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滚啊,神经病啊——医院正在找你回院治疗呢!”
“嘻嘻嘻。”李栾严保持着自己不要脸的优良传统,再次不顾反抗的继续吻了吻蔚非的唇角。“等你适应了,我们在进行下一步。”
“下一步?如果你不想在某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换了性别的话,就尽管来啊。”威胁性斜勾着唇角道。
第十一章
下午五点学校准时放学,学生听到放学铃声就像是世界上最好听的乐曲般,就算不高兴,这时也应该笑了,睡了不少节课的同学也应声而起,收拾东西回家。
李栾严嘟起嘴放了跟圆珠笔在上面,边吸气保持着圆珠笔不会掉落,但他一说话就掉桌上了。李栾严眼睛老有神的盯着不紧不慢的将那些学习资料收进书包里的蔚非。笑着摸着上衣口袋中的那瓶不明液体,总之在今天会很有用。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神经病啊”被盯得全身很奇怪又不舒服的蔚非,没好脸色的斜眼看了栾严一眼,又转回去做自己的事。
“待会去趟厕所吧,我有事跟你说哦。”沿着蔚非脸的轮廓轻抚着,顺手将他过长的刘海捋到耳后去。“头发太长,改剪了哦。”
“去厕所做什么?”警惕。
又不是把你拖进厕所里打,警惕什么。
“秘密。”眯起眼睛痞笑的李栾严从某种角度看起来还是挺赞的。这种半成熟的少年。
蔚非装作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转过头看别处。“我没有很在意,真的!”过一会,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粉色:“不过,如果你硬要告诉我的话,那我可以勉强的听一下你的秘密……只是勉强而已!不要想歪了!”
“好,我不会想歪,我的思想多纯洁啊,是吧?”栾严刚脱出口的话却换来了蔚非的不屑。
“是谁在我转来后就一直缠着我,说要教我课堂上不会教的‘知识’的?”
“你说这个时候学校里会不会有人?”转移话题,好吧那些确实都是他。能说自己思想纯洁的可能只有李栾严会这样不要脸了。
“都走了吧,这个时间段快五点半了,不过学校通知说今天五点四十就要关门了。”
“今天周几?”李栾严舔了舔嘴唇,用手撑着下吧靠在桌上。他很享受只有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候。
“周五,住宿生都走光了……顾着说话门也快锁了,我们走吧。”非仔刚拿起书包却被栾严拉回了座位。“你做什么?”
看来可以不用去厕所了,直接在教室做都不会有人打扰了。
李栾严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复了所有问题。按住非仔的后脑勺凑近吻住蔚非的唇,舌尖轻舔着蔚非的牙齿想进入与其一起共舞。双手也不闲着拉蔚非迎面坐到他腿上后,拿起窗帘的遥控器使得盖住那透明的已锁住的玻璃窗,包括门也关得好好。其实在这个时间段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来观看,校门都关了,人自然也走了。只是某人脸皮薄而已,脸皮薄当然不可能是栾严,所以就是——蔚非。
脸皮薄。
“嗯,我们学校什么时候这么高级了?”
你以为学校真的有窗帘升降器?这种高级货吗?那都是他俩幻想出来的!其实就关了个教室门,还放个窗帘而已。
可吻了没一会,李栾严就发现需要停下来了,不是因为自己肺活量不行,而是蔚非不会换气,需要时不时的休息一下。他停下来轻啄了两下非仔的唇,无奈道:“你不会换气那就麻烦了,我就只能让你休息一下,先做点别的吧。”
话音刚落,教室突然有人急促的在敲门,好像是两三个忘带东西的女生吧。“诶?门是从里面反锁住的,那这么说——里面一定有人咯!”
“麻烦请开下门,拜托了!”
几个女生在门外商量着,如果教室里面要是没人,就狠一点把窗户砸了,进去拿手机好了。
“如果里面没人,那就——砸了窗户,爬进去好了。”
“赞同!到时候在赔点钱就好了嘛。”
“亲你妹啊!有人来了啦,干什么?!”蔚非原本还坐在栾严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一听到外面的动静直接发了狠的推开对方,脸羞红的别过脸没敢和栾严对视。正利索的整理衣服呢。“幸好,还来得及停哦,下次就不要在教室做这种事了。”
李栾严拍拍了蔚非的后背,眯起眼微笑,难得他只是嘴角上扬会心一笑。“……”
不,只有瞎了眼的人才会觉得他是会心一笑好嘛,明明是阴沉着黑脸!
蔚非快速的整理完衣服后,许久不见身后的货色回话,刚转过去就愣住了,直接被熊抱住,蹭着他的颈窝,接着点点头闷声道:“作者一定是看我不顺眼,对吧。”
蔚非:“你说什么呢?什么作者看你不顺眼啊,等会,我先去给那几个女孩开下门。”扯开大狗熊抱住自己的熊爪子,安顿好。直接小跑着去开了门,顺便小幅度的弯了下腰(鞠了下躬),“不好意思,我们现在……才听到,那,你们慢慢找吧。我们——”
我们就先走了,不送。
那几个女生,确实也是着急找自己落下的物品,草率的打了声招呼后,就奔向座位,发现物品还在,才松了口气。
而这时,李栾严和蔚非早就离开了,准确的说是蔚非大人拉着生闷气的小孩李栾严走在了各自回家的路上,手牵着手。
“有必要吗?”蔚非小声嘟囔了句。明明人比他还大只的男生了,却偏偏撇着嘴的下巴抵在他肩上。下巴上没多少肉,抵在肩膀上有种被骨头刺的不舒服感。
大型犬,真像只生闷气的大型金毛犬。
走在街上,天色异常的昏暗,明明还很早的——要下大雨了吧。果然,没过几分钟,突然下起了躲闪不急的大雨,等他俩躲在某间店的屋檐下,身上的校服已经湿得差不多了。头发都凝成几撮为一团的了,湿嗒嗒的粘在脸上很不适应。
突然头上被一件衣物盖着,紧接着李栾严半蹲在他前面,对他扬扬手。“回家了,我背你。”他知道以目前俩人都被雨淋湿了,如果不及时换成干燥柔软的衣物的话,很有可能会在这里吹风吹到感冒。所以他觉得就趁现在雨小了点,赶紧回家换衣服。
下这么大的雨,街上没几个行人。蔚非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了,睡得很安稳,像个孩童一般。地铁站已经关门了,公交车最后一班也刚走了,称前面有警方在查车,总不能让他俩去搭警车吧。
那是作死的行为啊!
所以他只好苦笑着看着车辆的离去,背着蔚非回家,路灯早已亮起,照耀他俩前方的路。
嘛,做什么都不能吵醒非仔。
雨还是下得很大,到最后直接一路跑回家了。
到家后,李栾严以奇葩的姿势空出一只手来打开防盗门,进屋。看到灯都未亮起,栾严才想起父母都已经去出差了,这个月是不可能回来了,下个月,还得看看。
也就是说,晚饭得自己解决了。还是老样子,叫外卖好了。
蹑手蹑脚的打开灯,背着非仔去他卧室躺好盖好被子后。连忙跑去给蔚蓝打了个消息报平安,大致就是一堆:‘阿姨,蔚非今天要在我家过夜玩游戏就不回去了,而且外面雨吓得很大。’的话。打完电话他才松了一口气,娘家人果然还是要好好对待,不然哪天媳妇就没了,那就不好了。
他看了下冰箱,还有几瓶罐装冰啤酒,再给蔚非换好衣服并矫情的在对发额前留了个吻,就自己在客厅吃着外卖喝着啤酒,看球赛。
小睡一会后,还得先去备个饭菜,要是他睡着后,蔚非醒过来肚子饿的话,就可以把备菜热一热简单的先填饱下肚子。等待蔚非醒来的温暖的亲手料理的清粥,以及微笑……希望你俩可以好好珍惜过当下的日子。
栾严很担心蔚非会不会感冒发烧,淋过雨又受了风凉的。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额头贴着额头,发现温度才不多不高也不低的时候,他又松了一口气,吻了吻熟睡中少年的唇。走出了卧室,拿了个地摊再次进卧室,今晚撑得住的话,他观察非仔的状况,出事了可不好。
哈哈哈,下雨!下雨!
第十二章
窗外的阳光照射到卧室里,躺在地上少年面色疲倦,而床上那位倒是睡得很安稳。李栾严一晚上都趴在床边直到撑不住睡眠而睡着躺在地上,听说处理不恰当会发烧什么的;不过蔚非倒是什么事也没有,嘴角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有时候,越害怕发生的事情往往却发生了;相反,越期待的事情它却从来都不发生在你身上。一觉醒来如同换了一个灵魂般,蔚非不在像平常那个蠢萌的货色,而是像手中有本书瞬间开启学霸模式一样。
“非仔,你没事吧,需要……”李栾严刚抚上蔚非的脸庞想沿着轮廓描绘一遍,下一秒却立马被对方用力的拍掉。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在只有俩人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蔚非转过脸,带好眼镜整,慢条思理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这不管你的事,这么久你不就是想对我这种事吗,现在做了。以后别来烦我了。”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的神色,推开他走出了卧室,不一会就听到铁门的打开后又用力的关好。
在发生这些事情后,李栾严愣在了原地,非常无语的看着走出去的蔚非。果然是太欠思考了,就不应该让他看韩剧,现在都已经中毒了吧!
李栾严撇嘴:“又发什么神经了?早说了,让你不要在和你妈看那些少女看的韩剧了嘛,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吧?”
结果,他刚说完,门又打开了,蔚非有些恼火的快速冲过来扯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不出去追我?!只要你跟着走出去我就——老子就看韩剧了,怎么样?我就是陪我妈看韩剧了怎么样?”
我就是喜欢千颂伊了,怎么样了吧?分分钟削了你全家,信不?!
李栾严有些觉得好笑,故意重复了一遍非仔最后一句的话:“我就是不让你看韩剧了,怎样?”
蔚非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勉强跟你在一起……”
“那还真是勉强你了居然还赏了我一巴掌。”李栾严俯身环住少年,亲密的吻了吻少年闭上的眼睛。“说一件你认为我现在想听的话。”
蔚非:“‘我喜欢你’……不,是‘我再也不看韩剧了,韩剧都是狗血的!’这样?”
李栾严:“猜对一半,不过还是奖励香吻一枚。”
蔚非装作嫌弃的样子:“咦!还香吻,恶心。”
觉得恶心,你就不要嘟嘴上垫脚尖去亲了啊!
时间飞速的流逝着,再过一年他们就要高中毕业了,而接下去他们要继续走的路就是去上大学。这时,李栾严才猛然发觉自己中枪了,这几个月蔚非都会来他家过夜;非仔来他家过夜,他当然是很高兴,但没想到的是蔚非居然只是单纯来给他补习的,不是来……那啥的。
李栾严看着拿着一堆复习资料和满腔热血状表情的蔚非,就感到头疼,其中有件事他很不解:“我为什么一定要去Z大读?”
“因为我会去Z大,所以你也必须得给我考上。”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又不会躲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把妹。”李栾严拉着飞镖丢向放置墙壁上的标盘。一时间蔚非耳边都是“咻、咻”的声音,跟在空气中挥细竹竿所发出的声音是对质的。
蔚非脸一黑,一本数学书就这么砸到对方脸上了。可能时力度掌控得不太好,李栾严的脸瞬间红了半边。非仔感到很抱歉,但取笑的意思多过于道歉:“抱歉啊……力度没……哈哈哈!”
他揉了揉受伤的右脸,起身凑近非仔吻了吻对方的柔软的头发,笑着说:“没事,过会就好了。”索吻狂魔李栾严重现江湖!
记得某次班会,老班居然拿他们两个开涮。笑脸莹莹的走到他们座位旁一手撑着桌子说:“听其他老师说你们感情很好嘛。”
蔚非试图狡辩:“没有啊……”
“还没有!不是说栾严都在上课的时候,把头靠在你腿上睡觉吗?你还一脸很害羞的样子。”老班反应很大,后果无法辩解。
李栾严保持着开玩笑的态度,装作一副女干夫被当场捉到一样的表情。“居然被你发现了!”
“哈?居然被我发现了?说你们有什么不能说的脏事。”老班学着李栾严的语气重新复述了一遍,那夸张的表情倒是让班上的同学笑成一团。唯一不合群的大概就是剪了个‘鸡冠头’的蔚盐了,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用梳子梳着头发。
老班立马走了过去,质问道:“政教处主任早上不是说让你中午去把头发弄正常点吗,怎么还是翘着的?”
蔚盐斜眼瞄了下老班,随口说了句:“原本是不瞧的,只是看到你就翘了。”原本以为这已经够奇葩了,老班接下来的回答更是令人爆笑。
老班装作惊讶状:“我又不是女生,看到我怎么会翘?”说着用力一拍蔚非的头发,“你说你这是什么头,鸡冠头!那我岂不是鸡班的头领,像什么话啊……”
“鸡头!”全班一口同声的替老班接上话。
“咱班怎么都这么不像话啊!”
夏寒也是李栾严上了高中才认识的朋友,蔚非则就是因是同桌加有兴趣,蔚盐嘛……通过他哥。其他人就都是泛泛之交。很大的一点是因为他自己人品差到极致,才没有任何一个初中的同班同学和他同一个学校。
据他所知,蔚盐一直以来就是一个较容易欢脱掉节操的人,上课总是喜欢躲在书背后‘噗磁、噗磁、噗磁克’的练口技,尽管总会喷一桌的口水,还会得到坐在他前桌夏寒鄙夷的眼神。有时俩同左右两旁的男女同学也会回报嫌弃的目光注视着蔚盐。
蔚盐和夏寒本来就应该是和不来的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但在蔚盐不断的骚扰下,还是认识了。俗话说冤家路窄。蔚盐认为:如果本来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那还有什么挑战性可说?
初中时期,在他哥哥完全认真读书奋斗的时候,他在街舞社。当时,会跳街舞的男生,哪个会不使青春期的少女对他们没有一点好感的?哪怕你是三脚猫的功夫,也总会遇到一个妹纸是你喜欢的,她也喜欢你的。
第一次遇到这个冷不拉击的夏寒是在他跑着滑板装着滑板少年在公园耍酷的时候;不过只得来了一记白眼。他很不解,便一副痞子样的拦住了夏寒。他问:“你没事给我白眼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老子刚刚那高难度的动作,一般人做不来吗。”
夏寒习惯性的推了下镜框,触碰到太阳穴才发现今天他带的是隐形眼镜,尴尬的缩回了手。眼前这个滑板少年一点防护设备都没穿,简直是以耍帅为目的白痴。
蔚盐见许久都未得到回话,以为这个斯文的少年是在挑衅自己,一皱眉,刚要动手……
“无聊。”夏寒直接绕过蔚盐走了。
“不懂欣赏的可怜货色。”他是这样评价不给他面子的斯文少年……不,是古板少年。
时隔这么久,虽然现在是前后桌的同桌关系又是同班同学……也许,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最好。不会被厌恶,也不会因此当不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