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忠诚——追·梦静海
追·梦静海  发于:2015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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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诺说到这里又给自己加了一次酒,酒瓶已经差不多快空了。

“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不能处理。可那段时间我们被FBI盯得紧,货压在仓库里不能动,杀手也不能往外派,那时候要是给FBI抓到一点把柄让他们对家族有了刑事调查权整个家族都得完蛋。所以我爹只能暗兵不动,不给对方回应一直拖着。可对方着急,他们那批货是要用来获取来美国避难的筹码,现在被我们扣了就等于没了退路,所以就准备往死了闹。”

伊凡诺再次伸手拿酒的时候苏漓终于看不下去,他不敢阻止,只好自己拿了杯子到干了酒瓶里的酒。

伊凡诺看了看苏漓的动作,放弃似地把空酒杯放在茶几上,并未不悦,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爹那时没办法,便冒险派了杀手去处理。第二天那伙人死了,派出去的杀手也没回来,我母亲也下落不明。我爹找了一阵便没有再找,毕竟要让一个人死不见尸的方法太多了。我们做这一行的都不是会抱无谓幻想的,生命的消逝也只不过是在转瞬之间,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我就是在母亲死了的前提下长大的,直到那天晚上。”

六十二、没有条件

伊凡诺叙述得很有条理,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可他那隐藏在酒杯之后微微颤动的手指却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平稳的情绪。

苏漓知道伊凡诺在硬撑。习惯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伊凡诺,会不自觉地去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是一个从童年起就贯穿了整个人生的事,一个与自己的母亲有关的事又岂是说坦然面对就能淡然面对的?

苏漓坐过去,用双手环住了伊凡诺的肩。他从不会主动作这些亲昵的动作,只是他看着伊凡诺侧脸的曲线就不由自主想要给眼前这个人一个拥抱。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搭上了伊凡诺的肩。

伊凡诺没有推拒,他只是更强势地搂过苏漓把苏漓压倒了沙发上。带着些许酒气的他强势没有余地地落下一个吻。他捏着苏漓的下颚,动作显得有些粗暴。他的舌在苏漓的口中肆意搅动着,传达着分明的欲望和渴求。

苏漓顺从地张开了嘴,没有让伊凡诺费更多的力气。他从压制的缝隙中抽出自己的手,就这么开始解伊凡诺前襟的扣子。

苏漓从来不是个欲望强烈的人,更多的时候他只要和伊凡诺在一起就好,并不会主动要求什么。可是今天,他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到他要和伊凡诺在一起。他想要伊凡诺进入自己,他想感受到伊凡诺所感受的。

第一次,他感到伊凡诺并不是一个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存在。他知道伊凡诺也是人,也有过哀伤和悲痛,也有让人不忍触碰的脆弱的一面。只是伊凡诺平日里过于强大,强大到让人下意识地忘了这些,而他自己也从来不屑去提醒旁人。

任由苏漓褪去了自己的上衣,伊凡诺近乎野蛮地撕开了苏漓的西装。很少喝醉的他今天确实有些醉了,以前被小心收在盒子里压在心底的东西在酒精的作用下毫无保留地倒了出来。

因为过于粗暴而弹飞的纽扣在伊凡诺的眼角留下了一道红痕,伊凡诺毫不理睬,直接对着苏漓的胸膛啃噬了下去。

早已被勾起欲望的身体变得敏感异常,在胸前的红樱被伊凡诺的唇碰到的那一刹那苏漓就犹如一条脱水的鱼,整个人惊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口中同时发出甜腻的呻吟。

伊凡诺强势地把苏漓压回了沙发上,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最初的纠缠过后,也许是因为觉得沙发上过于狭小,伊凡诺一边舔噬着苏漓的耳垂一边把苏漓整个抱起走向了卧室。

站在床尾的伊凡诺笑了一下,他压着苏漓让两人如自由落体一般倒在了床上。

饶是身后是天鹅绒的床垫,两个大男人下坠的重量也撞得苏漓的后背有些微微发痛。他皱着眉挣扎了一下,却被伊凡诺强势固定住了手臂绑在了床头。这一刻,伊凡诺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凶悍。与往常的独占欲不同,这一刻伊凡诺在明确的告诉眼前人,他不容许一丝丝的反抗和背叛。是他的,就必须一辈子是他的。

苏漓被伊凡诺眼中的强悍迷住,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咬着伊凡诺的唇。他不会背叛伊凡诺,所以他喜欢伊凡诺这种独占的霸道。

伊凡诺其实并没有醉,这种程度的酒对他来说至多有点酒意而已。可今天,在苏漓面前,他突然不再想维持那么好的风度。他撤走了脑中所有的理智,任凭欲望在那一点点酒意的引导下肆意流淌,任凭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情绪宣泄而出。

而苏漓就像故意的一般,解他的衣服咬他的唇,用一个又一个小动作把他推向狂乱的极致。

伊凡诺知道自己是故意在用这种粗暴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一开始他把苏漓视作理所当然的存在,用着近乎游戏的心态开始了这段感情。之后他发现自己对苏漓越来越认真,慢慢地把苏漓放到了与自己平等的位置来对待。也因为这样他心底的不安一天天扩大,他总是怕有一天苏漓会转身离去。

在他的世界里一切行为都充斥着利益交换。苏漓许诺了他永远,他却无法回报给苏漓同等的承诺。伊凡诺在心底其实是知道的,作为上司他可以要求苏漓的忠诚,可作为情人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把苏漓绑在身边。

但他却又完全无法接受苏漓的背叛,强烈的感情和独占欲让他霸道地想把苏漓圈禁在身边,向全世界宣示他的所有权。

在低声嘶吼中简单粗暴做了几下扩张,伊凡诺毫不温柔地挺了苏漓那温润紧致的甬道,大力抽插起来。

因为扩张的不完全,苏漓感到下身一阵疼痛。可在疼痛之下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的快感。

他在这种快感中艰难地抬起上身,贴着伊凡诺的耳边虔诚的宣告:“教父,我永远是你的,没有条件。”

六十三、得到的,得不到的

“教父,我永远是你的,没有条件。”

仿佛感到了伊凡诺心底的不安,苏漓在伊凡诺的耳边虔诚的宣告。他的声音里虽带着浓重的情欲,却又真诚地让人无法怀疑。

这句话就如平日里的一道惊雷,让伊凡诺整个人都震住了。

在伊凡诺的生命中从没有什么人这样纯粹地对他好过,即使是父母也总是严厉的。他们更多地把他当作家族的继承人来培养,而不是一个孩子。每当他想得到一些什么的时候,就必须付出另一些东西去交换,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纯粹的给予。

一下被进入到最深,苏漓觉得他整个人都快被顶穿。伊凡诺吻住他的眼角,用嘶哑的声音命令:“苏漓,只有你,我不允许你的背叛。你只能是我的。”

狂乱而粗暴的动作,却正是这两个男人的欢爱方式。他们玩得起也受得住。他们的人生本就处处充满了隐忍钝痛,所以他们就更需要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来确认彼此的存在。他们在火热的摩擦中达到高朝,在激烈的律动中感受彼此。在身体相交的那一刻,他们的灵魂也水乳交融。

两个人都忘记了时间,他们只是在追随着身体的本能做爱。他们没有节制地抚摸对方的身体,在彼此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他们互相噬咬着对方的颈,在舌的纠缠中抢夺主动。他们没有犹豫地消耗着自己的体力,仿佛要把所有的力气在这一次里用尽。

终于,在一阵急速的抽插过后两人都后仰着喷出了点点白浊。房内积蓄的温度在这一刻达到顶点而爆发,之后渐渐归于平静。情绪宣泄过后的两人也喘息着任由情欲在空气中冷却。伊凡诺的眸子逐渐变得清澈地没有一丝酒意。

就这么赤裸地靠在床上,伊凡诺一手搂着苏漓缓缓开口继续着之前没有说完的话题。

“你和克里斯应该已经查出来了,那天晚上的人的确是我母亲。她跟父亲在一起不少年,大风大浪也都见过。在派出的杀手和那伙人纠缠的时候,她就趁对方的空隙逃了出来,之后勾搭了一个年老的政治家,照顾那个政治家前妻留下的孩子。”

沉静下来的伊凡诺就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让人一眼看不到底。他的语气里透着性爱过后特有的空虚,淡淡的语气不知是在感怀还是在哀伤。

“那天她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的。我追她到一条小巷,她表示要找个方便的地方说话却不能太张扬。那时我还不能确认她的身份,却也想听听她要说什么,便去了之后你看到的那家旅馆。”

说到这里伊凡诺直起身子,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苏漓见状,拿起床头柜上的雪茄递给伊凡诺。伊凡诺拿着雪茄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把雪茄甩在了一边,没有点燃。

“你知道她找我干什么?那个包养她的情夫走私珍惜动物,货船被卡在了海关,她希望我能帮忙问一下。哼,你说可不可笑,她遗弃了我十九年,却在这个时候找我帮忙。就算她当年和父亲是没有真爱的联姻,父亲也从来没有虐待过她,她没有任何理由逃离。她认为我会因为她十九年之后的一句道歉原谅她?”

“但是教父,她是你母亲。”苏漓微微抬头看着伊凡诺,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伊凡诺明白苏漓的意思。亲情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只要人还活着便没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他不像苏漓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找回双亲的机会。

“苏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事隔十九年她再来找我,事情一定不会像她说得那么简单。一批卡在海关的货还泛不着那么大动干戈,在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事。这次如果我选择入局,那么赌盘上的就是整个家族。我不会去冒这个险。”

“她不会害你。”

“也许。”伊凡诺随意应了一声不置可否,“但她要真爱上了那个政治家就会失去判断形势的能力。我不会帮她。苏漓,我从小就被教育乃怕是亲身父母该丢弃的时候也不能犹豫,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你。但这也是我仅能给你的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家族之上。”

“教父,我明白。”足够了,一切曾经以为会是海市蜃楼般的存在现在已经真真实实地抓到了手里,苏漓满足了,不会再要求更多。但他依旧微微张开着口似乎想说什么。如果可以,他希望伊凡诺和他的母亲能像普通母子一样享受亲情。他没得到的东西,他希望伊凡诺能得到。

六十四、强势的警官

苏漓再次见到威廉的时候是在宅子门口的小路上,威廉站在那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上前。

“有事吗?”苏漓开口询问。他丝毫不介意威廉把他当成另一个人来追逐,那种天真不带恶意的举动只会让苏漓觉得可爱。

“我,我那天喝醉了是不是说了什么?”威廉踟蹰再三还是问了出来。那天他酒醒之后发现自己酒店里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不论他再怎么回忆也只能模糊得记得苏漓把他带到了这里,在自己嚷嚷了什么之后苏漓就离开了。

他不确定发生了什么,却隐约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不能做的事,说了不能说的话。

“樊嘉,你是很喜欢的人吗?”苏漓的脸上带着微笑,轻声道出威廉要的答案。

听到这句话威廉的表情一下僵在了脸上,他张开嘴想解释什么,可话到了喉间却又说不出来。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并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但是威廉,我应该很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再对我抱有幻想。我不是樊嘉,你应该找的是另一个人。”

苏漓说完就要离去,他和威廉的关系应该会从此画上句号。

“不是这样的!”妄图停下苏漓离去的脚步,威廉对着苏漓的背影大吼。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在挣扎着什么。

苏漓转过身,疑惑地看向威廉等待着下文。

“不是这样的。”威廉低声重复了一遍,“一开始,你肯定我的时候我的确觉得你很像樊嘉。樊嘉也是东亚人,而且樊嘉也总是处处鼓励我,从不会说我幼稚可笑。我把你当成了樊嘉的替身,所以明知道你是吉诺维斯家的杀手也要靠近。可是,后来我发现一切都和我想得不一样。你比樊嘉更复杂,也远没有樊嘉开朗,我知道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可我还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

苏漓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到情愿威廉是把他当成了某个替身。他和威廉注定无果,他不想要更多的纠缠。

“威廉,不论怎么样我们都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但绝不可能再进一步。”

威廉激动地情绪在苏漓的这句话中平复下来,他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放弃似地说:“我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讨厌我。”

听到这话苏漓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他走到威廉面前:“我不讨厌你,反而有些喜欢。只不过不是那种喜欢。威廉,你很可爱,喜欢你的人一定会有的。如果不是只盯着我的话,也许你会发现有其他更欣赏你的人。”

苏漓这句话说得有些隐晦,威廉看着苏漓满脸的疑惑,一时不太明白话中的意思。

“我还有事,先走了。”并没有想要解释,苏漓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去。

但也许今天苏漓的脑门上就是刻了个“不宜出门”,他离开威廉才走了没几步就被那个阴魂不散的凯特截了下来。

“苏先生,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与往日的试探交锋不同,这次凯特直接说出了要求,显得十分霸道。

苏漓看了一眼凯特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冷冷地说:“要我跟你走,拿逮捕令来。”

“没有逮捕令我也可以拘留你24小时。”凯特毫不退让,说着就要去拿手铐。

感到凯特与往日的不同,苏漓停下脚步不甘示弱地回视。他不好与警方发生冲突,却也不想让凯特春风得意,故意一反平日里的冷漠,苏漓故意带着杀气说:“那就请吧,探长。”

他到要看看凯特能用什么理由把他留下。

苏漓放出的杀气让凯特不自觉地绷紧了背脊,但她强自整定心神带着苏漓上了警车。

对于纽约警署的审问室苏漓并不陌生,不说杀手训练中有一项就是反邢讯。光是他等级还比较低的时候也曾被抓进来过几次,只不过真正被定罪的一次都没有就是了。

苏漓的食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这是一种简单地打乱对方节奏的方法,同时也能让自己不陷入对方的审问节奏。

凯特坐在苏漓对面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胜者为王的气场,她作为一个女强人的张扬与狂放在这一刻终于完全显露出来。这里,是她的地盘。

“你对伊凡诺是一片忠心,可他呢?也许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早就被推出去当了替罪羊。”

凯特的语气高傲肯定带着100%的自信,她看着苏漓妄图看到苏漓震惊的样子。可她失望了,在苏漓静默的脸上,她什么变化都没看到。

六十五、出人意料的律师

水晶星杀手不是白当的,要是苏漓不想让人读出他的情绪,那么任凭他心里波涛汹涌,表面上也不会让别人察觉一星半点。而且对于凯特的话苏漓压根就没有当真,不说美国法律本就允许警探吓唬嫌疑人以套取证词,就算凯特说得是真的也不足以动摇他对伊凡诺的信任。

伊凡诺也许是会为了家族把他推出去,可绝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地把他推出去。

“你不信?”凯特微微提高了声调反问,“FBI现在已经对吉诺维斯立案调查了,而且已经取得了相当的进展,据我所知他们手上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你。”

苏漓依旧没有说话。应对警方审问最好的办法便是沉默,你给他任何反应都会让他从你的反应里得出些什么,唯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反击。

凯特见苏漓不为所动却也依旧依旧不依不饶,她本就没觉得单凭这么几句话就能让苏漓妥协。她知道像苏漓这种惯犯一个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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