蔚非的弟弟有一个女朋友,而身边也有一个要好的兄弟,就像李栾严身边的兄弟一样。

突然,他对蔚盐抱有兴趣,准确的说是对蔚盐的女朋友抱有兴趣。打了个响指示意柜台小哥拿杯他经常点的酒——因为来得太多次缘故,柜台的小伙子都轻易记住常客喜欢的酒类。

“只有你一个人来。”郗乙这句话绝不是疑问句,只是在陈述。

“你还喜欢我哥?嘁,真可笑。”嘲笑的弯起了嘴角,用一种看待低贱的东西的眼神看着郗乙。

看在是常客的份上,西堤偷偷在那杯酒里放了点礼物送郗乙。“您的酒。”

小哥你这会真的误会了,你什么时候见过郗乙这货色,买过男孩了。

“我是这里的常客,”接过那杯带着别异香味的酒,递给蔚盐。“我对你哥不感兴趣了,当初小时候还以为是个女孩子,结果居然是个男的。——你当初怎么就没跟兄弟我,解释解释。”

“哼,随你怎么讲。”一口闷下,起身想要离开酒吧,却在转身时被一个酒瓶砸晕,后脑勺感觉好像流血了。貌似还听到,郗乙对着调酒小哥,带着满满的笑意说:“西堤,你下手重了点吧,都流血了。到时候,怎么送回去啊。”

等他再次醒来时,脑后的血结疤干了,而身下明显的感觉是在一张床上,而不是酒吧的冰凉的地板上。一个男人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笑嘻嘻的看着他很久了,一头明晃晃的金发?金发男!名字是郗乙,名字难听到以为是蜥蜴的男人。蔚盐观察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地,郗乙则是换了一身新衣服。

“哎呦,你以为老子要上你吗?那药加的是安眠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郗乙捋起过长的刘海,夹到耳后去。

尴尬了,还以为是那什么药的蔚盐,嘴角僵了僵,起身抄起自己的外套。“我干,没事玩这种把戏做什么啊?神经病。”边走边打了个电话,叫自己的女朋友等着自己回家咯。

蔚盐一走,一个同样拥有着金色头发的男人,走进了房间。“嗯?他走了。”男人的头发是向后梳的,也就是油头。直近走过去,扛起郗乙放置肩头。“该回家了,我的弟弟。”

“有漂亮的女人嘛?”

“有,想要多少,就给你找多少个。”

这几日学校刚平静了会,又开始造反起来,在栾严他们学校里,B学院就是一群不学无术想打架出风头想受到别人敬畏的学生们,而A、B学院一直都是有一堵墙和铁门在中间挡着。最近,却因为转来了几个学生而又掀起了‘看不爽新生的事情’——准确的说,这两名转校生是郗乙和郗枷——这两名早就大学毕业的男人,这次去学校,不过就去玩玩。说什么回顾一下逝去的青春,才二十有六而已。

“哥,你知道那两个货色转到隔壁了嘛。”

“哦?随他们去,与我们无关紧要。”

先将那两人的事情放在后头,还记得高中时期只出场过一次的李蓝莹吗,是他的表妹,最近却被些混混欺辱在一个小巷子里,最后暴毙。李蓝莹的事情让原本就快一触即发的火药引爆,他不会傻到自己一个人翻墙过去隔壁套什么狗屁公道,公道本来就是狗屁不通的东西。

三点零二分的下午,俩学院之间的铁门出现了杂吵砸门的声音,从高处看下去,一堆围在铁门前使出各种办法,人群中间有两个非常显眼的金发货色,倒是悠哉悠哉的做在沙发上,旁边有妹子扇风。就不会从正门进来吗?真是一群傻到家的——蠢一样的B学院的同学。大门不走,偏要砸坏一个门,走那。

他们学院的学生在铁门后吃了不少的零食后,铁门才刚被解决掉。好久不见,一见面就打起来了。场面一片混乱,不管认不认识看到不爽的就直接打。李栾严在打郗乙时招招必打致命的部位,当然不是专门攻击胯部。

这种无聊的群体斗殴行为在校长叫人开来洒水车才被这群人冲散,既暴力又不合理的劝架办法。

李栾严的眼角紫了一片有些肿,比起郗乙刚刚被水冲了下摔地上了,衣服脏了,右手貌似还轻微骨折了,嘴角更是裂开了——很狼狈。

人早就走得差不多,只有一个气质斯文的女生扶着金发男走了,连看都没有其他人一眼啊。没想到像那种金发男居然也会有女生肯细心照顾?

“哥,现在怎么办?”

“回去了再说,跟非仔说下今晚就不回去了,让他回家吧。”宋哲架着他的胳膊,其实他只有左眼眼角受了一击没来得及躲就稍微挂彩了。

医务室里,除了他的眼角裂开了点小口子,其他都没问题。

没有想到,带着一脸淤青的郗乙用腿硬生生的挡下他的回旋腿,然后笑得一脸无赖:“你还真下得了脚啊?”

“哼,手都折了,还有心思来找我?”蔚非稍秀气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紧皱着好看的眉毛,又一次眼明手快的接住了郗乙挥过来的拳头,再次挥回去,命中左脸。

“要不要打个赌,他今晚不回去你们那所谓的什么新婚夫妻房,赌吗?”郗乙边闪躲着,反手一个用力击向还不服输的蔚非腹部上,力度可能过猛,蔚非一个仓促,腹部一阵传来短暂的抽搐感。

“跟你赌?太不咳……值了。”他该庆幸没有吃任何东西,腹腔还是空的,吐不出东西。

“不值,是吗?他最近可是和那个,恩……前几天与你们一起用晚餐的男孩在一起呢。”适当的停顿,在某些字眼上故意咬重。“他可真是奇怪的男孩,在自己男友一套,你们面前一套。”狭长的眼睛,眼珠子直溜溜的盯着他,嘴角始终保持意思不明显的微笑。

“那又怎样,嘁。——而且,发小,你要挑拨也麻烦找个靠谱的理由好吗!宋哲特么的是个直男。”蔚非坚信着,这只是郗乙那个货色想挑开他们的关系而已,都是有相好的人……怎么可能。“你这么蠢,怎么做唯一的反派狠角色啊。”

‘不够坚定,眼神犹豫了’前面这句话,纯属郗乙自己强加上去的。想到这郗乙倒是笑得更嗨森了。

蔚非带着鄙夷的嘴脸,转身摇摇晃晃的走人,此时他的脸多彩得像调色盘里的颜色。然而他不知道,郗乙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微笑:“小试牛刀。”

我就是反派啊!唯一的反派狠角色啊!

屋里是黑的,没有开灯,李栾严没有回来,也没有通知他。他赌气似的坐在客厅里从晚上等到天亮,抱着双腿卷在沙发上,明明打定注意不赌,最后还是犯贱似的往回走。第一次后悔把手机摔出去,后悔自己自信满满的说,反正有手机记什么号码,而不去记。与此同时,李栾严躺在学校的医务室里的病床上,宋哲躺在另一张上睡得跟头死猪样。病床旁的桌上一边狼藉,原医务室里放着的水果零食方便面都他们在短时间内解决得一干二净,只剩些渣渣包装。“哼,李栾严特么的去吃大餐又忘了叫上老子啊!!”

早上走出医务室时,他总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这几天一定会出点事情。

第六章

那件事情后,李栾严业余时间会去和宋哲打打篮球,脖子挂着毛巾人手一瓶矿泉水浑身是汗的坐在地上,休息中。敌对组有一个身高比他矮一些的男生,但实力不可小看。矮个子每次都能突破重围起跳上篮,漂亮的投进球。近几年第一次,这么狼狈。还是输在一个矮个的男生身上。

“……那个男生是谁?”他的眼角还在隐隐作痛,贴了张创口贴遮住。

“嗯?泽大的吧,看校徽。”敌对组的人像怕旁人不知他们是泽大学生似的,在衣服背后用马克笔画上两个大字——泽大。

上半场还算顺利,下半场就没有上半场的好运了。那个矮个子又在一次突破重围起跳上篮时,人在空中晃了两下背部朝下摔了下来。因帽子下的阴影而盖住半张脸的鸭舌帽掉在了一旁,队友大惊围了过去。李栾严几秒的错愕后,看清了矮个男生的样貌,一个健步冲上去背起男生就往医务室跑,中途他有留意到矮个子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不出长相,但是有些眼熟——是蔚非,虽然鼻青脸肿的,但大致还是可以跟印象中清秀摸样的蔚非合并在一起。

他满头大汗一边按压掐人中,一边着急的想办法,校医也不知道死哪去了。等等,他这么关心这个矮个子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这个矮个子,这几日他竟将他抛在脑后,飞奔似的跑下来,想立马冲回属于他们的家,不注意红绿灯,差点被车撞他不在乎,现在他只想、快点到那里!欣喜的插入门钥匙——打不开,锁换了?李栾严懊恼的握拳打了几下铁门,才恍然注意到铁门上贴了张纸条——我打篮球去了,房也退了。

刚刚那个男孩,就是蔚非啊,明明就知道的,为什么突然脑子一抽跑出来了。风尘仆仆的回到学校医务室,那人还躺在病床上沉睡着,鼻青脸肿的脸只能看出几分原先的样貌。决定就人工呼吸好了!捏住矮个子的下巴,俯身亲吻上去,不一会那人搂住他的脖子。哼,猜对了,果然是蔚非。

“你退房了?”

“我买了隔壁的套房了,原来那间不合我意。”

李栾严摸了把他校裤下浑圆挺翘的臀部,笑道:“你这张脸是为了不让我上而弄得这副猪头样吗?”轻啃着蔚非的喉结,向下舔舐着。

“我和郗乙打了一架,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哦,这次随你。”

今年过年,蔚非还是选择和李栾严回老家。在他收拾行李时,大花猫跳进行李箱中。在蔚非的眼中,大花猫是耷拉着毛茸茸的耳朵,乌黑清亮的眸子直愣愣盯着他。而在李栾严的眼中,大花猫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儒懒的甩着尾巴。总之就是表达自己也要跟着去。

“不行哦,做这么远的车,你这大肥猫是受不了的。”肥猫伸出淡粉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屁股对着李栾严,眼神中带着不屑的走人了。这个死贱人,一直叫它大肥猫!这种生活过不下去了!左右挥挥尾巴,小跑的钻进蔚非的怀里。

“不要这么直白的说肥猫,肥了好吗!”这个人更讨厌,直接叫它肥猫啊!!“诶?肥猫,你去哪?”

蔚非第二次跟着栾严回老家过年帮忙打扫房间时,他才发现当初不见的那套书被藏在床底下,现如今已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今年还是一样,吃火锅吃饺子逛夜市。只是感情比当初更坚定更厚了点。

从小父母就喜欢拿郗乙跟郗伽这个长得俊朗的少年比,好不容易等长大以为解脱了,就一直在外不想回家,也从不回家。这次过年,被父母强行劝了一番,难得一次回家,不出意料又听到父母念叨,说他的哥哥郗伽今年又开公司了,听说他的哥哥找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又说,他的哥哥马上就要订婚了,他黑着脸听着家长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讲着自己哥哥的光荣事情,冷着语气道:“你们跟我说了这么多,哥哥的厉害事情——是想让我追我哥吗?你们干嘛执意要掰弯我啊!”你想太多了,少年。

说着,郗乙起身直接摔门走人,发现自家老哥已经早就站在门外等他了。“嗯?生气了——你刚刚说要追我?”郗伽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身上的西装刚刚好合身,和一身休闲服装扮的郗乙比起来完全是不同风格的人。

“哼,你信了?好笑,我除了,以前你知道蔚非是个男的,怎么也没跟我说啊!”

“你喜欢,我阻止你做什么呢。”

李栾严笑眯眯的对着坐在他身旁的蔚非的比划着一个心状,蔚非脸颊泛着红润的瞥了他一眼,接着快速别过脸,低下头装作认真做题的样子。他干脆侧支起头,眯着眼看着蔚非,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喜欢我吗?”

蔚非愣了一下,有些别扭的对抬头上他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丝丝热气乎在他耳朵上。

“哦呀,我们的蔚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啦?”李栾严轻摸着蔚非柔软蓬松的头发。

蔚非直接别过脸,沉默了几秒才又转过去和他对视,一手托着下巴,李栾严笑着看他,他也笑着看栾严,一字一字说着:“哼,听好了,这只是台词哦!——梦里梦外都是你——哦草,好肉麻啊!”

李栾严拧开桌上的矿泉水瓶,递给蔚非,蔚非仰头喝了几口就放下了。喝完水转头看着栾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问栾严道:“你有没有想和谁重新认识一次?比如青梅竹马什么的。”

身边的李栾严看着阳光照在蔚非脸上撒下一层金色的光芒心中有些触动,道:“有,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更早的认识你,不过青梅就算了,竹马就好了。”

蔚盐和自家女友的关系变得时好时坏,女友也实在受不了蔚盐总是喜欢和部里的女生,纠缠不清。吵架的原因开始变得无理取闹,比如有时是因为空气新鲜剂的气味不是习惯的那种,吵架。电视突然换台双方不喜欢,吵架。

下午他俩刚吵了一架不想主动搭理他,没想到,到了晚上9点蔚盐还不回来。实在没忍住,拨通蔚盐的电话,“你今天不回来?”

那边沉默一阵,突然楼道里和电话里同时响起大笑。“快给我开门,老子等你电话被蚊子叮死了——还有我给你买了炸鸡喝啤酒,你继续看你的《来自星星的你》吧。”

有时候吵架后,想和好也不是一件难事啊。

第七章

天还是那个天,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前天是李蓝莹的头七,在被捡垃圾的阿婆发现死在巷子里头时,她赤果着身体,下体被人恶趣味的剃成白虎。只有腹部和脖颈处各有一深深陷入的口子,是故意用利器所造成的。后来才有人钻孔子在尸体身上用马克笔与荧光笔恶搞涂鸦。不过,据警方说法是女子被人欺辱后暴毙。

有人说:其实李蓝莹是某某老大的马子,然后被一个大学生上了,老大嫌弃暗地解决了这个浪女。这种说法,很快就被否决,如果真的是某大学生跟某某老大抢人,最后杀人的话,哪个人会愚蠢到把尸体丢在死巷子里呢。

这个世上,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亡,如果不是什么背景较强硬的人他杀死亡,谁会在意去调查一个外省的少女呢。过几天就恢复平静了——只是死了一个普通人而已。

郗乙有不在场的证明,不,他跟不用担心会查到自己身上,人不是他亲手所杀,这件事也不是他做的,至于那天为什么要引起躁动,只是他自身想和李栾严打一架罢了。

这样李栾严根本不能拿他怎样,只是一名比较不普通的大学生而已。作为李蓝莹的表哥,参加完葬礼后,头七他是可以不用再回去的。

蔚非原还带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脸’,在这几日调养休息倒是消了不少。现在,他们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弟蔚盐在两个月前开始就没回来过了,他亲妈也是三隔两天的消失又出现。有时,早上起来就会看到客厅桌上会放着几张大钞和张银行卡,说是要给他的生活费。这不会是要跑路的前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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