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女日记(穿越)+番外——太平醉人
太平醉人  发于:1970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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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回答说:“不打算出来了。”还玩欲就还拒的把戏,太奸诈了。

“功名于我已如浮云,人生苦短,我只想陪着我心爱的人过些清闲的生活。”这厮看起来年纪尚轻的样子,却说这样沧桑的话。

“刚及不惑之年便说出这样的话,真让人恐慌啊!待明儿上朝,我将肖大哥的话告知那些老头子,估计他们都告老还乡去了。”我忽视了许变态的奸笑表情,震惊着对面的仁兄如此的“异常近妖”,四十岁的脸孔看上去像二十多岁的,这让我想起土豆网的口头禅:“僵尸,集天地怨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

“圣上如此重才,会让他们继续‘鞠躬尽瘁,老而后已’。云兄弟,你想去出恭吗?”

我“啊?”了一声,莫非这位仁兄出恭还要我陪?那敢情不好。

“你一脸憋闷的表情,如果想去出恭,千万不要忍着。”你爷爷的,居然说我一脸想拉屎的表情!

“没,本人消化良好,每朝出恭,畅快淋漓,绝无积累到此刻的情况。本人只是感慨,想来像你这等人才,父母养你不易,逸国培养你不易,是个人都应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如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有人年纪轻轻便不念苍生念女人,可悲可叹!”

“哈哈,不念苍生念女人!”许变态笑得很痛快。

“看云兄弟面相,近日命犯桃花。”这肖大哥的话一出,我紧盯着他看。

“别急,待我算一卦。”他拿出三个像龟壳之类的东西,上边刻着古怪的花纹,捣鼓一阵,掐指凝视片刻,说:“确实命犯桃花,数量还不止一个。”那是,似我这般英俊潇洒,我已经很克制自己尽量不外出,尽量不招蜂引蝶,尽量低调不喧哗,否则你便会说云兄弟,近日春光复苏,春意浓浓,而你也与天时同步,桃花繁盛,朵朵飘香云云。

“为首最大一株开得繁盛,并有兼并包容之势,长此以往,其余的都将残谢。”他的话让我震惊,莫非我没有小宝的命,只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不知是哪位妹妹那么凶残,如果是神仙妹妹,那还能勉强接受。

“不知这么大一株桃花所指之人容貌如何?”其实我更想直接问是哪个犀利角色。

“倾国倾城。”果然是神仙妹妹,我心里稍霁。

“过程如何?结局如何?”我穷追猛打。

“过程嘛,曲折艰苦,结局嘛,抱歉,再说我得折十年寿了。”看着他戏谑的眼神,我恍然,原来是逗我玩!我气呼呼地将每样菜乱搅一通,成功地制造出杯盘狼藉的局面,然后拍屁股走人。

屁股后边追来数声奸笑。

!!!!!!

第十三章:访旧

Xxxx-xx-xx 星期x 晴冷

此时依然是西风压倒东风。

今日突然很想念我的未来老婆们,便约着袁海一一拜访。第一站当然是我最美丽的未来大老婆家。刚接近大门的当口,几声狗吠把我阻挡了我前进的脚步。一只高大雄壮的黑狼狗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对着我们狂吠不止。我嘿嘿一笑说:“小黑,你的热情已经传达到我们心里,好了,去帮我们通报通报吧,谢谢啦。”小黑不动,定定地看着我们一会,继续吠。

“少爷,恐怕它要让您失望了,您没见它脖子上拴着条黑铁链?”袁海提醒道。

我眯眯眼(云飞扬这该死的书呆子,临走时居然留给我一双近视眼。),顿悟:“黑子兄,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怒骂主人的凶残对吧?禁锢一个生灵的自由绝对是万恶的,是该下地狱的,是人神共愤的!因此,神派我来解救你了!”我慢慢靠近,发现小黑在分泌唾液,不会是狂犬吧?可是尾巴翘得那么高?莫非是狂犬病的升级版?我仿佛听到了神的警告。

“阿海,去给小黑解铁链。”

“少爷,神派的是您去解救,我怕我去了,神会不满意。”

你爷爷的,居然拿我的话来噎我。“额,我看它可能饿了,你去找几根骨头来。”阿海去了半个时辰,终于拿了几根黑骨过来。

“你都捂着鼻子,你觉得它会吃吗?”真是没爱心的孩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肩负着解放全生灵的伟大责任,居然如此敷衍了事。可是时间不多了,再搞下去,可能连大老婆都见不到。我唯有一试。

小黑看了眼骨头,没有靠前一步的意愿,反而继续盯着我,口水流得更厉害了。我摇了摇头,使劲眨眨眼,试图把小黑双眼变绿的幻像赶出脑外,再一看,那狼眼依然绿着,一脸蔑视。小样,会走的我莫非还怕你这只会爬的杂交种?我本着大无畏精神,找了根棍子慢慢靠近。

“黑狼兄,我承认你无比威猛,也承认丢这骨头给你是对你的侮辱。但是,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你还是尽早打消你那吃人的念头吧!否则本少一声令下,你便变成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恐怕到时连这长着黑毛,散发着腐味的骨头都会让你产生极其可爱,无比美味的错觉。”

果然,它沉思着,这只杂种虽然只会爬,但居然能通人言语。为此,我该赞扬它还是该批评它呢?我一步步靠近,它停止了狂吠,扬起鼻子努力深呼吸。终于,它对着我低头,摇尾,缓缓靠近我,闻味辨识,又摇尾,看向我的眼睛仿佛带着笑意。

“切,居然狗假狼威,原来骨子里只是只哈巴狗!害我白耽搁了那么久。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否则你这样子,人们也当你是恶狗而把你烤来吃了。”那黑铁链拴得那么牢。

阿海也大摇大摆走过来,问:“少爷不准备完成神派给您的任务了?”

我不好意思起来,听到小黑气势汹汹地对着阿海狂吠,通情达理地表示:“这件事需要尊重其主体的意愿,你看小黑对你的话嗤之以鼻,说明它可能已经和可爱的铁链结下了不解之缘,结有深厚的不可违背的契约,彼此产生了难兄难弟的不可磨灭的情感。”

“少爷说的有理。这样我们就不必费神去解开铁链与小黑那不解之结了。”这厮越发牙尖嘴利起来。

小黑依然对着靠近的阿海吠个没完,阿海止步。我只好自己去拍门。拍一会等两会,终于出来个中年男子,打着呵欠眯着眼说:“谁啊?大清早的!”

“在下云飞扬,请问林姑娘在家吗?”我努力装出谦谦君子的样子。

“不在不在,去洛林探亲去了!什么云飞……啊!云公子?失敬失敬。”本少本欲就其待客之道好好地教育一番,使其日后本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孔夫子精神接人待物,但看在他那副突然诚惶诚恐的样子,我决定将三藏式苦口婆心的当面教育改为暗访投诉。

“那贵府夫人在吗?”既然老婆不在,就请岳母大人惩治惩治你这个玩忽职守的势利老门童。

“回云少爷的话,夫人携小姐探亲去了,要到元宵方回府。老爷去上朝了。请问还有何事可为云少爷效劳?”

算你命大,我摇摇手,带着阿海离开。连小黑都比他可爱,起码不会长着双势利眼。

楼府门前没有虚张声势的狗,却有呲牙咧嘴的石狮子。殷勤的守卫恪尽职守地站在门口,腰板子挺立,眼睛耷拉着,眼神涣散,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慌忙去通报。

楼夫人一身暗红,神色安详。楼湘敏雪白长衫外套着一件淡黄薄纱,脸上依然楚楚动人,对我盈盈一笑,娇羞不已。我内心一阵激荡。

“咳,不知云侄儿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古人真会睁眼说瞎话,这样富丽堂皇的屋子还说“寒舍”,说这话也不怕牙疼,那人们住的茅草屋该叫什么?陋洞?

“哪里哪里。小侄上街购书途经此地,故来拜访,诚恐叨扰。”

“咳,云侄儿的到来令寒舍蓬荜生辉,欢迎之至欢迎之至。”楼夫人和蔼地一边笑着,一边说着让我不好意思的话——我仿佛看到自己顶着佛光,缓缓走进这间本就闪着光的屋子,霎时间,佛光与金光银光太阳光等交相辉映……话说回来,岳母第二次咳了,莫不是得了扁桃体炎?

“不知云哥哥欲购何书?”敏妹妹说。

我的心被这声“云哥哥”送上了天,待阿海站旁边捅捅我,我才道:“是本传记,书名为《石头记》。”

“哦,小妹倒是没听闻有这样一本书,不知书中记载着何人何事?”

“反映的是一个名为雪芹的曲折辛酸的一生。”就胡诌吧,没读过此书,起码听说过“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咳咳,侄儿务必以读书修身为要,此类下等书籍还是少读为妙。”楼夫人的扁桃体炎在这短时间内加剧了。

我等待着敏妹妹的天籁般的反驳言语,然而,也许是碍于古董母亲的颜面,她居然对着我点点头。

“伯母说的甚是。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故而虽是小人物之传记,但也可透过其一生品味人生百味,锻炼心志,日后方能不惧艰险,百折不挠。”真是累人。

“云哥哥所言非虚。然似我等这般人家,圣恩浩荡,天下太平,应不至于遭遇艰险困难。光阴荏苒,我们应抓紧时间多读圣贤书,聆听圣人言,对上,为之解忧烦,对下,安抚体恤,方不枉生为皇亲国戚。”

“敏妹妹好胸怀,飞扬愧疚。”理智告诉我,所谓熏陶,就是住茅坑边上一身屎味,住桃花庵里,两袖花香——待农民起义之时,恐怕她是第一个打击镇压者;情感反驳道,如此楚楚可怜的女子怎么会虚伪做作?怎么会野心勃勃?怎么会不懂人间艰辛?定是为孝道而被迫虚伪,被迫高傲。

“今日天朗气清,不知敏妹妹可有出游意愿?”和我约会吧。

“咳咳咳,出游恐有不便,且敏儿还有女红尚未完成。侄儿若是有空,常来坐坐。”我真诚希望大婶的扁桃体炎对其喉咙产生依恋之情,久之不去……

“如此,小侄还有要务在身,先行告退。”抬眼望望敏妹,她一双慧眼温情脉脉,我叹息一声,只得离去。

剩下的两个老婆一见到我就拉扯着我问二殿下的行踪,我悲哀地意识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而不自知,对着可人的她们,我不好发作,唯有淡定地离开。

“此处离止殇宫不远,要不我们去那?”阿海提议。

止殇宫主人正是那无数男人噩梦的存在。到了门口,我左右徘徊(其间阿海打断几次说,少爷莫非在紧张?少爷真的在紧张?少爷果然在紧张),本想揪着他的衣领说,既生扬何生遥,可怀中的玉佩教导我要做一个有道德的人,我只好放弃寻仇的打算;又想总不能跑去他家干坐着,于是思量着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去打听打听,到底他做下了何种勾当,才能像公明哥哥一样及时地将我从许老头的“猎杀”中解救下来,又想求教关于玉兰的神奇之处——原本只出现在亚热带的玉兰神奇地出现在温带地区,又神奇地只有两棵,还神奇地出现在止殇宫里——只能说,这貌似古代的世界其实早已脱胎换骨。打定主意走向止殇宫,一老头迎面走来,那笔直的背,那矍铄的面貌,那有力的步伐,那浑身散发出的男子气概,都让我悲哀地觉悟,原来我要对好多人说“既生扬何生x”。

“云少爷,二皇子殿下去了波离处理军务,说如果云少爷想他了,可以写信,止殇宫有专门的信差。”老人家笑着传达。

“哪里想想想了?我纯粹路过,路过而已。谢管家你好你好。肚子饿了,我们先走了,告辞。”拉着阿海赶紧溜。

我说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见他人影,原来公干去了。不过这人真是去公干吗?应该是打着公干的幌子沾花惹草去了吧?

哼!就他小子会享福!

作者有话要说:

醉人闲来无事遛小黑,至舞台前,小黑吠了几声,作者翻译:

第一声:我听到两个陌生的步伐声,我警告。

第二声:随着步伐声的靠近,我看到一美人,马上像白痴一样口水不停地往外淌;

第三声:我正对着美人放电时,忽然从美人身上闻到一阵熟悉的气味,这使我想到另一个美丽又令我敬畏的人,作为一只训练有素的狼狗,作为一只有理想有道德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狼狗,我马上收起我的口水和电波,拿出杀手锏——摇尾巴……

观众:“滚!!!!!”

作者携小黑仓惶逃离。

楼夫人手里拿着把团扇,风姿卓越(自我感觉)地走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观众:“滚你个肺痨!”

楼夫人边疾走边说:“咳,我只说我的教育经——以二皇子为中心,以云飞扬为辅助,中心若不成,辅助……”(余音袅袅?)

第十四章:上元节

xxxx-xx-xx 星期x 元宵天朗气清月明星稀

元宵节的早上,我的乡愁又犯了,“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挥之不去。

“元宵节那可是个好玩的节日!”阿海兴奋地拍拍大腿,继续口沫横飞,“有元宵吃,各种馅的,有花灯赏,有庙会看,可放花灯许愿,可看热闹,最主要的是有好多美女帅哥……”阿海的话总是能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兴趣。

花灯会?听说过。那是个盛会,是男女老少举国同欢的盛会——未婚青年男女可在此聚会里寻觅恋爱对象,已婚的可在此勾得劈腿对象,老了没用的可以在此氛围中追忆似水流年的美好青春,过于少的孩子们可以在一边看热闹,一边观摩学习如何秋波暗送,如何暗度陈仓,如何眉目传情勾搭成奸……

四个丫头想跟着出去玩我不反对,毕竟已到豆蔻年华、青春梦好的年龄;阿海也要跟出来我也没意见,所谓马仔,就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BOSS,其忠心程度可参照其为BOSS送厕纸的次数与甘愿程度;袁天要跟出来,我就有意见了。一个高大威猛的已婚已育中年男人跟在身边凑劳什子热闹,这不是明摆着要夺去我无数桃花运与秋波吗?可是他掏出一颗忠心耿耿的说要誓死保卫本少的安全,于是我只好妥协;管家提个大框说他要去采办节日必备品——虽然老爷夫人不在家,可也不能简陋得使忠国公府丢脸。他以为他提个框子做道具就真能成功地诓骗他人,且不说他平日里如何地端架子、倚老卖老、自称“三朝元老”,专门欺压“平民”——几时见过他自己动手?单说他老是趁空擅离职守,偷偷回家探望老掉牙的老母和准备老掉牙的老婆以及正在发牙的孙子,恐怕连忠国公府隔壁的母猫都知道他这是又准备溜了。我看着他稀稀落落的胡须,说:“我猜回来后,管家爷爷的胡子又少了几根。”他装傻问为何,阿海笑嘻嘻地说您孙子拔了呗。我勾着他的肩说,一家人何必你瞒我瞒,要坦率,要真诚。他老脸通红地说是。

太阳与春风在协奏,共谱一曲和煦乐章。街头的表演却似夏日骄阳一样热烈,加上观众那摧人耳膜的掌声与尖叫,极大地调动了在场所有人的亢奋因子——看看前边这位丐帮兄弟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就知。而平日里最肃静的秋月都被感染了——瞧那红红的脸蛋,闪亮的眼睛。如此看来,怪不得二殿下当时写下“花落人独立”,果然有几分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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