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神迷+番外——红河
红河  发于:2015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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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乌云散去,月光重现,只见诛月嘴角轻扬,笑靥一如此时的月光,绝美梦幻。

「那,便多谢牟大哥了。」说罢倾身上前,吻住牟纶双唇。

这个吻很温柔,唇舌厮磨,交换着彼此体温与津液,就仿佛是在品尝着一道餐前小点。

尝够了,牟纶眯着眼,这才开始认真地端详起诛月此刻模样,一身红衣雍容华贵,头上长发被挽起几缕,以一条红缎带束在脑后,还绑成了一只喜气洋洋的蝴蝶结。

艳丽如火的红色,映衬着诛月那月华般的肌肤容颜,令得牟纶一时也屏住了呼吸。

「你穿这一身,当真可谓是美妙绝伦啊。」半真半假地唏嘘。

「牟大哥喜欢就好。」诛月并无得意之色,只大方地笑了笑。

牟纶也笑,再度吻了过去。这次的吻变得激烈起来,如诛月身上红衣一般的火热。

牟纶勾着诛月的舌,辗转不放,身体也向他不断逼近而去,直到诛月屈腿坐在了地上,最终被他压倒在下方。

「爹!大牟!」

骤然传来曲穆的叫喊声,他人正从树林中跑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人,既疑惑又不满,「你们在做什么……我说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刚刚不是还在城里玩得挺好么?再说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吗?可你们两个竟然说也不说一声,就偷偷跑到这么大老远,玩什么好玩的,也不带我一块儿玩……」

「小穆。」

牟纶咳了声,现下可没有多余心思应付小孩儿,「我和你爹有些事情要办,你先到别处去玩,让大柯小柯带你玩去。」

「为什么?」

曲穆嘴巴一撅腮帮子一鼓,「我不能跟你们一起玩么?再说大柯小柯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儿……」

「在这儿呢!」

「这儿呢这儿呢!」

随着这样两句聒噪而熟悉的叫喊,大小柯也从林间冒了出来,径直跑到那两人附近,笑嘻嘻地齐声道:「成亲要拜堂,要喝交杯酒,然后再洞房。」

说着,大柯将一壶酒放在地上,小柯则放下两只杯子,而后转身跑开,来到曲穆身旁,一左一右将他挽住:「走吧走吧,成亲只有两个人才能玩,我们到别的地方玩去。」

曲穆还是不大甘愿,可也没有法子,这两人明显都不准备带他玩,他又不敢在诛月面前太过任性放肆,只能用力一跺脚,瘪着嘴角不满道:「那这次就算了,下次若是再玩一定要带上我啊,不然我就赖着不走了。有好玩的事不带我,最小气了……」

嘟嘟囔囔着,总算是被大柯小柯拖拽着一道离开了。

直到那仨小孩儿的身影都已看不见,牟纶与诛月才收回目光,彼此对视,同时一笑。

牟纶从眼角看去,那壶酒与酒杯就放在身旁触手可及之处。

便又笑了起来,颇为玩味:「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有机会亲身尝试凡人的结亲。只不过,天地间并无我所跪拜之物,我也没有高堂,与你对拜……还要站起身来太麻烦。我们便喝酒吧。」

语毕将酒壶提了起来,给两只杯子中分别斟满,再将其中一杯拿给诛月,自己端起另一杯。

就这样,两人喝下了这交杯酒,而后牟纶用指尖挑起诛月的下巴,眉眼之间满含轻佻,悠悠道:「月色无限好,便由娘子来好好服侍夫君可好?」

「好。」

诛月微笑,便要脱衣,却被牟纶阻止:「慢,先不要脱衣服,我想……多看一会儿你穿着这身衣裳。」

从来不曾见过诛月着红衣,今日一见,才知道这般明艳火辣的红色,与从容若水的诛月,原来也可以如此相称。真是教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呢……

诛月听了牟纶所言,便转而为牟纶脱去衣物,一边亲吻着他的颈项。将衣裳全部褪尽之后,缓缓让他躺平下去。

诛月跟着俯身而去,在牟纶胸前吮吸舔弄,直到那两颗乳珠都挺立起来,继而又用手指揪起,时轻时重地揉搓着。

牟纶舒服地轻吁了口气,这会儿他只需享受,什么也不做,安然地躺在那里任人伺候便可。

诛月吐着舌尖,沿着牟纶肋骨中央一路下滑,抵达肚脐。

不知是不是曾经受过特殊「TJ」的缘故,牟纶发现自己连肚脐这种地方也变得格外敏感,被诛月用舌尖顶了顶,舔了舔,便有一阵阵战栗快感往下方流窜而去。

诛月玩够了他的肚脐,继续往下,含住了他那已然火热坚硬的分身,上下来回吞吐着,不疾不徐。

肉根前端很快便渗出些许汁液,在诛月嘴里泛开一阵淡淡咸味。他将这股味道清理干净,然后松口,沿着竖立的茎身背面舔舐下来,舌尖擦过了囊袋,顶着那两颗小球中间的缝隙一阵翻搅,蓦然将之含进口中。

牟纶微微一震,背脊绷紧,异样的快感从两腿之间瞬间传到四肢百骸,刺激得不可思议。

其实在与他之前,诛月应该纯属生手才对。不过,对于这种事,或许诛月的确有一种兽性的直觉与本能,与技巧无关,只是为了让彼此舒服而已……

牟纶缓缓吸着气,感觉到诛月又一次往下,这次竟是舔上了他后茓外围,舌尖滑过层层褶皱,好似在描摹着什么图画一般,温柔而又细致。

牟纶很是舒服,可脸色却略微变得难看,干哑的嗓子里挤出声音:「不,不行……那里不要碰。」

「牟大哥不舒服么?」诛月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伸长舌头,瞬间顶入了牟纶体内,柔软湿润的舌,与甬道之内敏感的粘膜相互摩擦,便如电光石火,激情荡漾。

牟纶霎时感觉整个腰肢都酥软了,分身前端又被诛月用指甲轻轻刮弄着,实在是舒服得不行,真想就这样一直一直享受下去。

然而,情欲与理智却在不断交战,愈演愈烈。

尚未分出胜败,诛月的手指突然也钻了进来,舌头还一边舔弄着,指尖则搓揉起他甬道之中最脆弱也最富激情的那一点。

牟纶浑身一阵颤栗,几乎错觉要当场就射了出来。恍然回过神,理智终于抢占上峰,连忙按住诛月的脑袋推搡开来,违心地道:「够了,到此为止,够了。」

诛月抬眼望着他,目露无奈地微微笑道:「牟大哥不是很舒服么?」

牟纶吸了口气,便也笑了,意味深长地放缓话音:「舒服归舒服,但我今夜想要的可不是这个……不止是这个。」

「牟大哥想要什么?」诛月问。

「你认为呢?」牟纶挑眉,投去「何必明知故问?」的眼神。

诛月果真不再问,直起身,有条不紊地一件件褪去衣物。

他穿着那身红衣,是非常好看,而他脱了衣服,也……更是好看,真如做出来的人偶一般,完美无暇。

牟纶不由自主地屏息,暗暗瞟了一眼诛月胯下,那里原来也早已是血脉贲张。单只是这么看着,仿佛就已感受到那情潮澎湃,牟纶的喉结便不自觉地滚动了动。

已然一丝不挂,诛月缓缓坐了下来。牟纶惊愕地瞪大眼睛,只见诛月沈下腰,以后庭贴上了他那昂扬之物,将之轻轻压下。

火热坚硬的肉根被挤压在对方后庭与自己的腹部中间,肚皮上隐约觉着一阵滚烫,竟然也甚是舒服。

不过这个……这究竟算是……

的确是想要对诛月这样做,不错,可是诛月如此的主动,反倒让牟纶迷惑,甚至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

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后庭溜了进来,垂眼一看,竟是一根细长尾巴。顿时又错愕又来气:「你怎么还……」

「牟大哥请放心。」

诛月截过话,沉稳笑道,「尾尖上的刺已经收起来了,不会伤着你。」

牟纶翻翻白眼,他想说的可不是这个。但却还没来得及往下说,便又一次被诛月抢过话去:「牟大哥还记得我曾说过么?我的尾巴,也有感觉。」

说着,那根尾巴便在牟纶身体里进进出出起来,竟是如皮鞭般,连番抽打着他秘道之内那敏感一点。

快感似惊雷在牟纶腰间炸开,简直畅快得不能自己,头颅便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

脑中好似有云雾蒸腾,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诛月动了起来,后庭挤压着他的肉根,来回摩擦着,时紧时松时快时慢,反反复复摩擦着……

意识开始越发眩晕,待得缓过神来便发现,已经泄了。躺在原地气喘吁吁,尚未自激情的余韵中完全清醒过来,便听见诛月那温柔含笑的话语:「牟大哥舒服完了?那么便该轮到我了。」

说完,将牟纶的腿脚抬了起来架到肩上,身子自他腰间滑了下去,往他下方一坐,腰部挺进,借着方才从尾尖注进他甬道之中的汁液,就这么滑行了进去。

身体里挤迫欲裂的胀痛令牟纶瞬间回过神,猛地一怔:「慢着!我方才……进入了么?」迷瞪瞪晕乎乎地,就问出了这样一个看似很傻的问题。

却又不能怪他胡涂,只是当时被前后夹击,后面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前面的感觉反倒有些模糊不清了。

虽然也记得那种摩擦带来的快感,还有那受到挤压时的紧窒与火热,可是……他真的进到诛月身体里面了么?不管怎么回想也没有确切印象。

不是不挫败的——这样一来,即便他真的进入了对方体内,可却始终还是处于被动的那一个。

明明一直以来在这种事情上为所欲为,呼风唤雨,却为何一旦面对诛月便好像被灌了迷药,变成了任由对方为所欲为的状况?

而诛月的迷药,也许就是那似水般的情怀,看上去毫无杀伤力,只有温柔,令人沉陷……

「牟大哥不知道么?」诛月反问道。

牟纶皱着眉,忍住挫败感,诚实地答道:「记得不大清楚……」

「没有进么?」诛月又问。

牟纶不禁也要反问:「有进么?」

「牟大哥当真不记得了?」

「……」

但觉诛月是在与他翻来覆去地兜圈子,牟纶越发不爽快了,冷哼一声道,「有没有你直说就是。」

「那,牟大哥便好好想想吧。」依旧是模棱两可地说了这样一句,诛月便开始抽送起腰来。

与以往不同,这次诛月直接略过了前头的酝酿,一开始就非常激烈。

牟纶方才泄过了一次,又泄得不明不白,无论是感觉还是心情都还跟不上步调,不禁有些难受不适,忍不住出声道:「你轻点,不用这么快……慢点来不好么?」

难得他开口稍微示弱,诛月却是置若罔闻,只一个劲地抽插贯穿着,一下一下愈近激烈,粗长坚硬的肉根直若最危险的凶器一般,在人肠道里横冲直撞,狂肆逞凶。

牟纶手脚被几根尾巴缠得死紧,即便想逃也逃不开,何况就算在这种事情上他也不愿做个逃兵,便硬是咬着牙关承受着,被这人顶得简直快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说不出话来。

忽而感觉到脑袋上方发凉,空荡荡的,抬头一看,竟是头颅露出了半截在悬崖外。

轻吸了一口气,瞪着身上那个化身为野兽一般的家伙:「你再这么个撞法,是想将我撞到悬崖底下去么?」

顿了顿,忽而冷笑,「还是你要陪我一道殉情不成?」在办这种事的过程中死去,这死法倒也着实太有新意。

诛月终于稍稍放缓了动作,双眼微眯着凝视牟纶,缓慢地道:「我与牟大哥皆非凡人,便是从这里掉下去也不至于丧命。但如若你我是凡人,我宁愿与你一同落下悬崖。」

「……」

牟纶有些狐疑地吊起眉梢,只听诛月接着说道:「死生契阔。」

唇角化开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深邃又神秘,「那样便是真正的同生共死,至死不离了,牟大哥说是不是?」

牟纶一阵哑然,半晌,慢慢地轻轻地笑了笑,揶揄道:「该说你是极端还是悲观呢?怎么总是想到什么死不死的东西。」

诛月便也笑了,笑意浅浅,眼神却深深沉沈:「也许只是因为,太过害怕失去。在还活着的时候失去,只会生不如死。」

一边说着,一边在牟纶面颊与嘴角连连亲吻,忽道,「牟大哥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牟纶只来得及回一句:「什么事?」便被诛月突然地开始再度冲撞,拔出挺进反反复复,没有一回不是激烈异常。

「不要离开我。」诛月道。

「什……么?」牟纶未能听清。

这人太凶猛,并且还在越来越凶猛,根本不给他喘息余地。

快感来了,也如同是被风风火火催逼出来的,刺激得,几乎让人有些无力消受。

「不要离开我。」诛月重复了一次。

牟纶听见了,却回不了话:「呃……」只闷哼着,已分不清此时到底是痛苦还是享受。

「不要离开我!」再一次重复,那向来沉稳理智的声音中竟也泄露出了几分激动。

这声音传入牟纶的耳膜,连感官也仿佛受到异样刺激,身心俱是一颤,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抓住了诛月双肩,喘吁着低吟出声:「啊……好……」

诛月顿了一下,旋即冲锋陷阵愈加气势汹汹:「真的?牟大哥,是真的么?」

「嗯……真……」再也说不出话来。

沦陷。

月色如殇,凄美壮绝。

牟纶十指俱已深深嵌入身上之人的皮肉当中,快要抓不住时才松了松,却猛地一紧。

那人蓦然昂起头来,长发甩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点缀在那其中的一抹鲜红如同血色,危险而蛊惑。

绝——顶——

诛月伏在牟纶身上,渐渐平复着凌乱的喘息。

牟纶亦是喘得不停,舒畅至极也倦怠至极,很想好生歇歇,脑海中却有些疑问不断浮上来,抑制不住,脱口而出:「诛月,你为何会对我如此在意?」

虽说原本就是他有意为之,可是看这现如今的情况,他所得到的,似乎比他最初想要的还多了太多……

诛月抬起头向他看去,淡淡一笑,低沉缓慢地道:「是牟大哥第一个让我知道平静的生活是何滋味,是牟大哥第一个不求崆犵之血将我收留,也是牟大哥给了我名字,第一个不当我作为崆犵,而仅仅是需要我的人。」

牟纶听罢,沉默半晌,知道有些好奇是徒然可笑的,却又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若这第一个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又会如何?」

诛月微笑低头,吻上他的双唇:「已经是你。」

天有天意,万物各有命运。大概有的事情,不必去猜,不必去想,冥冥之中总有注定。

28.

总算去了一趟人间城镇,曲穆可算是开了眼界,可惜却又远远没有过足瘾,自那之后便每日都想拖着牟纶带他再去城里玩。

对于人间这些玩乐,牟纶本就只是一时兴致,若是天天都去,反倒觉得不好玩了。

何况从第三次开始诛月便不再同行,让他一个人如同带孩子似的,而且还是一带三个,自然更是不愿奉陪。

这天曲穆又围在他身边打转,左恳求、右耍赖,始终磨不软牟纶的耳根,被他连番拒绝,可执拗的小孩儿却还是不肯气馁。

正在僵持间,忽有一个不速之客来到。

牟纶一看,眉头便暗暗拧了起来。

竟又是那天界二太子!

二度相见,两人之间已不算陌生,也并未再像前次那般一见面就大打出手,但也绝对算不得和颜悦色,各自的面庞下都凝着心思。

牟纶本欲将他视而不见,却看到曲穆蹦蹦跳跳地跑上前,要求思长带他去玩。

思长没答应也没拒绝,只问:「你爹呢?」

「在房里歇着。」曲穆答道。

此前诛月从小孩儿身上取了部分灵髓,伤势已得到缓解,但要痊愈毕竟还是长久之事。而在此过程中,最好不要过度奔劳,多用一点时间善加调息,身体方能好得快些。

而他调息之时就是躺在床上,似睡觉而又并不仅仅是睡觉。这种时候,牟纶也是不会去打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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