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难为——咩咩宝
咩咩宝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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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的经验,在第一个单音响起的瞬间,梅璟瑄就运内功,闭听觉,彻底将一切音律阻挡在外。

齐宣棣挑了挑眉,这才想起刚才叫老龙出来的目的,对头顶那只勾勾手指:“不想回去是吧?呐,看到对面那两个人没?穿蓝衣服的留下,穿银色衣服的那个就交给你了。”

“啧!”老龙剔了剔牙,瞄了眼泽音,浑身一颤:“开什么玩笑,他比我都老,骨头硬死了,吃了他我会消化不良,还有哦,这次我真滚了,他属土,我属水,他正好克我哎,我打不过他,你懂的,孩子,靠你自己了!”

“走可以,把你的皮和筋留下!“这只狡猾的老龙,齐宣棣简直恨不得抽他的筋,拨他的皮!

“别别,不过如果你实在需要我,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老龙狡诈的笑了,眼神红果果的直瞄无花无果身后的西堂申鸿。

“你想都别想!”老龙似乎听到了齐宣棣的磨牙声,齐宣棣越发的愤怒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罡风,地面剧烈颤动,龟裂出一条条缝隙,缝隙间的剧烈渐渐扩大,只有西堂申鸿睡的那一块与齐宣棣脚下这一块地面不受任何影响。

唯一仅存的梅家堡主楼,随着地层间裂缝的扩大,轰然崩塌。

梅璟瑄脚下的地面也裂开了一道道缝隙,为了安全着想,他十分不情愿的又向前一步,站在了齐宣棣身侧,齐宣棣看着倒塌的主楼升起一股惋惜之情,他问:“璟瑄,这楼就这么倒了,你不难过么?”

梅璟瑄瞟他一眼:“难道你以为原来那样还能住人不成?本来我还在想,单单剩这么一栋破损的主楼,以后重修还是个难题,倒不如推倒容易些。”

齐宣棣觉得梅璟瑄说的很有道理。

风越来越大,地抖动的也更加剧烈。

泽音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白光从他权杖之上升起,直冲云霄,仿佛回应般,九天之上,一道同样的白光向下射来,与权杖之上的光芒在云层之上对接,碰撞出几近白昼的耀眼光芒。

盘旋在空中的螭龙,被这耀眼的白光惊到,嘹亮一声长吟,缠绕着白色的光柱,向上攀去。

齐宣棣抽出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青色长剑,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剑背,用长长的指甲沿着剑脊猛的划过,发出刺耳的“刺啦刺啦”的噪音来。

狂躁而沸腾的龙吟再一次想起,淡淡的云层后面,能看到青色的巨龙在空中抽筋般的翻滚抖动,散发出庞大而紊乱的力量,袭向白色的光柱。

那光柱应该是泽音的力量来源,光柱的光芒越强烈,齐宣棣感觉的到脚下的地面抖动更剧烈,虽然他的力量,维持的了一时半刻的安稳,但体内入不敷出的内力告诉他,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泽音不一样,只要光柱在,他的力量就永无衰竭,也就是说,他们被埋在地下,只是迟早的事儿,这只千年老妖是在跟他们玩猫捉耗子么?这是一件多么恐怖而悲哀的发现啊!

第25章:谁家无果

黑云再次袭来,遮蔽了月光,却无法遮挡泽音力量的来源,地表的波动愈来愈激烈,似乎泽音也料定齐宣棣坚持不了太久,准备跟他打持久战。

乌云背后青龙的影子若隐若现,由刚刚的躁动不安渐渐恢复平静,灵巧的绕着白色光柱在云端游了一圈,重新盘卧在齐宣棣头顶。

老龙委屈的抱怨:“你要不要下那么狠的手,那是我的脊柱,脊柱哎!”

“也不看看你刚才那德行,差点着了人家的道!”齐宣棣单手又抚摸了一遍剑身,老龙打了个寒颤,用两爪护住后背:“得得,你别再刮了,疼死我了!”

“疼就对了!”齐宣棣边说边抓起梅璟瑄的胳膊向后扔进西堂申鸿所在的保护圈内,自己御剑而上,骑上老龙的后背。

“哎呦!”老龙呼痛,齐宣棣一把抓住他两只耳朵,剑指白色光柱喝道:“冲过去!”

老龙冷汗森森:“那是土星的力量之源,我会受伤的!”

“呐,这样,有好处哦!”齐宣棣爬在老龙耳边一阵耳语,老龙露出淫亵的笑容,缓缓点头:“成交!”

齐宣棣盯着座下那咯人的龙鳞恨不得扯一块下来,疼死这为老不尊的家伙!

青龙腾云而上,地上的几人一起抬头向上张望,可惜云层愈来愈厚,遮去了他们的视线,只有泽音一人的银色瞳孔散发出妖异的红光,他清晰的看到青龙停在了光柱之前的相接处,盘旋着打了个圈,向着光柱冲去。

骑在他身上的齐宣棣举起手中长剑,凌厉的挽了个剑花,青色长剑瞬间金光大盛,将白色光柱从之前的对接点生生劈开,仿佛被灼烫般,白色的光芒朝天地两极以光速回缩。

白色的光柱消失在权杖中的瞬间,泽音一口鲜血喷出,却不管不顾的朝着西堂申鸿的结界而去,无花无果拔剑迎上。

“你躲在我后面!”无花小声对无果说。

无果天然呆的点点头。

梅璟瑄本想去帮忙,眼角却忽然瞄到有什么东西从高空落下,心头一颤,来不及多想,飞身而上,将人堪堪接住。

齐宣棣扶着他的肩膀,以剑撑地,勉强站直身子,衣襟前全是血,咬牙切齿气的浑身颤抖的骂道:“该死的老家伙,真他妈没种,竟然敢坑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梅璟瑄来不及多问,重新抱起齐宣棣,落在西堂申鸿身边。

无花显然不是泽音的对手,即使泽音受了伤,这权杖的威力也是无穷,无花已经被他打散了骨头,爬在地上无力反抗,泽音正要下杀手,本应落在无花身上的权杖却被一根红丝缠住了。

这红丝!!!

泽音怔住,猛的回头,金丝的那端,握在一个半大的孩子手中。泽音发现他的权杖竟然无法挣脱!

“放开无花!”孩子清灵的声音听上去空旷而悠远。

泽音收手,孩子一身劲装,手指微动,红丝缠绕上泽音的手腕,将他甩向介子兰身边,泽音的身体重重坠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介子兰的琴声戛然而止,他将竖琴放在地上,暗自伤神的叹道:“似乎没有用啊!”

“确实没用,弹的难听死了,还是我们宫主弹的好,想要宫主命的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无果将下颌仰的高高的,小小的脸蛋上沾满了黑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再眨眼,讨好的向身后的齐宣棣献媚的笑。

齐宣棣褒奖似地伸手摸摸他的小脑门,无果激动的恨不得立即抱住齐宣棣的裤脚一阵猛蹭。

“真恶心!”泽音从地上爬起来,盯着对面的无果:“嘿,你是谁家小孩?”

“废话!当然是宫主家的。”

众人默……

“咳咳——”齐宣棣这个冷寒森森啊,立即将裤脚从无果手中抽出,躲瘟疫似地避开老远,誓要与他划清界限:“我可没生过你!”

泽音接着介子兰的支撑从地上站起来,又看了一眼无果,最后将目光落在齐宣棣身上,说了一句让齐宣棣纠结终生的话:“要说他是你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这样,泽音带着介子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尘埃的消失在几人眼前。

齐宣棣与无果大眼瞪小眼,抱着脑袋打滚,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泽音玩离间计,想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嗯嗯,一定是!!!!!

第26章:窝囊男人

西堂申鸿这一觉睡的相当惬意,他梦到下朝归来,与杜书怀一起去喝花酒,!!给他介绍说新来了个姑娘,冰清玉洁的特别干净,西堂大人急不可耐的就让!!把人请了出来,一个饿狼扑食就将人压在床上,又啃又亲,这姑娘第一次,难眠羞涩,反抗稍微有点小剧烈。

杜书怀一把将他拉起劝道:“西堂大人啊,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解风情了?这美人要一点一点小火慢炖,让他心甘情愿的躺在身下,那才叫男人的魅力不是?”

西堂申鸿一把甩开杜书怀不满的抱怨:“你懂什么?我都憋多久了你知道吗?成天陪小王爷陪的我心惊胆颤的,有本事换你试试!”

杜书怀连忙摆手:“西堂大人非也非也,皇上这是器重您啊,能在安王身边全身而退的舍您其谁啊!您对熵帝这份忠心,对王爷那份爱心岂是我等庸才所能相比的!”

西堂申鸿嘿嘿笑着:“杜书怀,算你说了句人话,所以,今儿我一定要快活快活,解决下体内长久以来压抑积攒的精华,发泄下这一路上的负面情绪。”西堂申鸿说着就又向床里压去。

嗯,软软的身体真舒服,西堂申鸿蹭啊蹭,用脑袋使劲磨蹭美人丰硕的乳沟,三两下剥掉美人的衣服,含住那小小的粉红色樱果吸允辗转。

这刚尝到点甜头,窗外忽然穿来一声响彻天际的嘹亮龙吟,西堂申鸿顿了一下,抬头看着身下压的美人,羞愤的已经将那张俏脸埋进了被窝里。

西堂大人坏坏一笑,口中叫着:“翠儿”,又扑了上去。

吵什么吵,没看到这边正办事儿呢么?天大地大办事儿最大,今儿谁也没法阻止色欲熏心的西堂大人!

很久没见过女人的西堂大人,即使在梦中,摸到那女子娇弱的身躯,细腻的皮肤,丰满的臀部,身下也有了反应。

他一边抚摸着这丝缎般光滑的皮肤,一边在这修长的身躯上磨蹭自己昂扬挺立的下体,一遍遍的叫着女人的名字,猴急的扯去身上的衣服。

就在他褪去束缚的时候,女人细弱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热情的吻上了他的唇,西堂大人喜出望外,专心的与口中灵巧的舌尖相互追逐缠绕嬉戏,女子的手也充满暗示的在他身上游走,两人在窄小的床上不顾一切的翻滚翻滚再翻滚……

然后,西堂大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女人竟然爬到了他的身上,一边与他亲吻一边抬高他的双腿,一手抚慰着他的昂扬,一手悄悄的滑入他后穴之中!

“嗷唔——”西堂大人怪叫一声,从床上弹起,由下身传来锥心刺骨的痛提醒他刚刚那一场春梦似乎那里出了问题。

“醒了?”

齐宣棣从容不迫的将手指从西堂申鸿体内抽出,拿起桌上的白绢轻轻擦拭,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笑的色情而邪恶。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京杭大运河上某船舱内,响起一声剧烈的惨绝人寰的哀嚎,引得早起摆渡的人们纷纷侧目。

“滚!滚出去——”

“喂,本王可是好心叫你起床,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我们出去晒……”

“晒你妹,滚!”

“申鸿,你听本王解释,明明是你先靠过来,上次你帮我,这次我帮你……”

“滚!给我滚远,我不想看到你,滚——”

西堂大人把手边能扔的全扔了过去,齐宣棣没想到西堂申鸿反应这么大,只能步步后退,就这样退到了门外。

小王爷独自站在甲板上黯然伤神,试问他称霸江湖十余载,纵横朝廷三十年(从出生算起),什么时候如此为一个人这样操劳过。

且不说费下那心那劲,就是昨晚流的那血,也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天还没亮的时候,好容易上了船,他本想休息一会儿,谁知刚躺西堂申鸿身边,某人就跟中了邪似地粘上来,推都推不开,一口一个“来么亲个”的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他齐宣棣是个男人,还是个随心所以的男人,更是个对西堂申鸿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你说他容易么?

既然西堂大人毫不手软的挑起了小王爷的欲望,小王爷自然不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到了嘴边的肥肉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是啊!到了嘴边的肥肉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可他偏偏吐出来了不是?

小王爷第一次对他不可一世的人生观价值观有了怀疑,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窝囊,刚才怎么就那么怂的被打出来了?按照他以往的个性,应该这样:

第一步,用袜子堵住西堂申鸿的嘴,警告他,如果再叫,就塞内裤。

第二步,把他牢牢绑到床上,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对了,他还有一副专门为西堂申鸿打造的脚镣!这种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第三步,嘿嘿,小王爷笑的越发邪恶,这自然就该磨刀霍霍向牛羊了。手起刀落,快准狠,疼不死他,让他以后还敢以下犯上,嚣张跋扈!

第四步,自然是最重要的一步,要有耐心,缓缓的,慢慢的,在他体内抽送,赌上他男人的自尊一定要让西堂申鸿彻底爱上自己,臣服在他的龙鞭之下。

如此这般一手皮鞭一手糖果才能调教的出忠实的……?

什么呢?

西堂申鸿身份尊贵与之前那些玩伴有所不同,但也不是他的忠臣,小王爷分不清到底该将他归结为哪一类,所以,这个问题,暂且跳过。

“呦,这位公子,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梅家堡的船也一起被大火烧了个干净,寅时才碰到一艘正巧路过梅家堡的客船,几人便搭乘而上,这种客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凭小王爷这副尊荣,碰到几个搭讪的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此时正逢小王爷兴致被某人扫的干干净净,偏偏有不长眼的苍蝇要往上撞,齐宣棣自然连白眼都懒得赏他一个,掉头就往船舱里走。

“这位公子,稍等稍等,我们似乎真的见过!”苍蝇不屈不挠的继续往上扑,长剑一竖,挡住了小霸王的去路,看来是色迷了心窍,忽视了潜在危险。

小霸王抬头,高傲的赏他一记眼角,挥苍蝇似地:“滚!”

苍蝇脸上笑开了花:“公子,原来你会说话啊!”

齐宣棣皱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拎起这人的衣领,扔垃圾似地丢进破涛滚滚的水流之中。

这时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位鬓发斑白的老者对着身后一众弟子张罗:“救人救人!”

拜某人所赐,甲板之上,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第27章:诡异的人

落汤鸡似地翩翩佳公子被人从水中捞出来,狼狈的一塌糊涂,却依旧不顾身边人的阻拦,不屈不挠继续往齐宣棣身上扑,以食指回指自己道:“这位公子,我们真的见过,你仔细看看我,再仔细看看!”

齐宣棣被他缠的不耐,若不是顾忌周围人都在看,简直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公子,你真的认不出来了吗?”这人亮晶晶的双眼满含希翼的仰起一张俊俏的小脸往齐宣棣面前凑了半分。

齐宣棣一边后退一边对他勾勾手指,两人一前一后转眼间又退到了船舷边上,齐宣棣和蔼的笑着拍他的肩膀,哥俩好的一起看风景。

“你还敢出现?”小王爷皮笑肉不笑。

“咱俩不是说好的么?王爷一言九鼎,哪儿能言而无信,是不?”这人小心的陪着笑脸。

“也是!”齐宣棣心不在焉的应道,回头悄悄瞅了眼人已散尽的甲板,这里刚好是个视觉死角。

于是齐宣棣毫无征兆抬腿,一记回旋踢又将此人踹进冰冷的河水中,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船舱,却意外的碰到,梅璟瑄正坐在西堂申鸿的床边,两人聊的十分热络。

齐宣棣想了想,没有走远,决定躲在窗外,偷听里面二人的谈话。

正说着的是梅璟瑄的声音:“西堂大人,您这么冰清玉洁的身子,难怪那个色痞成天惦记,今天这样我看还算轻的,那色痞有四步逼人就范的绝招,我给您说说,您一定记好了,今后指不定什么时候,逃跑的时候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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