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泽瑜突然被什么捂住口鼻,还来不及意识发生什么事便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甄泽瑜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只觉全身软弱无力,一动便晕眩。
他勉强自己坐起来,看到床前架起了一部摄录机,还有床边坐着几个不认识的大汉。
14.事后
甄泽瑜的动静惊动了几名大汉,纷纷笑道:「唷,小伙子醒来了。」
「你……」甄泽瑜有种从未感觉过的怪异感觉从体内泛起,体内像有团火在烧,是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从五脏至发肤无一不被焚烧着,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呜……」
大汉们又是一阵讪笑,「想不到药效还算快。」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其中一个道:「有人要我们教训一下你……偷听的下场。」
即使甄泽瑜的大脑现在已成浆糊状,甄泽瑜立刻就知道是因何事被掳,他立刻解释:「我根本……不打算告……发……」
他们一脸不在意,其中一个已经开始动手在开启摄录机。
见到其中一人在解开裤头带,甄泽瑜不住的往后退。
其他男人一看便立刻氵壬笑起来。
「上头说,要确保一个人不会供出自己,一,是让他死,二啦,掌是有他的把柄。」
甄泽瑜惊恐地不断退后,可退得再后也有尽头,当他的头撞到床头的时候,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放开……滚……」被男人压住扯开他的衣服时候,甄泽瑜奋力的反抗着,可惜药物夺去他那仅有的微小力量,上身的恤衫一下子便被扯开,露上白晳的胸膛。
男人笑得氵壬秽,边笑边扯下甄泽瑜的长裤:「我们原本只是想要拍你的裸照,但看着你长得还算好看……哈,你是同性恋,这还不是便宜了你吗?」
男人开始下流的摸着甄泽瑜身体的各处,恣意地玩弄着甄泽瑜的惊惶,甄泽瑜觉得恶心无比,却因为药物而无奈地起了反应,身上的人察觉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还不是很爽吗!别装了,以后乖乖的,还有得你爽呢!」其他男人听了也跟着哄堂大笑。
甄泽瑜的眼角滑下一道屈辱的泪水,狠瞪着施虐的人。
他宁可死,也不要如此受辱。
周言,小瑛……再见了。
就在他想咬舌自尽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被撞开,电光火石之间,身上的人一下子被扑倒在地,然后他瞬间被温柔的用被单包住,紧紧地抱入温暖的怀中。
「周言……」甄泽瑜在看清来人后,眼泪便再也不受控地直流,瞬间沾湿了周言的肩膀。
他来了,周言来了……
「我来了,别怕,别怕……」
甄泽瑜一边抱着周言痛哭着,一边警戒地看着随之进来的警察们将大汉们一一锁起带走,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总算是稍稍放松下来。
等警察们都离开了房间后,周言才小心翼翼的帮甄泽瑜穿好衣裤,抱出去救护车上。
跟警察录了口供,让医生作了一些简单的检查,确保甄泽瑜没有生命之虞,周言才应了甄泽瑜的请求让他回家。
一路上,周言紧握着甄泽瑜的手,但甄泽瑜始终没说话,只剩他那时而急促时而压抑的呼吸声,气氛静谧得仿若下一秒便要世界末日。
「还好我们公司正要开发那手表……」周言想说些让甄泽瑜轻松点的话,却不成功,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笑,更何况身边的人,他才刚刚经历过那么恐怖的事情。
周言不敢想像自己没让甄泽瑜戴上那支卫星定位的测试手表的话,自己只能在街上穷着急,无法救出甄泽瑜的情况。
他光是想像已经快承受不了,更何况刚刚甄泽瑜跟恐惧离那么近,他所承受的自然更多。
回到家中,周言才刚关上门,回头便被甄泽瑜压倒在地上吻着,他吻得毫无章法,不像是惊慌过后激动,更像是在急于为什么寻找出口。
周言抓住甄泽瑜,问:「他们给你吃了什么。」
甄泽瑜像小兽一样呜咽着,口齿不清地说:「我不知道……好热,周言……我好热……好辛苦……」
可甄泽瑜和周言的身躯地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下身的反应不言而喻。
「我带你去医院。」周言立刻坐起身来,拉起站也站不稳的甄泽瑜。
「不……我不要去医院,我、我只要你……周言……给我……求你……」
这是甄泽瑜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哀求,他大叫的恳求着。
在甄泽瑜遇到周言以前,性对他来说是无用的,除了传宗接代,他想不出任何原因要做那种事。
因为爱情那时离他太远。
就算跟周言交往后,性对他来说,也是「如果周言想要他就给」的存在,始终是可有可无,重点是周言。
只要对象是周言,性对他来说才算是有那么一点存在价值。
但现在,他的理智渐渐消失,有把声音在告诉他:随便是谁都好,只要能救他就可以了。
不可以,只能是周言,只能是周言。他不断这样跟自己说。
「不行,你一定要去医院……」周言看到甄泽瑜的脸色愈来愈红,身上愈来愈多的珠汗,更笃定了要送甄泽瑜到医院的决心。
「不……」甄泽瑜一手捧起周言的脸吻上去,用身体磨蹭周言的,周言想拉开他拿电话叫救护车,却不料力度太大,甄泽瑜又双脚发软,周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甄泽瑜失了重心,向后倒下,跌在玻璃茶几上。
玻璃碎片像花瓣一样散落在甄泽瑜的身体四周,鲜红色的血从伤口流出,沾湿了纯白色的地砖。
「嗯……」甄泽瑜张开双眼看到映人眼帘的是一片苍白的景象,他知道自己身在医院。
身体内的那团火消失了,那一定是周言送我进医院了吧。
甄泽瑜却无法兴幸什么。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周言的身影很快便进入了甄泽瑜的视线以内,又很快地离开了,回来时身边便已多了一个医生。
被宣布没事后,甄泽瑜提出要出院回家,周言安抚的摸摸他的头,动作非常轻,生怕会碰坏他一样,哄说:「乖,听话,多住两天才回去。」
甄泽瑜一顿,淡淡的说:「嗯。」
「别怕,我陪着你。」
「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
「哦。」
甄泽瑜没有大伤,住两天就出院了,再休息了两天便回去银行工作。
回到银行后,他被叫到一间会议室去,门一关,他便坐在里面一整天。
那是银行一贯解雇职员的手法,让你坐冷板凳,然后有自知之明的辞职。
傍晚时份,甄泽瑜拿着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银行。
他听周言和警察说过,那几个大汉矢口不认是受人指使,将所有事都担起来了,他受到的威胁没有一个能直接跟那个林先生扯上关系,警方也束手无策。
反而是他,明确地跟黑道有某种关系,就证据确凿,银行这种和警察一样要求身家清白的就再也容不下他了。
甄泽瑜大可以闹上法庭和报纸,但他没那么做,是因为他心想,这一切,大概已说明了些什么。
周言提前下班来到银行门口,见甄泽瑜捧住一个纸箱已经了然。
「我帮你拿。」周言一手接过纸箱,一手拖住甄泽瑜的手。
甄泽瑜一顿,淡淡道:「嗯,谢谢。」
「过两天我们去旅行。」
「……嗯。」
「今年冬天冷,别冷着了。」走出台湾桃园机场时,一阵冬风吹过,周言立刻从行李中拿出那条黑色围巾紧紧地包着甄泽瑜的脸,不让他受一点风吹。
特别是在甄泽瑜这几天都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的时候,人都消瘦了,周言怕甄泽瑜再受风吹就要病倒。
他们下午到埗,到抵达酒店时已经是黄昏了,根据周言编的行程,他们先在酒店休息一会便去西门町附近走走。
周言见甄泽瑜一脸倦容,提议不如当晚的行程取消,他们留在酒店休息。
甄泽瑜坐在靠窗那边的单人床上,摇头说:「我洗个澡就好。」他不想扫兴
甄泽瑜洗完澡出来,已是满脸笑容的样子,他一脸兴奋地问:「周言,我们一会儿要去哪?」
这下换周言一脸凝重,他坐在甄泽瑜的床边说:「瑜,我们谈谈。」
甄泽瑜的笑容立刻消去无踪,站在原地幽幽说:「嗯。」
「过来。」周言拉过甄泽瑜,「有什么事跟我说,别藏在心里。」
甄泽瑜深呼吸了一下,开口的时候,声音显得有点微弱,泡沫一样吹弹可破,他说:「周言……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15.乖,听话
「你说什么?」周言难以置信,拉着甄泽瑜的手,不由得的握紧了。
甄泽瑜尽量表现出好整以暇,他直视着周言,眼神却不能自已的闪烁着:「……我们……不适合,而且……我……打算回村……了……」
这是他在这些日子里一直复习的台词。
他在心里复习着的时候苦,现在确切地说出口时就更苦了。
不只是跟周言,他觉得自己跟这里一点也不合适。
离开,回六树村吧。
失败,大大的失败。事业失败,爱情失败,还不如回村里去,跟所有人承认自己白来一趟。
周言:「别胡说。」
到了这个时候,周言依然是老样子——淡淡的,甄泽瑜难受得无法再依剧本演出。
他原本是想要好好的跟周言旅行,然后才提出分手的,周言会淡淡的说好,他们之后还会是朋友……甄泽瑜是这样想的。
「你……其实也没有多喜欢我吧……」说到这里,甄泽瑜一直藏在眼框的泪无声落下,不过是几滴眼泪也忍不住,甄泽瑜边抹边暗骂自己愈来愈软弱。
周言见了立刻用拇指温柔地抹去他的泪,轻声说:「胡思乱想什么,我怎会不喜欢你。」
「说谎。」甄泽瑜的泪水愈抹愈多,甄泽瑜不想示弱,索性别过脸推开周言不让他碰。反正都要分手,这样拖拖拉拉很难看。
「我没有。」
「我那天……被喂了……那种药时,你……要我去医院……」
「因为你需要去医院。」
「可是我根本不想去,我只是想要……只是想要……」
你。
他的愿望根本不是什么出人头地,也不是赚很多钱让父母改观,只不过是想要被一个人完完全全接纳的,爱他,连他的缺点也一并爱着。
他想要眼前这个人,多么简单的愿望。
那晚周言在医院说完「乖,听话」后,那句说话便如同魔障一样隐没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时浮现。
为什么周言不要他。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和他保持着距离。
为什么?
——乖,听话。
对啊,他一直很任性,所以父母才不喜欢他。
周言,也不喜欢这样的他。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吃力不讨好,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
「你是这样想的?认为我不喜欢你不爱你?」周言叹了一口气,抓住甄泽瑜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睐他的眼神跟那个夜晚的如出一辙,甄泽瑜还来不及屏息,便被轻轻地按进床里。
这是甄泽瑜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这样子的周言。周言如同君王一样俯视着一切,同时也像最亲密的情人那样解开他的衣钮。
甄泽瑜觉得世界在静止,所以东西,包括他,全都静止了,只有周言拥有特权。
「我一直怕你会后悔,想给大家留条后路,你却竟然觉得我不爱你……」周言脱下各自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俯身咬住甄泽瑜的脖子,轻轻的,彷佛世上最温柔的猎人,「这是我的底线。」
周言的脸愈靠愈近,一吻封住甄泽瑜的唇,用舌头绵绵的纠缠着甄泽瑜的,不时退出改为含住甄泽瑜嘴细细品尝。
「嗯……唔……」甄泽瑜没被如此激烈的吻过,紧张得连睫毛也颤抖起来。
周言一直以来表现得冷静无比,爆发之时却是如此的浓烈和强硬,完全不给甄泽瑜留有说不的馀地。
他的手也目标明确的在甄泽瑜身后的穴口处打转,惹得甄泽瑜一阵激灵。
「放松,乖……」周言放开了甄泽瑜的口,边喘气边道。
「哈……」甄泽瑜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脑子只剩一片浆糊,完全不知所措,只懂得紧攀着周言的肩喘息。
他愈想放松就愈紧张,到最后只能呜咽着求说:「周言……」
「别怕,别怕……」周言安慰道,手往床头上拿出一枝酒店提供的润肤液,全都倒到甄泽瑜的下身去。
润肤液是白色的,倒在甄泽瑜紧闭的处子穴上,还不住的溢出,像已遭受过男人的蹂躏。
「我……要进去了……」周言将一直在叫嚣的阳具抵在甄泽瑜的穴口上,感到那里在瑟缩着,不知在害怕还是害羞。
周言以吻分散甄泽瑜的注意力,在四片热唇相接时,周言一个挺身,将自己的巨大送进甄泽瑜的体内。
「啊——」甄泽瑜觉得身体像被劈开了一半,难忍痛楚的叫了出来,「那是什么……那是……」甄泽瑜不习惯地低吟,他那环在周言腰肢上的双腿一夹,将本来只是在浅处的热物送得更深。
周言粗喘着,紧皱着眉头,闭着双眼,他不断吻甄泽瑜的耳珠,在他的耳畔喃喃道:「痛就打我,咬我……」
甄泽瑜闻言立刻就狠狠的咬了周言的肩膀一口,可尝到口中的鲜血时又立刻松口了,周言赶紧问:「怎么不咬了?」
「不咬……呜!」感觉到那东西的变化,甄泽瑜不由得惊叫,抓住周言的手就更紧了。
周言闻言当然是立刻就要退出,他一动甄泽瑜立刻捉住他,用双脚扣住周言不让他动。
「怎……么了?」
甄泽瑜湿润的双眼半张,全身泛红,连双唇也在发颤,「你……继续……」
周言怜惜的边吻他边挺身,细细碎碎的吻让甄泽瑜忘了被进入的不适,直到他的鼠蹊和他的臀部相贴,周言才停下动作,宠溺的摸他的脸、发,说:「全都进去了。」
甄泽瑜本来还在喘息,听周言说得这么露骨,登时羞得怒瞪他:「不准这么报告!」
「你还好吗?」
「闭嘴。」
「我可以动了吗?」周言吻上甄泽瑜的嘴,跟他接吻。
甄泽瑜一边跟他接吻,一边找出空档说:「再吵我打死你。」
周言笑:「……你才不舍得呢。」
「嗯,嗯……啊……呀……」
地下的衣裤乱成一团静静的躺着,床上的情况却截然不同,凌乱的单人床上,二人正缠绵的纠缠着。
甄泽瑜双腿被周言压开,一下一下的抽送,时重时轻的。一开始的时候,周言每一下都是强而有力的,有十八公分长的荫茎先是退到穴口处,又瞬间毫不留情地送至肠道深处,差点要将甄泽瑜的灵魂撞出身体,可没抽动几下,周言又换了模式,变成了细水流长般的轻柔,插入、抽出,在肠道内的每一处压弄,探索甄泽瑜的敏感点,手也在套弄甄泽瑜的前方,不时与他接吻。
甄泽瑜看着这样的周言,只觉心醉神迷。
好喜欢,好喜欢周言,洞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的周言,他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