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女日记(穿越)+番外——太平醉人
太平醉人  发于:1970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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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诗吗?有意思。”二殿下赞赏。

“这不是我的诗。”我不敢撒谎,怕之琳兄来找我算帐,手压着太阳穴道,头又晕又疼,早知就不借酒消愁了。

“这与诗风牛马不相及,哪能叫诗?”老大似乎不甘寂寞了,说的话和老夫子一样朽不堪言,臭不可当。

“不对不对,少了个人。二哥在看表哥,表哥在看对面的姐姐们,对面的姐姐们在看二哥,刚那诗得再加一个人才妥当。”小屁孩又胡言乱语,听得我越发头晕脑胀。

“不舒服吗?我扶你去休息。”二殿下扶起我,我实在难以支撑,遂将大部份重量都倚在他身上,迷蒙中听见他向他爹娘及我爹娘解释着什么,慢慢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屁孩蹬蹬跑上来说:“太奇怪了!二哥扶表哥去休息的时候,好几双眼睛或怒或怨地盯着他们,许状元居然也在看他们,不过他是面无表情的看。”

第九章:玉兰

xxxx-xx-xx(大年初一)星期x 晴

且不说帐围柔软,临窗一桌面乌黑发亮,也不论精美无比的文房四宝,右首墙上悬挂的一泼墨山水画,端的是气势磅礴;单是起身一站,无私的暗红色地毯默默地托起我双足,便使我从脚底开始自下而上产生出“尊贵荣耀”的罪恶的小资情调。一开门,五小厮突兀地列队跟前。

正在我一边回忆昨日醉后细节一边腹诽二殿下居然派男人来伺候本少时,那洗漱的套路很快走完。为首的那个长得很娘们的小男孩不卑不亢地说:“二皇子殿下请云少爷去西园赏花。”这小子身为皇子,不去忧国忧民,居然在此赏花?本少果然是重要人物——试着推想,经本少的锲而不舍的鞭策、鞭策、再鞭策,二殿下成了皇帝/摄政王/手握重兵的肱骨大臣,而我这个功不可没的人,则从此富贵加身,权势逼人,美女成堆,妻妾成群,马仔遍地,就连二皇子也对我礼让有加,甚至不惜将身边一等一的美人赠送……

虽是春寒料峭,西园却是百花竞放。心情大爽的我很想学学小王子一样,对眼前的娇艳来一堆问候,送几个飞吻,但鉴于如此一来,领路的伪娘会以为本少神经错乱,于是我昂首阔步紧跟其后,深入百花林,片片粘粘身。

约莫一刻钟后,前面一青年秀发迎风飞扬,仿佛在卖洗发水的广告一般,仰着那无可挑剔的脸一脸忧伤。唉,莫不是这地方也流行莫名的忧伤/郁闷?可惜了这张脸,怎么就镶嵌在一个爷们的头上?换做女儿身的话,我发誓,我绝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的。

“咳咳,殿下在伤春?”等了几秒,他才回头看了看我,答非所问:“醒了?昨夜睡得安好?”你就隐藏吧,你就逃避吧,看来我在他心里还不算重要的人,还得加把劲。

“好是好,不过我还是习惯醒来后让丫头们伺候。”我笑容十足灿烂。N个故事告诉我,像他这样孤独寂寞的“高高在上的寡人”,身边泛滥的是阿谀奉承,弥足珍贵的是坦率赤诚。

“飞扬这是在怪本宫没为你配备美女吗?”他丫的居然敢脱离既定轨道,眉头深锁!

“不敢不敢。殿下天人之姿,所配的侍女定然超凡脱俗,故欲借此良机一赏,好开拓眼界。”果然,那厮嘴角渐渐上翘,果真庸俗,我内心叹息一声,继续努力:“赏美之心人皆有之,况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殿下应在府邸各处安置美女,以便养眼怡情。”

“听起来倒是有理。不过这办起来有点困难,需要飞扬的帮助。”

不是吧?我居然比你二殿下还神?我无比热忱地说:“好的,只要我云飞扬能办到的,定为殿下赴汤蹈火。”

“本宫每月俸禄不高,只能勉强养着自己和这府邸的佣人。要安置一帮美女,自然要耗资不少。良家美女自然不会跑来我这当摆设,就是青楼美女每个至少万两赎身费,日后开支也大大高于我府邸的小厮。这赎身费及本宫倾家荡产仍未能解决的美女日常用度烦请飞扬帮忙解决;至于小厮,如若飞扬想遣散,本宫会以忠国公之子的名义将其遣散归乡。你看如何?”

我冷汗直流,忙赔笑说:“建议而已,殿下要是麻烦就不必采纳。”

“可是我觉得飞扬的建议颇佳,尤其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一说,直击人心。”

“那是对于一般人而言。似殿下如此心胸,怎会与一般人一致,见帅哥便排斥嫉恨,见美女便尊为上宾?那是狭隘人士的庸俗想法!”说完,我深切地感受到了自打嘴巴的痛楚。

“那飞扬觉得本宫这张脸招人嫉恨吗?”这家伙居然凑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我问。

“殿下这脸自然是男女通杀,老少皆爱!举国顶礼膜拜,无一遗漏!”真是张该死的招人嫉恨的祸水脸。

“无一遗漏?也包括飞扬吗?”

我要说不是,那便成了‘狭隘人士’,要说是,又觉得难为情,觉得别扭。我到底在别扭什么?这厮明显喜欢奉承,于是我干脆果断表情热切诚恳地说:“那是,打从我第一次见殿下,便对殿下风采景仰不已。”看吧,他的嘴唇明显翘起一大截。

“既如此,本宫便给个机会给飞扬表示一下景仰之情。”

拽什么拽,要不是看在你是顶级的钻石王老五的份上,我会蒙着良心说话?我正正表情微笑道:“乐意之至。”

“飞扬知道这是什么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颗“健壮”的玉兰挺立着,威武着,半裸着。

“毫无疑问,这是一棵只穿了里衣的玉兰树。”刚说完,我仿佛看到上边的小嫩叶在颤巍巍地对我表示抗议。

“你这样说就失礼了。她起码遮羞了,别的树一览无遗。”未料这话题导向无耻暧昧依然生龙活虎,完全没中途流产的预兆,叹只叹,对面这位皇家子弟将“斯文败类”诠释得清晰透彻。

“其实别的树是裸得坦荡,而这玉兰得一副欲说还羞之态,半裸不裸,朦胧之中现体态,就如一只穿纱裙的女子,比起全裸,更撩人心,更显荡漾……”一边说一边咽口水,耳边传来冷冷的声音:“飞扬,鉴于玉兰喜暖,且需特定土质,故在本国只有麟龙山才有,而且只有两株,都是我母后从别国引进并栽培的。这是其中一株,据我所知,你既未去过越国也未去过麟龙山,这园子,也是你第一次来。除其余两位皇子,父皇,母后及本宫的花匠外,其余人一概不知玉兰的模样。为何你知道这是玉兰?就算你从书上见过,也不可能闻到我身上的玉兰香味便知是玉兰。联系你之前平白无故失忆一说,你不觉得自己言行可疑吗?”

“我是在书上看过关于玉兰的记载,至于花香,我是在父亲从越国带回的一瓶花露水里闻过。”小样,唬住了吧?花露水可是“后现代”的东西。

“你说的花露水是指所提取花瓣汁水吗?”这家伙见我被愕到,继续优哉游哉地说:“越人不喜花,因为他们觉得花状似女人的,额,女人的下体部分,从不会将精力放在花瓣上。因此你所说的‘花露水’在越国以前没出现,现在没出现,将来也不会出现。”说完,他满意地欣赏了会我目瞪口呆的表情,继续道:“至于本国,因为花汁提纯技艺由我母后开始,到她想制作她最喜爱的玉兰花液时,她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本国仅有的一瓶永不变味的玉兰花液在本宫手里。”

我想我的嘴型已经由O字变成啊字了。我该感叹这玉兰花液的命途之曲折,还是该佩服越人的眼尖,或是该愤怒二殿下的母后过早登极乐,致使我神秘的身份居然被小小玉兰揭发?

“恐我的事会惊吓到殿下,所以为了殿下能正常思考,我还是不要说的好。”

“本宫在你心里就这点胆量?”

唉,您就不能让哥们保持点神秘色彩?

“殿下不是说我是您的好友么?是好友的话连着隐秘权都不肯给吗?非要飞扬在您面前赤裸裸的,全透明的,连内脏都清楚地呈现在您眼前您才放心吗?殿下就这点胆量么?”

他怔了怔,笑了:“激将法对本宫没用。罢罢,待你愿透露时再来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我最终还是没说,因为一想起故乡心就有点乱,大概是牵挂孤独的母亲的缘故。二殿下似乎也觉察到我情绪的变化,剩余的时间都是静静地陪我逛了会园子,便派人送我回家。

第十章:成人礼

大年初二星期x 冷晴

不懂天干地支,不记得公元纪年,那有何要紧?日子仍在继续,生活照样进行——就这样,昨日忧伤把我压倒,今日我将忧伤秒杀。

今日是本少的大日子——成人礼!这腐而未朽的古代居然难得地先进一回——十八岁为成人,废除了以往麻烦的冠礼,但“赐字”习俗依旧。不管怎么样,成人礼意味着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妻!然后左拥右抱,温香软玉!意味着我可以身体力行,而不是像前世一样对着H片意银,十足闷骚!

进出忠国公府的人络绎不绝,全府上下的人也忙个不停。父亲和管家分别做着点头、哈腰的机械运动,嘴上周而复始地念着“谢”字。而我则带领一帮可爱的丫头们列队门口,担任微笑天使一职。至于我那现任母亲,则至今未现身——可见这个家庭仍处在母系氏族社会的阶段。

刚开始做微笑天使时,偶有几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公子少爷们热忱地向我示好,并有进一步攀谈的倾向。我马上一副热情的态度报之友好一笑,并诚恳地请他们往客厅移动,否则阻塞交通。没过多久,纯白或分红或淡蓝等鲜艳的飘飘衣袂构成了无比亮丽的风景将我的眼球吸引,我精神顿时大振,微笑从心底散出,如若有夕阳为我镀金,想必此刻的我堪与佛比,向人间传递着温暖与慈祥。正当我心里默默地数着有几位丽人到临时,几张熟悉的面孔陆续出现在眼前——久违了,我亲爱的楚楚可怜、妖冶艳丽兼豪放、清纯秀丽的未来老婆们。她们在家人的引领下第一次向我颔首微笑,那笑容比春风更暖,比蜂蜜更甜。豆蔻年华梦正美,含苞欲放花正好,又如将熟未熟的果子一般酸酸甜甜,令人心醉不已。唉,可惜她们个个六部之后,门第相当,本少都不知如何给她们排大小,看来往后的日子相当刺激。

正当我费神忧思时,神仙妹妹来了。她秀美的脸上带着往昔依旧的冷淡和疏离。我激动地向她美丽的双亲问好后,便冲到美人跟前说:“林姑娘,你来了。”她似乎一点都没感染到我的热情,单单“嗯”了声。我暗暗加油,只要有段誉沟女的精神,这个再版的“王姑娘”终会奔向我的怀抱的。于是我再次诚恳关切地问:“林姑娘不开心吗?谁惹你了吗?是你表哥吗?如果是你表哥,放心,我会帮你说说他。”我觉得我这表情和语气简直就是林志颖版本或陈浩民版本的段誉的拷贝,然而收获的不是倾诉、感动和感激,只见林姑娘一个眼刀射来,寒面冰声:“我与我表哥的事轮不到云公子来操心。”我一脸受伤地目送她离开,直到背影消失在远处的客厅里她一个头都不肯回一下,我马上做回我的微笑天使。

“飞扬要是喜欢林姑娘,日后后我会为你向林尚书提亲。”老爹突兀的声音传来。

“谢父亲。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爹的突然热情真把我镇住了。我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接受古代式的不自主婚姻?最最重要的是,这林小姐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差,到时极有可能被当面拒绝,那本少的脸面可要丢到姥姥家去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况且……”

“二皇子殿下到,许学士到!”可怜的门童不知自己已经被污浊的社会染黑了,见是顶级贵人,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倍,居然还带着颤悠悠的激动声,唉!

“殿下和许学士能屈尊降贵光临寒舍参加小儿成人礼,真是不甚荣幸!”老爹也格外兴奋起来。

“忠国公严重了。飞扬既是家父的学生,也算是我的师弟了。师弟的成人礼,身为师兄的绝不能缺席。”许变态的话让我半天才消化完,期间他还对我眨了眨眼,呃!

“而本宫既是飞扬的同窗,更是飞扬的表哥兼好友,所以如果姑父不嫌弃,飞扬的字就由本宫来取,如何?”二殿下说完,奇怪地对着许变态挑了挑眉,许变态但笑不语。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飞扬还不快谢谢殿下?”老爹一脸激动。

我正要言谢,二皇子拉起我的手便往里走,许变态赶忙跟上。我急忙挣脱,勾着他的肩膀解释说:“哥们,你这样拉着我的手,给我一种我是女孩儿的错觉。”他听后看了下我,眼带戏谑,一脸憋笑的表情。我怒了,后果很严重!就在快进入厅堂时,我拉住他停下,左手迅速地勾起他的小巴,踮起脚尖凝视他。姑娘们,看清楚你们心目中的王子正在被本少调戏。然而他依旧笑盈盈地供我观赏,并为方便我看他,他体贴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拍着我的肩膀向下压了压,问:“一直踮着脚尖,不累吗?如果飞扬喜欢看本宫这张脸,本宫随时可以低下头来给你看。”靠了过来轻声说:“如果在这里看不够,欢迎来本宫斌王府继续看。”此刻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调戏不成反被调戏,踮起的脚尖被解放后阵阵痛楚传来,这一切我只能默默地忍着!而我这一系列的举动都凸显出一个不容姑娘们忽视的问题:本少很矮,比该死的二皇子矮了一大截!

更悲哀的事还在后头。自从二殿下和许变态一出现在客厅后,我这主角的存在感便比高空的空气还要稀薄些。之前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美女们都会冲我微笑,而他们的出现立马将我屏蔽,偶有目光投来,那都是来自一两个先前欲与我增进友谊的公子哥儿。

我的嫡母今日打扮庄重入时,浑身散发出与她侄儿一般的磁场。她微笑着感谢了在场一大堆人的到临,着重感谢了她的侄儿顺带突出了下皇帝身边的红人许变态,并请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接着父亲复制了一下嫡母话中的大意,再以自己的语言修饰一番后借着口沫横飞出来。之后是取字,我以为舞台的灯光终于落回本少的头上,结果只有灯光的余光落在我身上,聚焦部份依旧停在可恶的二皇子身上——只见他从身边的侍从手中接过带穗的白玉,缓缓走向我,将玉郑重地套在我的脖子上。我顿时觉得我像小狗一样,被主人套了项圈,作了标记。待要取下,二皇子压着我的手严肃地说:“在逸国,成人礼上收到的礼物不能随便取下,否则要遭天谴。”我抖了抖,只怕我一个鄙视,又遭雷劈又得穿越又得适应又得撒谎又得圆谎……他又道:“而且这玉价值不菲,全天下独此一块,能驱邪祛病保健康。为你取的字刻在玉上,除亲朋好友外,不可随便示人。”我半信半疑地将玉贴身戴着。

我看见许变态也带了不少礼物,其中许多是由皇帝与他那位夫人所赐。看着那些精美绝伦的物什,我奇怪地觉得这些都比不上脖子上挂的。

末了,我被二皇子扯着游玩,后边跟着一帮俊男靓女。我想退后去尽地主之谊顺便勾搭美女,却因疲于应付眼前的麻烦人物而未能如愿。许变态则在别处招蜂引蝶,也围了一帮男的女的。

临睡前,我端详了下那块玉,其温润的表面刻了个飘逸的“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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