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砸即中(生子)+番外——影墨苏笙
影墨苏笙  发于:2014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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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烈火侯爷府的大门死死地关着,也没人出来接待这些突如其来的客人。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队挂着大大“贤”字的兵旗的士兵们只是围着侯爷府守个严实,并未有其它动作。

次日朝上暂代新王仁安帝处理政事的风太傅以及烈火侯爷,在朝堂上受到二王子符君贤带人前来逼问新王的下落。当时仁安帝近身某一侍卫及一位伺服仁安帝的公公指证:仁安帝于早前已被人捊走,现住在凌云殿的只是一个冒牌顶替的仁安帝。

朝堂上下,大臣们纷纷表示要风太傅与烈火侯爷给个说法。更有老臣一把眼泪一把涕地哭诉,当初先帝尚在时曾托众大臣照顾好年幼的新帝,却不想转眼就面临新帝被有心人逼宫,这让他们为人臣,受帝托的情何以堪?

烈火侯爷一如往日的冷着张脸,未作表态。而风太傅却一脸淡笑地从怀中掏出新王的亲笔御诏,众臣跪于一地。等诏宣完,就有人改变矛头直指新帝现今是被烈火侯爷与风太傅软禁,所以未能上朝理政。

这回风太傅不再多做解释,扔下一句“清者自清”,便宣布退朝。退朝后,王宫的四个宫门外多了几支二王子的军队。

有老臣下朝后联名上表于新王与烈火侯爷的亲生母后,也就是当今的逸乐太后。却被逸乐太后的近身宫女告知,逸乐太后现今正闭门为新帝祈福。被挡于门后的大臣,脾性实倔坐地不起。

也有胆子太的官员跪于新帝的寝宫,求面圣一回否则心有不安,长跪不起也算是为新王祈福。

一时之间,宫里气氛沉重,局势不明。

同时宫外也传得纷纷扬扬,风太傅与烈火侯爷软禁新王欲夺其权。同时也就这时新起的一股势力名为“护二王子党”,到处宣扬二王子贤政爱民,就算新帝年幼难持大局,也理应是二王子接替他来主持江同才是。

尽管宫里宫外这夺位一说,搞得满城风雨。但在这个帝都,有一个地方那里永远是宁静且与世无争的-这就是南郊的殷府。

这日殷府里照常热闹非凡,直到亥时被请于府中出演的木偶戏班子才停歇。府上的主人与客人也相相道安各回房中,也是时候歇息了。

一个身穿白衣,打着呵欠的少年推门而入。脚才刚踏过门槛,即感到房中有所不妥。于是沉声喝道:“房内潜入何人?”

黑暗中只感觉身边疾风突起,下一刻少年已被人控制于怀中,并且来人快速把房门合上。少年正想挣扎,突然听到耳边低沉的声音竟然让人眼眶发酸。那人说:“傻子,别嚷!”

这时守在不远的侍卫大概也闻到动静,上前来敲门:“小公子,房中发生何事了?”

半路反手回拥来人,声音带着点颤音说:“没……没事,我……我不小心踢翻了椅子。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等侍卫的脚步渐远,半路才由来人怀中抬起头来。房中虽然黑暗一片,半路却可以模糊地看到来者的轮廓,又见瘦削了。

“啊……爷,您坐。”

“别动,让本侯抱抱。”

一时之间房中一片静谧,唯有两道重重的呼吸相交缠着。半晌,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爷,他们说你要争夺那王位……这可是真的?”

“傻子你信他们吗?”

半路摇摇头,突然想起这黑暗中对面的人看不见,于是说:“我不信,我只信爷所说的。”

“那好,既然你相信本侯,这事你莫理。再等等,很快过去的。”那人是如此说。

半路却沉默了。

又半晌。

“傻子,你可是怨本侯不告知于你了?”

“没有的,爷。我只是有点担心,据说二王子不但派兵包围了侯爷府,而且还扎了几支军队在宫门口。昨日丁大哥还说……这二王子最近有秘密训练一支不下万人的队伍……”

“傻子,那符君贤就算再训练十万精兵,也难成气候。”

“嗯,不过,爷同根所生皆为缘,能不能……”

“嗯?傻子你这可是要为那陌生之人求情?”

“我……”

“闭嘴,本侯自有分寸!过来,陪本侯歇歇。”

“好。”

“傻子,给本侯说说。”

“嗯,爷,您要我说什么呀?”

身后躺着的人身子一僵,半晌才叹道:“随便,若是无话与本侯说,你就给本侯背背药理也可。”

“好!白龙皮味甘性平,息风止痉,平肝潜阳,祛风通络……”喃喃轻语,看似无意却另含他意。

“呵呵……”素传冷酷无情的烈火侯爷也不禁笑了出来,他还以为与这傻子分别一段日子,这傻子已变得深沉。虽然这人与之前有所转变,却开言还是露了底。这哪是背药理,这傻子在提示他最近事多偏头痛,应该去开些镇静、镇痛、抗惊厥的药物来食了。

次日再醒过来,身旁早就空空如也。半路突然有一种觉错,昨夜那个拥着自己入眠,那个开口让自己背药理的人是自己的奢望,那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人已不在。

只是等在饭桌上,丁苦那含笑问道:“昨夜,可有人小别胜新婚,这新婚过得如何?”

顿时心下雀跃,原来那人真的来过。被丁苦取笑得满脸通红的同时,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外露。

又是夜,半路用完晚膳早早回房中。丁苦与殷篱但笑不语,不用语言大家也知道这孩子在期待什么。

桌上孤烛独照,时而跳跃的火苗就如坐在床边之人的心,一左一右不停摇曳。直到窗口突然吹起的风把烛火给熄灭,这烛火才停歇跳动,这人心才能定下来。

接着房中即响起轻语:“爷,您来了。”

“嗯?为何手脚如此冰凉?这大半夜的傻子你不歇下,愣坐着作什?”半带着的怒意,隐藏不住的关心。

“爷,我没事,我的身骨子近来越来越好,好久没生病了呢。”

“傻子!难不成你还想盼着生病啊?”

“不是的,虽然他们说人在生病时会有人疼,不过……我还是不愿意让大家为我担心的。”

紧握着自己的手的人并未出声,半路以为他生气了,就问:“爷,今夜还要背药理么?”

把人往被褥里塞好,自己才钻进去拥紧人才说:“傻子,本侯就这么让你感到无趣么?”

“啊,什么?”

“否则,为何只剩下背药理了。”

是啊,为何只剩下药理了?不是不愿意说,是怕说多了爷就会被吓跑了。因为十一哥曾说过爷喜欢行事利落之人,多做事少说话更有资格站于爷身边。

又半晌,那边深叹一口气说道:“唉,算罢。傻子接下来本侯所说之话你要听好。你功夫虽好,却涉世不深容易错把坏人当好人,这看人方面你应该多跟丁苦学学。再有现在局势未定,你独自一人尽量不要离开殷府。二王子那边的人,你不要走得太近……尤其是那个郭玉他并非只是一个小倌这么简单,而且他动机不纯。另外若是有朝一日,本侯……遭遇不测,你也无需过于伤心,你回到你双亲身边去好好地生活……”

躺在符君烈怀里的半路并未作声,他有点讶异又有点难受。这是自幼时那年别后再重遇符君烈第一次对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却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恋符君烈如半路,怎么能欢喜得起?

见半路不表态,符君烈也未逼他。只是把怀中的半路拥紧了点,然后说:“傻子,九岁那年之诺本侯已忆起,虽然太子身份已然不在,但是本侯由始至终未有过要毁诺的念头!”

虽然爹爹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符君烈也曾经对他说过若是泪为值得之人.流,那便算不上是软弱之举。因此,半路泪如雨下,这是喜极而泣。

而符君烈也清楚半路为何而泣,心疼之余唯有细细亲上那光洁的额头……

在局未定,垂涎高位者蠢蠢欲动之际。屋外风雨如晦,屋内俩人虽然只是单纯相拥,却也是一室温馨……

第二十八章:偶遇二王子

“哇,这个甚是精致……”

“哇,你们看你们看这边那个人居然会喷火……”

“哇哇,这个看起很很美味的样子……”

殷篱与丁苦十指相扣一脸笑意地看着俩人前那个不时惊喜嚷嚷的人,心里同时感叹着这次出来是对的。起码能看到半路重新露出笑容,不再一副愁思难解的模样,这样子对符君烈也有所交代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时不时买些小玩意小吃什么的以满足半路的猎奇之心。一个时辰转眼即过,殷篱从紧扣的微微沁汗的手中感受到丁苦的渐感吃力,于是对前方嘣哒着的人说:“小半,我们出来已有些时辰。不如我们暂作歇息,等歇息过了我们再来逛,如何?”

半路扯着脖子望了望不远处那围着的人群,心里想着那边如此热闹肯定有好玩的事儿。但同时他也发现丁苦微微发白的脸色,于是乖巧地应道:“嗯,全听殷大哥的。”

烈焰街是烈炎城最热闹的街市,因此也不乏酒楼与茶楼的存在。殷篱带着丁苦与半路进了附近一间茶楼,此时时辰尚早但茶楼里面空座却不多。殷篱带人上了二楼,挑了一桌临窗的桌子坐下。这里不但有丝丝凉风由窗吹进,使人很是舒爽。而且还可以对楼下的街市一览无余,可以满足半路尚未尽兴之心。

都坐下之后,殷篱招来小二点了几样楼里有名的点心,配上一壶好茗。半路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趴在窗台向楼下望去,不费功夫就寻到了方才引起他好奇心的人堆。略过人群圈,里面摆着是一些小木偶,以及搭起的小棚子上面出现着几个小木偶,原来这是演木偶戏的班子。半路在刚到殷家时,殷篱怕他感觉沉闷专门请了木偶班子到府中表演。刚开始半路觉得甚是新鲜,但听多了也就腻了。

如今知道那人圈里面的是木偶戏,半路也失去兴致。转头看别一边同样围着不少人观看的杂耍,虽然半路人坐在茶楼里,但从这个角度看去也能看个二清二楚。

正在半路看得入迷之时,茶楼里面发出“啪”的一声醒木之响。接着就有一个哄亮的声音响起:“在座各位,日安!又到了我张大嘴说书的时刻,若说得好,客官别望了赏张某一顿饭银。张某所说的与客官心中所想有所出入,还望多多包涵啊!”

半路放眼望去,是一个身穿蓝衣的中年人坐在中间那张长方桌后边。蓝衣人右手持纸扇,嘴巴正一张一合地说着。

“这个是说书人。”看出了半路的疑惑,殷篱说道。

“说书人?那是夫子么?”半路问。

“非也,这说书人说的是由地方生活中的一些真人实事,以过加文添字之后再以口头的方式表达出来的人。因此说书人所说之事三分在书,七分在实。”殷篱说。

“上回说到新王因为君体违安,已有好些日子不能上朝理政了。后来西征的侯爷战凯班师回朝,不出三日又有朝中不知名的官员传出,这君体违安只是太傅为了不引起群臣恐慌而作出来的愰子,实际上是新王不知被谁人在宫中秘密捊走,如今下落不明……”

“张大嘴,你说的这些如今在烈炎城是妇孺皆知之事。前日我那在朝中做官的表亲可说了,在群臣联名上书要觐见新帝之时,新帝下了亲笔圣诏证实了他确实在宫中修养。不过,底下很多官员猜测,新帝现今是被烈火侯爷与风太傅软禁,所以未能上朝理政。这期中波折,就算你张大嘴消息再如何灵通,也不如烈炎城的百姓知道的多吧!”张大嘴话未说完,就被旁边一个穿白衣的茶客把话接了去。

“啧,兄弟这天子脚下,出言需谨慎啊!”有人劝告。

“这本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若是烈火侯爷与风太傅没有软禁新帝,那么他们又为何不出面澄清?若是他们没有夺位意向,为何二王子要派兵守着侯爷府及各宫门口?”白衣茶客说道。

“确实,本来这王位就属于大王子的,如今他要取回去也无可厚非!”

“说是这样说,但是如果用光明手段把位子夺回去也就罢了,只是这……这软禁……仁安帝据说还是侯爷一母所生的亲弟弟呢!”

……

一时之间,茶楼里面讨论声不断。大多以不屑烈火侯爷的不磊落之举,兼以同情仁安帝为主声。当然也有不少人提到不见名传的二王子符君贤,据说这位二王子深居简出。若由他当王,又会是怎么的一翻光景呢?

半路刚开始听得惘然,渐渐听出个道来。手上青筋暴起,若非殷篱拦着他准会上前与那些说符君烈坏话人的理论一翻。只是殷篱悄声对他说:“若真是为你的侯爷好,就沉默以对。在这街头巷尾这种说风就是雨的不实之论,大有所在。若是真信了,累了的,难受了的只是自己的心而已!”

这时半路冷静了下来,心想这道理不错。若是自己真的鲁莽地站出来为符君烈说话,被冠上“帮凶”之号不说。就以自己一人的力量,也改变不了这悠悠之口。

张大嘴看着众人议论也并未多说,直到有一个小家丁模样的人往张大嘴手上递一张贴子。张大嘴看完贴子之后,又用醒木一敲桌面。开口说道:“好了,诸位停一停听张某说。”

直到茶楼里再次静下来,张大嘴摇着纸扇笑眯眯地说:“呵呵,是张某孤漏寡闻了,想不到诸位探听的本领比张某高上一截啊,张某实在心悦诚服!”

张大嘴贬低自己,抬高在座的人。这一招果然换得在座沾沾自喜,这时张大嘴又说:“既然各位对这朝中之事不感兴趣,那么诸位客官是否会对重出江湖的阎王宫感兴趣呢?”

“阎王宫?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教?”底下有人问。

“不错,正是这个阎王宫。据可靠消息称,这个阎王宫不但退隐之后再次重出江湖,而且某位幕后者以非一般的高价来取烈火候爷的项上人头……”

“我觉得他们无心要害爷的。”

对于半路很突如其来的一句,刚开始殷篱与丁苦都觉得有点愕然。紧接着反应过来半路所说的“他们”指的是阎王宫的人,于是丁苦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半路也没做多解释,只是十分肯定地说。

殷篱与丁苦也没把心放在这上面,他们只是想或许半路太过于看重符君烈了,这其中免不了把符君烈当作是旁人打赢不了的神人罢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那个说书的人已经收摊了。日到中天,因此茶楼里面很多人也都散了,回归去用午膳或者忙其它事去了。

殷篱他们出门比较晚,又在茶楼里面用了不少点心。因此到这个点肚子还是饱着的,看着茶楼外面那刺目的日光,一时之间大家都不想动身。

又让小二续了几次茶水,就在众人闲坐在茶楼里面随意地闲聊之时,遇到了意外之客。

“哟,这不是殷公子吗?在下久仰殷公子之英名,幸会了!”旁边插过来一把声音。

殷篱眼皮一跳,站起头还以礼道:“殷某见过二王子。”

来者正是刚才茶楼里有人提到的那个深居简出的二王子符君贤,这时旁边也有人认出符君贤来。纷纷上前来行礼,一身白衣的符君贤在外人看来颇有君子之风。而接下来符君烈的行言,也确实达到了君子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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