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包子)上——元月月半
元月月半  发于:2015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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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知道苏玚不了解俗务,就同他解释说,“大嫂,自从你说麦收过后可以种白薯,咱们这里许多人都不种黄豆这东西了。”

“那为什么还会有?”他只说粮食不够吃的百姓可以试着种白薯,并没有说过不要种黄豆啊。

“因为白薯在冬天的时候易坏,黄豆当饭吃虽然不舒服,可是百姓也可以煮豆粥。这些喂马的黄豆是用低价从大户手里收来的,你放心吧。”

“那些人家里有很多吗?”苏玚的心中有了计较。

陈帆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实话说,“白薯收获的时候太麻烦,那些乡绅又指着白薯吃饭,自然会种黄豆。”有时是高粱和棉花,这个不说苏玚也该知道。

自从亲自当家,苏玚自然知道高粱可以吃。但是,他手下的士兵吃的都是面饼。

原来在苏玚制作出石磨之后,一些尝面的味道的士兵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推磨。即便有驴,也喜欢看到自己亲手磨出面。

就像去年士兵开垦土地的时候,都没让苏玚提醒,就主动的去栽棉花。有的时候不打仗,得了空士兵都去给棉花除草,只因整个苏焕王朝那么多士兵,只有他们在寒冬来临的时候有暖烘烘的棉衣穿,有比地主家还要柔软的棉被盖。

于是,苏玚便问,“陈帆,你去找参军问问他军中还有多少银钱可以支配,让他拿出一笔,我要急用。”

“好,我这就去。”问都没问转身就走,如果是以往,陈帆必须会追根究底。

待陈帆走后,苏玚就让王阳、王明带领陈一和陈二去支摊子收购黄豆。这种事情对陈一来说是一回生二回熟,没让苏玚过多操心,陈一就麻利的把几万斤黄豆运到了军营里。

苏玚看着成堆的豆子,脸上的笑容也和地上黄豆一样灿烂。接着就让火头军制作几个大木桶,然后把豆子泡在木桶里。陈帆眼见五百斤豆子全在水里,坐不住了。

“大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苏玚摇摇头,笑着说,“不行!”果断的拒绝急切想知道答案的众人。

等到豆子泡的差不多,苏玚就让人在把石磨架到木桶旁边。然后就吩咐士兵,让他们把泡在水里的豆子放在上面磨。

在所有的豆渣里的豆汁都挤出来,就让火头军制灶架锅,接着让人煮豆浆。

众人正在如火如荼的忙碌的时候,秦丽跑来了。见锅灶旁边有几桶豆渣,脑袋一抽,指着苏玚的说,“你居然把好好的豆子毁成这样,怎么能这么败家!”

陈帆听到这话,心中一乐,表妹真厉害,居然敢把他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了。

可是,苏玚不高兴了。他此时很紧张,只是听别人说过可以用豆渣做豆饼,豆汁也知道喝。这会儿被秦丽抢白,心中还真有点虚。

眼角微微上挑,睥睨着秦丽,“我就是败了,关卿何事!”苏玚再看到秦丽那副恨不得揍他一顿的样子,“我就是把这都毁了,谁敢说一句。”

随着苏玚的视线移动,被他看到的兵将全都摇头。公子的手段连他们的大将军都怯,除非活的不耐烦了才去找他的不痛快。

可惜,这世上还真有找死的。秦丽听到苏玚如此说,很是气愤,“大表哥来了我一定要他休了你!”

苏玚指着翻滚的豆汁,“我就说这些是你在我给他筹集军粮的时候干的。”

如果秦丽了解苏玚在陈铖心中的地位,就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了。可是,谁让她的心都放在陈帆身上了呢。面对苏玚的无赖,哆哆嗦嗦的说,“你卑鄙!”

“我还无耻呢。”苏玚说着又让士兵继续添火,再烧烧。

秦丽见他这样,气的脸通红。陈帆怕自家表妹被气傻了,好心的对她说,“阿丽,这里都是男人,你回城里吧。”

“二表哥,你就让他如此祸害?”秦丽不可置信。

苏玚见几位将军眼里扇着火光,谋士也等着看戏,心中很是无奈,自己真的太无聊了,居然同秦丽瞎扯。“陈帆,把人给我扔出去,没看我正在忙呢。”

听到这话,陈帆就忙把秦丽拽出苏玚的视力范围,就怕走慢了,自家表妹再被修理。

秦丽一走,苏玚的耳朵清静了,让人把豆汁盛出来,就让火头军把些许面粉洒到豆渣里。使劲搅拌过后,在热锅里添上一些油,这才对几个火夫说,“把这些豆渣煎煎,就像烤面饼那样做。”

不一会儿,站在苏玚周围的将军谋士就闻到了香味,特殊的清香引的众人嘴里直冒水。

心中除了想吃之外,就是对苏玚万分佩服。一个谋士便说,“公子,如果把士兵饭食换成这些,咱们缺粮的问题就解决了。”

“我是这样想的。”苏玚见豆汁晾了好一会,就让人给他盛一碗。尝着很久以前的味道,边说,“突然把米面换下,士兵一定不习惯,前十天换上四份之一,后十天换上一半,粮食实在不够就全用豆渣代替,够呢自然没有必要吃这些。”说着对众人说,“这个豆汁不错,你们也尝尝。”

苏玚一发话,众人就争先夺后的去盛豆汁,这些人以前生活在朔方城,朔方城的东边就是大草原,牛奶羊奶他们常喝,自从打仗,被自动断奶的那群士兵再次见到乳白色的水,哪能不激动。

苏玚也没想到豆汁豆渣会如此受欢迎,缺粮的问题顺利解决。有了这些,苏玚再也不用担心士兵饿肚子了。

33.伏击

苏玚把缺粮的问题解决好之后,在易守难攻的盐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别的困难。所以,前方打的热火朝天,苏玚的休养生息却做的很是自在。

此时,陈铖把崇州城的事物安排好,军队便一路往西挺进,直到离都城两百里才停止不前。这时,时间已经到了这一年的九月份。

也就是说陈铖离开苏玚已经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苏玚如何熬过来的,别人不得知。但是,陈铖是如何度日的,他手下的将士都清楚。

因为,自打他和苏玚分开,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家将军的真正笑颜。

眼见苏玚的二十岁的生日就要到了,邓延知道陈铖心中所想,就主动说,“大、将军,此地距离公子只有三百多里,你去看看他,公子一定很想你。”

“都城天天打仗,连向前都忍不住要插手,你在这里行吗?”对象是向前,陈铖不太放心。

邓延便说,“末将会紧闭城门,如果向前趁乱挑衅,即便末将不是他的对手也会用人海战术累死他。”

陈铖见邓延如此自知,也就放心了。“那行。一旦出现事情,记得飞鸽传书给我。”说着就到骑兵队选人,选出的百位士兵全是其中最好的。

就在陈铖准备出发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鸽子飞到了并州城的郊外。原来,苏亥当年放在陈铖军中的钉子在知道他回去,就忙把这个情况递了出去。

苏亥一见陈铖回来,很自然的想到了他和苏玚的关系。虽然对陈铖的拥兵自重很气愤,可牵扯到苏玚,如今又被圈起来,苏亥自是什么也不敢表露。但是,以苏亥心胸狭隘的德行,要不做些什么,除非狗能下蛋猪上树。

于是,苏亥就把陈铖只带着百人赶回盐城的事情放了出去,此时,占领了都城的柳州听到这个消息,乐了。

话说柳州攻下都城的时候,知道白柔是苏亥的白妃,也知道白柔以前差点嫁给陈铖。

对于苏亥这位没落国主,柳州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是陈铖就不一样了,比他小十几岁不说,手里握着半壁江山,柳州很是怕白柔舍了他。

也就柳州把白柔当个宝,如果他知道陈铖懒得看白柔一眼,估计就不会在得到消息后,特意抽出两千士兵去对付他。

话说也只有柳州这位被色迷了眼的人敢去截陈铖,别的,即便眼馋陈铖手里的力量,也不敢往大将军面前凑。不是畏惧,而是那些人都知道陈铖用兵如神,手下的士兵能以一当十,真的没有人敢这么莽撞。

另一边的苏玚知道陈铖要来,就忙命令丫鬟小厮把院落打扫干净,随后又让春花秋月给他们做几套新衣。

陈帆看到苏玚见天的捯饬自己,碍于苏玚的威慑,只敢偷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柔听说柳州要把她升为平妻,高兴的差点抽搐过去。

白柔脱下象征着贵妾的服饰,穿上平妻的衣服就往柳氏面前晃荡。柳氏看到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意外的压住了火爆的脾气。

在白柔走后,柳氏气的直接把桌子掀了。边摔手边的东西边骂,“贝戋货!我一定要她后悔活在世上!”

散去心中的怒气之后,柳氏就找自己的大儿子。柳州的长子其实只比白柔大两岁,这也是白家人对白柔失望的原因。

如果白柔找了一个和她年岁般配的,即便那人很有问题,白少爷也不会感到丢人。也是因为这个,苏玚才能这么简单的把白家人笼络过去。

却说柳氏找到儿子之后,就对儿子说,柳州可能休了自己。柳氏长子一听这话,当时就傻了。忙去把自己另外两个弟弟找来。

三兄弟合计一下,都觉得他们羽翼未满,不能与亲爹闹僵。但是,放任柳州这么下去,一旦白柔生下儿子,哪还有他们兄弟的容身之地。

心中有了计较,柳氏就带着儿子们找到了柳州,光明正大的向他讨要军权和政权。柳州把白柔升为平夫人柳氏没找他麻烦,柳州做梦都在笑,儿子长大了想要锻炼一下,柳州自然应允。

就在柳氏开始夺取柳氏的权利的时候,陈铖离盐城还有一百里。想到再过一天就能见到苏玚,心里激动的不止一点。

而这时,柳州的两千士兵在离盐城七十离的地方停止了下来。不是他不想在距离盐城较远的地方截杀陈铖,而是,时间太紧,来不及布防。就那还没等柳州的人马布置好,陈铖的队伍已经渐近了。

原来是陈铖归心似箭,就同手下的士兵说连夜赶路,到了盐城再休息。这些士兵行军打仗惯了,只是骑马赶路而已,又去见经常给他们送棉衣送粮食的公子,哪会有什么异议。

话说陈铖看着眼前的杂草丛生,心中很是怪异。便问身后的士兵,“此地怎么会有一片荒地?”

一士兵打马向前,请示道,“将军,末将去看看是不是沼泽?”这里都是平原,又正直收获的季节,按说应该一马平川的。

陈铖的谨慎让他犹豫了一下,指着旁边的士兵,“你且退后,小心为上。”说着拿下马背上的弓箭,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胡乱一射,半人高的草丛中尘土飞扬起来。

在他身后的士兵看到突然多出的黑衣人,唰一下全都抽出宝剑。这时陈铖一手挥枪一手舞剑,且战且说,“冲过草地,前方就有咱们的人,快点!”

眼见不断有人从草丛里蹦出来,陈铖不知道此处到底埋伏了多少。也顾不得身边的手下,只能边打边跑。

多亏这些人怕陈铖提前发现他们,在埋伏之前就把马放走了。如果他的一百骑兵对上对方的两千骑兵,别说陈铖跑了,能找到突破口都是万幸。谁让双拳不能抵四手呢。

就在陈铖同柳州的士兵胶着的时候,苏玚的心里也很焦急。按照陈铖给他来信的时间,最迟今天下午陈铖就会到了。

可是,城外的哨兵却说没有听到马蹄声。百人的队伍怎么可能悄无声息,苏玚越想心里越不是味。就对陈帆说,“我出去一趟,不用等着我用午饭了。”

陈帆见苏玚牵着马出来,笑嘻嘻的说,“大嫂,大哥还不该到,你别急。”

“谁急了!”被人戳中心思,苏玚的老脸一红,胡乱的说,“我是去巡查!”

“是,你是去巡查,可是,怎么连个随从都不带?”陈帆说着对着苏玚挑了挑眉,“要不让陈一和陈二跟你一块?”

陈帆见他还没说完,苏玚骑着马就走,嗤笑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又不是无霉苟合,至于这么遮掩吗。”说完摇头晃脑的走向厨房,让厨娘多做一些饭菜,放在灶里温着,等苏玚和陈铖回来用。

就在苏玚独自一人往城外赶得时候,陈铖正在奋力突围。眼见自己的精锐士兵一个个倒下,陈铖除了心痛就是使劲的切人。

两千对上一百,也就是说每人要杀掉二十人才成。可是,柳州既然想置陈铖于死地,自然不会派出普通的士兵。

柳州在准备伏击陈铖的时候就对身边的谋士和将军们说,如果趁机会把陈铖杀了,那整个北方一定会乱。

因为这话,在柳州选人的时候,他手下的各个将领还亲自把手下最好的士兵送到他面前。即便这样,这些人对上陈铖也是以卵击石。不过,若对上他手下的士兵,就起到了柳州期望的围攻作用。

当陈铖看到自己的部下不到二十人,却有三五百人紧追不舍,想都没想扔下剑改用长枪去挑。

可是,即使陈铖一枪挑死一个,这些人也足够陈铖挑到手发麻。眼见身后的人慢慢倒下,陈铖打起精神。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突围出去,一定要见他那个害他中了相思毒的人。

有时候,不是陈铖想就成了的。就在陈铖快要跑掉的时候,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大河。

只是看看,陈铖便知道,这条河少说有三十米宽。前路被阻后有追兵,为求一线生机,陈铖依然往追风身上拍了一巴掌。

追风收到主人的指使,迈开了步子。陈铖见河水只到追风的膝盖上面一点,心中一喜,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没等陈铖笑出了,刚被他抛在身后的敌人又追了上来。原来在陆地上的时候,陈铖在马上占尽了优势。当他到了水里,追风在水中难行,那些人自然很快的追上了不习水性的追风。所以,陈铖很快的又被围住了。

和几人变打陈铖边想着此地离苏玚还有多远,好一会儿陈铖才想到,这条河就是盐城前面的那条。

可是,即便陈铖这会儿知道苏玚近在咫尺,面对周围越来越多的人,陈铖渐渐的力不从心。

眼见追风的身上又多了一个伤口,四五把长剑同时向他挥来,陈铖的心中长叹的一声,眼角流出了一滴男儿泪。

扭脸往盐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绝望的闭上了眼。

34.相见

过了好一会儿陈铖都没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疑惑的睁开眼就看到,不知何时,本向他挥剑的敌人正在斩杀身边的山羊。

而且,山羊的身上全是火,被烧的疼痛的羊横冲直撞的对方的衣服也跟着点燃了。面对人羊不分的情况,陈铖一时间愣了,反应过来后就慌忙的往对岸跑。

等到陈铖上了岸就停住脚步,不为别的,只因他的力气枯竭了,追风也走不动了。

苏玚从高岗上走下来,就见陈铖坐在地上傻乐。抬腿往他腰上踢了一脚,“大将军,高兴吗?”

“高兴!”陈铖应下才发现不对,扭过脸见是苏玚,震惊的无以言表,浑身颤抖的指着他,“阿,阿玚,你,你你怎么在……”

“在什么在,还不赶紧起来,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邋遢。”苏玚嫌弃的看了陈铖一眼。

陈铖见苏玚转身就走,低头看到水中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配上脏乱的脸,再也不忍看第二眼。

兀自恼怒自己太过丢人的陈铖全然没有注意,苏玚刚才的话语是在抖的,双手一直紧紧的握着。

苏玚跨上马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疑惑的转过身,见陈铖正牵着追风慢慢的往前移动。随即跑到陈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了?”

陈铖看到苏玚脸上的疑惑,窘迫的笑了。“追风的伤太重。”

“你的伤不重?”苏玚的很是无语的瞪着陈铖,“上来!”

“上,上”陈铖见他往前移了一下,忙翻身上去。他这一上马,苏玚身上的青色披风就变成红色,可见陈铖都经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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