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泽瑜含住周言的拇指,抬眼说:「今天做不做?以后小瑛在这里住,我们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他口里含着东西,使说话显得有点含糊不清。
两情相悦而且又同居,平时免不了会有些突发的激情,即使周言是那么沉着冷静,也是会有将甄泽瑜压在客厅做好几小时的时候。
周言的右手因为被甄泽瑜含住动不了,只能让另一只则忙着在抽屉里翻润滑液。是的,他们家里不只一支润滑液,睡房,书房,浴室和客厅都各有一支,方便他们可以随时随地提枪就上。只是周言忘了他们前几天已经把润滑液都收回睡房了。
甄润瑛就要来住了,总不能让他知道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你也有忘记东西的时候啊。」甄泽瑜笑了,笑得像挑衅,又像挑逗,「那现在怎么办啊?」
甄泽瑜的语气无辜极了——如果他不是正含住周言的食指的话。
周言不答他,直接将中指也一拼让甄泽瑜含住、吸啜,让两只手指都湿润起来。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甄泽瑜漂亮的尾椎,一路深入至后泬,色情地在穴口处按压,还不忘挤压那白晢的屁瓣,甄泽瑜的屁股原是没什么肉的,但这几年下来,好日子过久了,不只肚子长肉,就连那里都长肉,还长得秾纤合度。甄泽瑜自信周言不会嫌弃,也就没有要减肉的意图,倒是周言,看着摸着就觉得满意,觉得有成就感。
「你那个顶到我了。」甄泽瑜嘀咕着,好像被欺负了那样。
等手指够湿了,甄泽瑜便改去含周言的唇,周言边和他接吻边脱去二人的长裤。甄泽瑜穿的是睡裤,一下子就脱了,周言穿的是西装裤,加上皮带就不好脱了,甄泽瑜见他脱得不够快,性急起来差点想要把皮带给扯断。
好不容易脱了,周言立刻将被满是口水的手探送进甄泽瑜的后泬之中,还问:「有没有不舒服?」
周言再着急,也会关心甄泽瑜的身体状况,他在床下把甄泽瑜当大爷,在床上更是把他当玉皇大帝了,也难怪甄泽瑜喜欢跟周言做爱。谁不喜欢被人放在手掌心上爱呢,不论男女。
等扩张得差不多了,甄泽瑜便急着要扶周言灸热的阳具要坐下去,周言却捉住他的腰制止他,说:「等等,套子。」
甄泽瑜瞬间反白眼,他不得不佩服,周言就是有悬崖勒马的能耐。「不戴一次半次是不会怀孕的!」
再说,套子跟润滑液一样被收起来了,现在他们如箭在弦,怎顾得这么多。
周言还是不肯:「不,你会……」
甄泽瑜不等周言把话说完,直接给坐了下去,一坐下去,气势就减了一半,眼泪汪汪的不住吸气,宛如一只被欺负的小猫。
周言叹气,在他的腰上来回抚摸,让他舒服一点,摸着摸着,还伸手去掐甄泽瑜有点肉肉的肚子,甄泽瑜哼一声拍开他的手:「别乱摸本少爷!大胆!」说完却捉住周言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的两侧。
甄泽瑜微微的扭动了臀部,感觉体里的热物更深入,难耐地发出了氵壬荡的呻吟,他抬头看到周言深邃的目光,听到周言的粗喘,就更为情动了,甄泽瑜努力地摆动着臀部,让周言的内棒在他体内厮磨。
穴口湿漉漉的,是甄泽瑜分泌出来的肠液,湿得体内的内棒都快要滑出来,还好周言的那处又粗又长,还好甄泽瑜的肠肉紧紧地吸啜着那热物。
甄泽瑜不停地扭动着臀部,那是单纯、毫无技巧的扭动,却为两人带来了极大的快感,氵壬秽的水声啧啧作响,甄泽瑜边听边享受着可由自己掌控的快感,还贪心的把嘴靠向周言索吻。
27.兄友弟恭,兄妹反目
周言却没如他所愿的吻在他的唇上,而是将吻落在他红肿的眼袋上。
「好漂亮……」周言看着甄泽瑜红肿的眼睛感叹。
他对甄泽瑜着了迷,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任谁哭到眼睛红肿的地步也不会好看,他却偏偏觉得甄泽瑜哭得很好看,而且百看不厌。
但即便他觉得好看,也不会舍得把人弄哭的,所以只能等了。
「废话,我……嗯……我不漂亮谁漂亮……啊……」
甄泽瑜抗议之馀不忘「正业」,双腿跪坐在周言的两侧,不断的坐起坐下,让内棒能深入浅出的出入他的肠穴。周言也不是只躺不动的,每每甄泽瑜坐下的时候,他就会向上挺动,深入的挺进甄泽瑜的体内,规头狠狠的磨擦甄泽瑜的前列腺,让甄泽瑜为他喘息为他浪叫。
「周言、周言……哈……啊……」
「瑜……我的宝……」
做到后来,两个都快高朝了,甄泽瑜却没有力气再动,摆动的幅度愈来愈浅,到最后更趴在周言身上不动,「周言……我没力气了……」大有我累了我不干的意味。
多么的不负责任啊,周言笑,这样的甄泽瑜他也爱,只能抓住甄泽瑜的屁股往上挺动,继续甄泽瑜未完成的「功课」。
这个姿势不能大开大干,却能让他们缠绵着交换爱意,一个深吻后,周言开始加快下身的动作,干得甄泽瑜喘息连连。
甄泽瑜的阳具前端被布料磨擦,不住滴水,将周言的上衣沾湿得一塌糊涂,未几,他的神情开始迷乱,有得像喝醉了的样子,咽咽地喘息,连嘴也合不上。甄泽瑜快射时后泬会紧紧地收缩,所以是瞒不过周言的,周言知道他快射了,伸手去摸他的荫茎,一摸,甄泽瑜的前端就汨汨的吐出经验,禁也禁不住。
甄泽瑜不好意思看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掩耳盗铃般的去吻周言,当作自己什么也没做过。
周言让甄泽瑜休息了会,贪恋甄泽瑜的紧致和温暖,他想把阳具抽出来的,只是甄泽瑜和他做过那么多次,他在床上的脾性也清楚得很,一般来说甄泽瑜高朝后周言就会抽来,自己解决,或是要甄用手帮他,但一般来说,甄泽瑜也不会让周言这么做的,他会用双腿夹住他,不让他出来,逼他非得在他体内高朝,即使是隔着安全套。
他们每一次都这样,一样的开始,一样的结尾,也不觉得沉闷无趣,「我爱你……」周言低喘着加快律动,在一记深深的挺上后,他高朝了,将浓稠的白浊尽数射进甄泽瑜的后泬之中。
感觉到身体内的温热液体,甄泽瑜再经历了一个小小的高朝,哆嗦着说:「你……射了……好多……好深……」
他们再交换了一个又深又长的吻。
吻完了,周言想要退出甄泽瑜的身体时,甄泽瑜死死的抱住他不让出去。
「怎么了?」周言问。
「带我去浴室……反、正都射在里面了。」
甄泽瑜直接把面埋在周言胸口装鸵鸟,他不要做人了。
周言用行动回答他,保持着相连的姿势将甄泽瑜抱起,走进了浴室。
然后,浴室传出了花洒沐浴的声音,还有阵阵让人脸红耳热的声音。
甄润瑛出院的日子是星期六,甄泽瑜和周言两个人上完班便一起去接他出院了,甄润瑛坐在病房等着,见只有周言一个进来,就问:「……哥哥呢?」
「他……有点不舒服,在车上睡着了,我就不吵醒他了。」
开车没多久,甄泽瑜就被车厢的震动惊醒,见弟弟坐在后座,恨恨的咬牙瞪住周言:「周——言——」
「你累了,不想吵醒你。」
周言的理由合理万分,让甄泽瑜想发作也不能。要不是甄润瑛在,他肯定就是要给周言治罪,谁叫他昨晚那么……用力。他故意忽视是谁缠着周言要了一次又一次。
甄润瑛考上了大学,而且是C大,成了甄泽瑜和周言的师弟,叫甄泽瑜怎不放下了心头大石,他努力七年,也是为了让两兄弟都能念大学,兴奋得直嚷要买Ipad、Iphone给甄润瑛做礼物,谁也挡不住。
这边厢甄泽瑜和甄润瑛兄友弟恭,周言和周语的关系则不进反退,周语再次被婶婶发现她偷钱,一怒之下要将她送往外国的住宿学校,她为此离家出走,现在不知所踪。
婶婶不知所措,打给周言,周言叹了一口气,说:「她已经成年了,除了报警,我们不能再做什么。」
周言说得平常,但他挂上电话后还是匆匆换了衣服出去找周语,那时已经是晚上十二时了,甄泽瑜跟着周言一起出去,去周语平常会去的地方,电子游戏机中心,小食店,时装广场……周言说,那是周语初中时下课后平常去的地方。
周言注定是寻不到的,现在的周语,早就已经不是那时的周语了。身边的少年少女,都像初中时的周语,都是那么的天真爱玩,却都不是周语。周语早就不再在这些青年当中了。
电子游戏机中心尽是少年少女,周言一个成熟的男人站在他们之中,显得格格不入。甄泽瑜站在后面,看着周言的背影,看出了他的失望,当中包含了对周语的失望,还有对自己的失望,这些甄泽瑜都看得出。
他心脏揪痛,上前和周言并肩,握住他的手,他不介意身边的人的窃窃私语。
直至天空都呈现了鱼肚白的颜色,周言不想再欺骗自己,他拖着甄泽瑜往停车场走,说:「不找了。」他的话是冷的,身体却像泄了气的皮球,刹那间长了几岁。
甄泽瑜手一紧,说:「我在。」
确实如周言所说,除了报警,他们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周语已经成年了,他们无法再左右她。
甄泽瑜安慰周言,周语只不过是任性而已,谁没有任性过?
周言摇摇头说:「她恨我。」
甄泽瑜跟甄润瑛感情好,自然无法想像,他无法想像周语会如此的狠心,非要伤周言的心。
周言前脚去报了警,周语就后脚去警局报到、销案,然后又再次失踪,周言连见也见不上一面,当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知道消息的那天,周言连晚饭也没吃,一直待在睡房中,甄泽瑜跟甄润瑛交待了些事情后进睡房,只见周言坐在床边低头落泪,泪水点点滴滴的落下,不是落在地上,而是落在甄泽瑜的心上。
她怎能如此忍心对待他,那是周言呀,那个永远都微笑着,宠着他,爱着他的周言,那个连让他痛都不舍得的周言,那个默默地付出的周言。他连让他痛一下都不舍得,她却伤得他背人垂泪。
28.也喜欢这样的周言
甄泽瑜一个箭步扑上前跪在周言的面前,映入眼帘的是周言满泪水的脸,他手足无措的去抹周言脸上不断的泪水,不停的说:「别理她、别理她了,别哭了,别哭了,我们以后不理她,别哭了……」
甄泽瑜真不明白为什么周言这么喜欢他哭的样子,他可是一见就心急如焚,一见就心痛,恨不得现在就揪周语出来打一顿。
这种没有嚎啕的痛哭更让甄泽瑜心痛,寂静得像空气的流动,一不小心就会忽略,「求你了,别哭了,别哭了……」甄泽瑜的心都快被绞碎了,他将周言纳入自己的怀中,不断的哄,彷佛周言是三岁孩童,哄哄就不哭了。
周言的身体无声的微微抖动。他的悲伤沾湿了甄泽瑜的衣服,迅速地渗入他的骨髓之中,强烈地诉说自己并非如表面那样不在乎。
不知过了多久,甄泽瑜开始有点站不住了,但他还是牢牢的抱住周言,做他最可靠的支撑。周言抬头,泪已经止住,只是眼睛还是红肿着,却隐约地显出单眼皮的他的性感,甄泽瑜的心跳当下就漏了一拍,忽尔好像有点懂为什么周言爱看他哭。
——如果现在的周言并不是在难过,他也喜欢这样的周言。
周言让甄泽瑜坐在他的大腿上,用额头抵住甄泽瑜的额,苦笑着说:「谢谢你。」
甄泽瑜抹去周言两颊的泪痕,说:「再哭就不给你糖果吃。」
他故意这么说去逗周言,果然周言被他逗笑了,伸手轻掐他的鼻子,「你呀……」
周言脸上重现笑容,甄泽瑜松一口气,「别说我老奴役你,我现在大发慈悲,借我的弟弟给你……」还不忘补上一句,「是当我们两个的弟弟……别打算独占。」
周言又笑了,「你擅自决定,有没有问过你弟弟啊。」
甄泽瑜挑眉:「敢挑战我?即是没事了吧?侍寝!」
甄泽瑜二话不说就把人扑倒,强逼他睡觉。周言很快便睡去了,甄泽瑜为他盖好棉被才去洗碗,进到厨房却发现碗碟都洗好了,还井井有条的排在架子上。
「小瑛,怎么把碗洗了?我刚刚不是说我来洗就好了吗?」甄泽瑜敲了敲房门才推门进入时,甄润瑛正坐在书桌前做笔记。甄润瑛自从上了C大后,每天晚上就是预习跟复习,跟那个时候的甄泽瑜一模一样,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劝导。
「反正我也是闲着,洗洗当睡前运动了。」甄润瑛笑笑说,然后又满脸忧心地问:「言大哥没事吧?」
周言接到电话后便冲出了家门,等甄泽瑜和他回来的时候,已是一脸疲惫的样子,进了睡房便没出来过,气氛一片死寂,彷佛水滴着地也能听的见。
「他没事。」甄泽瑜找了张椅子,坐在甄润瑛旁边,看着周言亲手挑选的书桌,他伸手去抚摸那光滑的桌面,俨然回到了那天,周言与他在家具店为甄润瑛挑选家具,周言也是这样抚摸书桌的表面……
「你……要待他像亲哥哥那样,知道吗?」
甄润瑛闻言睁大双眼,眼中带着狐疑,他不明白甄泽瑜说这话的意思,但他还是答应了:「……知道了,哥哥。」
甄泽瑜说:「如果我有什么事,他依旧是你的哥哥,知道了吗?」
「……哥哥别乱说。」
甄润瑛的眼神清澈如水,是仍未被社会历练过的眼神。
他还不知道生与死,他的世界还是仁慈的。
同样年纪的周言,世界却是那么的残忍。
甄泽瑜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有那么一天,也要当周言是你的亲哥哥,好吗?」
甄泽瑜会尽力保护自己,但是以后的事他不敢保证。
甄泽瑜习惯想得长远,没有周言当他的后盾,他就会不自觉地去想以后的事,而且事无大小都想一遍。很久以前,他想的是自己和甄润瑛的以后,现在,他则是在想周言的以后。
他想打点好一切,若真有那么一天,他要确保周言在世上还有家人。
甄润瑛从未听过甄泽瑜说这种话,在他面前,甄泽瑜从来都是自信且无所不能的,他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好,哥哥,我答应你,你不要再乱说了。」
「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周言的妹妹不要他,那么,他就给周言一个弟弟,人生从来都是失去些什么,然后又因此得到什么,问题只在于人是否甘心。
他知道周言会乐意的,他是周言的家人,他的弟弟自然也是,周言比他对甄润瑛还好还要上心,所以当甄润瑛真正当周言是家人之时,他们便会成为真正的家人,而这一天始终会到来。
互不姑辜负,就是家人。
翌日清晨,周言很早便醒来了,甄泽瑜因为挂心了一晚而睡得不好,所以周言一有动静他便醒来,只是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怎么了?」
周言觉得他这样要睡不睡的样子很可爱,笑着揉甄泽瑜光滑的脸颊,说:「睡了一夜,该醒来看看我的宝了。」
昨晚的周言不见了,似乎在梦中离开了,那个宠着他,微微笑着的周言又回来了。
甄泽瑜嗯嗯啊啊的回应,不知在说哪国语言,也不知他有没有将周言的话听入耳,他抱住周言说:「再睡一会吧……你还累着呢……」
对白活像引诱君王不早朝的女干妃所说的,周言听了就觉得好笑,他也知道甄泽瑜昨晚累坏了,担心他担心得一夜无眠,便揉他的头发说:「好,再睡一会。」
代表上班的闹钟声响起,甄泽瑜才总算是醒来了,他见周言一边当自己的抱枕一边看书,神色自若,悬了一整夜的心稍稍放下,但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你好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