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小野菊
小野菊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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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伟鹏干脆闭上眼,伸手扶着饶远的大腿自己张着嘴承受着,也管不了唾液横流或者有别的体液了。

他甚至觉得有点兴奋,即使连如此无理的要求,饶远也是温柔地进行着,这能不能认为饶远是喜欢自己的呢?哪怕是一点点?

其实这种活儿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之前看过的小电影里面也有……

程伟鹏开始用舌头缠绕,尽管动作生涩但还是引起了饶远的变化。

抽插的幅度大起来,原本静谧的空间已被混乱的喘息和混乱的呼吸声填充。

“松开……”饶远用抖着的手拍了拍程伟鹏的肩膀。

程伟鹏没反应过来,只是抬起满是红晕的脸痴痴地仰望着饶远。

“快点,要射了。”

感觉程伟鹏像是松开了嘴,饶远就慢慢抽了出来,没想到快要抽出的时候却被程伟鹏用力一吸。

“啊~~”

受不了如此刺激的饶远揉着程伟鹏的头发如数交待。

吐掉发泄过后的欲望,液体的腥味呛得程伟鹏噙着泪猛咳了起来。

饶远粗喘着蹲下,抬手抚上程伟鹏的脸,又将对方的脸拉向自己,发现对方早已涕泪横流。

怜惜地用手替程伟鹏擦掉眼里和咳出来的液体,程伟鹏依然轻轻地咳着,完全睁不开眼。

“这才是没有出轨的最好证明,老实交代,你的为什么会那样?”

程伟鹏眯着眼顺气,不作回答。

“自己弄过?还是别人?”

饶远用指腹磨着程伟鹏的嘴唇,程伟鹏微微睁开眼看着饶远。

程伟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才开口问:“为什么问这个?”

“我很在意,因为我觉得你的身心都有必要忠于我。”

轻轻推开抚在脸上的手,程伟鹏看着饶远的双眼说:“那么你呢?”

饶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程伟鹏,看着对方从期待到失望。

“我懂了。”程伟鹏钻出饶远的怀抱,向后爬了几步,捞起自己的衣服穿戴起来。

原来他程伟鹏极尽讨好都不如一个李家毅什么都不做,他倒是懂了,那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饶远回心转意?

自己太天真了吧?想着用身体就能绑住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吗?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去渴求他虚幻的温柔,这种做法真的和脑残没什么分别了。

程伟鹏的鼻子有点酸,因为刚才哭的时候也顺带流了些鼻涕,即使现在吸鼻子也不会觉得唐突。

伸手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清了清喉咙刚想说话就被饶远抢先了。

“如果我现在说我完全将李家毅放下了绝对是假话,我不想骗你。”

“我没有问你这些,我只是……”

“让我这么快放下一个曾经喜欢了三年的人,我觉得很儿戏。”

“我说了我没有要求你什么,我也没资格要求你怎么样。”

饶远突然抬起头看着程伟鹏说:“但是,我不能放开你。”

程伟鹏被饶远的眼神刺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

“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但是我想你给我时间。”

看着对方恳求的眼神,程伟鹏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甚至有点唾弃自己的窝囊,明明一个‘不’字就能拒绝这个试图脚踏两船的人,但他就是不忍心。

“不要勉强你自己做什么,我没所谓的。”程伟鹏别过脸不去看饶远的双眼,因为他一说谎就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怕自己的心虚被对方看穿。

“为什么你会没所谓?我并没有去勉强自己做什么,我只想将自己的心情整理好,我不想带着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去和你在一起,更不想等我整理好心情的时候你却不在了。所以,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程伟鹏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饶远的意思是,他在试图和自己一起?只是现在还不能忘记李家毅?

多么荒唐,多么荒谬。

但自己就是接受了,而且还很感动。

真的不是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吗?程伟鹏忍不住想去确认,但又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留在这里,不要走。”饶远站起来走近程伟鹏。

程伟鹏移开目光,不巧扫到对方的下半身,又别过红着的脸说:“先把裤子穿上。”

“答应我。”饶远并不理会程伟鹏的要求。

程伟鹏被逼到墙角了,只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才点点头。

得到答复的饶远轻笑了起来,垂着眼吻上了对方的唇瓣。

程伟鹏没有拒绝,甚至开始生涩地回应饶远。

饶远满意地松口对方,微笑着说:“我洗完澡再走。”

程伟鹏愣了一下,心想都这样了还走吗?不过他没敢说出来,怕饶远觉得他太粘人,所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十一回:缓冲期

当晚饶远还是走了,看着饶远关门离开程伟鹏真的有些落寞,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像弃妇,对于这个新名词他还自我嫌恶了一番。

既然饶远都这么说了,他就要给时间给他好好整理,毕竟感情这种东西不能操之过急。要放下一个人真的不容易,就像他当初就快要饿死了也不肯从了凌峰,就因为他不是饶远,其实道理一样,他也不想饶远抱着他的时候想的是李家毅。

不过自那天之后饶远竟然一个月都没有回来过,程伟鹏不禁生疑,像个已婚妇女一样猜测自己丈夫是否外遇一样,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

为什么要搬回去学校住啊?李家毅应该住在学校吧?两个人会不会住得很近?饶远可是教授!李家毅是学生,有问题请教教授是理所当然的!要是夜晚呢?独自两人共处一室,难免饶远忍不住,要是用强的话——也不是没可能的啊!那自己很快就要被赶走了……

程伟鹏越想越悲观,到最后几乎已经认定这些猜想是真正发生的事情了。

“程伟鹏你要是再出错我就炒了你,现在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挥舞着手中的货单责备着程伟鹏,程伟鹏只能现在一边默默地接受着责骂。

其实他也不想干这种受气受累薪水低的活,但无奈他的学历实在拿不出手,又不想被饶远认为自己是个蛀米大虫,所以继续忍气吞声地干着。

饶远因为李家毅的突然留校和外聘的事情忙得人仰马翻,虽然成日惦记着在家里的程伟鹏,但无奈又要出差又要办公几乎抽不出空档回家。

总想着自己不回家程伟鹏会不会瞎想啊,会不会寂寞啊,更甚者则是程伟鹏会不会寂寞过度将什么野男人带回家去了。

每次想到这个饶远都有从外省立即坐车回家将人脱光了好好检查的冲动,但尚存的理智和对程伟鹏的信任还是让他打消了疯狂的念头。

他觉得自己有点人夫的情结在,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也被吓了一跳,但想了想还是挺有道理的。

想要昭示这个人是自己的,在他的身上盖满印章让别的同性望而却步——那次也是知道自己可能要出差了,而且见到程伟鹏不避讳地和男人打闹,一气之下在程伟鹏身上种了很多水果,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李家毅见饶远开着会也笑起来,虽然没笑出声,但对别人来说也是很失礼了。于是伸手推了推反常的饶远,阴着脸压着声音说:“先生,注意影响。”

经李家毅一提醒饶远才反应过来,连忙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开会。这次外聘会议会选择让李家毅同行,其实饶远也没想太多,心想反正他要留校做助教,让他学习一下也好,但李家毅不这么想,他觉得饶远的心还是在自己身上的。

其实李家毅自己心里也别扭,因为他对于做教师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他又不想读了研究生出去就在外企做个小翻译,想到还是做教师才能有更多的时间研究语言,就申请留校了。

但其中还是有点饶远的影响因素在,因为当时饶远对自己的态度确实有点冷淡,这个转变让李家毅着实郁闷了一番,所以才坚定了他要留下来的决心。

实则对于饶远,李家毅也不是爱,而是他觉得生命中难得遇上的好导师的注意力竟然不在自己身上了他会很难受,甚至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会议结束之后外聘校方设宴招待了饶远和李家毅,当然也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为求方便和减少经费对方自然给饶远两人安排了双人间,吃完饭校方就以舟车劳顿为由将两人送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由于饶远要总结白天会议的内容所以让李家毅先去洗澡,但弄妥了会议纪要之后饶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给程伟鹏打个电话。

为了确认程伟鹏是否在家,饶远拨的是自家座机的号码。

拨了一次,没人接,再拨,还是没接。

事不过三,饶远心情有点烦躁,等到第三遍快挂电话的时候那边才提起了话筒。

“喂您好,主人不在家。”

饶远听到是程伟鹏的声音不禁松了口气。

“是我。”

“啊?哦!饶远啊?”

“嗯,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哈?我不知道啊,我刚下班,一回来就听到屋里电话响,你打了很多次吗?”

饶远皱了皱眉,语气有点不悦:“这么迟才下班吗?有加班费吗?”

“怎么可能,临时来了批货要人搬,不走运被抓了当义工,老板叫到你还能不做?”

“究竟是什么工作?这是不合法的。”

“嗨,有钱就很好了,还合法。更不合法的勾当我都干过,这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饶远想起刚遇到程伟鹏时的情景,心莫名地酸疼起来,右手紧紧攥着手机,竟然沉默了起来。

“先生,我行了,你……噢,在打电话啊。”

饶远回过神来,下意识想去捂住话筒,但已经有点迟了,他为自己的这种奇怪举动感到吃惊。

“哦…你,你忙吧。”

程伟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

“是李家毅,我们在酒店。”

“哈?哦,哦,好的。”

“别误会,我们是公事。”

“我又没问!”

“我听你的声音快哭了,可怜巴巴的。”饶远说完还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谁?谁可怜!你忙吧,我要去洗澡了。”

“钱还够用吗?”

“我没用你的,我自己有工资!”

“我明天回去,别带男人回家啊!”

“谁!好吧,我不和你说了,再见!”

“好,晚安。”

挂了电话,饶远觉得心情爽朗,看来以后工作压力大了的时候打个电话去调戏一下程伟鹏也是个不错的减压方式。

放下手机和笔电,饶远拿了换洗的衣物走向浴室。经过李家毅的床前,对方却叫住了自己。

“先生,冒昧问一句。刚才的是您的爱人?”

饶远并没有留意到李家毅的语气有点怪异,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继续走向浴室。

看到饶远的微笑,李家毅有点晃神了。

他突然有种心一空的感觉。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冷颤,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将温度升高了些。

虽然饶远解释了为什么和李家毅在酒店,而且还在同一个房间里过夜,但程伟鹏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这可谓天赐良机,而且饶远不像是个会自己解决的人,积攒了这么多天的欲望,又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处一室,擦枪走火在所难免。要是用强的——不知道为什么在强迫别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饶远真的力大无穷,连像自己这样整天做力气活儿的都栽跟头了,像李家毅那种整天捧书的学问人怕且毫无招架之力了吧?

程伟鹏越想越心慌,更加睡不着觉了,干脆通了个宵。

而实则饶远洗完澡弄干头发就倒头大睡,反倒是李家毅还有些辗转难眠了。

第二天程伟鹏精神恍惚地上班,免不了被老板狠骂一通,几乎就直接炒鱿鱼了。受了一天的气,程伟鹏装了一肚子苦水坐车回家。

一开门就闻到了饭菜香,心想是饶远回家了,差点没脱鞋子就跑了进屋。

放下自己的小挎包跑进厨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程伟鹏鼻子一酸,差点就扑上去抱着饶远哭一场了,但怕太矫情,还是静静倚在门边,隔着玻璃门看着饶远忙活。

饶远关了火脱了围裙端起菜,转身就看见现在门边发呆的程伟鹏,直到自己拉开门程伟鹏才回过神来。

“喂喂喂,回来!逃什么?我要吃了你吗?”饶远边往外走边喊住转身逃跑的程伟鹏。

而程伟鹏被抓了个现行,恨不得就此凭空消失算了,越想脸不红脸就越烫,于是他只能走为上策了。

饶远见到这做贼心虚的人耳朵都红得快熟的样子,早就心花怒放了,哪里还舍得作弄他,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又说:“洗手吃饭。”

程伟鹏轻轻应了一声,还是低着头溜进了厨房。

饶远见程伟鹏还是这么害羞,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又转进厨房将剩下的东西端出来。

第二十二回:制服play

饱餐之后程伟鹏放下筷子和碗,对着饶远说:“我来洗碗。”

饶远夹菜的功夫又扫了程伟鹏几眼。

“吃饱了?”

程伟鹏点点头应了句:“嗯。”

“为什么不看我?”

“嗯?嗯。”程伟鹏支支吾吾应了几声就想站起来走人。

“是不是偷人了?”

“谁、谁偷人啊!不要把我说得跟荡妇一样!”程伟鹏握着拳,脸红耳赤地吼到。

饶远不明态度地笑了笑说:“是吗?嗯,你先去洗澡,我还没有吃完。”

程伟鹏消除战斗的模式,瞥了饶远几眼说:“好的。”

“洗干净点。”饶远继续吃饭,脸上是得意的表情。

“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的程伟鹏恼羞成怒,但又不知道如何发作,只好愤而转身走向浴室。

虽然觉得做这些事情非常羞耻,但考虑到饶远也是很久没做了——前提是饶远昨晚没有和李家毅发生什么,所以程伟鹏洗澡的时候特意将后面清洗了一下。

磨磨蹭蹭也不知道弄了多久,手指的皮都皱了起来程伟鹏才关了水走出浴室。

“洗完了?”饶远边看着程伟鹏,边将自己的衣袖放下来。

“嗯。”程伟鹏点点头应了声,走进厨房一看,发现碗已经全洗好了,又趿啦着拖鞋跑到饶远面前说:“不是说让我洗吗?”

“我顺手而已。”饶远解着衬衣的扣子答道。

“你工作那么累,还要你煮菜洗碗……”程伟鹏显得有些局促,到他的羞赧却得不到饶远的同情。

“真的觉得我很辛苦吗?”饶远脱了衬衣,似笑非笑地问到。

程伟鹏低着头,抿着嘴算是默认。

“那该不该好好犒劳我?”饶远低下头凑到程伟鹏面前,语带调戏地说到。

程伟鹏毫不意外地红了脸,也不敢抬头,只是支支吾吾地嘟哝到:“先洗澡……”

饶远满意地直起腰,将腰间的皮带解了放在床头柜上,又从自己的行李包里翻出一套衣物扔在床上,转过身对程伟鹏说:“出来我要看到你穿上这套东西。”

没等程伟鹏反应过来,饶远就拿着替换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忐忑不安地走近床铺一看,程伟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双眼,他甚至还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痛感告诉他,这不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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