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受难日 下——龙须酥
龙须酥  发于:2015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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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先生轻轻地揉着他哭得肌肉都要僵掉的脸,轻声笑道:“我不欺侮你,却要欺侮谁去?”

周大人别过脸去,闭着眼睛默默压抑泪水。

百里先生的手悄悄地往下面摸去,周大人突觉后面有异物侵入,浑身一紧,正要惊呼,百里先生连忙一口亲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周大人瞪大了眼睛:“唔唔!”

百里先生直等到亲够了,那根手指也进去得差不多了才放开他,低声道:“别怕,这是我的手呢。”

周大人两颊绯红,眉头紧锁,一声不吭,又羞又窘地忍受着那种奇怪又难受的感觉。

百里先生手指摸到某个地方,垂目瞅着周大人的脸,嘴角一弯,笑道:“是这里吗?”

周大人一脸莫名:“唔?”

百里先生手指微微用力——

周大人浑身一紧:“唔!啊……嗯……”

又很快地轻声哼哼着瘫软下来。

八十二

驿馆的侍者回自己屋里坐着偷了会儿懒,这才想起来有访客上门,自己该去做做样子给他们烧壶茶。

待他烧了茶水提着往周大人的屋子过来时,却远远瞧见周大人屋门紧闭。

“难道客人这就走了?”他摸了摸脑袋,“嘿,那就算了,我自己回去喝去!”

他只道客人已经走了,周大人自己关着屋门在睡觉,不用伺候便乐得清闲,笑嘻嘻地返回回自己屋里去了。

却不知,此刻的屋子里,周大人不仅没能睡上觉,还累得够呛。

“啊……嗯……阿,阿成……慢一点,慢一点……啊……”

周大人双手被绑在头顶,双腿无力地大开,赤裸潮红的身体随着身上百里先生一点都不温柔的动作而不住地上下起伏,身下那物事更是在百里先生九浅一深的精准进攻下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可怜巴巴地向外吐着透明的水珠,混合着下面溢出来的被两人升腾的体温融化的香脂,让两人连接处湿得一塌糊涂。

听到周大人虚弱的请求,百里先生原本按在他胯部的双手向上移去,俯身捧住了他的脸。

“想射了么?”

他身下狠狠地一记顶撞,声音却温柔得要滴水。

“啊……”周大人张大了嘴,急促地喘着气,“我……我好难受……”

百里先生伸手往他后面那处一摸,那处褶皱被他那物事撑开,微微有些红肿,却没有流血,于是他一面轻磨慢送着,一面上下抚摸着周大人修长的腿,低声笑道:“到底是难受,还是太好受了?嗯?”

周大人眼角泪痕未干,头微微一侧,就又流下一滴眼泪来,哑声哀求道:“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喘不过来气……”

百里先生替他拢了拢脸颊被汗珠和泪水沾染的湿发,玩味地笑笑:“都还没到要射的地步就受不了了……静瑜,你这身子未免也太虚弱。”

周大人红着眼睛斜睨着他。

百里先生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道:“所以我才说,你没事的时候别老在屋子里坐着,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才是,你瞧瞧,你这里都肉乎乎的了。”

他的手自周大人腿上抚摸到腰间,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

周大人脸上已经通红,被他这样一阵调笑,更加羞赧,扭了扭身子试图摆脱腰间的手,低声道:“你……你别再笑话我了……”

“好好好,我不笑话你了,”百里先生从善如流地点着脑袋,“咱们接着干正事儿吧。”

“唔!唔唔……”

周大人的嘴被百里先生堵住,呻吟声都闷在了两人唇舌相交之间。

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百里先生胯下的动作便更是猛烈,每一下都刻意从那最敏感的地方滑过,好似要顶进最深处去,让周大人浑身酸软脱力,几乎就要窒息。

顶弄时的水声、肉体相撞声和周大人断断续续的哼哼声响作一团,简直银靡至极,可是周大人却已经全然没有余力去顾及自己的羞耻心了。

“呼……呼……”吻毕,百里先生小口咬着周大人的下唇,一面喘息一面低声问道,“想射了么,静瑜?”

周大人气若游丝:“慢……慢些……”

“想射了么?”百里先生不理睬他的请求,继续追问。

周大人眼角湿润:“我……嗯……我射……射不出来……”

“嗯?”百里先生嘴角一勾,动作不停,喘着道,“不可能,你射出来,我就放过你。”

周大人声音沙哑,还带上了哭腔:“我……我射不出来……真的……”

“射出来,我就放过你。”百里先生坚持道。

“不……”周大人终于失声,却连哭出声音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阿成……我……我不行!”

“我不信!”

百里先生低吼一声,加快速度用力向上顶撞了十几下。

“阿……阿成……不要!不要……”

周大人哑声哭喊着,那硬挺紫胀的东西终于不堪重负,跳动着吐出了一股一股的浓浊,尽数溅落在两人股腹间。

百里先生双目发红,眼睁睁地看着他那里是怎样泄出来的,感受着周大人骤然绷紧的身体内部,终于心满意足地展颜一笑,急速地继续抽插了片刻,这才舒爽地将一腔热情释放在了周大人体内。

八十三

第二天,孝白果真一大早就带着侍从来了石仲家里。

石仲趴在床上,看着这大冷天的,孝白衣着单薄,刚进屋就一屁股坐在桌子旁,气喘吁吁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

其间侍从已经向石大人说明了来意,石仲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都说了不必,你家将军也太小心了。”

侍从便傻呵呵地笑笑。

石仲看了看孝白那一副快断气的模样,又问:“你家……夫人,这是怎么了?”

侍从苦笑道:“小的都备好车了,夫人也不知怎的,偏要自己一路跑过来,这不,就这样了么。”

石仲点点头,没怎么细究:“想必他只是不想太过声张,毕竟将军夫人每日家坐着马车来我府上,太过惹眼,恐怕招人闲话。”

孝白在一旁听见这话,便没有出声,心道这个理由不错,显得我思虑周全呢,也省得石大哥这样的人,知道我为了强身健体一大早的大老远跑过几条大街,要在心里笑话我。

孝白缓过劲来,便在府里忙开了,石仲自己虽然声称自家是自己主事,但实际上,他这样孑然一身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平日里对吃穿不怎么挑拣,还不觉得,这自己一倒下,身边连个知心知热的人都没有,看在孝白的眼里,就觉得实在是可怜得紧了。

孝白去厨房里一看,厨房里就一个老厨子,正守着小炉上的汤药昏昏欲睡。

“你们家大人受伤躺在床上,怎么连锅鸡汤也没炖呢?”

孝白在厨房里找着了一只鸡,挽起袖子就要去宰,石家的下人见了连忙拦住他,主动请缨,将那芦花大母鸡宰了,那边老厨子也洗出来一只砂锅,将洗净切块的鸡连同孝白带过来的什么当归红枣小人参一股脑地放了进去,在灶上炖了。

孝白这才觉得满意了些,又嘱咐道:“虽然石大哥身子骨好得不得了,可是现在也该好好补身体,该让他吃些好的才是。”

老厨子点头应了,又咳嗽两声,摸着大肚腩笑道:“我们少爷就是这样,唉……以前夫人还在的时候,虽然病着,但也还能看着些日常起居,自打夫人去了,他自己就马马虎虎地过了,受了伤也不怎么在乎,唉,这时候一长啊,连我们这些下人也都忘了自己的本分喽,真是罪过……”

孝白看着灶上的火,想起昨日将军的话,便笑笑:“我听将军说,石大哥三年母孝要过了,是不是也该张罗着娶门亲事,身边多个人,不就能照顾他了吗?”

“唉,早过啦!”老厨子叹了口气,“打去年这个时候起,这上门说媒的呀,就从没断过,可少爷偏偏就一个也没看不上,通通推掉了——您也知道,少爷那个人,平时就不言不语的,看着吓人,这媒人被拒绝了一次,就没人敢再上门第二次喽!”

孝白想了想石仲那副模样,严词拒绝确实是有几分怕人,便咧嘴笑道:“难道石大哥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

老厨子无奈地摇摇头:“谁知道呢,少爷这上头又没个做得了主的长辈,他若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还不是得自己找媒人去说合?可他偏偏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呀!”

“啊……”

孝白抿着嘴儿,心道石大哥这人虽然不爱说话,可是定然不是那等羞怯害臊的人,难道说他真的是心如止水,半点儿成家的心思都没有么?

正暗自琢磨着,那老厨子左右看看,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夫人呐,老头子也就这么一说,没别的意思,您听了别太当真,也就稍微替咱们少爷留个意……”

孝白见他说得郑重,连忙点头:“什么事,您只管说。”

老厨子咳嗽一声:“其实吧……少爷这状况,我们私底下也曾猜测过,少爷他……在羽林军中过了这么些年,如今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就是在整个建阳城里,也算得上是个小小的青年才俊了,却连个花酒也没喝过……这个……咳咳,我们私下里猜度着,少爷他和将军从小就要好,没准儿也和将军一样,喜欢漂亮小公子……”

孝白咂舌:“啊?”

老厨子老脸微红:“咳咳……您也知道,少爷这人总不声不响的,这心里有事儿也老憋着,咱们也就这么一猜,没法儿去求证不是?”

“那……那怎么办啊?”孝白有些无措。

“所以老头子我也就这么一说,想让您帮忙留意一下……”老厨子摸着肚腩,有些心虚地说道,“您和将军不就是……咳咳,想必这样的人,您总是认识得多些的,这……若是您认识的人里头,有那家世清白,人品模样也不差不多的小公子,就稍微替少爷介绍介绍,若少爷真的有意,也算是帮了少爷一把不是?”

孝白面上苦笑着,心道我哪里还认识什么同道中人的小公子……要说认识,大概也就百里先生一个人,要不哪天把先生介绍给石大哥?可是先生看起来……

孝白微微地红了脸,先生看起来那么厉害,一定是在上面的吧……

“好……好吧,”孝白迟疑着,终究还是答应了,“哈哈,要是我有知道合适的人,就介绍给石大哥认识。”

八十四

石仲在孝白的注目下面无表情地一连喝了三大碗鸡汤,又吃掉了半只鸡。

待他吃完,孝白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石大哥,你一定从小就吃得多,所以才长得这样高大壮实吧?”

石仲瞅着他,不由好笑:“怎么?你也想长得高点?”

孝白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能长高点自然是最好……”

“那你也得好好补补,”石仲想了想,“你多大了?”

“十七。”

“嗯,”石仲点头,“加把劲儿,或许还能再长些。”

“真的呀?”孝白满心欢喜。

“不过……”石仲皱了皱眉,又道,“孟兄不就喜欢你如今这身量这模样吗,你若是高了壮了,恐怕要为他所不喜,你该先掂量掂量才是。”

孝白:“……”

孝白:“将军……将军他,就……就喜欢我这样的?”

“他不是喜欢美少年吗?”石仲又端起了剩下的半只鸡,“你这样的,不就是……咳咳,‘美少年’?”

孝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样啊……”

石仲吃着那半只鸡,点点头:“但是想必孟兄也不会是那般肤浅的人,你不用太过忧心了,回去后同他说说,问一问他的意见也好。”

孝白忸怩起来,心想这种事情,特地当面拿去问,也太叫人不好意思了!

他默默地低头羞涩了好一会儿,又等石仲将那半只鸡吃完了,才斟酌着开口问道:“石大哥,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石仲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淡定下来,漫不经心道:“你怎么关心起这个?”

孝白笑了笑,心道我自然是不能说你已经被怀疑有断袖之癖了,还被人怂恿着我给你介绍小公子呢。

“呵呵,将军和我昨天在家里说了一会儿你的事情,听说你母孝已过,也是时候张罗张罗亲事了,”孝白道,“你看,你也没有什么亲戚能管事儿,若是有心仪的……咳,心仪的人,可以让将军出面说合说合呀!”

石仲淡淡一笑,道:“这倒是有劳你们费心了,只是,我……我并没有什么心仪的人,也不着急。”

“那也没关系呀,”孝白笑笑,“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们可以帮你留意一下。”

石仲眉心一蹙:“这……快别,我这模样,能不吓到人家就是万幸了,哪里会有人看得上,你们还是别白费心力了。”

“怎么会呢?”

孝白刚想说石大哥你生得这般高大威猛,英挺俊朗,虽然脸上带疤,却也不失为一种男子气概,何必这样妄自菲薄呢,就看见石仲脸上露出一种似是失落,又似是悲哀的神色,登时心中一动,连忙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他只顾着追问石大哥的感情问题,却没有考虑到石大哥的心情,或许他就是因为容貌受损,有些自卑,所以才担心被人瞧不上,一直不愿意去谈感情的事呢?

这种私人的事情,他一个外人,追得太紧也未免太过失礼了!

孝白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地感到万分惋惜,其实石大哥若是没有脸上那伤疤,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个男人呀!就好像……好像将军一样!

孝白红着脸,想了想将军脸上带疤的样子……还是好英俊,好迷人呀!

可是,这是因为他本来就喜欢将军,所以才能不在乎什么伤疤不伤疤的,若是在一个本来就没有感情的姑娘家或者……或者小公子看来,恐怕就确实会有些妨碍了,第一眼就瞧不上的话,哪里还有机会去认识到这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呢?

孝白想起好像昨天听到将军说起,石仲这脸是当年护送青州王去幽州的时候伤的,又想到这次他也是因为青州王才受责,心里不由地就生出了几分义愤,觉得王爷青州王待石大哥也太过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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