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番外——由此
由此  发于:2015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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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交脸色煞白,不敢对上轩辕沥双眼,仍道:“那你也……也不能……”

“不能调动禁兵卫?”轩辕沥笑着道:“我没有调动啊,我只是跟禁兵卫指挥使崔默关系好,他愿意来帮我罢了。”

张交颤抖着道:“我、我可是薛贵妃的人!”

轩辕沥眯起眼睛,转身飞快地从身边禁兵卫腰间抽出长剑,不等张交继续说便刺穿了张交胸膛,冷声道:“贪墨不敢承认也就罢,还妄图陷害薛贵妃,这一剑,是我代薛贵妃,治你不敬之罪。来人,拖下去!”

张交两眼泛白,不断吐血,被人拖了下去,一路是血。

轩辕沥这才抬眼看向被他叫来围观的人,对轩辕涟微微一笑。

轩辕涟道:“多谢二皇兄为母妃澄清了。”

杨息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轩辕沥为何要做这些了。

这案子牵扯甚深,不仅是薛贵妃,还有京中权贵。轩辕沥告诉他们,他可以不向景帝说出各人背后的主子,但也要他们不得保住这些涉案之人,反正内务府中二十六人全都涉案,谁也跑不了。

轩辕沥这么做,虽然得罪了不少人,却也给他们卖了个人情。

一直拖拖拉拉两三个月没查出来的贪墨案,就在一个上午解决了。

内务府总管张交畏罪自杀,实则是他在天牢里没人敢给他治伤,拖死了。景帝关押了内务府众人,而空缺的总管一职落在了轩辕沥头上。

轩辕沥让禁兵卫将内务府众人带下去后,脸色就有点不大好了,围观的官员们心有戚戚,都不敢多留,跟着轩辕涟也出了内务府。轩辕沥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身形晃了晃,终是没站住,往后倒去。

身后一个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让轩辕沥靠在自己身上,杨息将轩辕沥转过来,看着他苍白的小脸,脸色不定道:“你,你辛苦了。”

第七章

“……后来将军他都不顾旁边有人,亲自把殿下抱回来了,也幸好将军动作快,又请了御医来,才没耽搁……御医说幸而就诊及时,只等热退了,就可痊愈!”钱塘眉飞色舞地说着,替轩辕沥换下额上捂热了的毛巾,又重新浸了冷水,拧干给他敷上,“将军看着凶,可还是很关心殿下的!”

轩辕沥闭目听着,直到钱塘说到最后一句话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眼里还带着血丝,眼眶底下也有青乌,不过眸子里带有笑意。

“老夫人听说殿下病了,还把将军叫过去好生训了一顿呢……”钱塘冲轩辕沥眨眨眼,听涛轩里的人都知道那天将军和殿下吵了架,连霜儿姑娘都被吓住了,就算他们都被将军威胁,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姜还是老的辣,很快就从下人口中的只字片语把事情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钱塘一面说,一面觉得这次有老夫人,可算是为殿下出了口气了。

轩辕沥静静听着,突然眉心一皱。

“啊,糟了,我忘记吴太医吩咐不可吵嚷的,殿下可是头又疼了?”钱塘忙将话语放轻,看向抬手揉着太阳穴的轩辕沥。

轩辕沥疲惫道:“无妨,老毛病了,太医也说是新病引的旧疾,让我休息一会儿……”

钱塘不敢做声了,轩辕沥阖上眼皮,自己揉着刺疼的地方。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覆上他手背,代替轩辕沥轻柔地按着头疼的地方。

轩辕沥睁开眼,想起身,被杨息按住:“你想继续卧病不起,我也不拦着你行那劳什子虚礼。”

轩辕沥淡淡一笑:“将军,你关心别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杨息忍着怒气,咬牙道:“我今日不想跟你吵。”

在战场上锻炼得向来忍功非凡的大将军,总是在这个人身上破功。

杨息虽然语气不好,手上的动作却极为温柔,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贴着轩辕沥的头皮,指尖蕴了内力,手掌覆盖之下的温暖纾缓了不时刺痛的经脉,令轩辕沥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多谢。”

杨息硬声硬气道:“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你无需道谢。”

轩辕沥慢慢弯起了嘴角,问道:“钱塘呢?”

“我叫他去给你煎药了,或者,你想让他来给你按脑袋?”杨息危险道。

轩辕沥微微摇头,体温高得不正常的手轻搭在杨息威胁着要离开的手掌,“不,你就很好。”

杨息眼神复杂,盯着自己指缝中柔软乌黑的发丝,又看着轩辕沥疲惫虚弱的脸色,沉默半晌后道:“那天,你为何说自己是景帝的磨刀石?”

他认真地观察着轩辕沥脸上的每一丝表情,苍白的脸上除了平静与淡然,并无半分警惕。

轩辕沥道:“你又为何觉得我不该争那把龙椅?”

“因为……因……”杨息顿住了,有些怔愣地看着眼神清亮的轩辕沥。

因为传闻中,他是那个狂暴残虐的废太子。

而在濯南与轩辕涟朝夕相处出生入死的两年里,他主观地认为轩辕涟比当初还是太子的轩辕沥强十倍百倍。

可是那日在内务府,杨息看到的轩辕沥与传闻根本不符。

轩辕沥似乎猜出他心中所想,问道:“那日在内务府,你亲眼看着我刺了张交一剑,觉得我残暴?”

杨息摇摇头:“你这么处理,是最妥当的。”

既能震慑当场,又给薛贵妃一个台阶下,换做杨息,也未必能有如此反应。

轩辕沥虚弱笑道:“同样的举动,不同的人,自然会有不同的解读。”

杨息皱眉:“你是说,人言可畏,传闻不能尽信?”

轩辕沥却摇了摇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景帝子嗣稀薄,一共五个儿子。长皇子轩辕泯心智如同五岁稚儿,不堪大任;四皇子轩辕溢自幼体弱,能不能撑得过二十还是问题;五皇子轩辕淇年仅十岁,还太小了……若要从这其中挑一个立储,论人品才学,只有轩辕涟能堪,只是他从小性子比较软,需要磨练。”他看了眼面露惊讶的杨息,继续道:“景帝心属的储君是轩辕涟,你是站在轩辕涟一边的,作为磨刀石,我自然也希望他能早日成长起来,好让我卸了任专心和你过日子。”

杨息震惊地看着轩辕沥,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轩辕沥也诧异他反应有些强烈,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次,看着杨息越来越纠结的神色,不明所以。

轩辕涟半年前从边关调回,不久后轩辕沥便成了废太子。

轩辕涟在和自己相处的两年里,不止一次提到过他佩服太子哥哥,事事都比他做得好,只是杨息通常不以为然。

轩辕沥被立为太子之时,怆国内忧外患,景帝根基还不稳固,正需要立一个没有背景的皇子,以便平衡各方势力……

“你……”轩辕沥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地瞪着床帐顶,身上的男子压在自己身上,紧紧拥着自己。

他感觉到,杨息好像是在颤抖。

杨息也不明白为何听完轩辕沥平淡叙述的话之后,心里会泛起一丝难平的疼痛。

这个人,明知受人利用,也不曾觉得委屈、难过、不平吗?

想起轩辕沥说想和他专心过日子的时候,杨息又觉得心中虽然酸涩,却也有一点甜蜜。

这个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隐忍、包容、温柔。

杨息只觉得心里被各种感受充斥得满满的,他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满是轩辕沥身上淡淡的药香味。

杨息道:“我……我想要你。”

轩辕沥略有讶异,仍是道:“现在?我要先去梳洗——”

杨息握住他的手腕,打断他的话:“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他低头看着与他近在咫尺的红唇,刚喝过水的两片唇还带着水光,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比平时红润许多,显得无比诱人。

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杨息盯着那两片唇时,就淡去了继续解释的心思。

他低头吻上了轩辕沥温度炙热的唇。

拉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杨息温柔地在被子里剥下了轩辕沥的衣服,略显粗糙的手掌抚摸在滑腻温热的皮肤上。

掌下的人身体瘦而不弱,肌肉富有弹性,杨息揉捻着轩辕沥两枚淡色的乳头,看他本就因发烧而微红的脸上又被情欲染了层红色,乌眸莹着水光,明艳动人。

虽然自己胯下硬得发疼,杨息仍是耐心地挑逗轩辕沥,缓慢抚弄他身前的已经硬起的玉茎,并从床头暗格取出备好的软膏,伸入一指,在轩辕沥后庭按摩扩张。

轩辕沥侧卧在他身上,喘息渐重。

杨息将轩辕沥下巴挑起,咬住了他的下唇,厮磨着轩辕沥的唇舌。

后茓在杨息的开拓之下,已能顺利纳入两指,穴口湿润,甬道里更是柔软炽热,令杨息不禁回味起这个地方是如何销魂,再耐不住,撤下手指,换上了自己的肉帮。

肉根一插到底,在轩辕沥压抑的呻吟之下,杨息停住了动作,感受着直肠包裹绞动着肉帮的感觉,他不禁低叹一声。

身下之人眼睛湿润,唇瓣被他吻得红肿,脸上一副压抑忍耐又愉快的模样,令他觉得可爱无比。

待轩辕沥适应后,杨息这才缓慢动作,深入浅出。

轩辕沥从未被杨息如此温柔对待过,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他抱住了杨息有力挺动的腰,喘着气道:“你为何……”

杨息低吟一声,将自己更送入轩辕沥体内,打断了轩辕沥的话,他换了个姿势,让轩辕沥分腿坐在他身上,拨开他汗湿的头发,道:“过去种种都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

轩辕沥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皱了皱眉,摇头想说什么。

杨息咬了咬牙,不等他说,用力顶弄,听着轩辕沥连呻吟都变得支离破碎。

第八章

叫来钱塘准备热水,杨息抱着情事后浑身慵懒的轩辕沥泡进浴桶里。

杨息从未给别人做过清理,而这种事情是不能让钱塘来做的,以前总是轩辕沥自己做,杨息不知所措地抱着轩辕沥时,才觉得自己对轩辕沥确实刻薄。

轩辕沥伏在杨息肩头,杨息硬着头皮将手探到挺翘的臀瓣处。

那里还残留着半干的经验,出手一片湿腻,想着这事自己留在上面的,杨息不由咽了咽口水,一根手指插入了翕张开合的菊穴。

里面更为滑腻,又湿又热,甬道内还残留了大量的浊液。

杨息在成亲前虽不热衷于情事,却也不是不了解。

那些东西若仍留在轩辕沥体内,会对他身体不好……

只是想到那些东西是自己弄出来的,杨息又是小腹一紧。

轩辕沥安静而乖巧地任由杨息的手指在他后茓里肆虐,以并不娴熟的动作将体内浊液缓缓导出。

他的脸颊被热水蒸得粉红,身上也似乎染了层淡淡的红色。

杨息只要偏过头,就能看到轩辕沥白皙的皮肤上那些斑驳的吻痕。

以及那两瓣有些红肿却水润诱人的唇。

晃神间,手指入得太深,戳到甬道深处最敏感之处,惹得轩辕沥低吟起来,声音沙哑而慵懒。

而好死不死的,在杨息看着他时,轩辕沥也迎上了杨息的目光,就像无声的勾引。

杨息用力地咬了咬轩辕沥的唇,将他转了个身,分开他双臀,就着尚未出来的滑液把火热的阳具顶向深处,大力抽插。

轩辕沥手扶着浴桶边缘,承受杨息似要将自己整个钉进他体内般的抽插。

杨息一手按着轩辕沥的腰,一手在他腰背上来回流连。

宽大手掌停留在一处,指尖来回摩挲。

轩辕沥不解地回头,只听杨息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伤?”

轩辕沥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喘息道:“不……不记得了……”

腰际那道约有五寸长的伤疤,从背脊延伸到胯部,颜色极淡,平时不易发现。

就连两人坦然相对多次,杨息也未曾发现,除非如这般泡在水里,轩辕沥全身通红了,才能看出皮肤中不同的颜色。

再问轩辕沥,他只道都是幼时的事情了,不愿再谈。

杨息身上虽也有不少打仗时难免带上的新旧伤疤,可轩辕沥是皇子,金枝玉叶娇生惯养,怎么也会有如此狰狞的伤?

轩辕沥趴在桶边,被杨息忽然霸道许多的顶弄抽插弄得失了神,杨息捏着他的下巴转过来与他接吻,“唔……”

唇齿间的呻吟全被杨息吞下,肉根撞在柔软肠壁上,每一记都炙热而有力。

杨息在浴桶里做了一次后,为免轩辕沥病更加重,就不再做了。

将轩辕沥从浴桶中抱起,擦干身上的水并笨拙地为他穿好衣服,盖上被子,杨息待轩辕沥再睡下后才悄声走出,关好房门。

夜色渐深,杨息从房中出来,屋檐下站着一名高大男子,眉宇间带着豪爽英气,朝杨息无声地行了个礼。

杨息摆摆手,轻声道:“到书房说吧。”

两人进了书房后,杨息点燃桌上烛火,对那人道:“骆志,你来时,没人知道吧?”

原本应该留在边营,没有传召不得进京的骆志神色严肃回道:“没有。”

杨息道:“杨意那边有消息了?”

骆志道:“是,二公子已经动身前往茭洲了。”

骆志抬头看了眼神色不明的杨息,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羊皮,“这里是那次刺史前来时所有官员的名单,二公子圈出几名最有可能之人,其中这个黄敬仁,还有贺麟……是朝中少数的太子党。”

如今是,废太子党。

杨息紧捏着拳,盯着那张羊皮上圈出的名字,和杨意用小字写下的分析。

良久,他叹息一声。

“我相信他,他不会这么做。”杨息沉默片刻道:“将杨意从我身边调开,削弱我的势力,他没有那个理由。”

骆志急道:“将军!怎么成了亲后你就变了……那可是二公子啊!二公子身体本就不好,此去茭洲只怕难熬路途之苦。虽有功名在身,可这些年来将军不都在努力不让二公子被朝廷注意到吗,何况二公子若走了,咱们就少了个军师了,如今没有二公子坐镇,那些个武将根本斗不过京中这些老狐狸!”

杨息道:“杨意在这两年濯南的几场战役里献计不少,他名声不下于任何一名武将,迟早要被朝廷得知的。朝廷若注意不到杨意,我还要觉得奇怪。”

骆志气得发抖:“可是没有那些小人给皇帝进言,二公子怎么可能会调离濯南!将军该不会让美色蒙了眼,连亲弟弟都不管了!”

杨息脸色也是不好看,“骆志,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骆志梗着脖子道:“将军,你莫要忘了,皇帝忌惮你的军功,将你困在京城是不争的事实!先是下嫁皇子,然后让你管兵部那些闲务,接着调走了二公子!”

杨息略想了下,道:“骆志,你认真想一下,如果我离开濯南,那边又少了杨意,最终得益的人是谁?”

骆志忿忿接口:“难道不是废太子?”

杨息摇摇头,“是三皇子。轩辕涟在濯南待了两年,行军打仗方面虽略逊于你我,但他与濯南怆军同生共死,军士大半都会归顺于他。”

骆志睁大了眼睛。

杨息又道:“而且这样一来,皇帝既可以免去我拥兵为王的担忧,又能让三皇子攒下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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