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冰中的女人

入目的是一片幽兰色的冰块，首先的就是突然降下来的温度，赫连霖猛地一惊，身上已经不由自作的张开了反应，一丝暖流快速的占据了整个身体，让他好歹可以待下去。墙壁上面是坑坑洼洼没有固定定性的模样，好像是从一整块冰中挖出来的一样，脚下还有着许多的碎渣。赫连霖蹲下身来，拿起一点，彻骨的寒意让赫连霖还有的是一股冷意。好像连骨头都已经冻成冰块了，赫连霖马上甩手，将东西摔落在地上。

虽然这个洞穴里面没有点灯，但是整个洞穴看起来依然非常的明亮，就像是天然发光的夜明珠一样，但是神奇的是，整个空间都笼罩在这种如梦如幻的的光芒中。

俗话说的好，蛇蝎美人，一般指的是外貌越美丽的女人越需要注意，同样的是，当赫连霖踏入这里的时候，心中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脚下的靴子好像没有什么用，寒意还是毫无遮挡的传入脚下。就是连秃毛狗都不想要下来。赫连霖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秃毛狗打了一个哆嗦，道：“这里是沉水最冷的地方，其实也是最精华的地方。这里面的东西，其实就是冰精，一般只有在一些无人涉及的地方，上千年才会出现的。一块寒冰当中只有那么一丝，所以显得弥足珍贵。”

赫连霖才有些不可置信的感叹道：“难道这些都是？”这些上了年份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很珍惜，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的多。没有想到秃毛狗的一句话，马上打消了赫连霖的念头，道：“美得你吧，这些只不过是普通的寒冰，只有几百年的年份。真正的冰精，需要进到这座冰山的深处才可以寻到。”

赫连霖有些失望，原来这里只不过表面，但是又想起了明真刚刚说的哪些话，有些奇怪的问道：“明真刚刚才嘱咐我需要小心一点，这里难道有危险吗？”

秃毛狗一般指挥着赫连霖不停的向前面走去，嘴里面一边的说道：“当然了，冰精其实也分阴阳，阳性属性的冰精与人的阳气相对应，是修炼中不可多得的宝物，特别是对于水系更是珍贵了。但是阴冰精就不同了，别说是用来修炼，就是靠近，那股寒气都受不住。”

赫连霖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了进来时候方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猜测的说道：“水北为阳，正好冰神谷和冰狱背靠，一个朝南，一个朝北，冰神谷朝南，所以说那里的冰精为阳性吗？”反过来的，北面就是赫连霖现在脚下的位置，就正好是冰狱。

秃毛狗有些惊异的看着赫连霖，虽然他想要反对，但是赫连霖说的事实确实正确的，很愉快的赞叹道：“虽然你什么都不懂，但是结果还是答对了。”

赫连霖继续向着前面走着，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好像逐渐的往下面缓慢的延伸着，确实向下。周围的景色却没有什么改变，赫连霖稍稍放松了一些，嘴里面闲聊着：“难道说这里的冰精都成精了，还能跑出来不成。”

秃毛狗在袖子中动了动，好像有些不满意赫连霖的动作这么的慢，但是嘴里面还是说道：“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加紧一点，一个时辰之类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快点快点，要是以你的这个速度，我们只有等死的了。”

听到秃毛这么一说，赫连霖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没过多久，周围的景色好像是变了一边，进入了一个颇为壮大的地下世界。赫连霖一瞬间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头顶是至少有六丈高的顶，无疑例外的是由冰造成的，整个空间看上去颇为宽广，一条条冰柱随意的分配在这篇空间里面，连接的是头顶的顶与脚下的冰层，带着一股气势，更重要的是，这些冰柱中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一些动物还有人物，就像是古代化石，还有琥珀一般，闭上双眼，栩栩如生，哦，这个词语好像不是很贴切，这里面的生物，应该都是活的时候被封进去的吧。

那活灵活现的表情，色彩鲜艳的衣物，痛苦不堪的表情，就好像名为时间的播放器突然按了暂停键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更像是粘连在蜘蛛网上的无力的小虫子，什么都不能干，只有等死。赫连霖才发现，这里面压抑的气氛，总体来说应该归结为绝望。

但是现在的时候赫连霖也只不过是心情不是很好，微微侧头，但是视线还是留在前面的冰雕中，声音中的语气很值得参考，道：“这里面的人都是活着的时候冰进去的吗？”

秃毛狗稍稍的沉默了一阵，又继续的说道：“不止是活的时候冰封进去的，应该说是到现在为止，这里面的人都是活着的，有生命的。”

秃毛狗的话让赫连霖的心中凉了凉，好像没有些听懂，但是看见里面的那个男子，眼神惊惧，甚至连收缩的瞳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秃毛狗抬头，迎上那个人的眼神说道：“这也算是沉水中很严厉的惩罚了，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能享受到这个待遇，进去以后，你的生命会停止，你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也可以感受到触感，但是你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赫连霖听到了秃毛狗的解释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里面的男人，也觉得他好像带了一丝隐忍痛苦的感觉，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人可以看见他，也可以听见他说话，但是就是不能做出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现在的赫连霖，甚至觉得里面的男人都带了一丝痛苦和可怜。

秃毛狗的表情倒是显得很平静，软软的爪子的走在冰上，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继续向前走着。

赫连霖跟在后面，这里的东西，有人，还有灵兽，有睁着眼睛的，但是大多数都是闭着眼睛的。赫连霖一瞬间觉得这里的人都有些可怜，道：“那岂不是他们一直都会感到寒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

秃毛狗头也不回，但是嘴里面还是给他说道：“在外面的，一般都是时间比较短的，都是一些比较轻微的罪责。有些是一年，有些是两年的，越进去，就代表着你被放出来的期望越小。”

看秃毛狗的脚程，应该到樊倩语那里的时间还有一段。

走过一段路程，周围的气温猛的下降，赫连霖嘴里面呼出的白气都明显了起来，赫连霖知道这是自己的热量，所以紧闭嘴唇，尽量减少消耗。从来不知道沉水还有这样的额习俗，但是想一想就应该知道的，好歹也是一个的门派没有一点点的手段，该怎么制服手下的弟子呢？

如果说是周围的景色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些冰柱好像有什么不一样。这些冰柱明显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无论是从质地还是形状上面看，明显比上前面的更加的粗壮一些，也有着简单的轮廓。里面的人也是凶神恶煞，即使是在冰中都不能掩盖其中的杀气和煞气。

每个人的头顶上都好似有一个东西，淡蓝色的很小的一块，悬在头顶，不知道做什么用处。当问到秃毛狗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撇了一眼，继续的说道：“那就是冰精了，但是是阴属性的，是这里面的特产，当然，不可能带一点出去。这些全部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有些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出去，还有一些还是有时间限制的。”

赫连霖点点头，就像是前世的监狱，有无期的，自然也是有有期的。无意中转头看向旁边的时候，突然，一个人紧闭的眼睛突然的睁开，赫连霖心里面没有做好准备，突然的这些一下，就像是诈尸一样，自然不小心惊叫出来。秃毛狗在前面倒是吓了一跳，看见赫连霖略微有些惊恐的指着旁边的那一坨冰疙瘩说道：“睁，睁开了。”

秃毛狗头转过去，看见后，有些不屑的说道：“大惊小怪的，这有什么？”说着毫不介意的向前面走着。赫连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那个里面的人依然是用恶狠狠的表情瞪着赫连霖，就是嘴角一阵的抽搐，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

没有走多长的时间，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赫连霖突然想起的这里就是梦中的场景，全部都是冰块的监狱，还有一个全身白的女人，素白色的简单衣物，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散开。身后的头发甚至有几根还漂浮在中间，女人很美，眼角甚至连一丝皱纹都没有，闭上眼睛，面容虽然不能说是安详，但是比上其他的人，已经好了很多了。

看着这个样子，赫连霖甚至都有些怀疑里面的这个人已经死去了。但是秃毛狗却不这么认为，走到跟前，神情略微有些激动的叫了一声：“主人！”

冰中的女人还是一动不动，好像死去了一般。秃毛狗见着没有回应，不禁有些焦急，声音又高了几度的喊了一声，但是还是没有回应。秃毛狗再加了几度，声音有些高昂的说道：“主人，我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你难道都不能看一看我吗？小钰现在都是生死不明，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赫连霖在旁边淡定的站着，喂喂，好像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把他忘记了啊。现在在上演着什么的剧情啊，一只狗和一个美女，想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扯到一起的吧。

好像是小钰这个名字让樊倩语有了反应，睁开眼睛的时候，赫连霖的心跳快了几分，无疑这是很美的一双眼睛，但是不管怎么说，也只能算是自己的伯母，只是这一场景让赫连霖有些眼熟，而且有些惊悚。

里面的人好像很无奈，应该是对着秃毛狗说话，但是眼神却是对着赫连霖，洞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声音，在这空洞的地方猛地响起另外的一个人的声音是有些惊悚，似乎很遗憾，很无奈：

“我不是说过吗？叫你们快点离开。”

95、出乎意料的回答

赫连霖一听见这话就知道是对着他说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倒是秃毛狗，还是一脸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模样，微微的眯起眼睛，语气中有些疑惑的说道：“什么？”

好像刚刚的话语声只是错觉，赫连霖想着，这监狱也只不过是名不副实而已，现在还不是可以进行基本的交流？却不知道即使是樊倩语的话，都是很困难的才做到这一点的。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和他们说话，秃毛狗即使是拿出小钰的，也不能引起樊倩语的心里面的波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最后的时候才说了一句啊：“我在这里很好，不需要出来。至于小钰……他不会有事的，只要我没有事。”

赫连霖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焦急，他还有很多的疑问，看樊倩语的这个样子，明显是什么都不想说。想起开始的额时候做的梦，平复了一下焦急的神情，出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托梦？”

秃毛狗有些惊异的看着赫连霖，只听见樊倩语说道：“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你们还小，不需要管这些事情的。”

“但是我们已经搅合进来了！”说道最后的时候，赫连霖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对于樊倩语的态度，明显感觉到不解，随后，又诉说了一些现在的情况，神态焦急，偏偏你们的人好像是无关紧要一般，赫连霖完全搞不懂的是，现在她的儿子可以算得上是生死不明，说话还这么的模糊，到底是为了什么？

樊倩语在里面睁开眼睛，眼睛平静，叹了一口气，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尤为的突出，说道：“我记得你，你是赫连傅的孩子。“赫连霖一怔语塞，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突然多了一个父亲，但是好像在无意之中也接受了这个答案了。

赫连霖一皱眉，没有反驳，但是事不关己的说道：“在印象之中，我只记得桑琴桑阿姨。”

声音空洞而飘渺的传来，道：“因为在那个时候，你的父亲，曾经把你的记忆封印起来了，所以你的记忆只是在五岁以后了。”

赫连霖这回事真的愣住了，他倒是真的从来没有过五岁以前的记忆，按道理，就算小孩子的记忆再不好，以前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应该记得一些事情的，不过，原来是这么的一回事。赫连霖的眉头自从进来以后就没有松开过，赫连霖觉得事情太多了，他要一件一件的搞清楚，当他问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樊倩语又不答话了，只是在追问下面，才勉强的回答道：“这些事情，不应该是你需要知道的。”

赫连霖听见后，又是一阵的气闷，不仅是赫连霖，就连秃毛狗也是一脸的疑惑，出声问道：“主人，难道你不想要出来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樊倩语的眼神即使是透过冰，都带着一丝无奈，道：“抱歉，噬月，不是我不愿意出来，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你们还是走吧，小钰的话，桑琴已经履行了她的承诺了，我已经很满意了。至于你，”樊倩语的目光一转，看着赫连霖，嘴里面的话却有些让人心寒。

“你并不是小钰的亲生哥哥，你所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没有人会怪你的。至于噬月，在很久以前，我们两个之间的誓约已经解除了，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赫连霖听见这话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更多的，还是从胸中出来的一股郁闷之气，自己所做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无用功吗？秃毛狗更是增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赫连霖本来以为秃毛狗还会说道一番，但是眼神中好像暗淡下来，闷声的说道：“我知道了。”

就这么就完了？赫连霖不敢相信的是，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功夫进来，难道就只得到了这么一句你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吗？一气之下，赫连霖的态度也不那么的好了，冷着脸，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微微的一鞠躬的说道：“抱歉了，樊伯母。我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一定要将小钰给带回去。”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赫连霖转身就走了。秃毛狗抬头看了看赫连霖的背影，略微犹豫，慢慢的踱步走到了樊倩语的面前，嘴里面吐下来一样东西，放在了面前，说道：“这就是钥匙了，你如果想要出来的话，可以随时跑出来的。我就先走了。”

说完，一阵的小跑过去追赫连霖的脚步。

赫连霖倒是走的很快，但是后面马上传来了秃毛狗的基础的脚步声音，同时还传来有些焦急的话语道：“喂喂，别走那么的快啊，等等我，等等我啊。”

赫连霖倒是真的停下来等着他，秃毛狗看似气喘吁吁的，但是很轻松的跳上了赫连霖手臂上挂着，抱怨的岔开话题的说道：“真是冷死我了，也不知道老人家已经没毛了吗？要注意做好的是保暖的措施。”

秃毛狗的语气循循诱导，充满了无奈。赫连霖差点一甩手将他摔下去，同时，冷眼的看着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秃毛狗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老主人应该有她自己的打算吧。”

赫连霖还是冷着脸的说道：“有什么打算，你知道吗”

秃毛狗摇摇头，继续的说道：“主人不想出来，她说这里是对她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你不知道的是，云姥姥虽然看上去脾气古怪，但是是整个沉水实力最为高强的一位，有她护住主人的话，就算是掌门商丘申的话，都不能够动她的。”虽然名为惩罚，但是其实是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反而是最安全的做法。

赫连霖听见这话的时候，倒是察觉出了秃毛狗话语中的意思，问出了赫连霖最为关心的问题：“那么，小钰没有事情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秃毛狗的声音不确定的说道：“不会有事的……吧，虽然老主人没有说过，但是想必，是想要得到的是焉月的吧，只要焉月没有得到的话，一时间，他们动不了小钰，因为这样的话一定会引起老主人的愤怒，但是又不能放了他，应该会一直的僵持着。”

赫连霖不说话，只是这么的走着出去的路，一时间想起了樊倩语说的话，问道秃毛狗道：“誓约，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