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军继续着他罪恶的行径,甚至更加深入,用指腹来回磨蹭着那处,直把孝白弄得颤颤巍巍,又喘又哼,趴在将军身上险些就泄了出来。
将军感觉着自己的胸口不断传来孝白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又低头看见孝白越来越红的脸和脖子,心里升起了一阵奇异的满足感,甚至觉得自己下头都更硬实了。
“……舒服么?”
将军终于开口,声音既嘶哑又滞涩,充满了情欲。
“将……将军……”孝白的鼻尖抵着将军胸口,像小狗一样,慢慢地蹭来蹭去,“舒……舒服……”
“嗯,”将军有些得意,“就是这里吧?好奇怪……我也觉得,一弄到这里,就爽得不得了呢……”
“……”
孝白身体一顿,没吭声。
将军浑然不觉,慢慢地将手指抽了出来,犹自十分具有探索精神地继续说道:“这样舒服的话,不知道单弄这里,能不能让你……出来啊……哈哈,我也不是真的要弄啦,不过这里还真是奇怪,难怪你们这些个兔子都喜欢干这档事……”
孝白埋着脑袋,听到“你们这些个兔子”时,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只觉得这说法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此刻他心里正被另一件事占据着,所以竟没去多想。
他有些欢喜地抬起头来,看着正“呵呵呵”讪笑的将军。
原来……
“刚刚……刚刚我弄,您也觉得……觉得爽么?”他两眼亮晶晶地瞅着将军,结结巴巴地问道。
“……”
将军脸上一僵,这……这算什么问题!
对啊,你弄得本将军好爽——这种话是能说的吗?!
幸亏孝白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没待将军决定是要含糊糊弄过去还是要厉声斥责一番,就已经信心百倍,斗志昂扬地撑着褥子起身,按着将军紧实的腰肢,抿紧嘴唇,针对将军那个敏感的地方,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九十二
“呼……呼……”
孝白的手自下而上,攀上将军的肩膀,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红着脸抹了抹嘴角,便趴在了将军的怀里。
将军微微张着嘴,缓缓地平复着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随手拉了拉被褥,将孝白的身子盖严实了,手底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肩膀,身心舒畅。
孝白在被子底下悄悄地摸了摸自己酸痛难当的腰,心里头对自己生出强烈的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虽然将军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在他自己的心里,他实在是太孱弱无能了!
一定要加强锻炼才行!他一定要成为一个身强体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样,才能不像现在这样无能,想要什么都只能依靠将军的善良体贴……至少,他也应该有能力让将军觉得真的幸福才行!
他在心里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想什么呢?”
将军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情愉快,搂着孝白瘦弱的身体,低声问道。
“没什么……”孝白的眼睛贪婪又羡慕地盯着将军胸肌的曲线,小声说道,“我……我好喜欢将军……”
“呵呵,”这话将军大概听过太多遍,现在心情又太过轻松愉悦,所以也乐呵呵地答应着,随口道,“嗯,我也喜欢你呢。”
“……”
孝白没再吱声,将脑袋埋在将军胸口使劲地蹭了蹭,觉得自己的心窝子都暖得快要化了。
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红着眼睛暗自想着,他一定,一定也要好好对待将军,也要让将军一样幸福!
将军有点儿困了,睫毛一扇一扇的,没过一会儿,就合上眼睛,沉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将军神清气爽地起身更衣,看着弓着身子,一手扶腰,还在可怜巴巴地挣扎着起床的孝白,不由好笑。
“不行就躺着吧,仲达那里我派人去说一声,又不是离了你就不行。”
“谁……谁说‘不行’了?”孝白嘴硬道。
真男人怎么能被这样一点儿伤痛打倒?更不能说“不行”!
将军探身过去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哎哟!”孝白发出一声痛呼,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行不行?”将军挑眉。
“……行!”孝白梗着脖子,咬牙道。
“嗨……”
将军无奈地摇摇头,简直拿他没办法,只得拍了拍衣襟往外走,到门外叫来平素跟着孝白出门的随从,咳嗽两声,低声嘱咐道:“夫人身子不大好……你们看着点儿,马车上垫厚些,知道么?”
“呃……”
那随从犹豫了片刻,心道哪来的马车?夫人昨儿才说以后出门都改用跑的,不坐车了,比人家坐牛车的还新潮呢!
但终究还是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道:“是,小的会留心的。”
“嗯。”将军放下心来,点点头,便往前头去了。
这里孝白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在侍女们的帮助下换好了衣服,小樱桃见他脸色难看,便道:“夫人,您都这样了,就别出去了吧。”
“就是呀,”小杨桃在另一边帮腔,“躺着歇歇多好。”
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叹息的眼神。
将军实在是太无情了,竟然将这样瘦弱的夫人给折腾成了这样!果然军营里滚大的糙汉就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呀……
而且照那床头抽屉里的瓶子看来,将军这种粗汉莽夫,竟然没有替夫人上过药,就这样任由夫人疼得直不起腰来,夫人出身贫寒,大概自己也不知道那些药物的用途吧。
唉……只可惜她们一个个的黄花大闺女,脸皮儿薄,虽然心知肚明,但也不好意思主动说出来。
只能委屈夫人了……她们不无愧疚,但却又理直气壮地想着。
“没事!”
人人都劝他歇着,反倒让孝白生出了几分叛逆心——大家都知道他身体孱弱,受不得一丁点儿伤痛了么?所以他更要争这一口气,不能让大家一直这样小瞧了自己去!
他又不是个女人——就算是女人,也还有那巾帼英雄,女中豪杰之说呢——怎么能一直这样下去?
要做个男子汉,首先,就要有说到做到,坚韧不拔的毅力!
“我都答应石大哥了,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
他撑着桌子站直了身子,转向侍女们。
“那什么,劳驾你们,去替我寻一片膏药来贴着……”
九十三
孝白腰间贴着三片上好膏药,带着一身药味儿和随从们一起打算出门了。
得到过将军指示的那名随从闻见了孝白身上的药味儿,心道夫人还真的身体不好了呀,于是小心提醒道:“夫人,今儿还是坐马车吧?”
“不要!”孝白横眉竖目的,“不是说了跑着去吗?”
随从想到将军的话,觉得还是保险一些的好,便道:“小的……小的今儿腰疼,这个……怕是跑不动呀……”
孰料孝白瞪着眼睛,好似被踩着了尾巴似的,回头道:“大老爷们儿,腰疼就不能跑啦?你也太没能耐了!”
“……”
随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道我怎么就觉得“大老爷们儿”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呢?不就是腰疼吗?还不让大老爷们儿腰疼啦?
其他不明真相的随从都憋着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被瘦瘦弱弱的夫人扣上“不够爷们儿”的帽子。
“走吧!”
孝白微微扭了扭腰,觉得膏药贴得还挺好,似乎能撑下去了,便抬手一挥,一声令下,带着人跑上街去了。
谁知道在快到石府的路上,正当孝白跑得一身大汗,气喘吁吁,腰疼不已,面目狰狞的时候,却被一行人给拦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
随从们警觉地拦在了孝白身前,看着这行人,厉声问道。
可再一抬头,瞧见后头缓缓赶上来的花哨牛车,他们后头的话便哽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待到那牛车停稳了,自车里掀帘子钻出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接着又伸出一双骨肉匀停,修长白皙的手,那容貌堪能比得旁边的少女黯然失色的青年一露脸,随从们便好似小鬼见了阎王似的,立刻倒地下拜。
“草民见过王爷!”
孝白如今心里头对青州王并没有了从前那般的好感,但礼数却不能失,只得暗叫倒霉,按着自己不堪重负的腰,颤颤巍巍地跟着拜了下去。
“哎哎哎,”没等他开口,青州王却赶紧上前几步,将他扶起来,“哎哟喂!我说孝白啊,你干什么这么见外呢?快起来!”
“王……王爷……”孝白被青州王热情地搀扶着往车上去,不由有些着慌,“我……我还要去……”
“去哪儿啊?”王爷笑眯眯地问道。
孝白突然想到石仲这一番遭罪都是因为什么,便不欲让王爷知晓,便低了头,小声道:“还要去……去书院见先生呢……”
哎哟,还不让我知道……王爷心里头酸溜溜地想着,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去那臭木头家里么?前面转个弯就是他家了,书院可不是这条路吧?
可想到自己这回拦截他的目的,脸上便堆满了笑意。
“本王此番去荆州,可是吃了大苦头,这才回来,难得正好遇见你,来,上车,咱们好好聊聊?”
“可是……”
“可是什么呀?”王爷笑得像朵花儿,“本王说的话,你还不听?”
“……”
孝白抿紧了嘴,面对这样笑里藏刀的强权压迫,只好屈服了。
“哎哟,这是什么味儿?”待两人上了牛车,双双坐下,王爷皱着眉头,耸着鼻子道,“咦……你生病了?”
孝白有些脸红,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道:“嗯……有些腰疼,贴了膏药……”
“腰疼啊……嘿嘿……”王爷立刻便露出个心知肚明的笑容,连连点头道,“腰疼好,腰疼好呀!”
孟骁阳那个傻小子把你干得腰酸背痛死去活来,你就没机会和臭木头这样那样喽!
孝白自然是不知道王爷心里正转着什么邪恶的念头,只被他笑得脸上通红,特别不好意思。
王爷的牛车里头舒适得很,四处都软绵绵的,走在路上一点也不晃,小案上还备着上好的茶具和小点心,看得出王爷这人多会享受生活。
王爷亲手给孝白斟了一杯茶,热络地问道:“孝白啊,最近你和你们家将军都在干嘛呢?”
“干嘛?没……没干嘛呀……”孝白捧着茶杯,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在读书,将军每天上朝……就这样了。”
“哦……哦。”
王爷点点头,心道这家人的生活也太无趣了,还读书……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既然拉家常行动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效果,王爷便决定稍微转变一下方法,索性直接一点。
“嗯……”他微微蹙眉,清咳了两声,状似寻常地低声问道,“我听说,孟大哥和这回随我去荆州的那个……那个石仲挺熟的啊?”
九十四
王爷原本怀着些打探的意思,却没想到这话一出口,那看着傻乎乎的小美人竟然气呼呼地冲自己瞪圆了眼。
“您找我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吗?”
“咦?”王爷有些傻眼,“啊?”
孝白终于憋不住道:“对啊,将军和石大哥熟得不得了呢,那又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石大哥哪里开罪了您,可是他都那样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能放过他吗?”
王爷讪讪道:“他……他也没哪里开罪过我——诶不对,我怎么不放过他了?”
孝白瞪着眼睛瞧他:“那……那您干嘛拦着我?”
“我拦着你……”
也就只是想打听打听那臭木头伤势如何,顺便探探他的口风而已,哪里知道在你心里,本王竟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个恶人——好吧,虽然本王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对不起那臭木头……
可也不至于对我这副态度吧!
王爷心里也说不上是委屈多一些,还是酸溜溜的醋味儿浓一些。
啧啧啧,一口一个“石大哥”,倒是挺向着那臭木头呢,分明先前还对本王两眼亮晶晶来着……哼哼,这态度转变得挺耐人寻味的呀!
孝白搁下茶杯,心想这可不行,我对王爷一腔怨气,再待下去,怕是免不了说出更无礼的话来得罪了王爷,不如还是早些告辞好了。
谁知告辞的话刚出口,就被王爷拉住。
“别走呀,”王爷好不容易堵着了人,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这个……咱们得把这误会解释清楚不是?”
孝白小声挣扎着道:“我……我赶时间……”
“嘁,赶什么时间!”王爷满面堆笑,“你呀,一定对本王有些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咳咳……其实本王知道,你这是要去那个臭……咳,石仲,石仲家,对么?”
孝白紧紧地抿着嘴,瞅着他,不吭声。
干什么作出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啊!王爷心里头别提多别扭了。
可嘴上还得好言好语地为自己开解:“本王也没别的意思,这不就是心里对他有些愧疚,又不便自己出面去看他,所以想问问你,那个……”
饶是王爷这般脸皮厚比城墙的无耻之徒,说到这里也微微地红了脸,觉得真是丢脸又丢份儿。
“他……他有没有好一点啊……”
“……”
孝白瞪着眼睛地看着王爷的脸上突然表露出一股类似于羞怯的神态,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恍惚地小声自言自语道:“早知道这样,谁让您当初不替他求情来着……”
声音虽小,但近在咫尺的王爷却听了个一清二楚,也有些赧然地解释道:“我求情了呀,可是皇兄不让,又有什么办法……”
听了这话,孝白的眼神就有些怀疑:“您求情,陛下都不听么?”
王爷无奈道:“所谓‘国有国法’,谁求情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