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育守则(FZ)上——听而
听而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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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姑娘且坐一坐,我马上端去。刚好,还在灶上热着。”

水岚并没有坐下。待那妇人端了放了盅碗瓢碟的木盘子讨好地走到她面前,水岚令她端了跟自己走。快到门口时,扶着门框,这才转头,对鸦雀无声的众人说:“好生伺候着,才是你们该做的事,若再多嘴多舌多生事,当心老爷亲自找你们问话!”

“是,是……姑娘说的是。”“再也不敢了。”“姑娘好走。”“……”

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会说她狐假虎威摆架子,水岚不介意。她放缓了声音,对跟在自己身後的妇人说:“福嫂,你家两老都病着,老爷念你在卢家几十年,才收了你儿子在身边使唤,平日里只见赏鲜见罚的。这样的福气,可别断了。他们说主人的不是,你不与应和就过了,怎麽还好帮着取笑?”

“姑娘……嗨,是婶子我糊涂了。”

“就算……是位公子,主人不想宣扬,便是不想别人说胡话。”水岚轻声道,“你自己知道,也要劝她们出了别院莫传一丝闲话,主宅那边同样。”

“是,姑娘,婶子醒得了。”

到了别院的晴芳阁门口,妇人停了脚步,水岚敲了敲门,自有小丫鬟开门。水岚接了妇人的食盘,自走了进去。

小阁前花草葱蓉,院子被石壁挡住,什麽也看不见。妇人擦了擦手,回转。

水岚走了几步,小丫鬟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小公子呢?可起来了?”水岚问。

“小公子白天喜睡觉,一到晚上就清醒得很。不过,现在已经穿戴好了,喝着茶,在看书。”小丫鬟道,“老爷那边传了话,晚上在这边用饭,会迟些过来。”

“嗯,你去吩咐厨房准备着。”

水岚走到小阁二楼,看见小公子果然穿戴整齐,梳好了头发,拿着老爷给的图画书在看。

小公子很乖。阁楼里几个姑娘平日没多少事,便琢磨着给他打扮,以此为乐趣。无论是发型多复杂,衣服是不是太过鲜艳了,小公子都不吭声,困了,也只是坐着点头,只会在老爷来的时候,情绪会有点激动。

水岚想着,不由担心。虽然服侍没多久,但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不应该意兴风发才对吗?小公子看上去就像个唯唯诺诺的八岁小童,或者说太过安静得像个姑娘,不对劲。

老爷为什麽不叫大夫来看看呢?

为什麽不让小公子的亲娘知道?

小公子在此之前遭遇了什麽呢?

卢弼时虽然对水岚言明了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大儿子,但是他并没有交代其他多余。

天渐渐暗了。

山岚服侍小公子吃了一盅热热的桂花羹。吩咐丫鬟们把小阁楼里的烛台都点起来,门前的灯笼蜿蜒到了阁楼门口,等着老爷到。

越近晚上,卢君见的神情就越见紧张,图画书也看不下去了。

他的爹爹不见了。

把他抓来的人不是他爹爹,偏说是他爹爹。

他想爹爹了……

卢君见的手抓着书册,越想越心酸,眼泪就劈里啪啦往下掉,打在书页上,烛光下,晕开一个个发黄的圆圈。

二十,幸失而复得

直到天色都漆黑了,夜风呼啦啦吹起来。卢弼时和随从的马疾驰而至,直接从别院的侧门到了晴芳阁门口。

卢弼时虽然是膝下有儿有女的人,但是不过三十有五年纪,面相英挺,正是男子壮年的气候。他平日不爱抛头露面,常取轿或马车代步。

但,别庄偏僻,路远少人,卢老爷归家心切,这几日,日日纵马而至。卢弼时把马交给侍从个,披挂脱给了婢女,边听着丫鬟汇报着今天公子的作息,边快步上了小楼。

丫鬟推开门,一室温暖的烛光流泻,扫去了室外初春刺骨的冷意。

关上门,关上了外面的世界。

卢弼时缓缓呼了口气。虽然他喜欢他的生意,但是日日操持的烦恼少不了。进了这温暖如春的小楼,心情舒畅。

这里,有他的儿子,他只是个父亲。

他是个霸道的人,他要他的儿子带着他印记,成为他想要他成为的人。他卢弼时的儿子。

看见他进来,他的儿子瑟缩了一样,露出小兔子般受惊的神色。卢弼时甚至看到儿子樱花色粉嫩的唇微微张开,因为他的走近,微微颤抖。

明明怕,却不敢逃。

卢弼时体谅儿子的胆小,心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股得意的占有欲。他非常享受儿子的这种“敬爱”。

小小鹅蛋脸,乌木的黑发,桃红的鲜肤,闪烁不定的灵巧眼睛。

一只大手握住了小孩的下巴,小孩吓得快哭了,脸拼命往一边挪,但是另一只大手怜爱地抚摸上孩子的脸颊。

强制的动作,和大手冰冷的温度令小孩僵住了,只那两排密密的长睫毛抖抖瑟瑟地颤动。

卢弼时忽然哈哈大笑,放开儿子的脸,抱了儿子起来,走向桌子。

侍女们正把准备好的热菜一份份端出来。

“君见,是不是饿了?”卢弼时拍了儿子屁股一把,把儿子放到自己身边的位置。

即使回来再晚,孩子都要等到父亲回来再用餐,这是卢弼时的规矩。好在卢君见下午都在睡觉,醒来後又吃了侍女准备的点心,万没有饿到的道理,何况他的食量忒小。

他的身量也小,一点看不出是个十五岁少年的样子。

卢弼时夹了炖烂的鸡脯肉搁到儿子碗里,瞧了瞧他说:“你的相貌得像极了你的母亲。但是男孩子的身高很重要,你若不想以後被人取笑,就得多吃多长。你的两个弟弟都快比你高了。”

卢君见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怎麽又哭了?”卢弼时伸手,用指尖擦去小孩的眼泪。这孩子,简直似水做的。

这几天躲来躲去,知道躲不过卢弼时触碰的小孩,现在逆来顺之,不怎麽选择避开了,他可怜兮兮地带着哀求的哭音:“我要我的爹爹。”

卢弼时微微挑眉,他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宝贝儿子整天念着贼人当亲爹:“这句话,你以後都不准再说了。若不然……”

“爹爹,爹爹……”花几边木架子上挂的鹦哥学着小孩的话。

卢弼时示意婢女把鸟架挪过来。

这本来是送来给卢君见取乐的鸟。小孩子喜欢小玩意儿,卢君见也不例外。

卢弼时摸了摸鸟翠绿的羽毛,摸到鸟脖子三寸处停了停,指尖忽用力,轻微的“哢”一声,小鸟的嘴巴张了一半,脑袋垂下,再也出不了声。

卢弼时把鸟扔在了地下,就着侍女送上来的水盆净了手。这才对吓呆的卢君见说:“不听话的小孩,最讨厌。”

虽然相处不过几日,但是看着活生生的小鸟忽然软趴趴地贴在地上。卢君见眼睛里水汪汪的泪珠子滚来滚去,顺着小脸,淌了下来。

地上的小鸟被扫去。

卢弼时放柔了声音,对儿子讲:“你从来只有一个爹爹,就是我。你还记得你叫什麽名字吗?”

小孩的嘴唇蠕动:“……君见。”

“是了,吃完饭後,爹爹教你写字,先学会写名字。”卢弼时慈祥地笑。

小孩低了头。

懂得人意,会看脸色,虽然此前几年教育不尽如人意,但仍是个聪明的孩子。卢弼时满意地想。

卢君见慢吞吞挖完一碗饭,他爹爹已经吃了三碗饭,喝了一碗汤。

洗漱,奉茶,这边厢丫鬟们挪了碗碟,顺序退下。那边厢,文房四宝已经摆好。

卢君见已经十五岁,他自四岁半走失,在牛大庇护下过了十一年。这十一年除了依附牛大的私欲,并没有学得一字半识。因为不接触外人,甚至对世事亦一知半解,完全是张白纸。

卢弼时察觉到这一点,先拿画册给儿子启蒙,就着书页上的图案给卢君见讲故事,教他写一些简单的字。

卢君见尚算聪慧,虽然字写得歪歪扭扭,但是白天卢弼时不在,他闲来无聊翻烂了书,便拿着笔学着书册里的图案描摹,倒也有几分神似。

卢弼时很是欢喜,他准备给儿子请启蒙的文字教学老师外,也要请写会琴棋书画精通六艺的才好。但是,晴芳阁迎进外人前,必须先改变儿子懦弱胆小的性格,至少得充分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会主动叫他爹爹。

把儿子的不乖归为父子接触少。卢弼时这几日加班赶点安排好了外面生意的周转,特意空出十多日,准备亲自教导儿子。

这一晚,卢弼时握着儿子的手,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卢君见”三个字,等到卢弼时放开手,小孩也能写得似模似样了,卢弼时才觉得可以停一下。

夜已深。累了的小儿微微垂着脑袋,眼睛朦胧,他写字不过靠惯性了。

卢弼时笑了笑,叫侍女服侍两人就寝。外面夜风深重,卢弼时没有再出晴芳阁去自己的房间,免得惊扰下人,草草收拾後在儿子房间歇息了。

房间里的锦帐层次放下,侍女们退下,只桌子上点的烛台闪烁着明灭的晕黄灯光。

卢弼时拿着一卷书半靠在床边看。他儿子裹了另外一重小被子,粽子一样圆鼓鼓地一动不动,脑袋也快钻进去看不见了。

卢弼时好笑地观察了一下,担心儿子呼吸不畅,伸手去扒拉他的被子。谁知道,手刚伸进去,就被两只暖融融的小手捂住了。

“爹爹……”软糯绵乎乎的声音从被窝里闷闷传出。

卢弼时放下书,空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把儿子从深陷的被窝里拨出来。

卢君见朦朦胧胧睁开迷茫的眼睛,又闭上,往卢弼时怀里靠去,不时嚷着“爹爹”。

卢弼时哪里知道儿子叫的彼爹爹非此爹爹。他以为儿子怕黑,纵容他的小身板钻进了自己的大被子,贴进自己火热的怀里。

一宿无话。

二十一,弦惊曲有误

卢君见一大早醒来是在男人的怀里。从小到大与人同榻而眠的习惯,显然已经根深蒂固,如今换了个人,他在睡梦中同样依赖相拥的温暖。

只是,人面不一。

少年仰着头,皱着眉,仔细地辨认。不是他的爹爹。

心里难过得又快哭了。

爹爹不要他了。

卢弼时被小孩咽呜的低鸣吵醒,一睁眼就是自家儿子眼红脸红鼻子红的可怜样。“太没出息了。”五个字马上冒上卢弼时脑门。

卢弼时不由叹了口气,大手扶住儿子腋下,举到面前齐平。额头顶着他的额头,鼻子点着他的鼻子,没奈何地道:“要怎样才能把你教好?”

卢君见眨着湿润的睫毛,吸着鼻头,咬着嘴唇。

卢弼时揉了儿子一把,道:“起来罢。这几天都陪你。”

小孩子是最花心的动物,卢君见的注意力轻易就被专心设计他的亲爹哄走了。日日夜夜的相伴,令小孩松了戒心,这个人对他好。虽然不怕了,但是在卢君见心里,并没有把卢弼时当亲爹,虽然在卢弼时要求下叫了爹,但是在小孩心里,这是个长得好看的奇怪叔叔。

陪他画画,教他写字,讲故事给他听,闲暇休息便带着他出去骑马,在庭院和山野间走。

虽然儿子像妈没跑了,但是卢弼时希望儿子至少里子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他已经在心里琢磨好除了请教书先生外,还要给儿子请个能教习武艺的老师。

卢君见虽然胆小自闭,但很聪明善记,卢弼时教他念书,他愿意安静坐着,不懂得意思,也一遍遍跟着卢弼时念。

只不过这父子俩,常常面对面坐着,变成一个坐在另一个膝盖上。正正经经学写字,几个时辰後,点心水果都搬到了书桌上,写个字奖一口甜食。

儿子软糯可爱,卢弼时抱着舒服,便想把人再喂肥一点,白白胖胖看着才富贵。

牛大待卢君见虽然好,到底家贫,哪里有卢家底下变着法子送上来的各色时令果子和小吃。小孩贪嘴,吃饱喝足,在卢弼时怀里也会笑了。

卢弼时没有带姬妾过来,但是几个贴身丫环本来就是通房的人,陪了儿子几日後,便择了伺夜的人住晴芳阁外。

谁料,入夜,未尽兴,便听下人在报说小公子哭得狠了,不敢一个人睡。

卢弼时不想理,来报的人说小公子快哭晕了。

卢弼时奈何,赤身裸体披了外衣,便在掌灯的奴婢领路下,回晴芳阁。

还在门口,就听里面哭得抽气的声音,卢弼时烦躁归烦躁,到底起了怜惜的意思。

拂帐进去,儿子果然梨花带雨,眼睛都肿了。

“怎麽?我卢家的大公子这麽胆小?”卢弼时抱臂站在床前,打量儿子的凄惨模样。

卢君见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有猫。”

“嗯?”

“有猫叫。”小孩呢喃,“鬼哭……”

卢弼时皱眉:“谁跟你说鬼哭跟猫叫有什麽关系?”他侧耳,果然似乎有听见猫在叫春,这处荒静,野猫向来多,大人不怕,如今住进个小孩子,被吓到不为怪。

这麽想,卢弼时又开门出去吩咐底下人赶猫。等他再回到内房坐上床,带了冷夜的湿凉。

小孩可怜见地往他身边挪,睁着乌漆漆的眼睛,小声地叫:“爹爹……”

卢弼时望着儿子家猫样的神情,笑了。揽了人入怀。

小孩自主自动地服帖趴稳,坐下的时候,屁股蛋刚好压在卢弼时的宝贝上。他本来就做到一半,生生离了美娇娘,带了怒火硬着出来,现下虽然怒意消了,但触着柔软温和的小人,未完全泄去的火气仍旺旺地涨疼。

儿子似乎未觉,红彤彤的脸蛋,带着甜香的身体,不安扭动的屁股,毫无防备地靠在他怀里。

一把火腾地烧了。

卢弼时老脸通红,搂着儿子的手也僵硬了,他不是柳下惠,也非不顾人伦的禽兽,只是一时被小人儿蹭得舒服,手便推不开。

一大一小严丝密缝地贴合着靠在床外侧。

卢君见未识德与礼,他从小惯熟的便是男人的念和欲,对顶着自己的火热一点不排斥。

“爹爹……”他红着脸轻轻叫,小动物一样温驯,“爹爹……”

他叫一声,卢弼时的魂魄飞走一寸。

卢弼时只披着一件外衣,里面精赤,小孩的手抓着他的衣襟,身体揉杀上来,仰起的脸,微张的嘴。

轰!卢弼时的脑袋烧糊了。他掐住小孩的腰,低头捕捉肉嘟嘟的红粉小嘴,含住小舌头,吸吮里面的汁液。

这是个长吻,分开又合上,一吻之後,一大一小已经滚进帐卧深处。卢弼时的大掌捏着儿子的屁股,他的儿子两手挂在他脖子上,舍不得离开须臾。

怪物!

怪物!怪物!

卢弼时心里烧沸了一锅粥,这就是他失而复得的儿子,被人调教成了这副样子!若纵容下去,迟早会成为妖精!

小孩哪里知道大人的心思,既要吃又怕吃,在他的小小世界里,这个吻像一个亲近的仪式,他的这个爹爹跟他以前的爹爹一样,是喜欢他的。

这一晚,卢弼时心若擂鼓,但是他没有足够的定力离开儿子的锦床。他一边享受儿子的娇柔,一边指定着以後矫正儿子性情的计划。

不同於此前几晚父慈子孝的和谐早晨,这一晚过去,父子俩是浑身粘腻地搂在一起。卢弼时的外衣早扔在地下,卢君见只上身一件褪了大半的中衣,下面光溜溜的肌肤上有掐揉後的青红印记,小腿夹在父亲的两腿间。

卢弼时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多毛的大腿间,儿子滑腻宛若婴儿的白嫩肌肤。又硬了。

他就着昨晚的姿势,动起来,不免弄醒了卢君见。卢君见只是低低呻吟地靠近父亲怀里,直到下面快磨擦破皮了,又浇上了通热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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