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元旦，胡宗佑今天一天就没有出门。早上小妖在胡宗佑怀里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睡相如此之差，虽然没有抱住胡宗佑，但是整个人都是紧紧贴着的，胡宗佑已经被挤到了床边了，再过去一点就会掉地上了，更别说自己的大腿还压在他的腿上。

虽然觉得有些羞愧，但实在是舒服啊，天然暖炉什么的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扭扭身子，让自己的睡姿稍显正常点后，小妖又闭上了眼睛。过节有人陪，真好！不用自己一个人，更好！

胡宗佑早就醒了，只是想着今天元旦，便没有出门。不出门的话一天的时间将会很漫长，正好小妖又睡得正香，便没有打扰，依旧躺着，免费提供天然暖炉。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慢慢睁开眼却看到小妖又睡了过去。心里有些感慨，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只是有点无所适从。就算到现在，胡宗佑还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妖，虽然他表现得一如往常，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每次要主动找小妖讲话之前，都会在心里过上数遍，确认无误了，才会开口。而看着小妖一副真正没事人的样子的时候，胡宗佑总在想，莫非那晚真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么？可是梦里的小妖赤果的身躯，却是那么分明。他见过小妖的身体，之前也不知帮小妖擦洗过多少次身子，最私密的地方也不是没有过，可是让他记住的姿态却是那天毫无防备，一脸不甘与羞愧的小妖。那样的小妖，他从没见过，所以忘不掉。

有时候胡宗佑也想过，如果小妖说的过一辈子就是这样的话，倒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两个人互相陪着，一吃吃饭，一起说话，一起取暖，一起生活。的确很好。可是胡宗佑也清楚，若是真的决定在一起了，那就不是吃饭说话取暖那么简单的了。

胡宗佑是个简单的人，他只是觉得，如果小妖真的跟了自己，如小妖所说那般，做“夫妻”，那么他肯定不能让小妖一直住在这里或是桥墩下，或是他任何一个落脚点。起码，得有一个像样的家。有真正的墙壁，窗户和门，有卧室客厅还有厨房和厕所。但是，他拿什么去给小妖这样的生活。小妖今年才21满22了吧，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他不能许诺小妖一生，不是对小妖没信心，而是对自己不自信。他已经老了，而小妖还年轻。所以他只是觉得，如果真要在一起，哪怕只有短短的数年，也得让他过得更好一点。

可是，他目前能给小妖的真的太少，少到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心里很明白，小妖现在身边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旦出了这防空洞，到了外面的世界里，哪个人不比他混得好，比他年轻，比他有钱，比他能给小妖的更多。到时候，他凭什么去跟别人争？

可是就这样放手，他舍得吗？这么多年来，难得有一个人如此的信赖自己，依靠自己，从不嫌弃，也从不抱怨，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又有什么关系。舍不得推掉，却又不敢放手去拿。

难得的一天，自然不可能一直就这样在床上躺着什么都不干，小妖没睡一会儿也就睡不着了。本来平时就因为休闲活动太少，睡眠已经很充足了，这会儿自然是睡不着的。出了防空洞，看到外面天气极好，小妖把里面能晒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当然是在胡宗佑的协助下。

晒晒被子，掸掸灰，等到收拾的差不多，小妖自己也是一身的尘土。然后就又忙活着烧水，准备让胡宗佑帮忙擦背。入秋以来小妖洗澡的次数就不多了，因为洞里面没有排水沟，洗不了淋浴，一般都是拿湿毛巾擦过了事。但是擦澡毕竟不是真的洗澡，时间久了还是会觉得难受，尤其是背上手不好够到的地方。

山坡上虽然向阳，但不背风，所以胡宗佑用一些杂物给小妖简单的围了一下，多少能挡住点风。虽然现在室外温度也不算低，但小妖毕竟身体不好，小心一点总没错。若不是怕生火太招摇，胡宗佑都想在旁边生堆火了。这边自然是没有消防栓的，所以他们取水都是要走到远一点的地方，靠近别墅区的附近才可以取到水。平时取水的事情都是胡宗佑在做。一个带盖的塑料桶，还是应小妖是要求买的，用来装吃喝的水，另外有三个油漆桶用来装生活用水。

洞里火烧得很大，十来分钟就能烧开一锅水，烧好的热水先倒在桶里，桶就放在火堆边先温着，等烧满了一桶的热水再拎出去让小妖兑着冷水洗，胡宗佑再继续烧。小妖洗得很快，虽然没有风就不会觉得冷，但露天洗澡这种事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因此觉得差不多了就行了。反正对于他来说擦背才是重头。洗完澡只是简单的擦干了身上的水，也不穿衣服，就披着毯子拎着盆子进了洞里。洞里胡宗佑正烧好了一锅水，便倒在了盆子里，小妖兑了些冷水，试试水温还行，就把毛巾递给胡宗佑，自己坐在了火堆边的小板凳上。

火堆旁边温度很高，一点水渍擦在背上一会儿就会干透，胡宗佑不得不让毛巾的水分在充足一些，只是不可避免的会有多余的水从背上滑落，然后胡宗佑的视线就不可避免的跟随那水滴向下……以前也有帮小妖擦洗过身体，但是也没有这种情况，视线仿佛不受控制般，一不经意就会看向其他的地方。

一开始胡宗佑还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却被小妖嫌弃了，胡宗佑只好用自己平时搓澡的力度来给小妖擦洗。一开始小妖还能挺着背，才没两分钟就不行了，干脆弯下腰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膝盖上，让胡宗佑去使力就好。

胡宗佑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似乎火烧得太大了一点。可是在自己面前赤果着身体，把背部的线条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甚至是腰部往下的部分……这样的小妖，是胡宗佑第一次见到，映衬着火光，有种心惊动魄的感觉。

年轻的身体才刚刚长成，消瘦却不显羸弱；因为姿势的原因脊骨在背上凸现出来，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感受一下那种异样的凹凸；皮肤呈现橘红的色泽，衬着水痕，耀眼而夺目……仅仅只是一个后背，却像是把他的灵魂都勾走了一般，只是机械的用水沾湿毛巾，然后微微用力，让毛巾在背上滑过，留下一条水渍和一条浅浅的红痕，等背上的红痕连成一片了，便重新将毛巾浸水，拧干，再看那背上已经恢复如初，然后又重复之前的动作。

明明应该是很简单的擦背，却硬生生让胡宗佑擦出了一头的汗，然后又迅速被蒸干，鼻尖却满满都是肥皂的清香，淡淡的，却无比勾人，恨不得凑得近一点，更近一点……

胡宗佑觉得自己似乎擦了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只是移不开眼，也挪不开手。直到小妖一声舒服飞喟叹，打断了胡宗佑的动作。胡宗佑听到小妖在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盯着那在自己面前舒展开的背部和手臂，看着小妖的身子如电影慢镜头一般慢慢的转过来，首先是髋骨，然后是大腿，再来是肩部，一点点的转过来，最后才是脖子，入眼的是一张带着点笑和羞涩的脸，还有那明亮的眼睛，胡宗佑的心脏狠狠的跳了一下，连带着手也抖了一下，还沾着水的毛巾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却没人去捡起，胡宗佑只看到那双眼，离自己越来越近…………

第20章

胡宗佑看到小妖的嘴巴开合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跟自己讲话，好不容易聚起精神细听，一听之下，却是整个人都快沸腾了一般，而平素很少有反应的地方却是鼓噪的快要跳出来一般，他的脑海里只有小妖轻轻的一句话在不停回荡：“胡宗佑，跟我做爱吧！”

胡宗佑的思绪已经乱了，盯着面前的小妖挪不开目光，看着那双带着期待与渴盼的眼睛，胡宗佑不可能拒绝，也不愿意拒绝。能拥有这样的一个人，他该知足了。

手仿若不受控制般的抚上了小妖的脸，指尖传来的触感是如此的紧实和细腻，是属于年轻人特有的，用指腹摩挲着，细细的感受着，只觉得整个心仿若都跟着一起变得柔软起来。

小妖闭上了眼睛，将欣喜埋进心里，感受着对方的碰触。掌中的老茧摩擦着皮肤，粗糙却又不失温柔，明明就在火堆边上，但掌心的温度却依旧让他觉得炙热却又舍不得推开。

胡宗佑看着自己布满了细纹和老茧的双手，和小妖的脸形成天然的对比，念念不舍的摩挲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换上自己的唇舌。对于小妖，值得他用生命去膜拜。

破旧的毯子在地上摊开，而站立在毯子上面的人却仿若散发着莹润的光，不再有任何的忍耐的和掩饰，紧紧拥住，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去感受这个人的存在和美好。唇舌已经不够用了，第一次知道原来亲吻应该是这样的，不是亲蜓点水稍碰即逝，而是缠绵流转水乳交融。

小妖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了，这个人明明平时都是一副老实木讷的样子，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反而变得精明干练起来，若说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生涩，都后来却是仿若个中老手一般，而胡宗佑的那种细致到连每一个脚趾头都不愿意放过的程度更是让小妖觉得身体里的火就要烧着了，嘴上也压抑不住的出了声……

这种感觉他从没有过。金主从来就不是个会在前戏这种事情上花时间和精力的人，除了第一次的时候为了安抚什么都不懂的小妖做过一点点，之后便是直接给了小妖一些教程，每次都是小妖自己准备好了直接提枪上阵的。像这样被人细致到极点的照顾和体贴，这是第一次。身体上的畅快和心理上的熨帖，明明才刚开始却仿若已经到了高朝般的舒爽，不由得他开始期待，接下来又将会是怎样极致的体验。

胡宗佑并没有小妖的前金主那般的天赋异禀，除了刚出社会的时候看过几部字母片，他唯一的经历还是跟小妹的。那个时候，他可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完全是小妹在引导着他。只记得事后爽利无比，过程却没什么印象了。他曾经摩拳擦掌了好久，准备跟小妹来段记忆深刻的情事，却总是被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直到小妹消失。对小妹，他是早就不恨了的，毕竟那个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但是他却清楚，这个人可不是小妹，自己跟小妖的第一次，绝对不能像自己的第一次那般含含糊糊的就过了，他想做得更好一点，起码让小妖感受得更好一点。

小妖是个很忠实于自己情绪的人，哪里有感觉都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来，所以胡宗佑便一点点的摸索遍小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只是为了找到那些能让小妖抑制不住发出畅快而又勾人的声音，对于他来说这便是最好的催·情手段。

小妖的那里发育得并不怎么好，起码就胡宗佑所知道的，算得上是小的可怜。胡宗佑知道，那是在还没有发育完全的时候就过度开发的原因，又想到上次看到小妖自残的模样，心里对那个小东西更是平添出了几分的喜爱和怜悯，以至于完全没有任何障碍的去亲吻，去接纳，只想把最好的都用在那个小东西的上面。自己粗糙的手掌是舍不得去碰的了，便用自己的唇舌，自己的口腔，一点点的感受，包容，然后吞吐，为数不多的字母片经历却是被他用到了极致，端看小妖越发高亢的声音便知道成效如何，小妖的种种反应只会让他觉得更加的热血，然后更加的卖力。

小妖只知道自己快要爆掉了，如此高热度的情事对他来说太陌生，却也太诱人，已经无暇考虑胡宗佑是哪来的这些手段，只知道自己再不出来肯定会疯掉的。可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小妖什么都顾不上了，拉着胡宗佑的手指就往自己的深处送，嘴里却说不出来话，胡宗佑跟着小妖的手指来到那个他目前还没有仔细碰触过的地方，心中却很明了，那里才是小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前只是无意识的碰到，小妖都能颤抖许久，若真要在那里研磨推进，那小妖又将会是如何的反应……不得不说，胡宗佑很期待……

轻轻的用指尖点点那处，不敢用力，虽然他很想用掌心去感受一下那里的温度，但是自己的手掌太过粗糙，他舍不得。小妖却是顾不得那些，见胡宗佑只是轻轻的触碰，有些焦躁，抓起胡宗佑的手，用自己的口水将每一根指尖都润湿，然后趁着口水被烤干前，连着自己的手指一起往里面送……只是才进了一个指节，小妖就仿若被卸了力气一般，摊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大腿颤抖得厉害，那里的肌肉却仿若会自己运动一般……这种感觉太过惊奇，胡宗佑没舍得抽出来，反而是一点点的深入，再深入，盯着入口，也分神去看小妖的表情，耳听着小妖急促的呼吸声，只觉得自己也快忍不住了。但是胡宗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就是这样都如此紧致，真换了个物件，那肯定会受伤的。这个人他舍不得伤害，所以他必须得忍住了。

被小妖滋润过的手指很快就被旁边燃烧着的火焰烤干了，胡宗佑抽出手的同时，小妖也自己翻了个身，跪趴在地上，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展现在胡宗佑的面前。明明是第一次，却仿若已经有了默契一般，胡宗佑弯下腰，献上自己最热情的膜拜。感受着那里被一点点滋润，变得更加柔软，更加的有弹性，听着小妖愈发有些急不可耐的声音，胡宗佑终于不再忍耐，将自己慢慢地送了进去，听到小妖把一个音节拖得极长，像是在应和他的频率一般，直到到达最深处才一口气呼出，随即就只剩下破碎而凌乱的单音节……

时间仿佛被无限延长，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带来冲天的快意，一点点的累积，直至将要爆发的时候却又停住，小憩片刻，然后再战。

胡宗佑能忍，小妖却是忍不了了，被撞得狠了，声音都在颤抖，累积了许久的快感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整个人都绷成了一张弓一般，陡然拉紧然后放开，只余下一阵阵颤抖久久不息。

胡宗佑也喘息着，直到小妖慢慢的平复下来，才继续开始下一轮的运作。这种感觉太过于美好，以至于胡宗佑不想如此快的就结束，他也想试试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一直等到火堆里的柴火即将烧尽，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两人才总算分开，小妖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摊在地上，半睁着眼睛看着胡宗佑，有些朦胧也有些眷念。胡宗佑虽然也想就此沉沉睡去，但知道两人刚刚出了一身汗，虽然也早就被火焰烤干了，但还是稍微擦洗一下比较好，添了柴火，又烧了一锅温水，将两人简单的擦拭一番，就连同毯子带人一起抱到床上，然后揽进自己的怀里，沉沉睡去，不再松开。

第21章

天刚亮，胡宗佑便醒了，虽然昨天折腾得很久，但对于这些年习惯了少眠的胡宗佑来说，这几个小时的休息也足够了。

小妖还在沉睡，相对于胡宗佑的轻松，小妖应该是累惨了的。但是胡宗佑并不觉得后悔，只觉得疼惜。那样的小妖他拒绝不了。看看火堆，还能再坚持一会儿，胡宗佑便不想太早起来了，他虽然不怎么怕冷，但是怀里的这团温热他舍不得放开。

小妖睁开眼看就到胡宗佑正盯着自己，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更清醒了点，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梦，轻声喊到：“胡宗佑……”

“嗯，不睡了？”

“你要对我负责，以后我就跟定你了！”声音有点沙哑，但坚定。

胡宗佑看着小妖，将人搂的更紧了一些，把自己的吻落在对方的眼皮上，让那灼人的视线暂时关闭一下，不然他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嗯，我保证，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小妖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有点文绉绉的八个字的意思，轻笑了一声道：“笨蛋！你应该说，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我抓回来才对。”

“好。”起码他会跟过去亲眼看看离开了自己的小妖是不是过得幸福。

“胡宗佑，你后悔么？”小妖的声音很低。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所以想要得到肯定。

“不后悔！”胡宗佑回答都得很坚定，这个问题之前他就已经想过，没有第二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