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一路向下,最后竟然含住了我的那里。
“啊。”我忍不住哼出声来,“阿凡,你做什么。”
我感受着被包围的感觉,我感受着他的舌头我的那里滑过,一下又一下,然后又包紧,然后深入喉咙。
“你不快乐吗?”阿凡明知故问,轻轻从上面一舔而过。
“快乐,再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了。”我从来没有哪一次,做过如此诚实的回答,只想他动得更快更深。
“我会让你更快乐。”
阿凡动的更快了,原来,真有一种感觉,可以用欲仙欲死来形容。
我忍不住抓着阿凡的头发,“快一点,我就要出来了,阿凡,阿凡,还要快一点。”
我愿意这样银荡下去,我愿意这样放纵自己,我愿意臣服于自己的欲望,我深深沉迷其中。
阿凡,我愿意与你一同做一个罪人,心甘情愿。
我最终在阿凡的攻击下缴械投降,当射出来的时候,好像连一场大病,都已痊愈。
我刚刚松懈下来,阿凡的手指片刻不停歇地到了我的后庭。
我身体一紧,想警示,可是声音里是余味犹存的情色,“阿凡。”
“嘘。你放松,交给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想到刚才阿凡为我口交,便尽量隐忍着身体的不适。
阿凡一边用手指在后面给我做着扩张,从桌上拿了一瓶润肤露做润滑,一边低下头,含着我的上唇瓣,轻舔几下,又含着我的下唇瓣,轻轻含住,随即又将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口中,一下一下,温柔的,舔噬着我。
我完全被他的吻给分散了注意力,竟然连他放入了两根手指都不觉得了。
等到扩张做得差不多了,阿凡扶我坐起来,又转个身,坐在他的怀里,他的那里,刚好从后面抵住我的入口,我的体温已经不低,可是他的那里,更加滚烫。
“阿凡,阿凡。”说不担心是假的,我只能一遍一遍叫着阿凡的名字来给自己安慰。
阿凡的双手固定住我的身体,一边亲吻着我的肩膀,“会有一点点痛,你如果不想要,我就不要了。”
不知道是什么给了我勇气,我坚持道,“不,阿凡,我们做吧。”
我的话音刚落,就觉得身下一胀。
尽管阿凡温柔的,慢慢地推进,我仍旧觉得下面剧痛无比。
一层一层的汗水从身上落下来,我和阿凡的十指,紧紧相扣。
当阿凡终于全根埋入的时候,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阿凡在里面一动不动,等我适应。
哪有人做爱这么磨叽的?不过我知道阿凡比我更难受。
“你动一动吧。”
得到我的许可,阿凡开始缓慢的动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着我的内脏,我痛苦得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然,你放松一点。”阿凡将手指伸入我口中,让我咬着,一边亲吻着我的耳朵,企图分散我的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适应了体内的异物,并且在阿凡的努力下,燃起了一点隐秘的快感。
“啊,不要动那里……嗯。”我忍不住仰着脖子,如同求欢,仰着脸与阿凡接吻。
在昏黄的灯光下,从这个角度,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阿凡的眉毛,阿凡的眼睛,看到他额头的汗水,看到他眼睛里弥漫的雾气,看到他脸上的红晕,我多爱,多爱这样的阿凡。
阿凡刚开始还只是慢慢的动着,后来发现我已经适应,便加快了运动的节奏。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好像跌入了海洋里,身体只能随着波荡的起伏而起伏,
我们认识十年,我在八九岁的时候就看过他洗澡,我对这具身体熟悉无比,我看着他怎样从一个小男孩长成如今的样子,却第一次知道他竟然还蕴含着这么多的力量。
我们疯狂的亲吻,任唾液在两个人的口中纠缠交换。
我们换转体位,我的手揉捏他,抓紧他,勒住他,却觉得怎么样都不够将我的全部感情表达出来。
在亲吻和爱抚中,我的下面又硬了起来,阿凡于是又双手不停的帮我抚慰起来。
“啊。我喜欢,咬这里。用力咬下去。”全身的每一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我带着类似受虐的情绪,无意识地指挥着阿凡咬我的后背和肩胛。
我们在彼此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牙印、伤口、鲜血,你的体温,我的汗水。
我想我必然不是阿凡的第一个男人,他对于情事已经如此熟悉,那么快就能掌握我的敏感点,当我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忽然觉得难受,可随即又被一阵颤栗给席卷而走。
我也吮吸着他的皮肤,就如他也吮吸着我的皮肤一样,我要在他身上全部都留下我的痕迹。
“嗯。好紧……萧然。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十倍。”我喜欢阿凡在床上的声音,不是唱歌时候的空旷,不是吵架时候的冷漠,那种沙哑,那种欢乐,那种满足,那种独特的温柔,都让人深深迷恋。
撞击声、水声、喘息声交杂在一起,就让我一直高烧不醒吧,就让我一直这样放纵吧,就让我一直一直,和阿凡做爱,直至世界的尽头吧。
最后,我和阿凡一起,将床单被套都弄得很脏很脏,到处都是黏黏腻腻的白色物体。
我们累瘫了一样躺在宿舍窄小的床上,紧紧地靠在一起。
鼻尖充斥这麝香的气味,我好像走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终于走到了一条路的尽头。
“萧然,我爱你,我爱你很久很久。”阿凡的声音里带着满足和无奈。
我微笑,阿凡,阿凡,我原来爱你,比我想象的更多更多。
我喜欢和阿凡做爱,我更喜欢他事后的那种温柔。
他先下床,穿好衣服,然后替我把被子盖上,出去打水,拧干毛巾,替我擦身,又将我把里面的东西给掏出来,每一步动作都温柔无比。
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完美的情人。
又在床上躺了三四天,我的病终于好了。
走出门去,已经是6月底了,S市正式进入又一个炎热的夏天。
这期间恰好寝室有一个同学不在,阿凡便也得以成日呆在寝室陪着我。
我们白天就去S市中心闲逛,去书城买书,去商场买同款的T恤、短裤、和帆布鞋,我全部是黑白灰三色,而阿凡,无论是橙黄、天蓝、草绿、粉红,全部都适合他。
我们甚至还去游乐场,一起吃棉花糖,吃甜玉米,坐过山车和海盗船,也坐旋转木马和碰碰车。
我们像所有的游人一样去S市最有名的天逸大厦观光。天逸大厦是当时S市最高的建筑,临江而建,在顶楼的观光台上,临江而望,能俯瞰整个S市的景色。我们在傍晚六点多的时候到了观光台,一起看天边绯红色的夕阳,看整个城市的灯光一盏一盏全部被点亮,我们请人帮我们照相,然后阿凡请我在天逸大厦的观光餐厅里吃烛光晚餐,那时菜单上的价格真是让我瞠目结舌,也花费了阿凡一大半的积蓄,真是吃的心疼呀。可是在S市的最高处,在最美好的年纪,和不敢公诸于众的隐秘的爱人,用自己赚来的微薄的钱财,吃着昂贵的饭菜,看着最美的风景,伴着轻柔的音乐和摇曳的烛光,这种快乐实在无与伦比。
哪里知道,几年之后,这一顿饭的价格,还不如阿凡登台献唱一次的尾数,也不如我画一张图纸十分之一的价钱。
我们再也不用节省,再也不用心疼,随随便便就能上来大吃一吨,可是,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快乐。
那一年六月,天逸大厦在我心中留下了极其甜蜜的印象。
然后短短几年之后,它却开启了我另一段人生。
世事难料。
还没到暑假,每学期期末是大学生最忙的时候,阿凡也还有课要上,陪了我一个星期之后,在老师的再三催促下,只得返回B市了。
从此,我们开始分隔两地的恋爱,只能以写信和公共电话来慰藉相思之情。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独立的经济,我们被学校束缚,我们被空间阻隔,我也不敢让人知道我和阿凡的关系,我们的恋爱,辛苦而深刻。
所幸,六月将近,大一的暑假很快就要来临了,我和阿凡又能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游乐场
其实去游乐场的情形是这样滴
萧然:我们去做过山车吧
阿凡(傲娇地把头一抬):不去
萧然:你其实是恐高吧。
阿凡(嘴角抽搐):不去就是不去。
萧然:不去过山车回去就不投食。
阿凡(内心咆哮):去。
22.同居
我们在楼下散步,享受冬日温暖的太阳,看着梧桐树叶慢悠悠飘到我和阿凡的肩头。
我们什么话都不用说,却好像早已深深地明白了彼此。
“还记得B市枫红的时候,你寄了一片深红色的枫叶给我吗?”我问道。
“记得。”阿凡答,“那些信,其实我没有烧掉,全部保存在这里。”
“是吗?”当年分手,我还以为以阿凡的性格,早讲所有的信件都烧掉了,原来他是舍不得的,我莞尔,“我想看看那些信。”
我又扶着阿凡上楼,回到房间。
“都在那个铁盒子里。”阿凡指着床下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盒,“放了好久了。”
我弯下腰去,把铁盒子拿出来,上面锈迹斑斑。
我吹掉灰尘,打开铁盒,里面完完整整收藏着近两百封我和阿凡的信件,两年,两百封信。
“读一读给我听吧。”阿凡坐在沙发上,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进来。
“好。”我随便从中抽出一封来。
“最近都没有演出,一直是妈妈寄钱给我,这样的日子真难熬,不过我相信很快会过去的。宝贝儿你要多吃点东西,下次见面至少得胖十斤才行。”读到宝贝儿的时候我竟然有些羞涩,低下头去都不敢看阿凡,我们年轻的时候,竟然能这么肉麻。
接下来找了一封我自己写的信,“这周的作业好多,赶了两个通宵也没有把图做完,我走在路上都能睡着了。阿凡你胃不好,一定要按时吃饭,不要叫我担心。”
“昨天中午吃到很好吃的猪脚,第一次在S市吃到味道那么好的卤猪脚,真想念你妈做的饭菜。这个中秋我们一起回C市吧。”
“今天一个学妹给我送了一封情书,还有一条围巾,我本来不要,她非得缠着我,最后我只得很认真的告诉她,我喜欢男生,不喜欢女的,而且已经有男朋友了,结果她竟然祝福我们。第一次听到有人祝福我们,真是开心啊,萧然,不管前面有多少难关,我们都会走过去的,是不是?”
“下周有个比赛要在S市举行,我报了名,如果通过就又能来S市见你啦,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亲爱的我真是想你。我想小萧然也想我了吧。”
“阿凡,我昨天做梦梦到你了,梦到我坐火车去看你,结果火车一直开一直开就是不停下来,最后急得我中途跳车。我们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吧,阿凡,我想你,很想很想你。下周末我就来B市找你。真希望赶快毕业,我们就能住到一起了。”
……
我们曾经这样甜蜜,这样相爱,视彼此为对方的唯一,这些年,我似乎已经忘了爱情的感觉,忘了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却被这些信,将当年的爱恋深深切切的带回了眼前。
因为年轻,所以疯狂,因为年轻,所以那么容易被伤害,也因为年轻,所以爱情可以那么炽烈。
我读着那封信,一封又一封,外面的北风依旧片刻不停的呼啸,可是有了回忆,冬天也变得温暖。
大一的暑假,我们都没有回C市。
阿凡考完期末考试的第二天,就到了S市,我那时也刚好考完最后一门。
在S市骄阳似火的7月,我和阿凡到处奔波着找房子找工作。因为我和阿凡已经确定关系,两个人要开始为以后打算了,如果以后和家里摊牌,必然是一场大闹,所以我们得尽早将经济独立出来,决定利用暑假攒一些钱。
秉着一切从简不挑剔的原则,我们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处老房子,虽然价格相对高一些,不过方便找工作。那是很老旧的一室一厅,厨房和厕所都是公用,是上世纪80年代建的老房子。过不了几年,这里就划成了拆迁区。
我和阿凡将我寝室里的一些日常用品搬了过来,再打扫一下,倒也像模象样成了一个家的样子。
忙活了一天,太阳落下的余晖照在阿凡打着赤膊汗水淋漓的身上,有一种勾引人的性感,让我忍不住跃跃欲试,我将抹布扔进水桶里,主动抱着阿凡,和他接WEN。
阿凡的欲望很快被我勾引起来,我们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
因为这里隔音效果不好,在床上做爱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们只能用站着的姿势。
外面是夕阳归家的人群,一片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我和阿凡在这小小的被落日照满的房间里,满身是汗的ZUO爱。
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累得精疲力尽地瘫痪在床上,“这就是我们第一个家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和阿凡两人就这样流落在S市,带着青春的梦想,相依为命。
我们肩并肩并排躺着,阿凡握着我的手,“萧然,我以后一定给你很好的生活。”
我笑着,“怎么不是我给你更好的生活?以后等我成了大设计师,我就建栋金屋养着你。”
阿凡听了,大声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整间屋子,“好。我等着你建金屋来藏我。”
房子的事情弄好,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门找工作。
阿凡往S市的各个经纪公司、模特公司和演艺公司投简历,我则往各种建筑公司和培训机构面试。
当时S市的演艺市场不错,到处红红火火开业的商场门店都需要庆典和表演,不过对于阿凡这样的学生来说,仍旧很难,如果通过中介机构,中间要被抽取太多费用,如果自己去找活接,接到的活又太少了。
阿凡的外形和实力虽然很好,不过他才大一,刚刚十八岁,在S市既没有人脉,也没有关系,每次去演出,对方开出的价格都很低。
于是阿凡每天打几十块钱的士,接一场百元左右的演出,如此一天跑三四个地方,累得不得了。有时候为了多接活,还要会陪人出去喝酒。
每次看到阿凡深夜一个人醉醺醺的回来,我都心疼得不得了。
我曾就近去看过一次阿凡的演出,是在附近一家商场举行的一场时装发布会。
发布会上服装主要是秋冬款的男装,以皮革皮草之类为主。
虽然商场里的冷气很足,但是要在这种天气穿皮草,真是一种挑战。
我站在人群里,看着阿凡穿着各种秋冬新款的皮草在舞台上走过,他画了眼线,打了阴影粉,五官深邃,身材高挑,就算站在一堆模特中,仍旧耀眼夺目。
我事先并没有告诉阿凡我要过来,等他走完秀之后,我去后台的化妆间找他。
看到他正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吃盒饭,背对着我,旁边走来走去都是人,阿凡却有一种无言的落寞。
那个品牌当天请了不少模特来走秀,阿凡显然是最年轻阅历最浅的一个,所以坐的位置也最差,也没人愿意搭理一个新人。
从前,无论走在哪里,阿凡都是瞩目的焦点,他有天赋的音乐才华,他有天赐的嗓音,他本该手持麦克风,被众人追捧,可是为了生活,他却做着他并不喜欢的事情。
我就这样站在阿凡身后,一直看着他,到最后也没有进去。
阿凡,阿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这样委屈自己,所以日后如果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重回这样的生活。我要永远把你放在最高最耀眼的位置,我要你被众人仰望,我要我要你是永远的阿波罗神,而不落入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