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包子)上——元月月半
元月月半  发于:2015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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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芦洲是一个多山的地方,地势陡峭不说,到处都是绝壁悬崖,一条路不对,就有可能面临全军覆灭的危险。

在这个乱世,有山的地方就有盗贼出没,芦洲正是响马的集中营。

又因为走走停停,还要安抚沿途的百姓,九月九日这天军队到芦洲城外,出于对此地情况的不了解,心思谨慎的陈铖就令兵将停下休整,自己带着两个亲兵进城打探消息,如果能找到熟悉地形的山民,那是再好不过了。

当陈铖看到城里人人头上插着茱萸,三五成群的嬉戏,才知道重阳节到了,脑中不禁浮现出苏玚的身影。就在陈铖的精神恍惚的时候,自他一进城就盯着他的人找到了机会。

很是粗暴的手法,一个闷棍,陈铖暂时失去了意识。当陈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柴房里,腰间的青萍剑也没了踪迹。

即便陈铖此时知道他被劫了,心中也没有过多的担忧,很快的镇定下来就开始想办法脱困。看到绑着他的绳子是活扣,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笑意。在陈铖庆幸天无绝人之路的时候,把陈铖当作肥羊绑来的几人日子就不好过了。

几个小卒子以为奉上陈铖的宝剑会得到当家的丰厚的赏赐,谁知,一个铜板没见到,屁股上先挨了二十大板。

不明所以的几人自然是直叫屈,信义堂的当家的文信气愤抬脚往哭爹喊娘的三人屁股上踩。眼见三人的脸色发白,不敢再吭声,文信这才坐下。

放下手中发烫的宝剑,怒其不争的指着众兄弟,“我有没有同你们说过,信义堂只找为富不仁的!”

“大哥,咱们绑的就是富家公子,他身上穿的是绸缎,眼睛也不老实,总是乱看。”二当家的对兄弟因为外人被揍的事情很是不忿,“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他有到柴房去看,长得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民脂民膏。

文信听见弟弟的辩驳,差点没有晕过去,“你还敢说,你知道他们绑的是谁吗?”

“天王老子咱也不怕!”文义一拍胸膛,“就是国主来了,老子也让他有去无回。”

“苏亥来了我也不怕。”文信长叹一口气,见左右的兄弟的眼里全是疑惑,缓缓地说,“这把剑,名为青萍剑。”

“什么???”震惊的声音响彻了信义堂的整个大厅。文义使劲的掏了掏耳朵,“大哥,你……你别吓唬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有心情同你们开玩笑。”文信接着说,“去年向前攻打雍州的时候,我还在他手下的兵,当时大将军就是用青萍剑擒住向前的。”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文义彻底的傻了。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文信说着站起来,“我亲自去向将军请罪。”

“不用了!”随着清冽的声音,陈铖走了进来。见到众人穿身上的衣服打了无数补丁,和市井里的乞丐别无二样,心底的火气也消失殆尽了。

却说大厅里的众人被陈铖的突然出现整的一愣,反应过来就慌忙的跪在地上。文信很是惶恐的说,“大将军,请你过来是小人的主意,和别人无关!”

“我有说要怪罪你们吗?”陈铖好奇的打量着文信,走到主位上坐下说,“先起来吧。”

文信的心里摸不出陈铖的脉,只能老老实实的站起来,自始自终都没敢抬头。陈铖见领头人如此的懂事,心中暗乐。满是很是严肃的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本将军都听到了,不知者无罪。”

“谢谢大将军!”刚站起来的人又呼啦啦的双膝跪地。

第一次被如此的跪拜,陈铖真的不习惯,抬抬手让他们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师亲,你们该跪的人不是我。”没容他们开口,陈铖就问,“你们都是从向前部队里出来的,又因为什么?”

“回大将军,只有小人文信一人。”文信头低着继续说,“当时参军是想有口饭吃,自从咱雍州城外听了将军的一席话,小人觉得自己应该做些有用的。”

“当兵就没有用了?”陈铖乐了。

“不是!”文信的头摇了摇头,“如果是将军的兵,只为保家卫国,自是有用,向前,向前的兵……”剩下的话,文信不说陈铖也能猜出个j□j不离十。

“这么说来,你们不是不愿意当兵?”陈铖打量着形形j□j的众人,心中有了计较。

“回大将军,小人只是不想拿刀对着普通的百姓。”文信说着眼眶一红,“小人的爹娘就是被乱兵砍死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要劫富济贫,“你愿意加入本将军的军队吗?”

“呃?什么?”文信诧异的抬起头,见陈铖的脸上布满了认真,“小人愿意!”

“你们呢?”陈铖看向文信身后的众人,“如果跟随本将军,我不会许你们高官厚禄,你们也有可能会在战场上送了性命。”

“将军,小人愿意!”接二连三的声音传进陈铖的耳朵里,陈铖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随我回到军营后,有一点本将军可以保证,士兵的那一套本将军不会用在你们身上,也不会把你们打乱。我会为你们成立一支特殊的队伍,直接听命与我,怎么样?”有了这批人,三个芦洲也阻止不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这帮人只以为陈铖对他们特殊照顾,满心感到的说,“末将誓死效忠将军!”

“那就去收拾东西吧。”陈铖站起来,见文信要走,忙说,“剑还给我。”

“嘿嘿……”文信不好意思的双手把剑奉上。

却说天都黑了,邓延还不见陈铖回来,心里真的急了。想进城找人,唯恐一会儿陈铖回来见他不在,要用军法惩治他。

等到邓延急的鼻子都冒火了,陈铖才带着一帮良莠不齐的人踏月而还。再听到陈铖说出他收服响马的经过,一帮将军全都怒了。

碍于大将军的威慑,邓延这个副帅也不敢把不满表达出来。但是,这世上有人能制得住陈铖。

邓延回到自己的帐中就给苏玚写信,信中无外乎是陈铖大意被劫,脱困之后不回来却同一帮流寇暗斗,当时的情形如何凶险,那帮草寇如何不知礼的事情。

因此,当陈铖满心欣喜的收到第一封家书,想着苏玚会写些什么样的甜言蜜语,却只看到满纸的谩骂和威胁,兴奋异常的人瞬间蔫了。

明知道被手下人告黑状,陈铖也做出什么来,如果去惩治邓延他们,不就摆明了说他被苏玚训了吗,那让他以后还怎么带兵,他这大将军的威严何在呢。

很是憋屈的陈铖只能拿拒不投降的流寇们出气,刀刀凶残的看呆了刚刚归降的文信一行。心里不断暗幸,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陈铖很顺利的穿过芦洲的时候,他的军队也离并州城越来越远了。而就在这时,陈铖一直担忧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从何时起,外界传出并州城只剩伤病残将,徘徊在并州百里外的一些零散不对就联合了起来。端等着万事俱备,去攻打军粮充足的并州。

28.乱来

这一天苏玚收到陈铖的回信,正在想象陈铖给他写信时的憋屈样,却被贸然进来的士兵打断了。苏玚转身瞪向来人,“何时如此慌张?”

“公子,离此地五十里的地方突然出现一股军队,陈将军已带人前去查看!”

苏玚的眉头一跳,“随我出城!”说着出了府邸,跨上汗血宝马,刚到城外,就见陈帆远远而来。

“大嫂,快回去!”还走没到苏玚跟前,陈帆就开始高声呼道,“关城门,所有弓箭手准备!”

“到底怎么了?”苏玚满脸焦急的看着陈帆。

陈帆眼见城门关紧,弓箭手也站到自己的位子上,才说,“以前并州以南都是些零散的部队,可是,据前方的哨兵传来的消息,正往这边赶来的队伍足足有五万人马。”

城中能上战场的人不足一万,以一抵五,苏玚还真没把握。如此的紧急时刻,搬救兵是来不及了。

苏玚见一圈兵将都等着他拿主意,心里不断的思索着在另一个时空看过的兵书。

“王阳,让百姓把军营里的石头全用豆秸捆起来。王明,你去告诉弓箭手,箭头用棉花裹起来。陈帆,你去准备油,无论什么油只要能燃着就好!”苏玚接着就让士兵把投石机架好。

就在这些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五万人组成的大军也到了并州城的城下。

对方的将领停下脚步就开始叫阵,久久无人应答,疲惫赶来的人不乐了。心中恼怒的人就开始谩骂,话里话外都在说苏玚是个孬种、缩头乌龟。

陈帆听到越来越不堪,扔下手里的秸秆,“大嫂,你真的怕他们?”满眼的不可置信。

苏玚抬眼看了陈帆一下,箭头在油桶里涮了一下,“来人,帮我把箭头上的棉花点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箭上燃起熊熊烈火,苏玚满意的点点头。此时,兵将全都明白了他的打算。

“大嫂,你准备用火攻?”陈帆指着石头上的豆秸,以前打仗的时候投石机是留着进攻的,何时用在守城上面。

“不错!”苏玚一点头,再一次听到有人骂他是鳖孙子,这才把怒气放出来,高声问,“弓箭手,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高昂的声音震得敌对的士兵心里一惊。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士兵们同时点燃手中的箭,随着苏玚的一挥手,投石机上的石头也着了。

苏玚在王阳和王明的保护下登上城楼,只见城下密密麻麻的五万人全都乱了阵脚,连对方的将领也只顾得躲避从天上洒下的火雨、火球。

可惜,躲过天上的,地上却火了。原来,此时已是秋季,多数树木都落叶了,地上的枯叶自然是易燃。

看到对方的兵将如此狼狈,听到下面传来的凄惨的哀嚎,始作俑者哈哈大笑起来。

苏玚扶着城墙,一手揉着肚子,哼哼唧唧的说,“本公子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孙子。”指着弓箭手,“给我狠狠的射,不把他们射成灰烬,不准停!”

陈帆见苏玚下来,再联想到城外的火光冲天,很是无力的说,“大嫂,仗不是这个打法。”

“那你说应该怎样?”苏玚虚心求教,“我应该带着士兵同他们硬拼?”

硬拼自然不行,那纯粹是去找死,可是,“大哥从来没有这样打过仗。”

“所以,我是你嫂子。”苏玚笑着拍拍陈帆的肩膀,“趁外面正乱,你带着骑兵冲出去。”

“我?”陈帆一愣,目瞪口呆的看向苏玚,“现在出去和宰鸡有何区别?”

“趁人病要人命,这还用我教。难不成等他们整顿好了,你再与他们正面交锋?”苏玚鄙视的看着陈帆,“快点!”

尽管陈帆的心里万分不赞同,但是,要想击退五万大军,为今之计,只能按照苏玚说的办。

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陈帆带着骑兵呼呼而出的时候,火石和火箭停止了发射。

被逼得六神无主的士兵们正准备松口气,谁知,再也没能喘出下一口气。

随着铁骑的狂奔,满地的火光渐渐没了,谁知,却是鲜血浇灭的。声势浩大的五万人马顷刻之间全都不见,除去一些侥幸逃脱的,就连对方的总将也没能幸免。

苏玚用手里的棍子戳了戳地上的铜盔甲,撇着嘴说,“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啊!”

“大嫂,你就别说了。”陈帆看到土地变红,横尸布满四野,瞟了瞟苏玚几眼,“大哥说,在雍州的时候你都快被他砍人的样子吓吐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苏玚见士兵推着粮食过来,乐出了声,“都大半年了,我能一点长进都没。”

“这长进未免也太大了。”陈帆不信的看着苏玚,眼里的怀疑就差没有明说,他家大哥又在大惊小怪。

苏玚才不会说,陈帆切人的时候他连看都不敢看。不经意间发现士兵准备把尸体埋进土里,忙说,“不用挖坑,把这些东西垒成一堆,直接火化!”

“不行!”陈帆突然拔高声音,“不要听他的,我说了算,埋!”

“陈帆,我是主将你是主将?”苏玚没想到一向老实的人敢跟他对着干,“这次就算了,下次本公子绝不轻饶!”

即便苏玚把话说的如此决绝,陈帆依旧固执的阻止他,“大嫂,算我求你了,如果把这些烧成灰烬,他们的魂魄会来找你的……”

“找就找!”他的前世是真龙天子,此生又是国君的嫡子,喝了毒酒还能重生,自是有神灵庇佑。眼见士兵停止不动,“违令者军法伺候!”

苏玚搬出军令,再也没有人敢懈怠,待到尸体堆成山,苏玚不忍直视了,“王阳,你在这里看着,陈帆跟我回去。”

陈帆很想夺掉士兵手里的火把,可是,那样会使苏玚的威严扫地,一个军中不能有两种声音,这个道理陈帆再明白不过。心有不甘的跟在苏玚身后,耷拉着脑袋问,“大嫂,那些俘虏怎么办?”

“打散编在队伍里,有异议的直接处决。”苏玚转身看着陈帆,“这个不能心软。”

“我知道。”以往擒住犬戎族的士兵,都是直接杀了。待走到城中央,陈帆还能闻到尸油味,使劲忍着才没有吐。

心里不舒服的陈帆也没有注意到苏玚的脸色不寻常,跟在他身后走到了军营里。听到苏玚让士兵把刚缴获的粮食装车,忙问,“大嫂,你要运到哪儿去?”

“给陈铖、秦庆送去。”此地的粮食足够撑到冬天,以后没有,还可以让陈扬送来。

“可是,大哥走时不是带走好多吗?”还是他看着装车的,“你就不怕大哥撑到?”

看到陈帆那促狭的眼神,苏玚的脸一红,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是想你大哥了。”

苏玚这么说,陈帆还敢说什么,立刻遁了。陈帆要跑很是容易的跑掉了,白柔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贝戋人!”苏亥抓住白柔的头发,向她脸上又扇了一巴掌,“你同寡人怎么说的,苏玚什么都不懂,不懂。寡人的一万士兵只回来一千……”脸色阴狠的死盯着趴在地上的女人,“说,你是不是陈铖的探子!”

白柔万万想不到她随口说出的苏玚的坏话会被苏亥记住,她是说苏玚惯会勾引陈铖,可是,那并不代表苏玚没有脑子。苏玚如果是笨蛋,英明神武的大将军怎会让他留守并州。

难怪陈铖会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暗反,这种不长脑子的国主,迟早会被人取而代之。

白柔心里不断思索着退路,此地里陈铖甚远。如今只能先找一个脑袋清醒的收留她一段时间,来日再做计较。

“国主,大将军都被苏玚耍的团团转,你派去的那个将军怎能是他的对手,都怪臣妾没有说清楚,臣妾该死……”说着头不住的往地上磕,边磕边泪眼汪汪的看着苏亥。

苏亥见白柔的额头在流血,那我见犹怜的样子箍的苏亥的心跟着一紧,“好了,爱妃,是寡人错怪你了。”他本以为四万乌合之众加上一万精兵即便不能把苏玚吓降,也能把人生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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