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女日记(穿越)+番外——太平醉人
太平醉人  发于:1970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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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如豆。我苦苦等待,终未见人来。猜想七公有事脱不开身,又想七公重诺,不愿白白受人恩惠。等至半夜,仍未人来,终于死心,拍拍左脸,真是异想天开,还当自己穿到金庸的小说里去了。闷头大睡,做了个关于打击报复的邪恶的梦。

今日我顶着瞌睡虫爬了起来。一进学堂门,见三位姑娘群聚一处,不知在谈论何事。兴冲冲凑过去边听边打量,清秀如出水芙蓉,楚楚可怜如晶莹朝露,妖娆艳丽如洛城牡丹,形形色色,各具千秋。人果然不能一叶障目,否则人生失色不少,本少落妾诸多。正思量,那清秀佳人抚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说:

“二皇子殿下隔了十年后才再次光临,我还以为他不来了呢!”声音娇翠如莺啼,内容刺耳非常。

“二哥哥说,近日无聊,所以就过来看看。昨日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说不准今天他还会来。”“楚楚可怜”声如其貌,温柔似水。说话时面上透着可疑的红,近亲虐恋!罪过罪过!

“如果殿下不来,我还真不能见到他了!十年前见到他时就把我看呆了,十年后的殿下就更不得了了。”显稚嫩的丫头好兴奋。含蓄的古人奔放如她,我将来只好将之收归在妻妾群之末。我干咳一声,礼貌地招呼:“各位姑娘早。”等了半晌,只有“楚楚可怜”者对我含笑点头,其余的掠了一眼,继续她们的话题。我气煞,莫非我家的镜子有将丑人变美的功能?

“刚听姑娘们说,二皇子殿下过了十年后才再次出现在此地,不知这十年去哪了?”好姑娘们看这里,来看未来夫君。

“听我爹爹说好像去麟龙山拜师学艺了。”“楚楚”姑娘看着我说。

终于得到一位姑娘的响应和其余姑娘的一瞥。我含笑望着“楚楚”姑娘,决定日后让她坐妻妾群中的第二把交椅。

“学什么艺要十年之久?还荒废了学业?同样身为男子,我猜想那麟龙山上必然有他极其感兴趣的事或人,否则怎么耐得住十年之久的孤寂?”我特地将“人”字重点突出一下,果然,她们神色开始紧张。

“不可能的!二皇子殿下不是那种人。何况那山野之中能有什么姑娘,就是有,怎能入二皇子殿下的眼?”那豪放派小丫头急冲冲地说。

“里边的猫腻姑娘你就不知了,有首叫《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的歌在每一位已婚妇女之间流行,缘何流行?还不是因为男人们经常偷腥?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说的正是‘采野花’的无比刺激与诱惑了……”正要往下说,耳边却传来清冷的声音:

“如此看来,云公子采野花的经验丰富非常了?”哪个王八敢打扰本少沟女?回头一看,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出现在眼前,黑发如墨铺洒在胸前脑后,论头发就败阵了,如今一句话就将我刚刚侃侃而谈的收获一下掏空——你们怎么瞬间就把在我身上的关注移到他身上?等她们拜见完了,我字字铿锵无比诚恳地对着姑娘们说:“本少可是个纯情处男一个!绝不沾野花惹野草!”“哦,你这是对谁表情呢?”该死的“二”皇子移到我面前遮蔽我的视线,眼中戏谑的意味更浓。问这不是多余的吗?然而给我换上姜维的胆子,我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对一位姑娘表白,何况是对诸位姑娘表白。我瞪着他不吱声。他却凑到我耳边说:“云公子怎么脸红了?莫非公子刚才是对我表情?”我惊恐地退开,口不择言:“你你你原来是BT!”

“BT是什么?呵呵,你刚刚的表情很有趣,看来本宫无聊的时候就可以找你了。”原来是消遣我,我松了口气后又怒了。本少是供你消遣的吗?

老夫子一上课就逮着我问诗作好了没,我昨日遇到那老乞丐后就一直在做着大侠和英雄救美的梦,早把这茬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我问打油诗不知能否减轻惩罚,老头子却哄着我叫我把诗念出来听听,我只好硬着头皮诵读了我“前世”和哥们开玩笑时的“佳作”:“世人皆道冬火暖/未知干柴牺牲大/众说干柴烈火情/不察干柴蜡炬心/错错错/齐把干柴颂/”这下连老头子都在笑了,笑完后勃然大怒(您在表演变脸吧?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未料你越发没出息,病一次居然连个打油诗都作不好,无平仄不押韵,回去给我抄《诗词韵律法》十遍!后天呈上。再作一首出来,不行就抄二十遍《诗词韵律法》”我听到一片吸气声,估计这不是什么好活,然而只能恨恨地腹诽,面上还是唯唯诺诺。

作者有话要说:

老乞丐乐歪了嘴:“今日才知忠国公家的公子居然是个傻子!他故作神秘地问我有几个袋子,我不解何意,便直白地问,答了是否有银子,似乎是为表诚意,他马上掏出十两银子给我,我心颤抖不已,接在手里的银子晃花了我的眼。于是我也故作神秘地伸出双手让他猜。他却激动地直呼我做什么‘九指神丐’还作揖不停。我纳闷,在一次与狗抢食中被狗咬断了右手食指,现今成了他口中的‘九指神丐’,嘿嘿,见他如此恭敬,我将错就错,或许有好处不定。把碗伸过去,他却说要见识什么‘降龙十八掌’和‘打猫棒法’。降龙十八掌听起来确实了得,可打猫棒法?打猫还需棍子?我一脚就搞定。到是狗比较难缠,不然我也不会断指了。于是我就吹,打狗棒法才厉害。他听后大喜,忙请我指点。我怕露馅,忙推说要吃饭,他果然请我进府吃,我忙说要出去吃,那主管对我知根知底的。他也就大方地给我五十两。我心中的乐啊说不出。找个借口赶紧溜吧,溜得越远越好。于是我溜了。”

第五章:纷扰

xxxx-xx-xx 星期x 小雪

窗外雪花飞舞,寒梅怒放。心内寂寥无比,遥想去年飘雪期间,我从学校归来,母亲欣喜不已,捂着我冰冷的手心疼地嘘寒问暖,为我张罗饭菜,双鬓的银丝分外刺眼。父亲早逝,如今连我也离开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定是心痛万分吧?我叹了口气。

“少爷不开心?要不我陪少爷出去散散心?难得这两日学堂放假。”

我回转身,见是小厮袁海,外貌与袁天有五分相似,想来是兄弟,不同的是袁天一副棺材脸,袁海一副机灵讨喜相。

“也好,”我起身换了件月白长衫,检查了下自己的眉毛,之前被剃的终于发芽了,渐渐往剑眉方向发展。

“你有解闷的地方?”

“街上今日逢集,热闹非凡。皓月楼应该有少爷心心念念的人。”我发现袁海一边说一边两眼发亮。

“那走吧。”念及马上就可看见美女,我心情好了些许。

街上果然车水马龙。人人摩肩接踵的状况把我心里的孤寂擦去了不少。杂技,魔术,武术,斗鸡等表演伴着雷鸣般的喝彩声,更添街市的活力。又有无数稀奇古怪的玩意让人眼花缭乱,更有不少美女穿梭其中,脸色红润如初阳。久之,双腿疲劳,审美亦疲劳,于是与袁海上了皓月楼二楼。

原来是家五星级酒店。选了个临窗的座位。袁海兴奋而急切地问:“少爷,是否依老规矩?”我不明就里,但还是点点头。他回头对小二说:“将你们店的招牌菜全上。”真是败家子!

“你也坐。”我对袁海招招手。

“我不敢。”

“你不会之前一直站着看我吃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为何说到皓月楼就两眼发光?快入座吧,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我笑着说。

“谢谢少爷。”袁海犹疑地坐下,腰挺得直直的。

“不必拘谨,吃吧。”菜色一流,色香味俱全。什么“遍地锦装鳖”“罗汉上素”“龙凤呈祥”,排满一桌。

“少爷不先作诗?”袁海提醒。

“哦?我可不记得我还有这该死的嗜好。”吃饭还作诗?当真“文雅”得不行。然而对着这桌菜,我又想起了母亲,每次归家,她总是怕我吃不饱似的,做一桌菜看着我吃,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与这桌上的不可同日而语,但却弥足珍贵。

“对啊,少爷每次作诗后都会用笔记下来,还叫人送给你的意中人。”

我淡笑了声,说:“动筷吧,以后不会再在吃饭前作诗了。”要我作诗,不如等黄花菜凉。

吃着吃着,心又想如果母亲能吃到这些菜该多好。袁海突然吃力地咽下一大口饭低声说:“少爷,你的意中人来了。”啊?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但见一个风度翩翩的蓝衣男子含笑而行。我回头继续吃我的饭。袁海却紧张地站起来,吃惊地说:“少爷您怎么还坐着?”我瞥了他一眼,说:“你骗我说我的意中人来了,现在还要打扰我吃饭?”继续享受美食。袁海正欲开口,但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说:“哦?云公子,几日不见,当真令人刮目相看。”许枚看着我。

我刮了他一眼,说:“你哪位?不好意思,我的嘴很忙。”故意砸吧砸吧嘴巴。袁海瞪大眼睛忘记吃饭。

“无妨,你忙你的。”许枚很自然地坐在我身边,眯着眼看过来。

“你的眼睛是不是放错地儿了?”

“此处风景独好。”许枚还对我眨眨眼。

我语塞,努力忽视他的存在。良久,我忍无可忍地吼:“滚!”

许枚未动,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拍拍衣服正欲离开,袁海却紧抓我的手压低声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

“少爷,您傻了,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啊!”

什么?!我想我的眼珠子有摇摇欲坠之势,搞半天,这身体的原主人还好那一口?半晌恢复过来,尴尬地和袁海咬耳朵:“那是以往。少爷我从今以后回归正道,喜欢女的了,懂了没?”

“少爷您说真的?您以后不会喜欢男的了?太好了!要知道您可是云家独子,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大使命……”兴奋过头的袁海居然提高声音,周边人都看了过来,让我撞墙的心都有了。

“哦,原来云公子以前是断袖。”熟悉的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紧张地一看,果然是那“二”殿下,身后还跟着神仙妹妹!这下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殿下听差了,我从未喜欢过男子,今后也不会有那癖好。”我一脸诚恳地看着神仙妹妹说。

“不知谁这三年来一封一封的书信递来,诉说对本人的思念之情。怎么,云公子要温习一下吗?”许枚看了眼神仙妹妹说道。

“你想怎么样?”我拉过许枚咬牙切齿地问。

“没,只是云公子的书信突然断了,让我好不习惯。”真是欠抽的答案。

“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在你的深情和美貌的份上,我决定接受你的感情。”又一个BT。

我烦不胜烦地抬腿欲走,却被他拉住不得脱身,我正要吼他,二殿下居然说:“许大人,本国律法不支持强人所难。”

“二皇子殿下,下官并未强迫,我有书信为证。”真是厚颜无耻。

“那是以往写的,不是现在,以后更不会有这等书信!”我急忙辩解。二殿下,请送佛送到西吧。

许枚正要说话,那殿下居然又说:“许大人,云公子乃本宫同窗好友,望给个薄面。”

许枚大方地放开了手,转身对二殿下笑道:“二皇子殿下,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开。”瘟神走了,我赶忙笑嘻嘻地对殿下道谢:“多谢殿下相助。不知殿下这是要去哪里?”未等答话便插至其间,对神仙妹妹作揖一个,问:“未请教姑娘芳名?”说完后便想打自己的嘴巴,既是同窗,为何不识?

她很诧异,但仍然不冷不热地回答:“林潇潇。”

袁海提示道:“少爷,这是京师第一美女,工部尚书林黎之女。”

含金量好高。尤其是右边这位,富贵达人,刚还宣称我乃其“同窗好友”。银于其富贵、屈于其威武之下乃挖其墙脚的基础条件,乃光明前途的必要条件,乃许变态之骚扰之挡箭牌,绝对的大势所趋。

于是我极不容易地谄媚一笑,可碰到的是寒冬般的目光,一句话没说,他便走了。神仙妹妹尾随而去,留给我的只有背影……

为那远大前程,吾肚里能撑船。

作者有话要说:

许状元摇着折扇登台,曰:“吾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无人能敌,为众多女子及诸基友梦中情郎。”

第六章:探访

xxxx-xx-xx 星期x 中雪

正当我领着秋月踏雪寻梅、梅下采诗几欲得手之际,袁海慌张跑来说:“少爷,老爷回来了,在客厅等你。”

“哦,这就去。”我慢悠悠地提步往前,不就是老子想儿子了嘛。

“少爷,您怎么还不急不忙?”袁海突然自虐地拍拍脑壳,一脸同情地说:“忘了提醒少爷,老爷每次要见您时规定一刻钟内必须赶到,一般见您时主要是要考察您的功课。”

我真想拍死这小子。如今回想早上努力飞奔的情形,我有无数怨念:衣服拖沓,园子过大,双腿无力,老爹变态,老天可恶……

当我终于气喘吁吁地站在客厅中央时,前边传来威严的声音:“云飞扬虽然没迟到,却是衣裳不整,神色狼狈。”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我低头。大爷,我是在马拉松竞跑,不是雪中漫步;连个“扬儿”都不愿喊,果然是爹不亲娘不爱。

“据说你病了几日便记忆丧失,连个诗都作不好,累罚两次?”大爷,您的重点应该是“病了几日”,而不是作诗不行“累罚两次”吧?

“孩儿愚钝。”我一边说一边偷偷地投了几个眼刀给袁天,居然背叛老子。

“不知被罚的结果如何?”

我忙把请人代抄的《诗词韵律法》呈上,老夫子当真是老糊涂了,放假期间叫我交二十遍《诗词韵律法》抄本给他。

“嗯,书法变得遒劲有力些了。”

“谢父亲夸赞。”老爹您谬赞了,没见我面上得意后背生汗么?真不是一般的眼尖。

“抄那么多次,不知对《诗词韵律法》掌握多少?”老爹眼盯盯看着我。

您这是越俎代庖吧?我慌张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逢偶押韵,平仄的话首颔相对,颔颈相联,颈尾相对。”

“就这些?看来你确实病得不轻。”脸黑得如同天上的滚滚乌云。

“禀老爷,您手上拿的是他找人代抄的。”我终于知晓五大三粗的袁天为何能胜任书童一职了,他身兼书童、保镖、监视器数职,排除了我被绑架、抄袭、偷懒及他被本少殴打的诸多可能。

我只能在脑中臆想着将袁天翻来覆去地烧烤,面呈恭敬痛苦地说:“父亲,孩儿不知是病还是天寒之缘故,手掌僵硬,写出的字丑陋不堪,不想污了父亲和先生的眼睛,故出此下策,还望父亲见谅。”我的亲爹,我可是大病初愈。

“这里没有傻瓜,你不必再编了。来人,家法伺候。”我的亲爹,看着您温和儒雅的脸,我真怀疑不是我耳朵有问题,就是我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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