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伟鹏抿着唇点了点头。
饶远抬胯开始了进攻，虽然是可以很深入的体位，但顾虑到身下人的感受饶远还是不敢太用力，只是揉着对方的臀肉，边给对方放松边进行抽插。
对于饶远的温柔程伟鹏很受用，所以已经发泄过两次的分身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但习惯了饶远的横冲直撞的他对这种力度稍有不满，知道饶远为了不让自己受伤一定忍得很辛苦，程伟鹏看到饶远青筋凸起的太阳穴，还是忍不住心痛了：“阿远，能不能大力一点？”
饶远慢慢睁开眼，有点怀疑地看着程伟鹏。
“大力一点。”程伟鹏抬了抬腰示意。
“你……”饶远咬着牙，用力掰开对方的两片臀瓣，用力地挺了进去。
“啊、啊、别、太快。”突然的增速顶得程伟鹏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为了不掉下床他只好紧紧揪着床单。
饶远用力地挺动着，一时间两人都无话，使得房间内只剩下呻吟声、喘气声还有因撞击而发出的‘啪啪’声和水渍声。
一次次被刺激到甬道内硬起的那一点，程伟鹏已经忍不住想要射出积压的欲望，但饶远似乎刚进入状态，所以他也只好先忍住了。
找到感觉的饶远咬着牙尽量放轻动作，但仍然是整根没入又几乎整根抽出，身下压着的人的娇喘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饶远在多次深入浅出之后也接近了顶端的感觉。
程伟鹏还是没能忍到对方先射，自己领先一步将东西射在了肚皮上。
知道对方已经发泄完了，自己怒张的欲望又被突然紧缩的菊穴狠狠抓住，饶远忍不住要更加用力地深入。
“啊……阿远……”
饶远以为是程伟鹏的呻吟，并没有停下动作，只是应了一声。
“阿远……我腿……抽筋了……”
饶远清醒过来，猛地睁眼，却看到程伟鹏痛苦地扭曲着脸。
“怎……怎么了？哪里？”饶远缓缓停下动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问。
“右边……小腿……”
伸手抹去程伟鹏眼角的泪水，饶远还是选择退了出来，坐在床尾用手轻轻揉着程伟鹏的小腿肚。
程伟鹏很后悔在饶远的冲刺阶段叫停，没想到饶远真的肯停下来替他揉腿，看着饶远痛苦的表情自己还真的于心不忍了。
“行了，继续吧。”程伟鹏想抽回自己的腿，不料饶远依然抓着不肯放。
“真的，快继续！不然把人憋坏了就不好了。”程伟鹏抽回腿，又翻过身撑在床上，撅着屁股扭头对饶远说：“换个姿势吧。”
其实刚才饶远只是将护士服和内裤脱了，但吊带丝袜还好好地绑着，如今程伟鹏趴着，将湿了一片的屁股摆在自己面前，还未恢复过来的小穴还不住地往外流着乳白色的润滑剂，润滑剂顺着腿根流到筒袜上。在饶远看来这就是最淫秽的画面。
体内的欲望在叫嚣，饶远低吼着刺入，拉过程伟鹏的腰将对方的臀用力按在自己的胯部，程伟鹏也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弄得娇喘连连。
似乎双腿已经无法支撑填满欲望的身体，饶远干脆紧贴着程伟鹏，又将头架在对方的肩膀上。
用力的抽插让快感包裹着交缠的两人，饶远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啃着程伟鹏的肩膀。
“伟鹏……”
“嗯……”
“伟鹏……”
“嗯……”
“伟鹏……”
饶远抽动着，嘴里无意识地叫出了程伟鹏的名字。
程伟鹏欲回头吻住饶远，但突然落在脖颈间的温热让他愣住了，紧接着，饶远就停下了抽插的动作而换成轻轻的抖动。
脱了力，手脚都像没吃饭一样软绵绵的，但即使挺着半硬的分身，饶远还是忍不住前后抽动着。
轻轻抽出疲软的分身，一手托着程伟鹏的腹部，一边探身去拿面巾纸。简单处理了一下程伟鹏狼籍的腿根又轻轻放下他。
“别睡着了啊。”饶远俯下身在程伟鹏耳边柔声说到。
程伟鹏只是眯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饶远挪下床走进浴室放了一缸温水，用手试了水温感觉可以了才关上水龙头走出去叫程伟鹏。谁知程伟鹏躺在床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饶远花了一番功夫才将人撬起来。
让程伟鹏跑进浴缸里，饶远才蹲在浴缸旁边给他清洗。
“对不起，下一次我一定会记得买套的。”
程伟鹏泡在浴缸里将头搭在浴缸边上，半眯着眼用鼻子’嗯’了一声。
“明天还要上班？”
“嗯。”
饶远不再说话，只是细心清理着。
“饶远，刚才爽哭了？”程伟鹏侧着头看着蹲在一边的饶远。
“嗯？嗯……一半一半吧。”
程伟鹏稍稍抬起头看着饶远问：“还有什么？”
饶远轻笑了几声，手下继续认真清洁着。
“我只是觉得我在你面前显得过于卑劣了。”饶远放掉浴缸的水，又抬手同时开了冷热水的开关。
“哈？为什么这样说？”
“我一直做着过分的事，但你却一味包容我、迎合我，即使我有着奇怪的癖好，有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你也不再逃避。”
被饶远这么一说，程伟鹏倒有些脸红，可能因为害羞，也可能因为难堪。
“我一开始还打算强奸你，还打算谋财害命呢，那我不是更恶劣？”
“但最后还是我伤了你，无论我再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你所受过的伤害，但你没有骂过我，甚至选择了逃避。”饶远转过脸，看着程伟鹏的双眼满是悲伤。
“我曾一度怀疑过你的存在，以为你只是李家毅在我脑内的替代品……但知道你是真是存在的，这让我非常高兴。”
“哈？”程伟鹏不太明白饶远的话的含义。
“谢谢你。”饶远伸手揽过了程伟鹏，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劲窝里。
“谢我什么啊？”程伟鹏被饶远弄得一头雾水。
“谢谢你来打劫，谢谢你包容了我，谢谢你……一切的一切，太多了。”
“饶远你在说什么啊……”伸手抚上饶远光洁的背，面对这样语无伦次的饶远，程伟鹏却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能早一点遇到你……我就能早点将我的感情交托于你了。”
“要是早点遇到我，怕且我会因为偷盗被你扭送但派出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抱在怀里了……喂，快关水！”
饶远抬起头，伸手拧紧了水龙头，又重新投入但清理的工作中去。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程伟鹏还是看到了那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你的手臂上，那条疤是怎么回事？”
程伟鹏将手插入水中，轻轻摸着饶远左臂上丑陋的疤痕。
“这个啊……是个又长又臭的故事，等你有空了再告诉你。”
慢慢缩回手，程伟鹏又缓缓靠到浴缸边上。
“饶远，别走了。”
“嗯？”
“留在这里，这是你家。”
“我怕伤害到你……”
“并不是避开就伤害不到的，你不在这里我反而还容易想东想西的……”
饶远抽出手指，轻轻笑了起来。
“谢谢收留。”
伸手揽过程伟鹏的头，用舌头灵巧地撬开小嘴，有点迫切地吮吸交缠。
大概这是饶远尝过的东西中，最甜的味道了吧？
第二十五回：恰似温水的柔情
虽然事后泡过热水澡，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程伟鹏还是发现自己的腰非常酸痛。
可能是他起床的动静有点大，而且饶远一直抱着他睡，所以程伟鹏起床，饶远也醒了。
“啊，对不起，你继续睡吧。”程伟鹏回过身，轻轻地给饶远将被子掖好，但饶远又立刻掀开了被子，并且挪向床边摸着自己的眼镜。
“上厕所？”程伟鹏将他的眼镜撑开，又给饶远戴上。
“给你煮早饭。”
明明是清凉的早晨，程伟鹏却觉得自己的心暖了起来。
“不用的，我出去吃。”
“既然起来了就我煮吧，反正今天周末我也不用上班，很快的，你去洗漱吧。”饶远扔下话，穿好拖鞋就走去厨房。
蛮横、温柔，饶远究竟是恶魔还是天使？
总觉得虽然亲密接触了这么多次，但自己还是不能猜透他的心。程伟鹏无奈地撇撇嘴，也起身走去浴室。
弄了一通，程伟鹏看时间还算宽裕就坐下来和饶远一起吃早餐，只是简单的煎蛋和挂面，自己的心却温暖如这热气腾腾的汤。
饶远从浴室出来正好看到程伟鹏看着面前的碗发呆，抬头看了看挂钟还是忍不住催促：“快趁热吃啊，面有什么不对的吗？”
程伟鹏反应过来，忙拿起筷子辩解：“不是，香着呢。”
看到程伟鹏慌张的举动，饶远不禁菀尔，掖着衣袖也坐下吃面。
“你腰还痛啊？”
程伟鹏吸着面，又停下来看着饶远。没想到饶远观察得这么仔细，明明自己已经尽量表现得没那么明显的了。继续将挂在嘴边的面条吸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着面。
饶远也拿着筷子停下来，边看着他吃边等着他回答。
“还是有点酸。”程伟鹏咽下嘴里的东西答道。
“今晚回来再帮你揉揉吧……以后要注意次数了。”
“哈？嗯……”有点不适应饶远的过分温柔，程伟鹏显得有些笨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往哪里放会比较好，干脆端起碗快速扒掉碗里的东西上班去。
程伟鹏离开饭桌，饶远也跟了上去，边交待他工作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上下班更要注意安全云云，又帮他将没翻好的衣领翻好才肯收手。
“伟鹏，你什么时候可以休假？”饶远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拉着门叫住了程伟鹏。
“啊？有事吗？”程伟鹏驻足回首。
“我想和你逛逛街。”
程伟鹏张大了嘴，很是吃惊的样子。
“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啊，你去上班吧，今晚再说。”
“嗯，我看看可不可以调休。”朝饶远微微笑了笑就转身下了楼。
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饶远才舍得拉上门。
饶远做好晚饭等着程伟鹏，不过过了下班的时间两小时了还不见人回来。本来以为他又被老板抓去当‘义工’，但毫无交待又不像程伟鹏的作风，心急之下饶远只能打他的手机找人了，谁知刚通了电话，铃声就从门外传来。饶远放下电话去开门，正好遇上站在门前掏钥匙的程伟鹏。
“阿远。”程伟鹏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很快又垮下脸去。
“进来再说。”饶远让开身让程伟鹏通过，关上门后又先一步走进屋里，“我先去热菜，你洗洗手吃饭吧。”
程伟鹏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就趿拉着拖鞋转进浴室。
饶远只觉得程伟鹏似乎很累似的，就连拿着筷子的手也轻轻抖着。
“不舒服吗？”饶远给他夹了几块肉又静下来看着他的脸。
“嗯，有点。”
“要不要考虑换份工作？”
“嗯？嗯……我这种学历的，能找到这份工作就很好了，反正辞掉这份工作再找的工作也差不多。”
饶远静静吃着饭，只是听着程伟鹏的牢骚。
程伟鹏见饶远不做声，忍不住抬头扫了他几眼，总感觉今天下班回来之后饶远就很冷淡，是不是因为自己晚归的原因？
迅速吃掉碗里的东西，程伟鹏才放下筷子说：“其实今晚我是按时下班的。”
见饶远依然不搭话，程伟鹏又继续。
“就是下班回来的途中见义勇为了一回。”
饶远嚼饭的动作停了下来，机械地转过头看着程伟鹏。
“怎么回事？”
程伟鹏苦笑了一下，动作有些局促。
“就是看到别人东西被偷了，不自觉想起以前的自己。”
饶远只觉嘴里发甜，于是将嘴里的饭吞下又说：“有没有受伤？”
“嗯…跌跌撞撞总有些，不过不打紧的。”
“给我看看。”饶远猛地回过头瞪着程伟鹏，眼神似是责备，又似心疼。
“真没事，你吃饭吧。”轻轻挡开饶远伸过来的手，程伟鹏想站起来走开，谁知又被饶远反手抓住。正中痛处的程伟鹏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饶远松开手，皱着眉站起来脱掉了程伟鹏的衣服，看到他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脸上更是乌云密布。
“先去洗澡吧。”饶远轻轻揽过程伟鹏光裸的身子，又爱怜地用唇碰了碰程伟鹏的脸颊。
被饶远的唇碰过的地方就像个热源，让程伟鹏的脸燥热起来，慌张地从饶远的怀抱脱出来，又将身子缩在一边说：“我自己去吧，你继续吃饭。”
“吃不下了，帮你洗完正好给你上药。”饶远重新揽上程伟鹏的肩膀，使力推着人走。
“我又不是不会洗，都这么大个人了……”程伟鹏挣扎着想脱开他的怀抱。
“你受伤了，别乱动。”
到最后程伟鹏还是被饶远剥光了扔到浴缸里，在这种清醒状态让一个比自己大的同性给自己洗澡确实是很难为情的事情，所以程伟鹏也不自在地、总想闪躲。
饶远用热毛巾给程伟鹏搓背，看到他背上明显的脊梁骨，又忍不住用指腹顺着骨头来回抚摸着。
“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因为任何人而让自己受伤了。”
抱着膝的程伟鹏听着水的声音走神，被饶远的举动弄得打了几个冷颤才回过神来。
“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我，那段偷鸡摸狗的日子黑暗得我都不想再去想起了。”
“那就不要去想。”饶远舀了一勺温水给程伟鹏淋湿肩膀。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程伟鹏又打了一个冷颤。
“我曾是那么不堪的人，为了能够活下去，不惜放弃自己的尊严将手伸去别人的包里，但我又有什么办法？那时刚刚从家里出来，自己也不过高中毕业，又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没有会聘请我的人。因为偷盗也被打过，也进过派出所，不过还是给放出来了。”
饶远垂着眼，拿过香波沉默地给程伟鹏洗头。
“和那时候比起来，现在真的好太多了啊。那时候即使被打死了也只会被人朝尸体上吐口水，哪像现在……还有人帮我洗头。”程伟鹏说着就哽咽了，眼眶里打转的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氤氲的水汽。
饶远轻轻地给程伟鹏抓着头，又将发起来的泡沫捋掉扔在地上。
“所以我真的不想再回到从前的那些日子了，即使现在工作受气受累，我也觉得很幸福，因为我觉得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程伟鹏说完，抬起泡在温水里的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闭眼，深呼吸。”偷瞄到对方真的如自己命令的那样做了，饶远用水给程伟鹏冲去头上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