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送走老郎中以后,马上去煎药,虽然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但是第一次煎药的他竟然也上手很快。但是药好了以后难免有些狼狈。
田点睡得不太安稳。眉毛蹙着,舒澜轻轻抚平他的眉眼,又给他喂了药,才在他身边躺下。
10 终于表白了
田点醒来的时候,再次看到舒澜躺在身边,渐渐地都有些习惯和狐狸一起睡觉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但狐狸好像睡得很不好,眉头皱得很厉害。田点想着想着就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舒澜却突然醒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道,“怎么样了?肚子痛不痛?”
田点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舒澜微微垂眼,道,“田点,对不起。”
田点顿时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不疼,狐狸和自己道歉,不可能啊,肯定是在做梦。
于是田点果断地躺回去了。
“田点,我喜欢你。”舒澜抿嘴一笑,带着点紧张的味道。
田点躺着却没闭眼,瞪着眼睛看着床帏,狐狸这是跟我表白吗?看来我这梦做得也太离谱了……
田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还是没有感觉啊。
舒澜一把拉起他,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笨蛋,掐的是我的手。你不是在做梦。”
田点僵硬地直起身子,道,“那你掐我一下。”
舒澜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脸,“怎么样?”
“还是不疼啊。”
舒澜顿时无语,我怎么可能掐疼你。于是又道,“那这样呢。”
舒澜轻轻地吻了他一下,“有感觉吗?”
“有。”
“什么感觉?”
“被狗舔了。”
“田点,你不是在做梦。我再说一次,我舒澜,喜欢上那个贪财炸毛又胆小可爱的田点了,非常非常喜欢他。”舒澜倾身抱着田点,温声问,“听到了吗?”
“听到了。”田点迷糊的小眼睛缓缓地亮起来了,喜道,“我很高兴。”
“是吗?”
“狐狸,你这是跟我表白吗?”田点仰着头问。
“傻瓜。”舒澜忍不住把他搂在怀里。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的就是我的?”
“如果你也喜欢我,那就是了。”
“那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你的食霸天就是我的食霸天了?”田点喜滋滋的问。
“哎,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爱钱?我真想去改个名字叫做元宝。”舒澜既宠溺又无奈地说。
“快说是不是!是不是!”田点催促道。
“是。但前提是,舒澜是田点的舒澜,田点是舒澜的田点。”
“停!我都被你绕晕了,总之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对不对?”
“可以这样说。”舒澜笑道。
田点一拍大腿,叫道,“这清明节还有两天,我都还没烧纸老爹就显灵了!我田点以后就是宛阳城的一大土豪了!”
田点使劲一蹦,扯着自己的屁屁,顿时疼得呲牙咧嘴,舒澜瞬间变身忠犬,温柔地说,“对不起,很疼是不是?我帮你看看伤口。”
“狐狸,你上辈子一定是个银狐。”田点很肯定地说。
“为什么我会是银狐?我不喜欢穿白衣。”
“……”田点顿时为精明的舒大掌柜捏了一把汗,怎么自己就睡了一宿,醒来就世界颠倒了,先不说狐狸跟自己表白,自己从奴隶一跃成土豪,狐狸的智商怎么也下降得这么快!
“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你什么?”田点颇为疑惑地抓了抓脑袋。
其实田点对舒澜真的谈不上恨,昨天被欺辱的时候确实觉得很委屈,但是委屈跟恨差了十万八千里。况且田点这么乐观的人,很容易就忘记昨天的不愉快。
但还是记得舒澜怒吼的那句,不爱,就做到你爱上我!
傻傻地田点还是知道,大概,那个就叫吃醋吧。
狐狸竟然吃醋,狐狸竟然吃醋,想想都觉得要偷着乐。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禽兽不如,你若是不开心,可以打我骂我。”舒澜目光真挚的看着田点。
只把田点看得满脸通红,小声地问,“真的可以吗?”
“嗯。只要你喜欢。”舒澜见小家伙没有心结,也松了口气。
不料田点啪啪就给舒澜两巴掌,朝着他小腹又送了两拳,怒吼道,“狐狸!我忍你很久了!就是一直没敢动手。”
“没想到我田点也有翻身的一天,被你欺压够久了!”
舒澜深潭似的眼睛紧紧地盯住田点,问,“打得爽吗?”
田点偷偷地揉了下手,小声地说,“是你让我打的,你不能打回来!”
“没事,打得爽可以继续打。”
田点反而不敢动手了,诧异地看着舒澜,摸不准狐狸是不是给自己下套。
这时候晓风急急地闯进来了,朝舒澜小声说了几句话。
舒澜面色阴沉,道,“田田,好好在家里休养,我晚上回来陪你。”
轻啄了一下田点的脸就迅速离开,独留田点一个人思考这些诡异的变化。
田点怎么也想不明白舒澜是怎么喜欢他的,但是好像自己也挺喜欢舒澜的。
算了,想不明白了,正准备睡觉却突然菊花一紧,他娘的,拉肚子了。田点不顾扯到身后的伤口,迅速往茅厕奔去。
舒澜与晓风一道前往食霸天,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始末,是一起不太普通的闹事事故。
之所以不普通,一是因为食霸天自从开业以来,还没有谁敢在舒澜的地盘上闹事。
二是因为闹事的人是新任知府的第十三房姨太太的哥哥,在酒楼调戏上菜的若玥,被若玥狂揍了一顿扬言要把若玥抓去见官。
最最关键的是,若玥是晓风的心上人,晓风不说,不代表舒澜看不出来。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士农工商,商更居末尾让人瞧不起,晓风关心则乱,急急跑来找舒澜。
平时这点小事,哪需要舒澜动手。舒澜有田点,当然也能理解晓风的感受。况且,怎么允许有人在他的地盘上闹事!
舒澜赶到时,众客人都在酒楼里面边吃饭边看热闹。
想不到这么肥头大耳挺着个大油肚的胖子竟然是个断袖!
也想不到那个一脸妖孽唇红齿白的若玥身手竟然奇好,能撂倒那么一个威武大汉!
更加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食霸天里面闹事,恐怕是活腻了。
这个胖子就是金大川。
舒澜跨进大门,围观的众人识趣地让开一条通道。
看着一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金大川,舒澜眉头微皱,脸色不悦,却明知故问,“何人闹事?”
金大川见舒澜眉清目秀,声音也冷冽动听,顿时心里一动,但是被人打拂了自己的面子,于是强撑着推开身边的手下,笑道,“就是我,本大爷姓金,名大川。不知道这位美人怎么称呼啊?”
周围人一听,顿时吸了一口冷气,为这位金兄的胆子打个好评!
不知当赞他勇气可嘉呢,还是该叹他无知者无畏。
可是,这得有多无知才能有这么无畏啊!众人为他捏汗之余,又悄悄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宛阳城有谁不知道舒澜阴险狡诈,睚眦必报。
舒澜扬着最温和的笑容说道,“食霸天掌柜,舒澜。”
众人一看舒澜招牌式的狐狸笑,顿时头皮一麻,今日有好戏看了。
11、调戏舒澜的代价
金大川人头猪脑,却也知道舒澜定是找茬来了。
顿时神色一凛,指着一旁的若玥斥道,“原来是舒掌柜呀,想必你也知道是这个下贱胚子有眼不识泰山打了我,我正要拿他去见我姐夫呢。”
金大川这么一说,众人皆了然,难怪这么嚣张,新到任的知府胡耀全竟是他姐夫!
舒澜方才那一笑,金大川觉得简直笑进自己心坎里去了,痒得慌,也无心拉若玥去见官了,只想把那清冷的美人压在身下好好享受一番。
况且他自己也清楚,拉去见官只是吓唬吓唬这些庶民,姐夫也不待见自己。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又闹事了,还不得数落自己一顿。
思绪流转之际,金大川计上心头。
边说边凑近舒澜,撒娇道,“你瞧瞧,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我这俊俏的脸蛋都变形了,快啊,你瞧瞧。”
众人碍着舒澜的面子不敢大笑出声,却也憋得难受。
舒澜嫌恶地往后退了退,金大川也微微一笑,露出一颗亮闪闪的金色门牙,“若想我不带他去见官,也不是不可以。”
舒澜不是没看到金大川眼里的痴恋贪婪之色,冷冷地道,“你欲何为?”
金大川神色暧昧地道,“还请舒掌柜入内详谈。”
舒澜笑着道,“非常好!”
转身朝晓风低声说了几句,又笑道“叫上若玥一道,如何?”
金大川一想到自己一会就能左拥右抱,一妖孽一清冷,皆任自己作为,就不禁眉飞色舞。又粗又浓的眉毛一抖一抖地,开怀大笑道,“如舒掌柜所言,也非常好。”
舒澜一挥手,笑说,“请。”
若玥在前方带路,金大川随后,舒澜走在最后面。
众人翘首以望的好戏竟然还拉上了“帷幕”,心里不禁稍稍遗憾。
却万万不曾想到,自己一心想着看戏,哪知道自己也成了舞台一角(jue)。
“嗙”的一声,酒楼的大门被人合上,室内陷入了短暂的黑暗。
尚未等大家躁动,就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各位请勿惊惶,在下食霸天管事晓风,还请诸位在此稍作停留,即是想看好戏,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不是么?来人,掌灯!”
晓风才说完,室内就突然亮起油灯,每盏灯皆由一名武夫执掌,欲破口大骂的客人在看到油灯下晃悠悠的大刀时识趣地噤声。
晓风见众人安静下来,才又继续说道,“擅自出门者,后果自负。好戏一会儿就开场,每个人都有上台表演的机会,大家稍安勿躁。今日在食霸天的一切酒菜皆算免费。现在,请大家各自安坐。”
被晓风这么软硬兼施,胆小想逃的人亦不敢乱动,胆大的人又好奇舒澜会请大家做什么。
便也心不甘情不愿地落座了。
却说金大川喜滋滋的跟着舒澜二人进屋,准备要挟舒澜委身于自己,猛然想起自己的护卫都忘在了大堂内,心里升起一丝恐慌。转念又一想,料定他们也不敢乱来,自己可是知府大人的亲戚!
若玥只一进屋便被舒澜吩咐出去了,顿时,房间里只剩下舒澜和金大川。
金大川按捺不住内心的骚动,急切的相对舒澜动手动脚,却被舒澜冷冽的眼神制住了。
舒澜轻轻笑道,“别急,若玥去拿道具了。”
金大川一直有凌虐的嗜好,以至于那些服侍他的小倌都很怕他,但越是怕他,他越爱折磨别人。
一听到舒澜说是派人去取道具,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忙笑道,“道具好,道具好啊。不急,不急。”
金大川心想,舒澜这人是个有眼色的人,非常识趣,竟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坐了一会,若玥就拿着两把匕首,一大圈红绳,提着一壶酒进来了。
若玥一进门就把绳子和匕首放在桌上,朝舒澜点了点头,便自己倒了杯酒。
一步三扭地走到金大川身边,妩媚一笑,道,“适才奴家不解风情,只是在那大庭广众之下,哪及得上在这销魂窟里逍遥自在,还请官人喝下这杯薄酒,奴家也好赔罪,喏。”
金大川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连声道,“是我唐突了,美人说得极是,我喝便是,我喝便是。”
说罢欲抚若玥的脸,被若玥扭头躲开。
金大川笑道,“美人切勿害羞。”
若玥待他喝完酒后,便走到舒澜身边,微微垂头,“此药见效甚快,可以动手了。”
金大川酒才下肚,便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起来,整日混迹青楼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症状是何缘由,便起身痴笑着走向舒澜,“大爷现在混身燥热,舒大掌柜正好可以给大爷降降火。”
若玥啪啪甩他几巴掌,吼道,“你他娘的真是色胆包天!”
一个手刀劈在金大川肩膀上,顺势扭过他的手臂,拿起桌上的绳子几下挽住他便拖着他绑到了旁边的柱子上面。
金大川惊醒过来的时,四肢已经被栓得死紧,怒吼道,“该死的贱婢!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待会你就知道。”若玥笑得越发妖娆。
然后才转头对舒澜说,“我去通知晓风。”
舒澜点点头,若玥离开后,舒澜轻轻地拔出匕首,刀身摩擦过到刀鞘,簌簌地声音,在房间里格外的清晰,锋利的刀刃散发出锃亮的光芒。
金大川不禁冒出了几滴冷热交替的汗水。
体内的烈性春药发作,浑身被束,碰到哪里都敏感难耐,金大川用力地摩擦着绳子,企图让自己舒服一点,却是越磨越难受。
舒澜朝着匕首吹了口气,轻笑道,“我想试试我的手法准不准。”
于是眼睛看也不看,便把刀射了出去,恰好在金大川分身正下方!
此时金大川身下已经撑起了一个大帐篷,若是平时垂着,岂不是正巧戳中!
金大川吓得破口大骂,“舒澜你个贱婢,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舒澜又拿起另外一把匕首,捏着刀柄,笑道,“不知我能不能把刚才那柄刀打下来。”
因为那才的惊吓,金大川的欲望有的低垂之势,若是舒澜手一偏,自己就废了。
于是金大川使劲地摩擦着自己,脑中想象平日里被小倌口的场景,才让自己的分身更加坚挺起来,还得意地说,“有本事你射啊!射啊!”
舒澜忍不住扑哧一笑,手一滑,飞刀脱手而出,却没有把上一柄刀打起来,而是擦着金大川的裤裆,又往上移了几分。“不还意思,手滑了。”
金大川顿时怒不可扼,“舒澜,你他娘简直就是个变态,老子好不容易勃起一点,你又追着上来戳老子!”
舒澜冷笑着走过去,把匕首都拔了下来。
正当众人等得稍微焦躁的时候,若玥进来了。
晓风瘆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好戏开场了,按照座位前后顺序,会有人领着大家前去。”
晓风指派了几名武夫,架着在最前方的客人就进房间里去了。
不一会只听的里间传来几声惨叫,然后被驾着进去的人又软着身子被驾着出来了,脸色也异常惨白。
却说刚才的客人被武夫带到了房间,看到金大川被红绳绑在柱子上面,脸色异常潮红,身下帐篷鼓鼓地,自然也知道他是中了媚药。
以为是要让自己去给金大川泄火(请问你脑袋都在想些什么!),顿时既恶心又期待。听说男人那里比女人更加紧致。
万万不曾想,竟是要自己拿着飞到去刺金大川的下身,万一手抖不就把人给阎了吗?
更何况这人还是知府的弟弟!虽然是小妾的弟弟,可那也是弟弟啊!
顿时吓得汗水直淌,比金大川这个被插的还流得多。
舒澜也还客气,若是真的吓得手抖的客人,就站在金大川面前插,只要围着分身,不插到肉即可。
食霸天这批客人,少说也上百了,一个个轮流地来,不是每个人的身手都很好,也有慌乱之际拿着刀柄戳人的,还好是刀柄,否则金大川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