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江阿突然就有些心软。
欲行是雅布给的暗卫,雅尔江阿没来时就在了。
雅尔江阿不喜欢用前任留下的侍从,可是雅布出于种种考虑,不准雅尔江阿更换,雅尔江阿心中烦闷,所以经常故意为难他。等到自己长大成人,他又有了另一种作用。雅尔江阿对他,总是特别苛责。
雅尔江阿从不过问他的事,有用的时候就将他唤来,没用的时候就不闻不问。雅尔江阿也没有限制过他的行动,可是一旦雅尔江阿在有需要的时候没有见到他,那么再见时雅尔江阿就会变本加厉的折腾。
雅尔江阿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没想过做什么好人,他只想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所以,雅尔江阿把自己暗卫的名字,改成了欲行。
从七夜身上,雅尔江阿看到了染上情欲的眼神和身体,是多么的动人美味,雅尔江阿想着,这样其实也不错。于是他弯下腰,把欲行抱了起来。
“嗯?!”欲行吃了一惊,为了保持平衡,紧紧的抓住雅尔江阿的衣袖。
雅尔江阿挑眉,有些讶异欲行的体重,不过想到欲行的工作,也就释然了。雅尔江阿没有说话,欲行自然不敢开口。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雅尔江阿抱着欲行,来到院落主卧里间的浴室,把欲行放到温泉里。其实说起来雅尔江阿应该和瓜尔佳氏一起住在这里的,可是雅尔江阿在新婚三天之后,就把这个院落旁边的院子给了瓜尔佳氏。
后来雅布和福晋过世,雅尔江阿也没有搬到主院去,仍然居住在这里。
雅尔江阿褪下衣物,发现欲行有些无措的站在温泉里,等着自己靠过去,欲行不自觉的往旁边缩瑟,雅尔江阿挑眉,倒是少见的没有生气,只是一把抓过欲行,说道:“你跑什么?爷还能吃了你?”
欲行以为雅尔江阿又会罚他,身子一颤:“属下知错。”
雅尔江阿有些没趣,放开他,自己拿了毛巾来擦拭身体。
欲行闭目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可是雅尔江阿却没有动静,不安的睁开眼,谁知正看到雅尔江阿光洁的背部。欲行的脸,一下就红了。
不是没有和雅尔江阿坦诚相待过,甚至更亲密的事,他们都不知做过几次了,可欲行看着雅尔江阿修长的背影,还是止不住的发热。
雅尔江阿转过身时,看见的就是欲行通红的脸蛋,还有粉嫩的身体。
“呵,”雅尔江阿轻笑着游近,暧昧的在欲行耳边低语:“在想什么呢?嗯?”说着双手在欲行身上游走,低头吻上欲行的唇瓣。
良久,唇分,欲行不住的大口吸气,雅尔江阿低笑:“欲行,你还真是可爱啊。”手也不知不觉来到欲行身后,探了进去。
“嗯……”欲行脸色更红,觉察到雅尔江阿的动作,身子僵了僵:“主人……”眼中有着祈求。
被过度索求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恢复,雅尔江阿当然知道,手指在入口处打着圈圈,安慰道:“别担心,爷知道分寸,不会把你玩坏的。”
欲行听了雅尔江阿的话,突然觉得身上很冷,微不可闻的打了个寒颤,随后极力放软自己的身子。
雅尔江阿亲亲欲行的额际,才被狠狠使用过的地方,轻易的就把雅尔江阿的手指容纳进去了。肠壁温暖弹性的触感让雅尔江阿着迷,手指留恋不舍,一根根增加。
“呃……哈……”欲行虚扶着雅尔江阿的肩膀,忍着不适,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流了出去,大惊之下,连忙收缩肌肉。
雅尔江阿挑眉。
欲行白了脸:“主人恕罪。”
雅尔江阿失笑:“那是爷的东西,恕什么罪?”看出欲行的惶恐,雅尔江阿轻声说道:“好了,听话,放松,嗯?”
欲行微微偏头,雅尔江阿感到夹着手指的力道正在退去,奖励的亲亲欲行的嘴角:“乖。”
看着从欲行体内流出的红白液体,雅尔江阿微微皱眉,欲行正小心的查看雅尔江阿的表情,自然发觉了,心下忐忑,紧张不已。
好在雅尔江阿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液体的数量,恶劣的在欲行耳边开口:“欲行,看不出,你还真能吃。”
“……!”
欲行无语。
“呵。”看出欲行的挫败,雅尔江阿心情极好的笑出声。
温泉用的是活水,自然不用担心弄脏,彻底清洗过后,欲行少了狼狈却添了一份疲惫,雅尔江阿看着这样的欲行,心里痒痒的。
“嗯!?”欲行自然感觉到了雅尔江阿的变化,可是他更清楚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抬头看着雅尔江阿,眼中透着害怕。
雅尔江阿当然很想不管不顾的满足自己,不过想起自己的目的,他还是低头在欲行耳边说道:“别怕。”又有些不甘心的拿起欲行的手,覆在自己怒张的挺立上,坏笑着道:“乖,帮爷弄出来,就不闹你了。”
欲行脸上不知是不是被温暖的水汽熏出来的红色霎时蔓延到脖颈,他歪过脑袋,手却乖乖的上下动作起来。
雅尔江阿心中得意,也不计较欲行生涩的手法,低头去啃咬欲行脆弱敏感的颈项。
“嗯!”许久,雅尔江阿一声低喘,力道松懈下来,靠在欲行身上。
由着欲行清理了两人身上的痕迹,雅尔江阿懒懒的张开双臂,欲行给他穿着衣裳。看着欲行专注轻柔的动作,雅尔江阿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伸手挑起欲行的下巴,雅尔江阿再度吻了上去。放开之时,雅尔江阿敏锐的觉察到欲行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痴迷。
原来如此!
雅尔江阿低笑,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原来欲行和七夜是一样的,竟然都迷上了自己,只是七夜是自己刻意引导培养,欲行,却是隐藏的深罢了。
雅尔江阿恶意的想着,这莫不就是人常说的,男人的爱是做出来的?
毕竟雅尔江阿自己知道,对欲行,他可实在说不上是好呢。
欲行不明所以的看着雅尔江阿似乎笑得很开心,不过却安静的没有打扰,默默的感受两人之间难得的温和气氛。
只可惜,和谐的气氛很快就被别人打断了:“禀王爷,福晋身边的侍女有事求见。”
侍从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雅尔江阿想了想,瓜尔佳氏不是无事生非的人,便放开欲行让他在卧室床上躺下休息,开门走了出去:“什么事?”语调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王爷!福晋要生了!您快去看看吧!”侍女看到雅尔江阿,焦急的脱口而出。
“什么?!”雅尔江阿难得失态的睁大眼。
“王爷,福晋要生了!”侍女生怕雅尔江阿没有听清楚,一字一句的说。
“要生了?”雅尔江阿皱眉,接过侍从递来的外衣:“叫太医和稳婆了吗?”边说边往外走。
“稳婆和太医是早就请到府中住下的,已经派人去催了。”那侍女条理清晰的回答。
雅尔江阿闻言多看了她一眼,那身气韵倒是难得,可惜年岁不大,相貌还没长开,心里想着瓜尔佳氏怎么会派个小丫头过来,随即调转视线。
院落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不一会,雅尔江阿就进到里面,瓜尔佳氏惨烈的叫喊,也迎面而来。
西林觉罗氏和其余几个格格早就到了,看见雅尔江阿,西林觉罗氏连忙迎了上了:“爷!您来了。”
“嗯,”雅尔江阿随意的点点头,四处看看,见奴才们的动作都颇有秩序,落在西林觉罗氏脸上的目光放柔了些:“辛苦你了。”
“爷……”西林觉罗氏一声娇嗔:“这都是妾身的本分。”
“嗯,”雅尔江阿笑笑,随即转向侍候瓜尔佳氏的奴才,不悦的问道:“不是说还有些日子吗?怎么现在就发动了?是不是你们侍候的不经心?”
雅尔江阿低沉带着戾气的声音让院里的奴才们噤若寒蝉,还是瓜尔佳氏的嬷嬷反应过来,带着惧意开口:“回王爷,这女人生孩子,是要看天意的,不是咱们算计着什么时候生,她就什么时候生的。”
“是吗?”雅尔江阿盯着嬷嬷的脸,“最好是这样。”
虽说不喜福晋,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雅尔江阿自然容不得别人在这上面动手脚。
西林觉罗氏脸上带笑:“爷放心,福晋的月份算来已是足了,肯定会平平安安的替爷产下孩子的。”
西林觉罗氏从来不虚伪的喊福晋做姐姐,说的也是福晋会平安产下孩子,而不是直说那是雅尔江阿的嫡长子,这让雅尔江阿觉得她说的话更真心,妻妾和睦什么的,雅尔江阿从不奢望。
因为那不现实,私心,每个人都会有。
“希望如此。”雅尔江阿淡淡的道。
37、夺权
坐在下人们抬来的座位上,雅尔江阿听着产房里瓜尔佳氏的惨叫,微微皱眉。好在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什么的,已经落山了,因此并不算热。
等了小半个时辰,雅尔江阿抿了一口奉上的凉茶,听得身边西林觉罗氏在旁边说道:“爷,福晋的孩子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生下来呢,您要不先休息一下?”
雅尔江阿含笑:“你倒是不怕爷误会。”
西林觉罗氏也笑着说道:“爷还不知道我?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我只是担心爷的身体罢了,可没有别的意思。”
雅尔江阿自然知道西林觉罗氏的话,是有些逾越了的,他也听得出她话里隐藏的意思,可那又如何?一开始,雅尔江阿就没指望自己的妻妾们对对方有什么真心,能互不相扰,就是很好了。
况且西林觉罗氏说的是事实,女人生孩子都是时间不定的,特别是头胎,更困难些,生个一两天也是有的。
听着里面传出的声响,雅尔江阿有些不耐,虽说是有些凉薄,可是雅尔江阿出来就不是什么感性的人,再加上要生的孩子和生孩子的人,都不是自己特别喜欢的,雅尔江阿理所当然的不大在意,于是对西林觉罗氏点点头,略做示意就离开了。
西林觉罗氏嘴角带笑,看着雅尔江阿的背影。
“主子,看来王爷是真的不在意福晋的孩子呢。”西林觉罗氏身边的大丫鬟对着西林觉罗氏悄声说道。
“少说几句,”西林觉罗氏绷着脸斥道:“爷自有爷的想法,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以后这话,可别再让我听到!”
“是!”丫鬟战战兢兢应了,暗恼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
瓜尔佳这一闹,就折腾了大半夜,直到黎明时分,才艰难的产下一个孩子,瓜尔佳氏甚至都没能亲眼看看自己的孩子,就因为脱力而昏睡了过去。
消息传到雅尔江阿处时,雅尔江阿还在书房呆着,随手拿本书消磨时间,待到报喜的人到了,听闻自己的福晋给自己诞下了嫡长子,面上也无甚变化,只吩咐给阖府上下都赏了银钱,便挥退众人,往自个儿的房间走去。
这边欲行虽然想强撑着,但到底抵不过疲惫,加之雅尔江阿是早已允了的,所以当雅尔江阿来到卧室是,看到的就是熟睡中的欲行。睡梦中的欲行脸上没有了那般坚毅隐忍的表情,倒是显得稚嫩了许多。
雅尔江阿远远看着,才恍然记起,欲行如今,也不过是一十九岁。在现代,大约还是个不成熟的大孩子。就是七夜,还比他大两岁呢,只是七夜个子娇小,看起来倒是比欲行小两岁的样子。
当雅尔江阿走到床边,欲行就警觉的醒过来,下意识的摆出攻击的姿势,雅尔江阿轻易就把欲行的动作化解,把他重重的压在身下。
感觉道欲行凌厉的气势,心里颇有些玩味,欲行在自己面前,倒是一向乖巧温顺得很,这一面,尚不曾见到过。
欲行感觉道熟悉的气息,自己也终于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眼中精光散去,垂下眼眸,身子放松下来,有些惶恐的低唤一声:“主人。”
雅尔江阿拍拍他的脸颊,神色倒是完全没有因为欲行的攻击而生气的样子,反而颇为温和的说道:“爷吵醒你”
欲行连忙回道:“属下不敢。未曾迎接主人,还与主人动手,请主人降罪!”
雅尔江阿放开他,笑道:“无妨,是爷吩咐你休息的,爷又怎么会因为这个罚你?你若不睡,爷才要罚你呢。至于动手,”雅尔江阿故意停顿了下,等着看到欲行脸色发白,才继续说道:“爷倒是很喜欢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呀。”
“是,谢主人。”雅尔江阿略带调笑的话语让欲行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逞强不睡,当然,更庆幸雅尔江阿现在心情不错,否则这罚不罚的,还真难说。
颠倒黑白,鸡蛋里挑骨头这种事,雅尔江阿又不是没做过。
由着欲行给自己宽衣,换上舒适的里衣,雅尔江阿搂着欲行,闭目沉沉睡去。
第二日用过早膳,雅尔江阿有些无聊,眼睛一转,便起身去瞧自己前世今生,第一个出世的孩子。
瓜尔佳氏房里的人看见雅尔江阿,自然是喜不自胜,新生儿的乳娘是瓜尔佳府上送来的,在雅尔江阿的命令下,急忙将小主子抱到雅尔江阿身前,嘴里还不忘奉承道:“王爷,您瞧小阿哥长得多好啊,和您一个摸子刻出来似的,看着就是个健康有福的!”
雅尔江阿就着乳娘的手,打量一下:孩子胎发还算浓密,乌黑软绵,大约是经过一个晚上了,脸蛋虽说还是红彤彤的,但不算难看,至于五官,孩子还太小了,看不出什么。
雅尔江阿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说道:“福晋怎么样?可有大碍?”
瓜尔佳氏身边的嬷嬷走上前来,见礼后回道:“回王爷,福晋是顺产,耗时不多,生下小阿哥后昏睡过去,但今早已清醒过来,用了一碗小米粥,也见过小阿哥了,甚是欢喜。太医给福晋看过了,只是生产费了些力,月子里好好养养就行了。”
在这里,人们认为孩子生的越快,大人和小孩就越有福气,难得听到雅尔江阿询问自家福晋,那嬷嬷事无巨细,噼里啪啦通通说了一遍。雅尔江阿面上不显,心里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要的回答,不过是最后一句罢了。
看在瓜尔佳氏刚刚生产的份上,雅尔江阿没说什么,只吩咐道:“让人好好照顾小阿哥,福晋身体虚弱,也要注意。”转念想起西林觉罗氏,雅尔江阿又道:“若福晋精力有限,府中的事物可叫侧福晋协理。”
那嬷嬷脸色一僵:“是,王爷。”
待雅尔江阿走后,嬷嬷快步走进内室,产房里面还带着些许血腥的味道,瓜尔佳氏急切的撑起身子看着她,问道:“如何?爷来过了?可有说些什么?”
嬷嬷忙扶住瓜尔佳氏,说道:“福晋,您才刚生下小阿哥呢!小心些!要是月子里出了什么事,可不够您哭的!”语气有些埋怨,瓜尔佳氏习以为常,不以为异,可见两人感情深厚。
瓜尔佳氏轻声说道:“嬷嬷放心,我没事。快告诉我,爷,他……”
“王爷看着对小阿哥挺上心的,”嬷嬷到底不愿再这个时候刺激瓜尔佳氏,含糊的说道:“王爷还特地询问了福晋的身体,吩咐奴才们好好服侍福晋和小阿哥呢。”
“真的?”瓜尔佳氏喜道。
“是,”嬷嬷小心回道:“王爷还说要福晋专心养好身体,找个好小阿哥,若嫌府中事物繁琐,尽管推给旁人就是了。”
瓜尔佳氏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喃喃道:“推给旁人?爷是要夺了我管家的权利吗?为什么?!”瓜尔佳氏的眼泪滴落下来:“怎么会?我不是刚为爷生下了爷的嫡长子吗?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