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女日记(穿越)+番外——太平醉人
太平醉人  发于:1970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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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管家观察记:“我家少爷真的长大了,因为他终于喜欢看女孩儿了!今日在迎宾门口,当几位尚书家的千金走近时,我发现少爷眼冒绿光,哦不,是两眼发亮,这状况尤其在对着林尚书的千金为甚,这不,连老爷都发现了。我早就和老爷说过,少爷之前喜欢许学士的事绝对是小孩对大人的仰慕,不可能是断袖。看吧,今日许状元来了,少爷从头到尾都没怎么看他一眼。另外,当二皇子殿下给少爷带玉佩时,我发现少爷脸红了。是啊,能接近殿下这样才貌无双的人物,谁都会紧张激动害羞的。要是少爷是个女孩儿多好!”

第十一章:猫的罪过

xxxx-xx-xx 星期x 阴雨绵绵偶会多云

我家近日不知从哪里跑进几只猫,连日来在黑夜里扯着嗓子叫唤不息,白天里依旧肆无忌惮、矫揉造作地学婴儿啼哭,听得人美梦变噩梦,沉睡被惊醒,就是正在进行“穿插运动”的人们,都会被它扰得兴致缺缺。最惨的是我,前几日被父亲和持续热情的“母亲”拘着读书,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他们离家,心里盘算着好好睡一觉再出去放风,却被可恶的发情猫破坏了!于是我决定要好好地惩治一下它们。

我准备设下天罗地网,将这几只恶心的猫捕捉并分别装在笼子里,让它们看得到却摸不到,更遑论进行“摩擦运动”了。如此以来,春情如火的它们必定被激得上串下跳,在狭我笼子里进行着一番又一番的自虐行为。其实我还有更伟大的计划,为防不懂内情的人骂我阴险变态邪恶什么的,我只能搁置这计划。

于是我兴冲冲地找帮手。袁天是最佳人选,可是他说:“少爷这样的身份何必跟猫一般的见识,老爷知道了恐怕会责罚少爷吧?老爷临出门一再嘱咐少爷要好好读书……”未待他说完,我使劲甩甩袖子,力图来个衣袖生风,却未听到半点声音,干咳一声说:“不帮忙就算了,何必恐吓本少?本少要是被责罚了,肯定是你搞的鬼!记得上次就是你害我差点挨板子。”“少爷去吧,我虽不会帮你扑猫,但绝不会告状。”袁天赶紧说。料想学武之人注重信用,于是我一脸不满地走开。袁海虽然没武功,但从头到脚看起来都很灵活。然而他说:“少爷,虽然我也很恼恨这该死的猫,可是这样做对它们未免太不人道吧?如果被人看到告知老爷,我可能会被扣个教唆的罪名,实际上却是你教唆我的。虽然我对少爷忠心耿耿,但挨板子实在是太痛苦的事了。”你丫别讲什么人道主义了,怕挨板子才是你的重点所在吧?我一再保证不会有人告状,他始终不肯。哼!亏我平日把他当哥们看待。于是我只好去找看上去越发和善的管家了。他听了我的计划激动万分,我以为有戏,但听得他道:“少爷,这千万使不得。须知这虽然是猫,但始终涉及交配一事,终属天道,不可被打扰,于人来说,亦是非礼勿视。另外,我老家有言,但凡动物交配切不可前去观看,否则惹邪上身。所以少爷,听老奴一句劝……”未等他说完,我嘿嘿一笑转身走人,天道都出来了,你个腐朽的老头子。如此一来能听我的话的只剩下我那四个丫头们。我不抱什么希望地去找她们,果然,她们中的三个听了我的话都吓得花容失色,只有大嘴巴一脸兴奋地说要来助我。

于是我可怜的天罗地网由于人手有限被浓缩成蝴蝶捕捉网,大嘴巴乐颠颠地冲向猫们,却老被长长裙子绊倒。我只好让她退守一边,自个头当将军身为士卒。我盯着三只围着母猫转的公猫,内心叹息不已:莫非它们也在实行计划生育,以至于多少母猫被计划掉,而造成了这种僧多肉少的可悲局面?难道我那伟大的故乡将来也要出现眼前这状态?只不过猫变成了人,猫毛变成了衣裳,豪放风格转向婉约派。公猫们的眼睛火力全开——一边恨恨地盯着我,一边热火地缠绵着母猫。我慈悲地替母猫捏把汗,不知坚强如它,面对着这轮番视奸,究竟可以撑多久?正担心着,前方传来母猫的一声娇吟——里边充满了鼓励、自豪、得意、荡漾!我怒了,面对着被轮的局面,居然如此愉悦!果然银贱!怪不得连伟大的鲁迅先生都留书鼓励我打击你们!我开足马力奔去,它们如奥运短跑选手般反应无比迅捷,全往前边梅林奔去,如同天边的流星,瞬间不见踪影。我便吩咐大嘴巴去搞点鱼干和白饭过来,自己往梅林找寻。

此刻的梅林魅力不再,大部分梅花都护树去了,只剩几朵残花倔强地在风中颤抖着。可恶的猫跑来这敢情是在嘲笑梅花的春情不再,或在不知廉耻地炫耀它们的“青春永驻”。终于在十米开外的梅林找到它们。公猫们依然在对峙,母猫依然在荡漾,公猫母猫们依然在勾搭。见我过来,它们只看了我一眼,继续对峙荡漾勾搭。我作为人类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待等来饭和鱼干,我接了过,搅拌在一块,蹲下身“喵喵喵”地呼唤,它们又看了一眼,眼神中明显地饱含蔑视。居然敢蔑视广大群众的劳动成果!我代表党消灭你们!在消灭你们之前,我先饿你们十天半个月,到时你们就会连便便都觉得香!我马上叫上大嘴巴一并去找攻击武器,刀、剑、双节棍都舞了下,发现要么是这武器设计得不科学,于使用者及其危险,恐怕我还没攻向猫,就先伤到了自个;要么本少是个纯粹的高级的脑力劳动者,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男主人公不出意外都是顶级的文武双全。我只好放弃了诉诸武力,想了想,决定执行先前准备搁置的邪恶计划。

我拉着大嘴巴在不远处的石椅上坐着,等待着。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公猫们开始行动了。但见母猫滚了个身,蹲在地上,尾巴半翘。公猫中那只瘦得可怜的“咻”的一声跳到母猫背上去,我见状,刚要冲出去,却见另一只有点膘的猫也飞过去,逮着瘦猫就咬,于是两猫掐架中,最后那只大肥猫见机不可失,卯足了劲跳到母猫身上,我又待奔过去干扰,但见瘦猫抽出身来咬大肥猫,于是三猫掐架中。可怜的母猫分外孤独地坐了下来,舔着貌似屁屁的地方(呕ing)。我也坐了下来,等着最后的圣斗士的出现。经过一番浴血奋战,大肥猫血淋淋地退场,经过身边时,我安慰它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要是实在想恋并上这支花,你只能把你这身肥肉变成肌肉。”又过了好一会,瘦猫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我评论道:“你弱在只有瘦肉,没有丁点肥肉,过度偏激,不行中庸,注定败北。回去好好补补,别伤心,本少会为你报仇的。”剩下那只肥瘦均衡的中庸猫背上挂着彩,雄赳赳地走到母猫身边,从容地跳了上去,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我撒腿便冲过去(憋死我了),于是它们的欢好被我硬生生打断。它们再次转移阵地,我又悄悄跟了过去,再一次施行了我的邪恶计划。如此反复再三,它们愤怒异常地冲我“喵”了一下,一同向前奔,没过多久,就消失了。我和大嘴巴找了许久,终于在房顶上找到它们的身影,此刻它们正激动地喊着。我赶忙叫大嘴巴找梯子,然后这丫头却眼睛直盯着屋顶说:“少爷,来不及了。梯子在杂物室,而杂物室离这很远,一来一回人家早打完架了。”我看她这兴奋劲,我才知道自己真罪过了,把好好的一纯女孩儿在思想上变成了少妇。我拍了下她的头说:“小孩子不准看这种激情画面,赶紧给我进屋去。”“少爷您就让我看嘛,以前在家被父母禁止着,想看都看不到,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了,您又想禁止我?我长这么大才知道,原来母猫和公猫打架是这样打的,而且似乎还打得很开心?”

谁来砸晕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母猫猫眼看云少:今日与几个情人在约会,看到了久违的云少。话说云少这几年长得越发风骚,整个人呈现的那股妩媚劲(你到底是人是猫,居然看出妩媚来了),比我最大情敌罗莎(罗莎?何许猫也?)还要媚,他将来肯定要与我争情人(你这是什么脑子!)。看来我要加紧修炼媚功了(?!)。妖少不但样子有变,脑子也变笨了,居然给我们这些贵族猫吃白饭拌鱼干?开玩笑吧!最可恶的是他还变坏了,每次我们要XXOOO时,他总是来打扰我们的好事,岂有此理,让雷劈了他!(他已经被劈过一次了。)

第十二章:调戏调笑?

xxxx-xx-xx 星期x 晴

今日去皓月楼途中见一人撞了一位华衣公子,过后手里便多了个钱袋,经过我身边时他深情而专注地凝视着钱袋嘿嘿傻笑。我开心地跑过去拍了下那华衣公子,正要说话却发现这人背影与正面相差万里,比之当日我发现自己的灵魂错入别人的身体还要震撼。我对着这张脸适应了半天,说:“你的钱包被偷了。”不料这人也对着我这张脸适应了半天,不,是大半天。见他没反应,我待要嘶吼:“哥们你是严监生转世还是怎么着,被偷了点钱不必心疼得脑袋都短路吧?”他终于说了句:“美人,爷不心疼银子,爷只想心疼你。”不是没见过丑的,只是没见过丑成这样还敢出来,出来了还敢素面朝人,素面了还敢用他那猥琐的表情对着本少垂涎欲滴,滴着滴着便勾住了本少的下巴!我扒开他的咸猪手,笑嘻嘻地大声说:“兄台真是勇气可嘉!就连猪八戒也只会勾搭美女,从不敢勾搭帅哥。而你,在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下卸去了你的所有修饰和伪装,以你那浑然天成的面目直面世人,并顺应心灵的呼唤,努力去寻找美、发现美并试着去占据美,这种努力是感人的是不可指责的,然而,所谓美丑相映,高下相形,同样作为男子,兄台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只会让世人觉得在下越发俊美非凡,而兄台你则越发,额,粗旷质朴?这样的不对称感绝不是世人能接受的!老天也是不提倡的!不信……”

“银少”愣了愣,继续微笑着说:“美人嫌爷丑?这不要紧,要紧的是爷不嫌美人丑就行。跟我走吧,美人。”说完手下的人气势汹汹地来抓我的手。

不知是因为我那世之罕见的英俊,还是因他惊天动地的丑,或是我的滔滔不绝,引来了一大群围观者。他们或窃窃私语地品头论足,或嬉笑怒骂,议论纷纷,极其认真地履行了作为观众应尽的义务。

“哎呀,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不明生物,怎么看上去那么像人?”

“干娘,这就是个人好不好?你还没到老花眼的地步,怎么连是人非人都辩不清?”

“翠儿,这世上居然有那么丑的人?”

“确实丑,偏偏他还要和云少爷站一块,这一对比,真是惨不忍睹!”

“人家不仅站一块,还敢抓着云少爷的手,刚刚还摸云少爷的下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还真够大胆,居然敢调戏堂堂忠国公之子,真是活腻了!”

“可不是?听说云少爷与许状元甚至二皇子殿下十分要好,前段时间云少爷的成人礼上,二皇子殿下还为他取字呢!”

又是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我的手早在随着观众们透露我的身份时获得了自由,而越往后的议论越发神奇地使这位“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的勇士的脸色变幻莫测,忽而发白忽而发青,后来,他硬邦邦地对我鞠躬,说:“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望恕罪。”未等我对其施行美德方面的再教育,他落荒而逃了。

此刻,我对老天感激涕零:谢谢您!没让我穿成丑男,否则我走在大街上都会被眼刀(包括斗鸡的眼、死鱼的眼、看人低的狗眼以及寸光鼠眼等)割死,被口水淹死(天知道刚刚除了周围的人,还有没其他动物在严厉批判他?)。

心情大好,于是准备去皓月楼犒劳自己的身体,以求身心愉悦。袁海奔过来呵呵地笑着说:“少爷,刚才真是太好玩了!”

我斜他一眼,“看到你少爷被人欺负很好玩是吧?”

“哪里,我现在的心还跳得好快,那全是为您担惊受怕所致,不信您听听。”他待要凑过来,我不耐烦地推开他。他见我不悦,又说:“您不知,那人丑成这样,连少爷都被震得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的承受力和接受力自然比少爷的弱,所以等我反应过来要揍他时,他早被众人骂跑了。”

“好了好了,信你了。真是个小猴儿。”我笑了笑,问:“如果你也和刚才那位仁兄一样那么丑,你怎么办?”

袁海一副怎么可能的神色,见我神情严肃,便说:“我大概不敢出门吧。”

我摇摇头说:“我认识的猴儿就这样?”

“那少爷怎么办?”

“我也不知我能不能做到自己所想的。如果不敢出门见人,那还不如早点翘掉;如果蒙面出门或伪装出门,那也未必太胆怯懦弱。似刚才那位仁兄,敢将真面目暴露在世人面前,实属不易。如果他能品行端正,多行仁义之事,或许人们会忽略他皮相上的突兀,而成为毫无光环效应的真正的英雄。要想做到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实在是太难了!”

我一脸哲思走进皓月楼,和袁海正煎熬着——话说等上菜简直和在寒风中颤抖一样让人痛苦不堪——你干坐着,看着邻桌的菜上来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从嗅觉听觉视觉全方位攻击你的本能,即使你再怎么想方设法保持优雅斯文,这时也敌不过它们的攻击,于是你脆弱不堪的唾液腺缴械投降了,你悄悄地吞了口口水,以为没人看到,然而你喉结的升降运动出卖了你,所以你千辛万苦保持的优雅瞬间变成了闷骚羞赧以及万分的尴尬……

“飞扬?”

“少爷,少爷!”

我正考量着饭桌文化上婉约派与豪放派的利与弊时,两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循声望去,原来是许变态在隔壁的隔壁向我招手。我也向他招招手。他却走过来说:“一起吃?难得有缘遇到。”这也叫缘分的话,那下边两个相邻的摆摊老头老太太是不是应该马上各自回去离婚,然后回来执手相望,互相倾诉缘分使得他们的命运如此妙不可言?

“你不是有客人吗?”我斜着身子望见一个清雅的背影。

“正好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好吧,我摸摸紧巴在我怀中明显对我依依不舍的银两,我稍作踌躇便领着袁海走过去。

“怎么不坐?”我示意袁海不必拘谨。

“少爷,您坐,我站着就行。”少在这装,平日里对着我,这家伙可是蹬鼻子上脸的主,如今看到许变态却跟小狗狗一样温顺。

“天塌下来有你少爷我顶着呢,怕什么!”

“少爷,您还没我高呢!”虽然袁海压低声对着我耳语,可对面那两人长着狗耳朵似的,都发出嘿嘿的傻笑声。

“到那时,你就不会蹲下来,笨蛋!但凡有脑子的,都会第一时间蹲下来,如果蹲下来还没安全感,就会毫不犹豫地躺下,或找地洞钻。所以说高有个屁用!要有脑子才行!似我这般短小精悍,浓缩的全都是精华!懂不?”对面两人笑得更欢,我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终于勉强止住了笑声。

许变态客气地请袁海坐,袁海诚惶诚恐地坐下。臭小子,敢情把主子都搞错了。

我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茶,用袖子抹抹嘴。对面那位悠然举杯,轻轻抿一口,再无声地放下,见我看着他,俊秀的脸上荡出微笑。

“你真不准备出山?”许变态问他。看来是个有料的人,而且还是个虚伪的人,学着魏晋时期有些文人,抛出“隐士”之饵来钓上位者这条大鱼。可怜的古代上位者揣摩道:哇塞,连功名利禄都不在乎,说明此人是飘逸的,是脱俗的,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是……总之绝非凡品,于是兴冲冲地前往拜访,一顾二顾三顾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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