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九万里 上——恺撒月
恺撒月  发于:2015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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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修宁却对着术阵中的卦象微微皱起眉来。阵中分明是绝杀之卦,他那孙子乃是百死无生的下场,那死卦却偏偏落在生门,五行之力,处处受阻,竟是预测不能。他又多催动几分灵力,那阵盘竟咔嚓一声,自正中裂开了。

万千推衍幻象,亦是烟消云散。风修宁百年浸银此道,竟从未见过这般异状,一双斜长漆黑的眉毛亦是微微皱起,险些将钟术臣忘在一旁。

钟术臣又等片刻,却见风修宁对着那裂开的阵盘发呆,便轻轻唤了一声,“徒儿拜见师尊。”

风修宁方才回神,取出一枚玉符虚虚一掷,便落入钟术臣手中,又吩咐道:“术臣,为师有任务交予你。”

钟术臣接过玉符,神识一扫便知端倪,那符中有暗杀目标一切信息,便将玉符慎重收藏后,拱手行礼道:“但凭师尊驱驰。”

风修宁见状亦是满意,略略颔首,命他退下。而后却是取出新阵盘,欲再加推衍,寻到风启洛二人下落。

钟术臣受命之后,亦是退出观星楼,又偱旧例,在师兄那里领了灵石丹药后,却是召出一头丹顶仙鹤,那仙鹤双翅一展,仰头清越长唳,载着钟术臣往风神山庄而去。

钟术臣将要狙杀之人,自然便是风启洛同那邪鬼。

林中众人自是不知,一夜匆匆又过,窗棱被朝阳再次染亮。风启洛方才微微一惊,睁开双眼,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那千果灵酒,果然当得起仙人醉的名号。

他此时和衣而卧,躺在床铺中,风雷却已不知去向。

风启洛忆起昨日种种纷乱,竟惧怕那人离去,而生出几分惊慌。匆匆离了床铺,解开禁制,就往门外冲去。

草庐之外,有蓝雾紫霭萦绕,宛若仙境一般。风雷正立在雾霭之中,身姿挺拔,有若苍松挂霜,一身剑意直刺天际,右手中黑金古剑周围金符点点闪烁。

而后冷冽视线便扫向风启洛。庞然剑意威压十足,呼啸而来,险些将他推得趔趄后退。风启洛自是不肯示弱,急运归一真经抵抗。谁料那剑意却将他包容其中,却叫风启洛一拳砸在棉花团中一般。

这一夜纠葛,却叫这二人又默契几分,便隔着庭院,相视一笑。

风启洛道:“我又学了几种法术,陪我喂招。”

风雷道:“是。”便提剑刺来。

风启洛闪身避过,召出水火二蛇抵挡,过得片刻,金蛇亦是自云蒸霞蔚中盘旋现身,搅缠在黑金古剑之上。

那古剑便笑道:“微末之计,不堪一击。”风雷不语,只手腕一抖,便将那金蛇击溃。

风启洛并不气恼,且战且退,挪腾闪避间,皆是气定神闲,有若云端仙人,闲庭信步。风雷看他的眼神便更柔和几分。

他又将三蛇合并,先后绕上古剑,正一便咦了一声,道:“这却有点意思。”

风雷这次却用了七成灵力,方才将群蛇击溃,空气中灵力震荡,剑气凛冽尖锐呼啸,便是连那草庐外的阵法亦是受到冲击。

正一又道:“你二人若是再斗下去,这草庐……”

风雷道:“去寻你酒友。”已扬手将他朝林中远远一抛,正一那聒噪声音便由近而远,转眼消失得干净。

风启洛已知他意图,自是任风雷上前将他抱紧,二人便在草庐外紧紧相拥,激烈缠吻。

一夜酝酿,终于爆发。风启洛手指紧扣风雷后脑,将他用力压入怀中,唇舌纠缠,鼻息火热,甘美琼浆,销魂喘息,衣衫凌乱,竟抛了满地。

第二十三章:千金猎晶猿

不过几息,这二人已进了屋中,衣衫尽褪,裸裎相待。

风启洛只觉心跳得快急,气息亦是急促紊乱。又被风雷抱起往桌上一放,他便微微一怔,风雷唇舌却已自他唇边下滑到耳根颈侧,细密缠绵的亲吻亦是混入些微啃噬,一路啃咬到胸膛。

火热啃噬带出急切意味,些微刺痛更催生得情热鲜明。风启洛气息更是缭乱,那剑修跻身到他双腿之间,俯身在胸膛时,冰冷黑发披散垂下,轻轻扫过风启洛细白如玉的肌肤,滚烫肌肤被冷冷一激,便瑟缩一般起了层战栗,风启洛更是紧扣风雷肩膀,自喉间溢出低吟,弓身而起,更是将胸膛要害送进他口中。

风雷却只是发泄啃咬一番,又渐次下移,竟是一副要将他全身吻遍啃遍的架势。

风启洛只觉时而柔软火热,时而刺痛酸疼的触感自小腹传来,只得以双腿勾住风雷腿侧,情热汹涌,再难自禁,喘息声中渐渐混入细碎低吟,他便以手捂嘴,将那些羞耻声音尽数堵住。

谁料下一刻却有一阵湿润潮热将他要害包围,快感销魂蚀骨,几欲灭顶,风启洛失声惊喘,通身紧绷,竟是瘫在桌上无力挣扎,两腿却夹住一片冰冷光滑的长发。

他只得自水汽氤氲的眼中看去,却见风雷俯身在他胯间。

这一惊非同小可,风启洛勉力撑起上身,惊道:“风雷……不、不可……”

风雷松口时,他却觉尘根一凉,竟生出无穷不舍来。只得耳根烧红,急促喘息看他。风雷却轻轻抚摸他腿内侧,低声道:“不必害羞。”

风启洛怒道:“并非——呜……”待尘根又被含住时,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剩断续喘息低吟。那处清晰传来风雷舌头滑动轨迹,每舔一次,风启洛便难以克制腰身弹起又落下,仿若离岸之鱼,扑腾之际,连那圆木桌亦是跟随晃动轻响。一身玉白肌肤更是渐渐泛红,双眸紫气氤氲,几欲化作水溢出来。

那舔舐太过诱人,更渐有水声响起,风启洛羞愤难抑,却觉热力快慰几欲灭顶,便是风雷指头侵入身后时,亦是少了些刺痛,多了些愉悦。

只得哑声喘息,任风雷手指摩挲细腻内襞,将指插入口开拓柔软。一指换两指,前后刺激起伏不断,风启洛哪里受得住这些,早已眼角濡湿,颤声哀求起来,“风雷……停……莫再……”

这却叫风雷为难片刻,松开火热尘根,又见风启洛喘息急促,眼神迷蒙,那开拓之处却绵软火热,将他手指紧紧吮住,若是换了别物被如此吸吮……这念头终是压倒风启洛哀求。

风雷将他双腿架高在肩头,撤出手指,隐忍已久的孽根狰狞肿胀,顶在风启洛身后入口,缓慢坚决将那狭窄小口撑开。

不过才进了半分,风启洛已蜷起身体,收腿蹬在风雷肩头,脸色更是惨白,就连膝弯亦是颤抖不已,断续挤出些声音来,“痛……”

风雷方才停了动作,往后撤出,拇指压在兀自颤抖的入口轻柔按摩,又哑声安慰道:“放松些。”

“如何放松?为何不换你……啊!!”风启洛尚在怒斥,却觉那疼痛未消的入口又被湿软厚肉再度撑开,这次却只有无穷愉悦,灭顶快感,险些害他尖叫出声。尘根更是肿胀不堪,悬翘在胯间,水淋淋不堪入目。

风雷自是听见他拔高音调的叫声,眼眸却是又深暗几分,将他双腿分开按在桌上,令深藏入口暴露无遗,继而舌尖紧绷,往深处钻探而去。

风启洛两世为人也未曾经历过这等蚀骨情热,竟是身躯紧绷,低泣出声,一泄如注。

风雷方才将他双腿放下,重又俯身,一面低头亲吻他湿润眼角,一面重整旗鼓,直捣黄龙。

风启洛尚在昏沉中,情潮席卷,竟是任他寸寸深入,纵使有疼痛频生,却也尽数化作欲念情热,方才泄过的尘根竟又有些许觉醒。

待风雷尽根没入时,二人皆是一声低喘,风启洛只觉空虚之处尽被填满,内襞纤弱,饱胀欲裂,再容不得半分摧残。便是呼吸亦是竭力放缓,生怕牵动楔合之处。

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无论他如何轻缓,却抵不住风雷腰身摆动,竟自顾自动起来。

就有若钢刀入体,火炭磋磨,风启洛勉力抬腿,却不过勾在风雷腰身,却反倒更配合他顶撞动作,引来更强烈冲击。他只得紧皱眉头,断续喘息出声,声音却有若小兽呜咽一般,“轻些……”

风雷道:“好。”

果然便放缓了一些。不过片刻,却再度一次比一次剧烈蛮力,撞得他后背在圆桌上来回滑动。尘根怒张,狰狞磨砺内襞,却叫风启洛渐渐自疼痛中品出些滋味来。

风雷亦是察觉变化,绵软内襞,裹缠而上,愉悦销魂之感有若火上浇油,令尘根再涨一圈,他又横手在风启洛腰后,便将他抱起来。

风启洛猝不及防,骤然悬空,下意识手足俱缠在风雷颈项腰身上,却觉身子一沉,那凶器便更深入两分,竟叫他恍惚有被自内而外劈斩为两半的错觉。

一时竟是气息紊乱,低声哼叫起来。又颤声道:“风、风雷……莫胡闹。”

风雷道:“换下姿势便好。”后背青鳞便愈发鲜明,有若青玉铺陈,片片青光莹莹。草庐狭窄,略走两步便将风启洛放在床铺之上,却是将他一腿托高,扣紧腰身,生生转了半圈。

风启洛面朝下趴跪床铺中时,尚且面色青白,细汗密密渗了一背。二人尚且楔合时被这般翻转半圈,那凶器委实太过壮实,竟如将他五脏六腑一同翻卷一般,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他只得攥紧指下细软织物,哑声道:“下次若再这般乱来,我……”

后半段却被风雷俯身一顶,不知撞了何处,竟引得他身躯猛烈一颤,再开口不能,尽数化作细碎呜咽。

风雷见状,便掐住他腰身,对准那一点狂轰滥炸,顶磨撞击。海潮般情热快慰轰然炸开,竟将些微疼痛淹没,风启洛顿觉酸胀痛痒,酥热麻软,种种滋味爆炸一般席卷而上,竟连腰腿也软下,摇摇欲坠。

又被风雷托住腹下,内襞亦是火热颤抖,痉挛一般将那凶器贪婪纠缠吮咽。反倒引来更迅猛征伐。

风启洛只觉腰身被撞得钝痛,内里却宛若融化一般,痛爽难言,却浓烈得承受不住。只得挣扎往前爬了几步,便被风雷拖拽回来,又一同猛攻,如此几回便只剩啜泣的力气,任他予取予求,尘根亦是再度肿胀火热,嘶声道:“风雷……”

随即又是一片白光,那娇嫩内襞亦是不顾疼痛,死命绞缠,风启洛却又泄在风雷手中。

风雷被他这般死缠,亦是嗓音低沉粗喘,却仍是粗暴顶开层层纠缠阻隔,腰身有力摆动,撞得风启洛纤瘦身躯再度阵阵颤抖,几欲昏死,方才猛力纵身,压进火热内膜最深处,畅快泄了元阳。

风启洛几欲力竭,昏昏沉沉中又被风雷热精一烫,方才低哑嗓音喘息起来。风雷便俯身压下,扣住他后脑,侧头深吻。

体合而后意合,又是神魂相授,待风启洛通身酸痛渐消后,体内那些精阳亦是被尽数吸收,随经脉运行,几个大周天后尽化入丹田了。

唯有被强行侵犯后的疼痛与充实尚且留在体内,叫他懒洋洋提不起手指,只用一双尚有几分水汽残留的紫眸狠狠一扫风雷,“竟……如此不知轻重。”

风雷却露出几分餍足之色,在他眼角落下亲吻,方才起身穿衣,又随手一挥,将满地狼藉清理干净,方才道:“好生休息。”

风启洛才欲开口,却听见一声咆哮响彻山林,却是那晶猿怒吼。

那晶猿俨然这林中霸王,又臣服风雷,与刺猬交情极好。这些时日,亦是顺服讨巧,极为温顺,如这般忿怒吼叫,这却是初次。

二人交换视线,风启洛便咬牙起身。风雷稍稍犹豫,就觉二人同行好过将他留在原地,便待他穿上衣衫后,一手抄起风启洛腰身,召出飞剑,往那怒吼声传来之处遁去。

那晶猿正落在一处陷阱之中,陷阱之内有根根尖刺,将他厚实皮肉戳穿,关节、后背的晶石亦是碎裂散落,正痛得嘶声怒吼。顶上又被捕兽网罩住,逃脱无门,那晶猿只得强忍疼痛,用利爪猛烈扯动捕兽网。

那捕兽网材质非金非银,却极为坚固,任它如何扯拽,竟分毫不损。

陷阱外就落下几柄飞剑,为首者乃是个华服少女,容姿娇媚,一身配饰皆为上品灵器,自然便有久居人上的矜贵之气。她便朝那捕兽网中看去,娇笑道:“这般没用的下等畜生,竟也位列六凶兽,当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晶猿听懂嘲笑,又惊又怒,又痛又恨,更是奋力朝网外一冲,再被那坚固无比的捕兽网挡住,跌落陷阱底部,又被尖刺扎穿脚掌,怒吼之中便多了几分哀戚。

那少女一惊,身后六名修士之一却是笑道:“小姐莫怕,这捕兽网乃金蚕丝所制,水火不侵,刀枪难断,乃是我耗费……”

几声尖锐啸声打断那修士夸夸其谈,几道黑金剑光早已先声夺人,将那捕兽网斩断几根固定之处,便露出一个大口。

晶猿自是自豁口中闯出,浅淡双眸竟愤怒充血,亦是不顾下肢淋漓伤口,咆哮如雷,利爪便往那少女当头抓下。

那少女何经历过这等危机,竟是呆立当场,不知动弹。

第二十四章:福祸有前因

说时迟,那时快,六名修士已提剑冲到少女身前,一手剑诀,一手剑指,织出水泄不通的剑阵来。

谁料那晶猿却丝毫不惧,任那剑阵有若飓风席卷,在身上割开无数伤口,鲜血与月白碎晶飞溅如瀑,仍是不管不顾猛冲。

正一剑此刻已回了风雷手中,只吼道:“小晶不可!”

晶猿早已红了双眼,理智全消,眼见那修士一道剑光就要刺穿晶猿后心,风启洛法术已成,水青,火红,金黄三色细蛇盘旋呼啸,便将那剑气化解消融。

风雷亦是御剑俯冲,阻挡住那六名修士进攻。

晶猿终究伤势过重,踉跄几步倒地,点点嫣红染满灰白毛皮,那些晶石却早已碎裂不堪。

那少女却是一声尖叫,捂住左半边脸庞,有鲜红血迹自她指缝间缓缓渗出。

她终究还是被晶猿所伤。

风启洛见她面容,不由低声叹气,这少女却与他有些渊源。

正是风启彰的未婚妻,刘家庄的千金小姐刘郦。

如今这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左脸一条伤口中,正渐渐生出细碎晶石,阳光之下,有若新月清辉,煞是好看。

只是这人间界的至美宝物,与刘大小姐那张娇美容貌搭配在一起,却叫人凭空生出些恐惧。

正一剑亦是精神抖擞,它又被风雷解开一道符印,威慑之力远胜从前,风雷剑意一涨,它便泛起一层金光,若是触到,中品灵剑亦要被震碎。

那六名修士组成六合战八荒阵,攻势有若怒海滔滔,连绵不绝。如今却铮铮两声尖锐鸣响,有两名修士灵剑被毁,面上神色自是惊惧无比。风雷却不犹豫,只一剑便贯穿一名修士胸膛。那修士当胸鲜血喷涌,后退两步栽倒在地,却自紫府位置渗出一点灵光,狼狈逃窜而去。凝脉修士元神微弱,若是运道极佳,或可趁消散前转世投胎,又或是夺舍重生,若运道不好,只怕半途中便身死道消。

故而风雷与风启洛皆并阻挡,任其逃生。余下诸人见那剑修出手利落狠辣,亦是生了退缩之心。怎奈他几人皆为刘家庄护卫,若是临阵脱逃,若被刘氏捉去,只怕那活罪比死更凄惨。为首者便咬牙道:“六合化五行!”

剩余五人便脚步一转,换了阵法继续将那二人包围其中。

风启洛只召三色细蛇半攻半守,对这阵法竟生出几分兴趣,观望起来。风雷自是一马当先,将漫天袭来的剑影尽皆震散。

不足五个回合后,风启洛便对这简陋阵法失了兴趣,冷然道:“此女已药石无医,尔等若是现在离去,尚可趁她全尸下葬。”

刘郦此时半个面孔俱已满布晶石,痛楚难忍,竟自顾自拉扯头发,在林中打滚。凄惨嘶喊全不似人声,半人半鬼模样令人胆寒。

那五人交换视线,若是将刘氏千金这般送回山庄,他几人所受责罚必定远比刘郦此刻痛苦百倍。故而更是下定了杀人灭口的决心,剑势愈加凌厉狠辣,五行剑阵中隐有雷声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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