钙片男求偶记 下——洛塔猫
洛塔猫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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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闯过祸?长大改了就好。”

“真改还能干出这事?包二奶包出只兔子,坏出圈儿了都。”

“合着包姑娘你就能容?”

“甭给我偷换概念,拼力气你成,论嘴皮子你跟我压根儿不是一个档次。”

“你档次高,破绽让我一抓一准儿?”

“老牛脾气非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我是劝你别操那不该操的心,儿大不由爹,也该你尝尝儿子跟你对着干的滋味了。”

“老牛脾气找到平衡,扬眉吐气了,是吧?”

“我老牛脾气都接受现实,你这明事理的就别犟着啦?跟小二好好说,把那边撇了不就得了?别没结没完,真闹大了,儿媳妇想不知道都难。”

“要撇不了呢?我这回感觉特不好,你没看见,温小二照片里看那小兔子的眼神……我他妈直起鸡皮疙瘩!”

“鸡皮疙瘩算个吊?方惟那小兔崽子昨儿晚上……唉,我都没脸说……那屋里闹腾得……我这老脸真没地方搁。”

“在父母家就敢……方惟不会吧?”

“你知道个屁,那小兔崽子太敢了,甭看他表面规矩,我敢楔下脑袋跟你赌,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干的事!爹妈算个屁?!”

“肯定是那小兔子勾搭的,把他处理了,不就完了?”

“你是不知道方惟脾气,他豁出院长不干,也要护着那孩子。况且,据我观察,那孩子还成,挺听方惟话,能陪他过日子,正正也挺喜欢。”

“温小二这回要是不听我话,我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反正老子儿子多,不差他一个!”

温玉骋赶到方司令员家,就陪笑顶着温参谋长的冷脸子在方家混了顿饭,席间无比艳羡岳小贱和方司令员老两口儿相处和睦。

温参谋长有令,温玉骋最近都回这边住。晚饭后,温参谋长携夫人回府,温玉骋则主动提出陪方惟散步聊天。

其实,方惟的伤没有很严重,方太太心疼儿子,担心他留下后遗症,坚持让他骨头长好再拆石膏,为方便他遛弯出门,特地准备了轮椅。

当着方司令员老两口儿温玉骋不好意思发作,才推着方惟遛出小将军楼十步远,立马捂着肚子大肆嘲笑。

方惟自己都憋笑了好几天,岂会制止温玉骋?

罢了罢了,人活一辈子谁没个出洋相的时候?他这辈子恐怕就这一次被人嘲笑的机会,干脆让无聊人笑个痛快,以后他笑得时候多呢!

“咱俩这事该是一人所为。”

笑断气之前,温玉骋终于恢复正常,正儿八经与方惟分析。

“嫌疑人我大概有谱儿。”

“怎么办?”

“先看对方怎么办,他绝对不会到此为止。”

“我想也是。不过,防范总要做的。”

“你布置吧,希望他接下来能把动静整大点儿,咱好彻底把他了断。”

“可,他会出手,一定是听到风声,到底谁透露的呢?”

“查,咱身边一个雷都不能留。另外,你本家兄弟的退路通好了没?小温三儿那边我总不放心,他家那个就是祸患。”

“你想除了他?”

“不。我不碰自家人,你懂。真要除,也是小温三儿自己动手。”

“小温三儿是个有脑子的,不用咱费心。”

“我怕他玩太大,把咱都牵进去。”

“不能够,牵进咱们等于断了他的退路,他懂。”

“这种事没有准,小心为上。”

“牵也是牵我,你里外都干净。”

“温玉骋,你跟我亲兄弟一样,和我说这话?”

“你恼什么?咱们中间总要有干净的,一旦出了事,才能去捞掉进去的,我能不明白?”

“你跟小何想怎么办?”

“小家伙闹脾气,没以前听话,不好办呐。”

“你得有长期抗战的准备,我是指跟你爸。”

“方惟,其实我没你洒脱,我既不忍心爸妈失望,又舍不下……快愁死我了。”

“真陷进去了?”

“就你一个知道,别扩散,包括你家那小祖宗,一把年纪还整感情,忒丢人。”

“噗,另一种意义说,你挺纯情,感情经历大概就这么两段?”

“靠,你报复我笑你变身轮椅超人呢吧?”

“不然呢?我这人不吃亏,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狐狸尾巴可得藏好,给你那小祖宗发现指不定什么样。”

“小家伙贼着呢。”

方惟摸摸下巴,笑弯了眼,当真一脸狐狸相。

前一晚纵欲,一大早就被方司令员拎出去锻炼,下午好容易想休息会儿,又被温参谋长夫妇打扰,岳小贱吃完晚饭就困得丁儿啷当抬不起头,帮忙收拾好饭桌,就爬上楼洗香香钻被窝,正迷迷糊糊,方太太敲门进来。

方太太疼他,岳小贱喜欢方太太,再困再累也要强打精神作陪,闲扯半天,方太太掏出个存折,放到他手里。

“伯母年纪大,新事物见得少,不清楚你们这种关系具体怎么处,就觉得你细细瘦瘦,娇娇小小,该是弱势一方,好比一般夫妻里的妻子。论起男女,通常都是女方付出比较多,受伤比较重,置换到你们那种,估摸也八九不离十。

男人啊,没一个靠得住,关键时刻还得靠咱自己,所以,傍身钱特别重要。这点钱你收下,伯母给你的见面礼,将来有需要也能应急。”

“我不能要,叫兽有给我钱,我都存着呢,真的。”

“他给是应该,跟伯母给你意义不同,让你收你就收,不然伯母不喜欢你。”

“您对我真好,比我妈对我都好。”

“给你钱就是好?”

“不是,我不会说话,我、我是说……”

“呵呵,傻孩子,伯母逗你呢。伯母怎么可能比你妈对你好?你妈妈生下你,这个恩情就谁都比不上,知道吗?”

方太太轻柔爱抚岳小贱发顶,岳小贱连连点头,忍不住鼻酸。

“伯母和你伯父都老了,以后就靠你陪着方惟,你比他小了快一半,以后他年纪大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千万别嫌他老,嫌他麻烦,伯母拜托了。”

“您别这么说,您和方司令员能活到两百岁。”

“能活一千岁,做父母的也得死在儿女前头,闭上眼,才能断了替儿女操心,将来你有了孩子,就懂了……嗨!你看伯母说的啥?呸呸呸,别往心里去,伯母就是打个比方。”

“我懂。”

“那你答应伯母吗?”

“嗯,伯母您放心,叫兽对我好,我不会忘恩负义。”

“乖,真是好孩子。既然你答应伯母,就真不是外人了,是不是换个称呼,改叫伯母一声妈?”

岳小贱心一颤,猛然抬头,大眼睛怔怔望着方太太,泪水瞬间糊了眼。

方太太慈爱温柔的笑脸,像是种蛊惑,引诱岳小贱颤抖着胆怯的发出呼唤。

“妈……”

“乖,你以后是妈的儿,要听妈的话,知道吗?”

“嗯,我听话……一定听话……”

方太太把岳小贱搂到怀里,一遍遍爱抚,一遍遍拍哄,亲昵疼宠如同对待亲生儿。

孙笑够仗义,回京前通知温玉骋,温玉骋忙完手头的工作,早早来到何络家楼下守株待兔。

果然,和预计时间差不多少,何络拎着行李进入温玉骋视线。

温玉骋非常不争气的涌起少年早恋的激动心情,原本稀松平常的下车动作都让他做得失去流畅,耍帅成了搞笑,一点潇洒不起。

何络老早就看见温玉骋骚包又拉风的白色宾利,实话实说,心中是雀跃的,但是,不想让温玉骋太得意,自己显得太贱气,硬是压抑心情扳正视线,做出清冷样子,假装熟若无睹。

“小冷屁股,少装看不见。”

温玉骋真的很想表现温存体贴,可落实行动,又成了赖皮不讲理。

“你缠着我烦不烦?”

“我怎么觉得我缠着你,你高兴得很?”

“自恋狂,王子病。”

“好了,脾气闹到这里见好就收。走,我给你接风。”

“你真以为地球围着你转,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

“好宝贝儿,我这不围着你转呢么?来,给爷个好脸儿,爷奖你个大么么。”

“你真当我是狗,烦了一脚踢开,心情好就给点好处哄回来?温玉骋,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你要追我就拿出追我的样子,不然就滚,反正追到头我也不见得啃你这棵又老又干的回头草。”

“小冷屁股,你骂谁老?爷这叫成熟!爷是成熟美男高富帅,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让爷求你?你忘了你当初怎么不要脸主动往爷身上贴?别给脸不要。”

“谁稀罕你找谁去,我早就不要脸,用不着你往回送!”

何络气结,真不明白自己到底迷恋这混蛋哪里。忿忿推开温玉骋,大步跺脚往楼道里冲。

“啪!”

背后一声巴掌响,何络蓦地定住身子,难以置信的一寸寸一格格缓慢转身。

“啪!”

但见温玉骋又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两边脸各自一个红手印,不规则对称。

“解气没?”

何络咬紧牙关,坚决不让自己心软,却硬不下心肠,强迫自己丢下温玉骋扬长而去。

温玉骋看出何络纠结,不禁暗爽,于是,流氓调调再度流泻。

“打我脸上,疼你心里,别否认了,你彻头彻尾都是我的。”

迈着花花公子的浪荡步伐,向何络近逼,眼瞅伸手就可以把何络纳入怀抱,迎面一黑,脚下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感动被恼怒顶替,何络抡起行李袋招呼温玉骋满脸,砸碎温玉骋得意洋洋的痞子相。

“小冷屁股疯了你?!操!操!鼻血!你等着,我鼻子要是断了,我他妈干到你报废!”

拿下捂鼻子的手,吧嗒吧嗒一滴滴血点入目,温玉骋一骨碌蹿起,跳着脚滚回车上。

“王八蛋,我等着斩断你的孽根!”

老虎不发威,当他是hello kitty?!

欺人太甚!

何络上楼还在生气,忽听得有脚步尾随,而且跟从他的步调定格在他身后,火气复又蹿高。

“真打算跟孽根告别,我就成全……你是……干什么……唔……”

刺鼻的气味随着按压而来的手帕吸入口鼻,何络尚不及反抗便软倒在陌生人怀里。

闭合的眼皮遮盖住惊恐不甘。

第六十三章:沉稳

温玉骋运气好,鼻梁没断,贴了块胶布进家门,迎面飞来烟灰缸,得亏躲闪及时,否则就不是断鼻梁那么简单。

无比感谢孙笑提前给他发信息,他有所防备,才没酿成血案。他们家老爷子是轻易不发作,发作就不轻,所见之物随时可能抄起来做凶器,暴力程度不输方司令员那火爆脾气。

“笑笑说你俩早就离婚,是真是假?!”

劈头盖脸一声吼,震得温玉骋耳膜嗡嗡,半天缓不过神。

供词是事先对好的,孙笑的意思,谎称两人早就离婚,因为顾及孙父重病末期的身体状况,和温参谋长老两口的心情才一直隐瞒。何络不是第三者,是在两人离婚后,才认识温玉骋,跟了温玉骋,孙笑也知道他的存在。小孩儿品性很好,孙笑很欣赏,所以收作学生,意在培养,不是老两口想象的那种公狐狸精。

这样一来,既免除两人日后离婚时遭受阻拦,又能替何络稍作开脱,挽回些许印象,方便温玉骋将来带进门。

孙笑考虑很周全,温玉骋很感激,后路基本铺好,担下前期先斩后奏、欺瞒父母的罪算不得什么。

“不争气的玩意,一定是你对不起笑笑,逼得她跟你离婚!这么好的老婆你不珍惜,偏去和乱七八糟的人胡搞,有的你后悔!快,跟笑笑道歉求原谅,选一天去复婚!”

不同于方司令员,温参谋长在家那是说一不二,绝对能拍板定案。

“爸,离婚这事怪不得温玉骋,是我们俩夫妻的缘分尽了。我现在有交往对象,所以,复婚恐怕……”

“温玉骋,瞧你干的好事!你眼瞎,有的是比你心明眼亮的,这么好的老婆让人抢走了,你、你……你让老子说你什么好?老子一世英名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你、你给老子拼出小命,把笑笑追回来,不然老子拧掉你脑袋!”

好儿媳要被别人叼走了,温参谋长这个憋气,恨不能亲自出面替儿子把儿媳妇追回来。

“爸……就算我跟温玉骋没戏了,我也是您和我妈的闺女。难不成我当不成您家儿媳,您二老就不认我了?”

老头子都受不了漂亮姑娘发嗲,孙笑使出撒娇必杀技,温参谋长瞬间软了,温夫人紧跟着抹两把眼泪,抓着孙笑的手握得更紧,摆明不乐意撒手放她走。

“老子上辈子作孽,这辈子生了个这么不省心的不孝子,没福气留住你这好儿媳。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这败家子后悔去……妈了个巴子,温小二,你鼻子怎么回事?又让哪个野妖精挠了?老子正告你,离了婚,你也休想给老子胡搞,丢老子的脸!”

温参谋长不甘不愿认了命,这才发现温玉骋鼻梁上的胶布,浓眉竖起,重新注入火气,十指捏来捏去,像在寻思抄起哪件家伙式教训温玉骋更顺手。

“我……不留神撞的。”

“撞你姥姥个熊!当老子老眼昏花看不出?是不是那公狐狸精干的?你挑的算是个什么货?老子的儿子老子打死白打,旁人碰一下老子灭他全家,小骚达子吃了熊心豹胆?!麻利儿给老子蹬了他!”

“爸……您什么身份怎么能说这话?影响多不好。”

温玉骋愁啊,他这还没把人追回来,老爷子就催命似的要他把人蹬了。若是老爷子知道其实是人家把他蹬了,还不得掀了房顶?平时挺斯文和气的老头,脾气上来怎么比泼妇都不讲理?= =bbb

“老子离了休,就你老子一个身份!老子教育儿子,谁敢说老子个不字?!”

“得得得,您最牛,我惹不起您,我躲,成不?”

“不成!你给老子踏实跟家住着,敢私会那公狐狸精,老子把你们俩狗腿一起打断!”

“爸,小何人真特好,您试着接触一下,保管您满意。”孙笑哪里舍得爱徒的狗腿被打断?忙说好话。

“千好万好,冲他那性别,就全都不好。闺女你甭劝,劝了伤感情,我有一口气就得把他俩拆散。”

“您何苦,就算没了小何,也会有小溪,小海,小山……您拆不过来。万一再碰上个下三滥的,您气不更大?”

“闺女你放心,再没比温小二更下三滥的,我他妈早看透了。”

孙笑大囧,朝温玉骋使个眼色,颇为无力的摇摇头。

孙笑和温参谋长老两口话家常,温玉骋所受高压暂且得到缓解,突然手机作响,莫名的,铃声似乎比平时急迫紧张,温玉骋扫一眼号码神秘兮兮躲去一旁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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