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难为——咩咩宝
咩咩宝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关灯
护眼

“谢过梅兄,您请说。”

“这第一,齐宣棣喜欢先堵人嘴,在床上的时候,他讨厌听除了叫床意外的声音,所以,当他拿什么袜子内裤要往你嘴里塞的时候,你就要想方设法的逃跑!”

“他怎么这么恶心!呕——”西堂申鸿作势干呕。

“这还算好的,到了第二步,你肯定就逃不了了。因为通常他的第二步就是限制人身自由,我可没有信口开河,都是以身试法过了的,齐宣棣是个变态,他会绑住你的手脚。到了这步,不要说逃了,你连床都下不了!”

“这么严重?”西堂申鸿有点被惊到,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无数自个人被齐宣棣这样那样的片段。

“下来就是最惨绝人寰的第三步了……”

“什么?还有第三步?”

“哼哼,下面才进入正题。Balabala……”接下来,梅璟瑄开始滔滔不绝添油加醋的将第三步,第四步通通告诉了西堂申鸿。

“而且这都不算什么,我给你讲,还有更恶心的,齐宣棣就是个变态,balabala ……”

齐宣棣形容惨淡的坐在窗户下面,将手骨关节捏的喀拉喀拉直响,他真的很想捏死梅璟瑄,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敢把他的老底全部抖给西堂申鸿,就凭西堂申鸿那怂胆,后果可想而知,同理,就凭西堂申鸿的智商,彻底绝了他这个后备计划的念头。

这笔账,他给梅家记下了。

屋中两人称兄道弟一通神侃,准确的说是其中一人神侃完毕,起身便要离开,齐宣棣扶着墙壁从地上站起来,脚下打着飘飞快窜向甲板。

梅璟瑄走到门边,忽然停了下来,回过身来道:“西堂大人,刚刚小弟还有一事忘了告诉您。”

“什么?”

梅璟瑄又走回来,停在床边,俯下身在他耳际一阵私语。

梅璟瑄关上门离去,西堂申鸿顾不上下身诡异的疼痛,披上外袍,趿拉上布鞋,就往外冲去,刚跑出船舱,就撞进一浑身湿透的男人怀中。

“对,对不起!”西堂申鸿有礼的道歉。

“哦,不碍事不碍事!”

这男人本欲发作,秀气的眉毛微微上挑,却在发现对方是西堂申鸿时不怒反笑,而且是特献媚讨好的笑,舒展俊俏的五官硬是被挤成了个“贱”字。

西堂申鸿被他脸上那诡异的表情逗的笑出声来,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人浑身湿漉漉的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其实本就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于是,西堂大人好心的问道:“你落水了?”

“不碍事,不碍事!”这人还是笑,青色的衣袍粘在身上特别不舒服,他别扭的来回扯着衣领。

“哦,那麻烦你让让!”西堂大人含笑有礼的说道,这人也忒没眼色了,正巧停在狭窄的走廊中间,他过不去啊。

“您请您请!”这人色咪咪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西堂申鸿的脸,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几缕口涎。

西堂申鸿厌恶的打了个寒颤,快速从他身边经过。

“哎,等等!”这人忽然一把抓住西堂申鸿的胳膊,西堂申鸿已经略有不耐。

“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

西堂申鸿刚说了两个字,就见这人被人从后面拎着衣领提起,紧接着他听到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声道:“西堂申鸿,这是本王的宠物,不好意思,家务事让你见笑了,我这就先带他回房换件衣服。”

宠物?家务事?换衣服?

看来这二人关系不一般呐,西堂大人酸溜溜的想。

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掏出小本,一字不落的把这些全都记下来,等回朝一并汇报给熵帝。

天黑之前,终于在镇江下了船,四人决定先去喂饱肚子。

同桌而食,各个都吃的心不在焉,即使在最好的酒楼点最贵的菜,他们的心思也早就飘到了隔壁桌正在交谈的二人身上。

“嘿,你听说了吗?武林南尊梅家堡被夷为平地了!”

“什么什么?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听我姐夫说的,我姐夫可是江浙一代名捕!消息灵通的很呐!”

“真的?梅家堡得罪什么人了,这也太惨了!”

“谁知道呢,梅家堡也够倒霉的,十二分堂堂主刚失踪,老巢又被烧,这武林大会的日子迫在眉睫,一些看热闹的乌合之众早都到了镇江,这下有好戏看了。”

其他三人都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梅璟瑄,低头继续扒饭。

“齐宣棣。”梅璟瑄放下筷子忽然说:“借你的盟主令一用!”

“干什么?”齐宣棣倒不是多在意这令牌,但是他却非常想知道梅璟瑄想干什么!

“时间不多了,我没办法向各大门派一一解释,我要把武林大会的地址改在镇江梅锦堂。”梅璟瑄说的与异常严肃。

第28章:坑爹的赌

月下,水香清澈微甜,倚窗而望,楼台两岸水相连,江北江南镜里天。

西堂申鸿站在窗边,赏月品酒观戏。

月是难得一遇的明月,酒是梅锦堂送来的好酒,至于这戏,西堂申鸿笑了,缓缓将酒杯放在朱红色的窗台上,伸长脖子向下张望,这八卦可不是女人的特权。

“看什么呢?”齐宣棣推门而入,单手自然而然的搭上西堂申鸿的肩膀。

西堂申鸿忽然转身,用身体挡住窗口,笑眯眯的问:“齐宣棣,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你的老情人与你的宠物一起被送上断头台,而你只有一张免死金牌,怎么办?”

“什么意思?”难得的,向来不可一世的小王爷发自内心迷茫的眨了眨眼,他可以说他没听懂么?

西堂申鸿满脸黑线:“就是说如果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

“救谁?”齐宣棣忽而哈哈大笑出声,一把将西堂申鸿拥入怀中:“像免死金牌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莫要浪费到他二人身上了。待本王融了它,给申鸿打个手链,一头连着你,一头连着我,走到哪里咱们都在一起,这多浪漫!”

西堂申鸿巧妙的绕出齐宣棣的臂弯,退至安全距离,恭敬的提醒:“王爷,那不是手链,是手铐。”

西堂申鸿一动,便让出了窗口的位置,齐宣棣走到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向外张望,就看到月下河边,两道熟悉的人影站在柳树下,拉扯纠缠,举止诡异。

齐宣棣似乎有点明白西堂申鸿的意思了。

西堂申鸿走过来,朝外看了一眼,被齐宣棣称作宠物的青衣少年昏昏沉沉的靠在梅璟瑄身上,梅璟瑄手里拿着一根铁链,一头拴住一块硕大的山石,一头正往这少年身上套去。

“老情人要杀小宠物灭口?”西堂申鸿看了这两人半天,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情景,不由得有些吃惊。

“非也非也!”齐宣棣摇头,伸手关上窗户,揽过西堂申鸿的肩膀:“申鸿啊,这夜凉露重的,伤了身子可不好,咱们还是好生歇息,莫要去管他们了。”

西堂申鸿皱皱眉,将肩上的猪手抖落,拉开门就向外走去。

“等等!”齐宣棣从房里追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干什么?”

“干什么?”西堂申鸿抽动下嘴角:“王爷没看到你那老情人要杀人灭口?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以坐视不理,任由他草菅人命!”

“非也非也!”齐宣棣继续摇头,将西堂申鸿逼至走廊的墙壁拐角处,伸出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牢牢锁进怀中,牵起一缕粘在西堂申鸿脸颊上的发丝,不解道:“申鸿,你不相信本王么?”

西堂申鸿皱眉,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但还是规矩的回道:“不敢!”

齐宣棣点头:“既然不敢,就不要管这闲事了,这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闲事?”西堂申鸿紧紧盯着齐宣棣:“他们俩对你来讲都是闲事?”

“不然是什么?”齐宣棣反问:“你还不了解我么?在这世上除了西堂大人,还有什么能让本王在意的人呢?”

西堂申鸿很果断的答道:“熵帝。”

斩钉截铁,毫无疑问的答案。

“嘿嘿。申鸿果然很了解我啊,那就再加一个宣翎好了!”齐宣棣无赖的笑着。

西堂申鸿觉得跟这种人毫无道理可讲,猛的推开他便向楼下跑去,刚下了两级台阶,便被齐宣棣从后拦腰抱起,一把扛到肩上。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西堂大人怒吼着,挣扎着,不老实的双脚乱踢,双手愤怒的捶打着齐宣棣的后背。

齐宣棣只伸手轻轻拍了拍肩上人的翘臀,貌似关心的询问:“屁股还疼吗?”

……

西堂申鸿气得浑身颤抖,已经说不出话来,任由齐宣棣将他扛回屋里,扔回床上。齐宣棣替他脱了鞋子,拿出好久不用的脚镣,在西堂申鸿剧烈的反抗中,将他重新锁了起来。

待一切做完,齐宣棣推开窗户,月下,只有梅璟瑄一人望着河面发呆,平静的水面上,偶尔泛起圈圈涟漪,冒起几个诡异的水泡。

“梅璟瑄杀了他?”

齐宣棣回头,不知什么时候,西堂申鸿竟从床上蹦了下来,拖着沉重的脚镣走到他旁边,也向外张望,千载难逢的八卦就在眼前,岂是区区脚链所能抵挡啊!

“没有。他死不了。”

“怎么可能!”

西堂申鸿不相信,他明明看到是梅璟瑄把那小子沈河了的,河水流的又深又急,绝无生还的可能啊!

“西堂申鸿,有没有胆子打个赌?”齐宣棣回头看他,笑的异常和善。

“赌什么?”西堂大人警惕的问。

“就赌这小子的生死,我赌这小子明天毫发无伤,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们眼前。只要有一点儿伤就算你赢,敢不敢?”

西堂申鸿刚想说无聊,人命怎能儿戏。可转念一想,又怕被小王爷鄙视,再说都是亲眼看到的实实在在发生的事实,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西堂大人犹豫的点点头:“好,赌就赌,谁怕你!明天要是他少半根头发就是我赢。”

“当然。”小王爷从善如流,诱惑的声音在西堂申鸿耳边问道:“西堂大人,那你下什么注呢?”

“下注?”咦?西堂申鸿仔细想了想,仰起下颌道:“一百两,怎么样?”

“一百两?”齐宣棣失笑:“不要说一百两了,就是一两,大人有吗?”

经齐宣棣提醒,西堂申鸿才想起,他的钱袋银票早让某人收了去,于是盯着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凶恶无比。

“西堂大人休要如此热情的盯着本王,本王会害羞的。”齐宣棣掩面偷笑,对西堂申鸿招招手:“来来来,西堂大人,本王给你指条路,你看,这下注,必须得下自己有的东西,可是你有什么呢?”

齐宣棣说着,色情放荡的视线毫不掩饰的在西堂申鸿身上来回扫视,言下之意,一目了然。

“咳咳,那王爷呢?”虽然有些尴尬,但齐宣棣指的这条路,倒也在西堂申鸿预料之中,所以,齐宣棣并未如愿看到西堂申鸿炸毛的表情,相反西堂大人决定沉住气,以静制动。

“我么……”齐宣棣拉了个长长的尾音,俯身在西堂申鸿耳边道:“既然申鸿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好了,如果申鸿输了,那本王就随意了,相反,如果本王输了,申鸿也请随意。”

齐宣棣说着,便去解衣带,西堂申鸿按住他的手,阴森森道:“王爷要干什么?”

小王爷骄人一笑:“当然是先付点定金了!”

西堂申鸿对齐宣棣勾勾手指,齐宣棣靠了过来,西堂申鸿看似亲密的贴在他耳边,忽然一声巨吼:“滚————”

第29章:一言既出

门从外面合上,西堂申鸿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儿来。

齐宣棣就这么走了?怎么可能!为什么呢?

西堂大人拖着脚镣在屋里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件最最重要的事,忘记问齐宣棣要脚镣的钥匙了,可是此时若再去找他,在走廊里万一被人看到岂不是更糟?思前想后,西堂大人决定暂且先忍一晚,待明早再说。

齐宣棣回到房中,梅璟瑄已经在等。

梅璟瑄说:“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好,我要的东西呢?”

齐宣棣从怀中掏出一象牙白色的玉牌,在梅璟瑄眼前晃了两下,梅璟瑄刚要伸手去抓,齐宣棣逗猫似地,又将玉牌荡了开去,来回几次,梅璟瑄终于发现事情有变,皱眉道:“你耍我?”

齐宣棣摇摇头,递给梅璟瑄一把钥匙:“错了,只是本盟主今天心情不好,改变主意了,去把老龙的链子解开,我要他活着!”

“哼!”谁让他有求于人,梅璟瑄冷哼一声,拿过钥匙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住:“你这次不会再变了吧?”

“当然。”齐宣棣笑:“本盟主一言既出,驷马……”

齐宣棣还没说完,梅璟瑄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小王爷咋舌,怎么一个个脾气都这么火爆呢?温温柔柔的不好么?比如耀世……

一想到耀世,小王爷就愧疚。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温柔好似水一般,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他都不会生气,甚至你打他骂他当着他的面与别人欢好,他也不会说一句重话,只会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等,等你尽兴。

可越是这样,你的压力就越大,当这份压力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阳痿是迟早的事情,意识到这一点的小王爷果断坚决的选择了离开。

耀世是象征圣洁的光芒神使,小王爷就是那地底最污秽的黑暗,不应该也没资格继续玷污耀世的美好。当然,这只是齐宣棣没心没肺的说辞而已。

离开那日,七星盟下起了冰晶,指甲盖大小的雪花落了耀世一身,后来听介子兰说,他就那么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三个月,浑身被冰雪覆盖,冻成了冰雕,后来是泽音把冰一点点破掉,才把他救了出来。

听了这些,齐宣棣是挺感动的,他也曾提过,会以大宁最盛大的仪式迎娶耀世过门,让普天与他们同庆,可是耀世拒绝了,耀世温柔的声音仿佛泉水叮咚,他说:“宣棣,你不用觉得愧疚,神使是不能离开七星盟的,你什么时候想起我了,来看看就好。”

耀世很聪明,一眼就能看穿齐宣棣的想法,可是越是这样,齐宣棣的压力就越大,排斥心理也就越强。

他知道耀世的日子不多了,他确实知道能让耀世留下的方法,可是九天神草只能救一人,他不忍心看宣翎伤心。

为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去伤一个自己爱的人的心,不划算!

更何况,要炼制九天神草,西堂申鸿是非常关键的一环,齐宣棣明白齐宣翎壮士断臂般把他送来的目的,可是,如果可以,他想留西堂申鸿一条命。

齐宣棣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未想过当什么救世主,他只是想让他爱的人开心,让他喜欢的人活着。

哎……说道西堂申鸿,小王爷孤枕难眠。

好不容易历尽千难万险从西堂申鸿那里获得的一点点信任,也终于被打破了,就算有赌约在,想骗他同床,也会比较困难吧?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