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更加着急,但是商场被围着,又不能闯进去。
我只能询问伤者被送到了哪个医院,想着去医院或许能找到阿凡。
保安说就近送往了东城区的区人民医院。
我又连忙打的跑到区人民医院去。
等到了医院,竟然真的从护士口中打听到了阿凡的名字。
阿凡果然受了伤,被送到了医院来。不知道伤得重不重,我只管一口气往病房跑去。
病房的门开着,阿凡躺在床上,左脚上缠着纱布,何睿坐在旁边,还穿着白色的演出服,正在削平果。
看到阿凡还平平安安躺在病床上,心里的一块石头忽然就落地了。
“萧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阿凡看到我,支起手臂想坐起来,又被何睿给按回去了,何睿瘪瘪嘴,“受伤了就不要乱动。”
“你躺好。腿伤得严重吗?”我走进去,在阿凡的床边搬了张凳子坐下。“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就找过来了。”
“手机被砸坏了,之前就想打电话给你的,结果弄来弄去弄到现在。”阿凡的声音沙哑。
我想起上次阿凡受伤,还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后来虽然打架斗殴,也都是些皮外伤,不及这次严重,虽然阿凡说没事,但他的脸色和声音却出卖了他。
我已经不像八岁那年那么慌张不知所措,“医生说要多久才能恢复吗?你伤了脚,这段时间行动肯定不方便。”
“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好吧。伯母呢?你就这样跑过来,伯母一个人在医院没关系吗?”
刚才因为担心阿凡,就那样子跑过来了,竟然忘了那边还有诸多事情没有处理。
阿凡看到我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你快回去吧。伯母没事了再来看我。”
“嗯。”我想了想,虽然还是担心阿凡,但是想到母亲现在这样不稳定的状况,还是先回去了。
当天晚上,李伯伯的父母就从C市赶了过来,两个年近七十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清清楚楚写在他们脸上。
所幸与他们同来的还有李伯伯的两个兄弟,能够帮着把大部分的事情都处理了。
只是母亲的精神还是恍惚,我把她带回去,哄着她吃了东西,又安抚她睡下,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一松懈下来,又想起了阿凡。
就算已经到了春末,B市的夜晚,仍旧带着料峭的春寒。
这座城市,本来与我毫不相干,母亲也不过是暂时在此停留,可是现在,却奔波其中,毫不觉得孤独。
坐在车上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对阿凡的感情,好像有点过了。
可是,阿凡帮了我那么多,现在,他是需要被我照顾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个点贸贸然赶过来,阿凡应该已经睡了。
等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看到阿凡还躺在床上听CD。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我在床边坐下。
“你听这首歌。”阿凡把一只耳机放到我耳边。
耳机里,传来低沉如缓缓倾诉的歌声。
“一天,我遇见你,树正在发芽,花正在开放,蝴蝶正在翩翩飞舞,你正在朝我走来。”
“一天,我想念你,雨正在下,风正在吹,云和湖水正在谈一场恋爱,你的微笑印在我的脑海。”
“一天,我离开你,雪正纷飞,星正凋零,棉花糖正在手心舍不得化去,你的目光望向他方。”
……
这首歌,虽然我只在酒吧里听阿凡唱过一边,那些歌词和旋律却好像已经在我的脑海里生根,“你把这首歌录下来了?”
“嗯。好听吗?”阿凡那样子,好像还是十六岁那年那个讨奖赏的孩子。
“好听。”我回答的十分由衷。
“如果明年我能出专辑,一定把这首歌收录进去。”阿凡说道。
“那我就去买好多,放在家里听。”
五月的夜晚,有微弱的星光。
两天以后,母亲的神智才稍微恢复了一点,他们决定将李伯伯的骨灰带回C市。
按原本的计划,我准备先陪着母亲到C市,再回学校去。
但是这两天看了阿凡的情况,他伤了左脚,几乎不能走路,如今在医院还有护士护理,可是回家以后,势必事事不方便,还得有人照顾才好。
一咬牙,我只得和母亲商量,让她跟着李伯伯的家人回C市,我留下来照顾阿凡。
我4月中旬就已经离开学校,如今到五月,已经耽误了半个多月的课程,现在要照看阿凡,估计还得呆上一个月的样子。可是F大的课程安排的很紧凑,我只能在闲暇时候,比如阿凡有何睿照顾的时候,混进B市的大学旁听一些相关课程。
阿凡受伤在家,倒是难得的安静。
从前在C市,自小学起调皮捣蛋,中学开始晚上的时间又都去了红磨坊,高中也生龙活虎到处乱跑,就算去年寒假我们见面,他也常常被人拉出去玩。几时像现在这样乖乖地呆着过?
阿凡因为腿伤在学校请了假,又停了日常的演出活动,可是何睿不行,他还是照常去上课,所以大部分时候我都是和阿凡独处。
我在沙发上看书或者画图,阿凡就坐下电子琴那儿谱曲唱歌。除了“一天”,我还听阿凡写了很多新的曲子。他随意地哼着歌,却总是能让我很有作图的灵感。
偶尔我也陪着他出去散步,用轮椅推着他在楼下走,或者去附近的便利店买食物。
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租来的盘片,大部分都是恐怖片和悬疑片。
我一向不喜欢看鬼片,看完鬼片之后的晚上,就一直呆在阿凡的身边不肯走开半步,上厕所都是两个人轮流上,房间里开满了灯,阿凡总是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这样的日子,本来过的很惬意,就像回到了我们的小时候,又找到了我们都很满意的相处方式。
唯一令我苦恼的,是阿凡的洗澡问题。
五月初的时候,B市的温度还只有十多度左右,我只要每天替阿凡擦身就好了。
可是等到了五月十号,天气好像忽然就热了,气温蹭蹭蹭的升高,稍微动一动就可以出一身的汗水,非得每天洗个澡不行了。
阿凡本来就有轻微的洁癖,要是让他忍着几天不洗澡,非得折磨死他不行。
本来两个男人一起洗澡也没什么,只是想起阿凡对我曾经有过那种想法,我心里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但是又不能让阿凡的腿沾水。
结果也果真如我所料。第一次给阿凡洗澡就发生了状况。
我将浴缸里的水都放好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阿凡正撑着拐杖靠墙站着,他脱了上衣,路出身形健美的上半身来,因为手臂支撑着拐杖,所以更能显出手臂肌肉的曲线。
“水放好了,快来洗澡吧。”我走过去,扶着阿凡走到浴缸旁边。
浴缸里的水没有放满,如果阿凡坐在浴缸里,差不多刚刚到他大腿的样子,这样子就不会弄湿他受伤的左脚。
阿凡站在那里不动,我知道我应该帮他把裤子脱下来,我努力不去想那天在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就当我是在学校澡堂里那么自然。他穿着牛仔裤,我先解去他的皮带,然后是扣子,是拉链。
牛仔裤将阿凡腿部的曲线包裹得很好。他里面值穿了一条内裤,里面的小弟弟还是软软的,但是轮廓清晰可见。
“要不就穿着内裤洗澡吧。”阿凡建议道。
“可是总得换洗吧。弄湿了更麻烦。”说罢,我咬咬牙,将阿凡的底裤也退到脚踝那里。
上一次那么直观地看到那里还是初三那年暑假,比之那时候,现在的阿凡明显已经发育成熟了。
毛发长得很浓密,虽然还是软软的,但是已经因为底裤的摩擦而微微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阿凡:萧然你别再偷看我了,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吧~~~
萧然:再得瑟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阿凡:给,打断吧,打断了老婆你就照顾我一辈子吧~~~~~
萧然:= =!颜亦凡你太贱了。
19.进展
沐浴露和沐浴球我早已替他准备好了。
看着阿凡自己坐在浴缸里洗澡,我立刻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等到走出来,又暗暗在心里郁闷,我到底有什么好害羞的,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有见过同性的身体,大学的澡堂里到处都是赤身Luo体的男人,到底,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呢?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脑海中闪过阿凡的身体,他曾为我手银时的触感,他曾留在我口腔里的气息,好像忽然入了魔,一层一层的欲望不停歇的冲击着我的身体。明明那时候在青霞山上,我对此毫无响应,为什么却在分别那么长的时间后,总有莫名的冲动。
正在我脑袋混乱的时候,阿凡在浴室叫我。
“萧然,你能帮我下忙吗?”
“好。你等下。”我连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折返了浴室。
浴室里缭绕着清新的柠檬香味,阿凡还半躺在浴缸里,水刚好漫在他胸口的位置,水波沿着他小麦色的肌肤荡漾。
这样躺在水中的阿凡,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性感。
“你扶我起来吧。”阿凡说着,先坐起来,然后把右脚放到地面上支撑着身体,我连忙过去扶住阿凡,将他的右臂环过我的肩膀,架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左脚移出来。
然后又把椅子扯过来,让阿凡在椅子上坐下。
阿凡身上水淋淋的,把我的半边身子也都弄湿了。
“你去冲个淋浴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阿凡从我手上接过毛巾,自己擦身,示意我去洗澡。
我本来想等阿凡穿好衣服出去了,我再洗澡,可现在阿凡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我也不好显得太忸怩,便一横心,三两下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然后打开淋浴的喷头,站进去洗澡,看多不多看阿凡一眼。
等我一口气抹上沐浴露,搓出泡泡,洗遍全身,眼角余光撇到阿凡的时候,却见他还是赤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
我下意识就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阿凡的笑容更加深了,“怎么过了几年,你还是这么白白嫩嫩的啊?”
我微囧,这话怎么听着把我当只动物在观看啊,于是一边扭过头去加快速度把泡沫冲掉,一边掩饰道,“明明我也是有肌肉的,你没认真看而已。”
“哦。是吗?”阿凡说着,明显话语里的笑意更浓了。末了,还调侃似的说一句,“那我是该好好看看。”
等到冲洗完了,我迅速关掉淋浴喷头,草草拿过毛巾把身体擦干,就准备穿衣服,一场澡洗下来,就和打了一场仗似的。
“萧然你过来。”阿凡叫我的时候我刚好套上内裤。
“做什么?”我边说,身体已经很听话的凑了过去。
“把头低下。”阿凡坐在凳子上,抬头看我,一只手扶上我的肩膀,一只手拿着毛巾。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依言低下头去。
“洗这么匆忙干什么?又没人催你。你看耳朵后面还全是泡沫。”阿凡拿着毛巾,慢慢的擦着我耳朵后面的泡沫。
他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手心温热,隔着刚刚沐浴过的肌肤,毫无间隙。一只手拂过我的耳朵,慢慢的擦拭着,带来痒痒的触感,我的头低落得和他的鼻子齐平,我抬眼,就能看到他薄薄的性感的嘴唇,我低头,又看到他不着片缕的下身,我一时窘迫得连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温热的水汽在这种季节蒸得人全身都是汗水,明明刚刚洗过澡,好像立刻又要出一身的汗,全身都缓缓地要被烧了起来。
“萧然。”阿凡低低的叫我,原本清亮空旷的声音里带着点沙哑,好像一只小猫的爪子在挠着人心。
“嗯?”我抬头,正好与阿凡四目相对。
阿凡漆黑的身下的眼睛好似一汪深泉,一旦望进去,就好像永远都出不来了。
“你这里怎么长这么大了?”阿凡说着,本来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我的内裤了,他的手指从我最脆弱的部分滑过的时候,一下一下,好像在我的心尖上跳舞。
“嗯。”我忍不住呻吟一声,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
“不要这样。”我极力忍受着这种被挑逗的刺激感和罪恶感,一只手去将他的手拉出来,另一只手想把他推开,因为顾忌他的伤势,也不敢太用力。
“不要动。”阿凡的另一只手攀在我的脖子上,把我向他拉近,“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用手而已,不做什么别的,你不要害怕。”阿凡的嘴唇在我的耳朵边摩擦,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里,他的声音温和而不容人抗拒,好像要把我催眠一般。
我一时在他这样温柔的请求里怔住了,也忘了要把他推开,就这样任他的手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啊。”阿凡的手指灵活,一下一下套弄着我的小弟弟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忘了去年冬天他曾想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我也忘了我是在一个男人的手下跌入情欲的深渊里,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浴室温热的水汽好像让这种情欲变得更加高涨,不知不觉我将半个身体都靠在了阿凡的身上。
不过因为我站着,而阿凡是坐着,所以我们的姿势还是很别扭,我因为无处着力而变得很不舒服。阿凡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适,他让我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然后让我坐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从后面绕过来握住我的小弟弟。
已经完全被欲望控制的我,根本没注意这种姿势有多么的太过暧昧。
比起十五岁时的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的我明显更享受也更加放任这种来自身体的快感。
“快点。”我忍不住催促阿凡,“快点。阿凡。我要出来了。再快一点。”
“萧然。萧然、”阿凡在我的背后,我看不到阿凡的表情,我只听到他的声音,此时对我来说,阿凡的声音好像来此和遥远的地方,他一遍遍低声的叫着我,却引得我更加莫名的兴奋。
最后,在阿凡的手上,我一泻千里。
释放出来之后,我懒懒地在阿凡身上靠了几分钟,才慢慢清醒了过来,也尴尬的察觉到,我正坐在阿凡的身上,而阿凡的那里,也正硬邦邦地顶着我。
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忽然觉得实在太过银荡,但是那种舒适和满足感还残存在我的骨子里,让人不舍而留恋。
我站起来,看到阿凡的小弟弟已经斗志昂扬的站在那里,他的头发和身上都沾着水汽,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弄上去的汗水,他胸前的皮肤被我压出红色的痕迹,该死的,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被他诱惑的感觉。
“要我帮你吗?”我垂下头去不再看他,然后尽量显得平静地问阿凡。
阿凡的答案却出乎我的意外,我原本以为他会像初三那年一样揶揄地问我,“难道你不应该也帮我解决一下吗?”
他的回答是,“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好吧。那等下你要穿裤子了再叫我。”
关上浴室门的时候,竟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感觉。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为什么不要我帮他?情愿要自己用手解决也不要我帮忙吗?明明已经忍受很久了,是嫌弃我吗?然后又极力否定自己,一个大男人,干嘛为这种事情如此纠结。
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纠结的时候,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是何睿回来了。
他打开门,换鞋子,然后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的我,眼睛里有不加掩饰的惊讶,“阿凡呢?”他问道。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出来得太匆忙了,连衣服都忘了穿了,只穿了条内裤就坐在那里,怪不得何睿用这种眼神看我。“他在浴室。”我指指紧闭的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