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我看上你了+番外——廷诺嘉
廷诺嘉  发于:2014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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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带伞了吗?”迟清枫担心这么小的伞,不能躲两个人,万一羽善渊又淋湿、生病了,怎么办?

“懒得打。”羽善渊回答得理所当然。

“……”好吧!迟清枫现在才认清,他在家里养了两只懒鬼!

迟清枫在心里抱怨着“交友不慎”,但还是把伞更多地偏向羽善渊那边。又是下意识动作,迟清枫顺手搂过羽善渊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等迟清枫意识到羽善渊会不开心的时候,才惊奇地发现羽善渊不一样了。如果换做以前,早就“拳脚相向”了,怎么现在那么乖顺?

“你,今天怎么这么……温顺?”简直比面纸还面纸!不过这句话,迟清枫可没说出口。

“不喜欢吗?”

“没,没有。”

羽善渊其实心里开始有了些许的畏惧。他从不知道,会有那么一天,自己会因为害怕离开迟清枫而那么伤感。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迟清枫一定会离开自己。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把冰冷的匕首抵在颈间。(作者:羽同学,你也太爱乱想了吧?那是古装桥段啊!现实中,怎么也得是把手枪啊!)所以,能和他多在一起就多在一起吧!

步行到羽善渊打工的地方,迟清枫将滴着雨水的伞放在门口。看着羽善渊直往厨房冲的背影,迟清枫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被淋湿。可是他还没有发觉,自己的半个肩膀早已湿透。

羽善渊一方面是去厨房跟炎叔炎婶打个招呼,说是朋友来了;另一方面也顺带去了趟更衣室,拿了条干毛巾给迟清枫。他可早就注意到迟清枫被淋湿了。

接过羽善渊拿来的毛巾,迟清枫边擦着衣服上的水,边往面馆的更深处走。或许因为现在时间还早,再加上下大雨,面馆里没有其他客人。就在迟清枫认真打量四周的同时,炎婶端着碗筷从厨房里出来,“你是小渊的朋友吧?”炎婶将碗筷放在离迟清枫最近的一张桌上,“小渊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坐下来,别站着。”

“嗯,谢谢您。炎婶。”正如羽善渊说的那样。炎婶是个很亲切的妇人。

炎婶冲着迟清枫笑了笑,转身又走进厨房了。

约莫一刻钟,原本空空如也的桌子上已经放满了小菜。羽善渊端着一盘炒河虾从厨房出来,放在桌上后就坐在迟清枫的旁边。炎婶洗了洗手,也坐到了桌前,“还有一个汤。”

“别麻烦了,这些已经够了。”这真的不是客套话,而是事实。

“怎么能算是麻烦呢!小渊的……”男人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炎叔刚端着汤碗走到桌前,一见到迟清枫,立马惊得连汤碗也摔碎在地上,“二……二少爷?!”

几乎是与炎叔在同一时间,迟清枫“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喊着,“炎管家?!”

收敛起满脸的诧异与震惊,炎叔单膝跪地,低垂着脸,“二少爷,属下……”

不等炎叔把话说完,迟清枫已经夺门而出,连伞也没有打。羽善渊也随即站了起来,瞄了眼仍单膝跪地的炎叔,连忙跟着迟清枫跑了出去。

“老公,小渊的朋友是……”炎婶见羽善渊和迟清枫都出去了,才反应过来,伸手扶起炎叔。

“晋云堂主的私生子,迟清枫,迟二少爷。”炎叔拍了拍裤子上沾着的灰尘。

“你怎么认得出?我们离开的时候,二少爷才七岁!”

“你不懂。二少爷虽然样貌有所改变,但那种感觉是不会变的。况且他刚才也认出了我。”炎叔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炎叔似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看来又得回晋云……不!现在该叫晋风堂了。

“老公,你不是答应我的,不会再涉足迟家的事了吗?”炎婶一下子激动起来。

“我也希望自己不会再涉足。”炎叔似有似无地回答。

炎婶一下子不知道该搭什么话,只得沉默地看着炎叔。最终,她一把握住炎叔的手,“老公,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哪怕你要重回迟家。”炎叔盯着炎婶真诚的目光,撇开了她握住自己的手,往门口走。他一下子拉开了木门,出神地看着外面的冬雨,“哎……雨大了。今天……

……我们休息吧。“

第39章

之前跟着愤然离席的迟清枫的羽善渊还在紧紧地跟着他。羽善渊不敢上前打扰。虽然自己对迟清枫和炎叔之间的事并不清楚,但就刚才的那一幕,很明显,这两人是旧主仆关系。

豆大的雨珠毫不留情地一颗颗砸在迟清枫和羽善渊的脸上和身上,路上打伞经过的行人纷纷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这两个在大冬天淋雨的男生。

迟清枫不能明白,为什么会在那里遇见自己曾经最亲、但同时也是最恨的人?是该说这世界太小了吗?不由自主,迟清枫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刚才炎叔跪在地上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该说曾经的炎管家回来了?还是该说曾经的炎管家一去不返,如今只是空壳?

眼见迟清枫停下了脚步,仰起头任雨珠砸在自己的脸上。羽善渊走了过去,握住他已被雨水打得冰冷的手,“还在下雨,我们回家吧。”

“你怎么也跟出来了?”迟清枫这下子仿佛如梦初醒,发现了已跟了他许久的羽善渊。迟清枫内心一阵翻涌,没有多做思考,直接把羽善渊拉进了怀里,“笨蛋,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我也担心你。你万一淋出病,我可抬不动你。”羽善渊任着迟清枫紧搂住自己。心里是一种心疼,更是一种欣慰。心疼的是他冒雨出来,欣慰的是至少现在的他还很依赖自己。

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只适合拿来庆幸,因为没有人能百分百猜准自己的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至少,我们应该庆幸,此时此刻的我们是幸福的、快乐的。那便足够了。

感慨也就发表到这里,关于迟清枫和羽善渊之后的事,就用快镜头迅速过一遍。

淋湿的两人回到家后,无视了夏柳扉的瞠目结舌,一同闪进了浴室。两人仿佛是嫌热水难以驱赶寒意,尽力地汲取对方身体的温度,甚至是精神上的慰藉。浴室秀之后,这两只发情的雄性动物又回房间里继续“种草莓”。好在这间公寓的隔音措施好,不然夏柳扉可得当广播剧的听众了,而且还是十八禁的广播剧。面纸鼓了一下腮帮,抱怨自家主人现在可以越来越不理睬自己。可传在人的耳朵里,也不过是只猫的“喵喵”声罢了。

由于当晚这两只发情动物的过度发情行为,第二天羽善渊醒过来就恨不得杀了迟清枫。一是因为腰酸背痛得几乎不能走路;二是迟清枫在自己颈间“种草莓”种得太明显。幸好是冬天,可以用围巾遮,要不然自己得怎么去上学啊!

这一大清早的,从迟清枫房间,延续到客厅的“夫夫吵架”,把夏柳扉吵醒了。他用被子裹住自己,依着窗台。这对夫夫,还真是恩爱。就在夏柳扉望窗外的冬景时,他的一双细眼突然锁定在楼下的一辆车上。那辆车,已经在那里一个礼拜了。看样子有问题。

那对夫夫吵吵闹闹地更衣洗漱,离开了家。夏柳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楼下的车。当迟清枫和羽善渊走出公寓大楼,那辆车也发动了起来,跟了上去。夏柳扉又开始纳闷了,这种程度的跟踪,迟清枫不可能没有发觉,是他的顺水推舟之计,还是他真的因为沉浸在爱情里而有所疏忽?

正当夏柳扉想打电话提醒迟清枫的时候,门铃响了……

“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嗯。为了这两人,还有其他人,必须这么做。”

“可是……”

“没什么‘可是’,总之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好吧,我明白了。”

冷冽的寒风吹来,连绵几日的冬雨虽然停了,但在寒风的呼啸下,已变成了薄冰。一幢商务大厦的顶楼,飒忍受着寒风的入侵,不禁紧了紧风衣。一张俊脸因长时间被寒风吹刮而开始发红,连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跟在飒身后的豫连说话也开始发抖,“少主,下去吧。”

“豫,这两年苦了你。一直在我的身边。”飒冻僵的脸上还不容易挤出一抹笑容,却因为背对着豫,而让豫无法看见。

“少主,跟在你的身边,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毕竟我曾经是个肮脏的男人。豫知道飒不喜欢听到最后一句话,所以他也没有说不口,只是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飒能够猜到豫心中的那句话,他仍旧笑着,“豫,我好冷,抱紧我。”

第40章

十天后,整个黑帮为之一振。因为晋风堂的天才少主——迟青飒死了。还不是因为自然死亡,是被人暗杀的。一时间,黑道上的诸多帮派纷纷为之咋舌。起先也有些人幸灾乐祸,但转念一想,竟然道上有人能把飒干掉,那要想除掉其他的帮派岂不是三根手指捏田螺?于是,道上的人也颇为自危。

除了晋风堂主被暗杀身亡之外,连一直是晋风堂第二把交椅的沈豫也在同一时间被人暗杀身亡。

晋风堂瞬间乱成一团。就在些许帮派蠢蠢欲动之时,晋风堂里出现了一个身着西装的绅士。猜想诸位应该也猜到了,那位绅士,便是炎叔——炎于正,晋云堂主尚在人世时,炎于正便是晋云堂主的得力助手,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没有了踪迹。

连一些有背景的老大在看到炎于正的时候,都得礼让三分。如今由他重新接手晋风堂,也自然让堂内人松了口气,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帮派开始畏手畏脚。

除了重固晋风堂的势气与堂风,炎于正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迎接新堂主。

现在恰逢寒假期间,之前羽善渊打工的面馆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停业了。除了附近的老顾客叹息不已,连羽善渊这个小工,也可惜不已。一方面是因为炎叔的手艺真的很好,另一方面是自己丢了工作,以后得当米虫,靠迟清枫养了。

羽善渊一边在感慨自己日后的“悲哀”生活,一边和夏柳扉看着电视。可怜了迟清枫这个小攻君,在开放式厨房那里切切炒炒的,俨然是羽善渊和夏柳扉的专属厨子。

面纸也果断选择窝在自己主人的怀里,还得意洋洋、格外享受地喵了好几声,绝对把正在煮饭的迟清枫嫉妒得恨不得杀了它。

“羽善渊,把那只死猫放下来,洗手收拾桌子。”迟清枫把煮好的菜先放在料理台旁,扯着嗓门对客厅里的羽善渊吼道。

“哦,来了。”羽善渊把面纸放在沙发上,随后先去洗手间洗了洗手,再到厨房去搓洗抹布。

就在羽善渊绞干抹布上的水时,一个高大、修长的身躯从后面抱住了自己。迟清枫双手紧搂住羽善渊纤细的腰身,半弯腰把脑袋架在羽善渊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后。

“迟、死变态!你这是干什么?”顾及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羽善渊也不好发作,压低了嗓子,质问着迟清枫。

“没事。就是想你的身子了。”这应该算是……调戏吧?

“你、你、你这个死变态!满脑子想什么东西?!”羽善渊闻言,脸“刷”地一下红了。

“我只是说想你的身子,又没说想你的身子干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单纯,还怪我?”口气中的戏谑越发明显。

“放手,喂……唔……”羽善渊奋力挣脱了迟清枫的手,刚转身面对迟清枫的时候,迟清枫立马欺上身去,一双有力的手臂撑在羽善渊身子的两侧,直接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相对时间比较短的法式热吻。当迟清枫的唇离开羽善渊的时候,面色潮红的羽善渊揪住迟清枫的衣襟,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饭前的‘开胃菜’,味道不错哦。”迟清枫的恶趣味再度显现出来。

只是这样简单的温存了片刻,门铃响起了。由于迟清枫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刚才有意无意地瞄到他们行为举止的夏柳扉主动去开门。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等一下!那不是羽善渊打工的面馆的老板——炎叔吗?他怎么回来这里?

“夏先生,你好。”炎于正淡然却有礼地开口,“今天我来,是为了迎接新堂主的。”炎于正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的人,看样子像是晋风堂的人。(话说,黑色西装?作者恶趣味了……)

“柳扉,是谁啊?”把门铃声当作大赦的羽善渊立马笨到门口,“炎叔?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来找二少爷的。”炎于正处于礼节性的一笑。

“有什么事吗?”迟清枫脱下围裙,也出现在门口,但丝毫没有把炎于正他们请进屋里的想法,“柳扉,饭煮好了,带羽善渊先去吃饭。”迟清枫故意支开羽善渊,就是不愿让他接触过多那个世界里的东西。

羽善渊前一阵子也已经有些明白迟清枫的背景不简单,况且和跟前的炎于正又是旧识。他们的事,的确不该是自己过度干涉的,他也就很顺从地和夏柳扉去吃饭了。

待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离开,炎于正没有一点儿拐弯抹角,开口就是,“晋风堂主迟青飒,死了。”

“什么?迟青飒,死了?”处于震惊中的迟清枫又重复了遍炎于正的话。

“前堂主是被人暗杀的。目前的晋风堂还没有一个能做主的人。”言下之意,便是催促迟清枫成为新一任堂主。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与晋风堂毫无关联。”迟清枫冷冷地开口。

“可二少爷,您身上流着的,还是迟家、晋风堂的血。”

“难道,你是想看我现在就把自己身上的血放干吗?”

“二少爷!属下也是为了您好。您还是再想想吧。”

“我不会回晋风堂的。”说着,迟清枫把房门猛地关上。

您一定会回来的。炎于正面对着紧闭的大门,在心中喃喃。随后就领着身后的两人离开了。

原本坐在餐桌前吃饭的羽善渊和夏柳扉被迟清枫突然的摔门声吓了一跳,纷纷看向他。只见他脸色阴沉地重新回到屋里,一言不发。没过一分钟,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他没事吧?”羽善渊不免有些担忧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准备去看看的时候,夏柳扉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腕,“让他自己先冷静下吧。”难不成,那是真的?

虽说羽善渊听从了夏柳扉的话,没有去打扰迟清枫,但双眼仍是满怀关切地盯着房门。

夏柳扉此时在心中默念了句:开始了……

紧接着,一个星期后,羽善渊和夏柳扉出去买东西,刚走上斑马线,一辆飞驰而过的奔驰驶来,目标直指羽善渊。早就意识到会出事情的夏柳扉这阵子都提高了警惕。在神经大条的羽善渊反应过来前,已经抱着羽善渊,往人行道上扑。奔驰猛踩油门,一下子跑没影了。

四周的群众围了过来,忙看着两人有没有什么伤。不过幸好,都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实,倒也没有受什么伤。听着围观群众在那里谴责奔驰司机的危险驾驶,以及对刚刚定下神的羽善渊的关切慰问。夏柳扉倒打起了自己心中的盘算。明确下来,不管怎样,都得先把羽善渊这个局外人保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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