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包子)下+番外——元月月半
元月月半  发于:2015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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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孕夫

话说老大夫正收拾自己的行李,就说搬到苏玚的帐篷旁边,见陈铖满身泥土的闯进来。都没容他开口,夹着看诊的箱子就走,动作快速的根本看出其已经五十岁了。

两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到苏玚的帐中,始作俑者刚打个饱嗝。老大夫满面怀疑的盯着陈铖,“大将军,公子没事?”

“阿玚,你好了?”陈铖也晕了,坐到苏玚身边伸手摸着他的肚子,“孩子没闹腾?”

“什么跟什么!”苏玚擦擦嘴,看也不看陈铖,“大夫,你有何事?”

“没事,小人这就走。”转身看到陈铖身上的雪,老大夫停住了脚步,“公子,你的身体若是不舒服,请丫鬟差我便是。”说着示意他看向陈铖。

苏玚此时才发现陈铖的头发上都是雪,好笑的问,“你刚才去干嘛了?”

陈铖知道自己闹个乌龙,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释给苏玚听,见他又要笑,忙把他的嘴堵上。“阿玚,你就别笑了,回头生出个弥勒佛有你哭的。”

“好,不笑!”苏玚咳了一声,才问,“外面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我差点忘了,士兵早上送来的情报我还没看。”说着就去拿要处理的公文。

等他回来的时候,不但把所有的公文带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张桌子。苏玚见士兵放下桌椅笔墨就出去,诧异的看向陈铖,“你打算在卧房里处理事务?”

“我不放心你,”陈铖说着给苏玚盖好被子,“好好睡觉,等你醒来就中午了。”

“然后吃饭?”苏玚见他点头,真想一脚把陈铖踢回崇州。他不回来自己怎么可能怀孕,更不会躺在床上找罪受。

一旁的陈铖见苏玚用被子蒙上头,满眼笑意的就开始办公,也没有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

就在苏玚安分的养胎,新年悄然到来。在除夕夜的晚上,陈家四口吃了一顿特别的年夜饭。

之所以特别,是因为饭菜直接摆在罗汉床的小方桌上。即便苏玚被老大夫告知可以稍稍走动,怕孩子不安生的人还是选择了在床上用饭。

开饭之初,陈铖率先把苏玚的鱼汤端上来。苏玚闪眼的乳白色,已经不反胃,而是改头晕了。

“陈铖,鱼很好捉吗?”苏玚笑眯眯的看着他,话锋一转,“你就不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变成鱼,大过节的也不消停!”

“阿玚,年年有余。”陈铖赔笑的指着鱼,“多吉祥。”

“那你吃。”苏玚把面前的碗往陈铖跟前一推,“陈帆,陈扬,咱们吃菜。”说着就去端米饭。

陈铖见他动真格的,也不敢打哈哈。夺过他手里的碗,“阿玚,别闹。既然知道捉一条鱼很费劲,怎么还浪费。快喝,凉了就变腥了。”

“热的也是腥的。”苏玚嘀嘀咕咕的端起鱼汤,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他刚放下碗,陈铖就送上一勺蛋羹。

陈扬见苏玚被如此侍候,心里很是鄙视一番。清了清嗓子,“大哥,前方来报,向前的军队同柳州之子柳宴的人马交上手了。”

“继续!”陈铖见苏玚把整碗蛋羹吃了,又帮他夹些白菜,见他老老实实的吃下去,便不再逼着他用不喜欢的食物。

陈扬见他认真的在听,便说,“按照现在的分布,可以说是三分天下,咱们的人马占领江水以北,江水以南算是被向前和柳宴平分,一旦他们有一方压倒性的胜利,对咱们都是不小的麻烦。”

“不用担心。”苏玚放下筷子,“柳家三兄弟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和睦。”说着看了看陈铖,“他们可不是你们。”

“大嫂,你这话什么意思?”不知为何,陈帆觉得后背在冒汗。

“说白了,那三兄弟都想当柳家人马的领头人。”苏玚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扬,“你们难道也是这样想的。”

“自然不是!”陈扬反射性的反驳,话说出口看到陈铖脸上的笑意,才惊觉被苏玚耍了。

再看到那张脸上的得意,陈扬忍了又忍,才没有把刺激的说出来,就怕吓到小侄子。

苏玚瞧着陈扬有口难言的憋屈样,越看越乐。总算体会到别人说的母以子贵,难怪以前他的那些妃嫔们千方百计的想怀孕。

苏玚低头看了看肚子还没显怀,想到有一天要像妇人那样生产,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

一旁的陈铖以为他嫌冷,抬手把床头的锦被搭在苏玚身上。然后才问,“陈帆,你觉得该主动出击?”

“咱们应该把都城拿下来,然后再做打算。”陈帆看向苏玚,“大嫂的身体不宜移动,到时候大哥就在王宫陪大嫂。”

“你们不一定是向前的对手。”陈铖只觉得肩头一沉,扭过脸就看到苏玚已经熟睡了。不自觉的放低音量,“等你从崇州回来就搬去都城。陈扬,过两天雪停下你去朔方城。”

“大哥,我和二哥都已经长大了。”陈扬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苏玚,“大嫂早些天还说要帮我找媳妇。他现在这样说睡就睡,连地点都不记得,身边不能离开人。”

“大夫说,过些天就好了。”陈铖说着把怀里的人抱起来,“这段时间你们辛苦点……”交代好两个弟弟就把苏玚送到内室,见苏玚的脸上很是油腻,就让陈一去打热水。

刚想为苏玚擦拭身体,怕他被受了凉气,又让陈二在外间添几个火炉子,直到整个帐篷里暖烘烘的,陈铖才算放心。

却说陈帆陈扬吃完饭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帐中,而是在军营里随处走动。

陈帆看到苏玚的帐中丫鬟小厮进进出出,拍拍陈扬的肩,“小弟,大嫂不容易。”

“我知道。”陈扬想到大夫还不知道孩子该如何生出,忍不住往苏玚的帐篷那边看了看。

这时候,陈铖刚把苏玚收拾妥当就去洗澡,等到出来就见苏玚直勾勾的盯着他。陈铖被那赤果果的眼神看的腿脚一软,“阿玚,怎么醒了?”

“饿了。”苏玚摸摸肚子,“我要吃豆腐花。”

“豆腐?豆腐花?”陈铖见他点头,脑袋瞬间停止运转。“这个时候我到哪里去弄豆腐花。”他只喝过豆汁,豆腐花到底是什么东西。

却说苏玚见陈铖动也不动,脸色一变,“还说什么爱我,狗屁!一点豆子都不舍得,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才想给你生孩子。果然,上杆子不是买卖!”

“阿玚,话不能这么说。”陈铖的话音还没落就见苏玚又准备开口,忙说,“我这就去,很快就回来。”说着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老大夫这次看到陈铖,率先问,“大将军,你找小人何事?”

陈铖也顾不得换气,三言两语的把苏玚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问,“阿玚怎么说风就是雨,我只是疑惑,他就想站起来同我动手?”

“这个?公子虽然是男人,但是因为怀孕,像妇人一样变得无理取闹、脾气急躁不是他能控制的。有一点小人忘记说,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公子的口味可能会千变万化。”大夫说完同情的看了陈铖一眼,“大将军,公子还等着豆腐花呢。”

“对了!”陈铖一拍脑袋,忙转身往隔壁的小厨房跑。大夫见陈铖的速度比当年追击犬戎巨人时还要快,很是好笑的摇身回去睡觉。

等到陈铖端着热腾腾的豆腐花回到卧房,苏玚早已睡着了。陈铖见他身上的被子只盖到胸口,很是无力的放下手中的碗。

把苏玚裹得严严实实的,瞟到冒着热气的碗,想都没想端起来就喝。入口滑嫩,陈铖忍不住的吸吸嘴。

再看到悍然熟睡的人,陈铖忍不住亲了亲苏玚的脸颊,他家娃的亲爹真会吃。

话说苏玚睡了一会儿就被憋醒了,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挣脱掉胸前的手,“陈铖,起来!”

“哦,好!”陈铖揉着眼,迷茫的看着苏玚,“怎么了?”

“我想方便。”苏玚的话刚说完,陈铖就把人抱到侧间的尿桶边。

“睡觉吧。”陈铖给他掖着被子,就说躺下,背后突然出现一只手。陈铖疑惑的看着身边的人,“怎么了?”

“我想吃红烧肉。”

“什么肉?”陈铖听到如此怪异的名字,欲哭无泪的看着苏玚,“阿玚,咱吃鱼肉,厨房里还有几条鱼?”

“不行!”苏玚可不管他有没有听说过红烧肉,“你不起来我让春花去做?”

“谁说我不起来,我只是没有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外面冰天雪地,让苏玚一个孕夫出去,除非他混蛋。

陈铖边哄着苏玚边穿衣服,因为鱼肉奶蛋厨房里常备,这次没有像做豆腐花那样花去很长时间。

所以,当陈铖端着香喷喷的红烧肉回到内室的时候,苏玚坐在床上托着下巴正等着呢。

“吃吧!”把肉放到苏玚眼前就往被子里钻,实在是外面太冷了。

苏玚看着色泽诱人的猪肉,咽了咽口水,只看陈铖一眼,就拿起筷子。

陈铖看到苏玚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是丢脸的不忍直视,起身去给他倒杯水,“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唔……唔……儿子太饿!”说着就去抓水杯,一杯水喝去一半,打个饱嗝苏玚才有精力去看陈铖。

见陈铖直撇嘴,苏玚不好意思了。陈铖看到他这样,无奈的帮他把嘴擦净。见肉还剩一点,“还吃吗?”

“我想想。”苏玚笑着抬起头,见陈铖衣着单薄的坐在床边,眼皮微动夹起一块肉,“陈铖,这红烧肉你没吃过吧?”疑问的语气肯定的神态,因为这肉是他教春花做的。

陈铖盯着眼前的油腻很长时间,见苏玚没有把手收回去的打算,咬着牙张开嘴。

软糯的感觉惊得陈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人,猪肉不都是塞牙难吃的吗。

苏玚看到他眼里的惊奇,很是自得的把碗里的肉全送到陈铖嘴里。等他吃完,伸手拍了拍陈铖的肚子,“等孩子出生,你就该变成胖爹了。”

“胖爹也是他爹。”陈铖扶着苏玚躺下,很是开心的对着他的肚子亲了一下。

41.折腾

第二天,陈铖头晕脑胀的睁开眼,听到帐外的热闹,才记得今儿是大年初一。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陈铖真想狠狠心把他扔下去,可是忆起被苏玚踢下床的几次,大将军心有余悸的穿衣起床。

话说陈帆和陈扬看到陈铖出来,便弯腰向他恭贺新年。随即站直身体问,“大哥,早饭还摆在罗汉床上吗?”

“不用,阿玚还在睡觉。”说着陈铖又忍不住的揉了揉额头。

“大哥,你怎么了?”陈扬脸上的疑惑还没散去,就发现陈铖的眼圈泛青。

两兄弟相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担忧。“大哥,你可要保重身体,其他的事情有我们。”

“不是。”陈铖摆摆手,见丫鬟把饺子端上来,示意两人边吃边聊。先把苏玚半夜要吃肉的事情说完,就接着道,“我刚睡下他就要小便,早知道就不给他水喝了。连着起来两次不说,快到卯时的时候又要喝新鲜的牛奶,多亏程前先前送来的几头奶牛,不然……”陈铖说着忍不住叹声。

“大哥,为了你儿子我侄子,多担待点。”如果不看陈扬那张幸灾乐祸的脸,谁能想到他是在火上浇油。

陈帆对于弟弟的无良,很是不赞同。“大嫂以前应该没有这些事吧?”

“这倒没有。”他们刚成亲的那会儿,苏玚沾到枕头就睡。陈铖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自觉的笑出声,见两人疑惑的停下筷子,解释道,“我知道阿玚为孩子遭了很大的罪,这还刚开始。大夫说,等孩子再大些,遇到的事情会更多。这些我都有心里准备,只是一时还没适应。”

苏玚在屏风后面听到这些话,不住的撇撇嘴。随后整整衣服走了出去,抬手一指,“你们吃饭居然不叫我!”

“阿玚?”陈铖的诧异的抬起头,见苏玚歪着脑袋,一手还忍不住扶他自己的腰,忙起身走到他跟前,“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万一磕着碰着你怎么办……”

陈扬眼见陈铖啰嗦不停,很是同情的看了苏玚一眼。眼里明晃晃的写着,“大嫂,你辛苦了。不但要为大哥生孩子,还要忍受他的念叨。”

苏玚瞧见他那挤眉弄眼的样,“噗哧”一乐。正在为苏玚端饭的陈铖浑然不知道自家弟弟在毁他,只当苏玚的“反复无常”又犯了。

话说过了年初一,对于陈铖这种常年打仗的将军来说,这个年就算过完了。陈扬和陈帆为了让夫夫俩早日心安,在年初三一早就动身了。

一个北上一个东去,因为天气太冷,平日六七天的行程,两人整整走了半个月。

当陈扬到朔方城见秦光没有懈怠,军营中还像他去盐城之前那样,便放心的去看望刘元。

到了郡守府,走进刘元的卧房,陈扬先说了几句吉祥话,接着就把苏玚有孕的喜讯告诉刘家父子。

刘家父子刚听到苏玚有孕具一惊,随之高兴的不知所以。

看到两人激动的神色,陈扬的心下稍安。其实陈扬不知,因为刘琦一直没能生出儿子,渐渐把苏玚当作亲子。又因为苏玚的母亲是刘元的唯一的女儿,刘琦唯一的姐姐,更是王后,所以,他们对苏玚除了疼爱还有敬重。

何况苏玚是苏焕王朝的大公子,原本的国君,天下之主本来就得苍天庇佑的,不然苏玚也不会变聪明。

因此,乍一听到苏玚有孕,父子俩震惊过后就是开心,浑然没想过此间的怪异,一切归给上天在补偿苏玚。

陈扬绝对想不到他们会这样自解。见久卧病床的刘元的眼里闪着关心,便说,“外公,舅舅,你们放心。大哥哪也没去,每天守在大嫂身边。你们好好保重身体,再过六个月,我那小侄子就出生了。”

“这就好。”刘琦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早先还在担忧两人拿天下之后无人传继任,这下全都解决了。

陈扬若是知道刘琦的小心思,暴打他一顿不说,也不会问,“舅舅,我过几天就回盐城,你们要给大嫂写信吗?”

“不用!我让夫人做一些小衣服,你给公子带去,信就不必了,免得他看着伤神。”刘琦说着就去找自家夫人。

见他如此热心,陈扬也就不怕他对朔方城不尽心。于是,同刘琦敲定好他回去的日期便回家了。

待陈扬回将军府,见院子里一点积雪都没,不用想都知道是陈伯的功劳。

想起一直照顾他们三兄弟的老人,陈扬自作主张的把苏玚有孕的事情告诉他。直叹的陈伯念过送子娘娘,就念天佑苏玚。

陈扬听到这话很是好笑,便问,“陈伯,没有大哥,大嫂一人能生出孩子吗?”

“话不是这样说的。”陈伯很是认真的道,“大少爷如果娶白柔,说不定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中看不中用。”

“陈伯,你可真是神了。”陈扬很是热心的把白柔搭上苏亥和柳州的事情说了一番。“咱们知道的是这两人,不知道的指不定有多少,却从来没听说过她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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