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砸即中(生子)+番外——影墨苏笙
影墨苏笙  发于:2014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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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君烈看着神情激动的殷篱,知道这个结若是今日不解,必会种下恶实到时双方对峙起来,就会被小人乘虚而入,到时遭殃的是他和殷家就是了。于是出言道:“若子觉兄还信得过本侯,请移步到本侯的书房一谈。这里人多事杂,再者丁苦他也需要个安静的养伤之地。”

殷篱沉吟了半会,点点头说道:“好,君烨虽然你身为侯爷,但你我相交多年,我实在不愿意与你起冲突的。但是如果今日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就算是要毁了这多年的情份,我们殷家也绝不会让小丁受半点委屈的!”

符君烈点点头,接着对门外说了句:“老十,进来。”等七尺之躯,脸上留着一条明显疤痕的汉子进了屋子。符君烈对照顾着丁苦的半路说:“傻子,都忙活有些时辰了。你若是累了,就去歇息吧。丁苦由老十照看着。”

半路摇了摇头,说:“不,我不累,我要留下来照顾丁大哥。”

见半路很是坚决,符君烈也就由着他。只是临走时吩咐老十给半路打下手,而殷篱随符君烈离去时,多留意了半路几眼。

老十虽然相貌不好,却有一副不卑不亢之态。符君烈与殷篱走后,老十很快就与半路交谈了起来。半路见其虽然身为符君烈的近身侍卫之一,却不摆架子,人也容易亲近也对他很有好感。只是他涉世未深,不知有些人很会隐藏,这个是不久之后他才悟出来的道理,可惜那时事情已不在他控制之内。

经过老十之口,半路了解到方才符君烈请来的殷篱殷公子,其实是一位商人。这殷家历代为商,走四方行八路,认识的人脉不少。到了殷篱,也就是殷子觉这一代,更是把殷家带进了经商的盛景。不但与风都、南临以及水都国有商贸来往,而且每年经商进账很大。因此民间有传,殷家关系四国,富可敌国!

若是别人,家财如此庞大早就妻妾满群,儿女满堂!但是这位殷公子虽然是独子,却从不在花丛中流连,更是回绝了不少前来说亲的媒婆。直到三年前,殷公子在街道邂逅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才动了凡心。再到后来的,殷公子上侯爷府来求亲。众人才知,殷公子不爱红颜爱蓝颜。

可惜,殷公子看上是一位特别的人。不贪图殷家家财厚,也看不上这殷公子,拒绝了殷公子的求亲。直到半年前,殷公子所看中之人终于有所松口。虽然未应下亲事,却与殷公子关系密切……

半路望着床上晕睡着的丁苦,突然之间有起了羡慕之心……

半路不知道符君烈后来在书房与殷篱说了什么,等到殷篱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已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是眼中一如初始的心疼神情没有变,他盯着晕睡中的丁苦看了半晌才问:“我可否带他离开。”

符君烈没开口,只是把眼神投向半路。

半路知道他在等自己回答,于是说:“最好不要,丁大哥虽然未伤及筋骨,为了尽快痊愈头三日还是不移动为妙!”

殷篱又沉默了下来,直到符君烈说:“傻子,你好好给丁苦疗伤。本侯宫中之事尚未解决,还需进宫一趟。……子觉兄,你若是放心不下就在府上住下吧,本侯吩咐管家给你安排住宿之事。”

殷篱摆摆手说:“无需麻烦了,为兄就在小丁这里住下就行。”

符君烈本想说这床榻狭小,若是俩人睡作一处,怕很是拥挤。但转头想,丁苦都这个样子了,怕是殷篱也无心睡眠了吧。于是也不再纠结,转身就离开。

第二十六章:离开侯爷府

符君烈离开之后,殷篱显然真的对整个侯爷府很为熟悉,而且对丁苦用情很深。当半路提出要为丁苦熬药粥以作午膳时,殷篱二话不说揪着半路往南边走去,不时即准确无误地进入了侯爷府的灶房。

待到半路熬好了药粥,殷篱半劝半哄地亲自喂已醒过来的丁苦喝下药粥。喂下药粥之后,怕丁苦因为汗湿衣衫而有所不适,不时用浸过清水的手帕给丁苦擦身子。堂堂殷家少爷,还为丁苦亲自摇扇。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半路羡慕不已。其实他想要的很简单,他不求符君烈能如此待他,只要符君烈能多看他几眼,半路也觉得很满足了。只是自从回府后,不知是宫中真有事忙,还是符君烈有心要避开他。总是留在宫中,让他一人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府中。

有了殷篱的照顾,丁苦这边也没什么什么事需要半路操心的。除了偶尔给丁苦换药,因此半路的空闲就多了起来。

符君烈离开的前一晚,半路还傻乎乎地满怀期待之心坐在前厅等符君烈回府。但一等就等到了黎明时分也未见符君烈加府,终敌不过睡意来袭以及府上家丁的劝说回了寝室去歇下。

次日,到了日中仍未见符君烈返回。殷篱也说如今宫中出了大事,符君烈近期内怕是难以抽身了。听殷篱如此说,半路才不再坐于前厅昂首相盼。

午后,半路又给丁苦换了伤药。由于伤药功效使得,丁苦又有了殷篱的照顾,因此丁苦的伤势有所好转,人也精神多了。

半路刚刚借着丫环奉上的清水净了手,这时从门外闯进一人影。人未站定,已嚷了开来:“呀呀,小半路快让哥看看,听说那个老太婆来找你们麻烦了是真的么?”

被素子涵这么一嚷嚷,府中有不少经过的下人都往这边看过来。虽然明知素子涵向来喜欢与人闹着玩,半路还是有点觉得尴尬。

倒是一边的风睿然把他从这种尴尬场面中解救了出来,风睿然对着素子涵没好气地说:“小瑾,无论如何她们皆是长辈,你这是大不敬啊。”

素子涵向他投了个白眼,但风睿然的话也让他想到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因此也有所收敛。不过还是不满地小声嘀咕道:“切,这有什么,她们这样对我们也没把我们当作晚辈,我们为什么非得敬重她们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先有错的还是她们!”

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因这些小事情吵起来,半路拉着素子涵的手说道:“好了,子涵哥哥您莫动怒,我很好,真的毫发未损!哦,对了,您们去了宫中两日不见返,我还以为您们不会来看我了呢。没想到,今日又能见到您们,真好!”

素子涵又围着半路转了几圈,发现半路气色不错也没像被人伤着的模样,也就定下心来。往半路脸上轻轻一捏,笑道:“傻瓜,哥我就算要走,也要来与小半路说声啊,怎么会不辞而别呢。”

“嘿嘿……”半路傻笑了几声,以表达内心的欢喜。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对了,子涵哥哥,您们见到……王叔……他过得还好吧?”

可是令半路意想不到的是素子涵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见此状半路有点忐忑不安,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这时的素子涵却拉着他往旁边的荷花池边的亭子走去,到了亭中又四下环顾了一周直到发现周围没有下人经过,才压低声音问半路:“那个……小半路,我问你你与那个大王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半路不明白,为何素子涵会问起这事。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要记住了!”

素子涵说完这话,就接着把在宫中所见之事一一跟半路道来。先说了他们随符君烈进到宫中,未见新王只见风太傅;符君烈与风太傅私下交谈过后,就让公公对外宣称新王染疾,暂不上朝;风睿然在宫中逗留一夜却未等到新王的觐见,起了怀疑之心。追问之下,风太傅坦言相告新王于三日前已在宫中失去了踪迹;既而又谈到了二王子有心策划谋反之事,如今宫里宫外形势紧急……

说到这,素子涵又说:“小半路,无论你对大王子怀着是何种感情,趁现在你还陷得不够深,还是远离他一点吧。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与世无争,但我听风太傅也就是我们的王叔说,这王位之争大王子有可能参与的。”

半路瞪大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爷与仁安帝是一母所生,他不可能要陷害自己的亲弟弟的!”

素子涵笑了笑,说:“呵呵,在没有利益之下,亲情还是那个亲情。到了利益相冲之时,亲情也会变质的。”

接风云灏的说法,仁安帝被二王子符君贤捊走的可能性很大。却也不能忽视一直暗下建立人脉的符君烈,因为按常理来说符君烈身为一个封赐的侯爷,只要为新王尽忠则可,不需要收拢人心的,除非他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标。

“小半路,我们都知道你生性单纯,很容易被人骗了去。尽管我们很担心你,也很想带你一同回去,但是我与你北风王爷商量过,还是尊重你的意见。你好好想想吧,如果要留下来从现在起必定是危机四伏。如果能放得下这里,明日就跟我们回风都国或者回你父亲那里吧。”素子涵说完,就留下半路一人在亭子中独自考虑。

素子涵之前因为产儿,到灵隐谷那时识得的半路。虽然相处不多日子,但是半路其实是一个很容易看得懂的人。也知道半路虽然某些方面很钝,但如果他真用心去琢磨,他就会怀着一心要做好的决定,因此很多事情也比一般人完成得出色。

是夜,月光凉如水。半路从一间厢房中出来后,半倚在回廊的栏杆上,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去了。刚才在素子涵与风睿然面前信誓旦旦许诺,他要留下来而且必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不会因这次的事受到牵连。出了那个厢房之后,他突然就有点惘然了,自己真能保全自己么?

次日一早,素子涵与风睿然就起程回风都国了。因为他俩人的身份特殊,若此时还留在火都国很容易招来麻烦。

素子涵走的时候,还很是不悦只是拥抱了半路一会扔下句“你好自为知吧”,就与风睿然上了马车离开侯爷府。

异国客人前脚刚离开,符君烈后脚就回了府。对于下人禀报的北风王爷夫夫的离开,符君烈并没有多说。挥手让下人退下后,动身前往丁苦的小房看丁苦。

由于半路带来的伤口使得,又加上殷篱细心的照顾。这日的丁苦精神已大好,伤口处也渐渐结了疤。看过丁苦后,符君烈与殷篱又躲进书房去谈事情。

半路看着从回府那刻起,符君烈就未松开过的眉头。心下越来越凉,仿佛那天素子涵所说的新王失踪与符君烈这一猜想已成了事实。

“小半兄弟,你就收拾一下吧。”从收房出来的殷篱突然对半路如此说,但他停了停又笑了说:“嗯,不收拾也没关系,为兄府也不缺各种细软。”

“啊?”半路不解。

这时符君烈走了进来,替殷篱解释道说:“傻子,你先随子觉兄到他府上小住些时日。”

“为什么?”不是说让他留在侯爷府当大夫的么?为何又要将他往外推?

符君烈抹了把脸,说道:“最近宫里出了些事,接下来本侯将住到宫里去。”

爷住宫里去,与自己在府里住下有所冲突么?半路不解。

这傻子,本侯还不是怕你闷得慌,另外还怕本侯不在府中之时你任由下人傻傻地欺负又不敢言!但是这些话堂堂侯爷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的,因此缄口。

半路抬起头悄悄观察了下符君烈的神色,发现符君烈神色不太好。因此也没敢拒绝,但又不甘心就是样被赶走,于是喏喏地问道:“那……那个……我能考虑一下么?”

“当然,若是小半兄弟看不上眼为兄的府第,也只能说是为兄的不足,怎能勉强小半兄弟搬过去呢?”殷篱看出这俩人有所不妥,开口打圆场。

“不行,必须得搬!后日吧,按理来说丁苦到那时已无大碍,一起搬过去就好。”符君烈说。

符君烈说完这话,带上近身侍卫,又匆匆进了宫。只是到第二日,突然对暗处的十一吩咐道:“你回去劝劝那傻子。”

从符君烈再次进宫后的这日起,侯爷府的下人经常看到住在侯爷寝室里的那名长相清秀的客人小公子,坐在荷花池边的亭子里,手中拿着一枝白玉发簪独自发呆。以往常常到府中各处帮忙的劲也不见了,遇到相熟之人也仅是打个招呼又发起呆来。

于是有爱动嘴皮子之人猜测,这小公子肯定是受到侯爷的冷落而心存郁结。

这日十一领了命回到府中,一路上看到不少下人躲在一起悄悄地嚼舌。好奇心起的他运功躲到下人身后,就听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的传言,差点把一口白齿给咬碎。但转头一想,正所为无风不起浪。这半路与侯爷之间肯定出了问题,否则那些无聊之人也不会凭空捏造得出这些谣言来。

侯爷那边是问不得的,于是十一只好去问半路。走近一看,好家伙这孩子短短两日就堪比黄花瘦。

“你在想什么呢?”十一在半路身边坐了下来问道。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反应过来才尊敬叫了声:“十一哥。”

十一点了点头,用手掰过半路的脸在上面摸了两把,一脸嫌弃道:“啧,本来多水灵的娃子,怎么转眼间就形容枯槁了呢?”

半路掻脑抓耳,腼腆一笑说:“十一哥说笑了,我昨夜还觉得这些时日不练功又不用做活,脸上长了些肉呢。”

十一满意的又捏了捏半路的脸,说道:“还好,还能答我所问。看来那些传你小子要疯了之言,皆是虚言罢了。”

半路又笑了笑,这回却默不作声。十一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看到,眼前这孩子的笑容里隐藏不住深深的哀伤。让十一不禁正经起来,用肩膀碰了碰半路问道:“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

向来藏不住事的半路,这会遇到的又是个熟人,于是就把符君烈让他搬到殷家去的事情说了出来。但他也留了个心眼,那日素子涵与他所说的谋反或新王失踪有关的事一字不提。

这一次十一却没有笑他傻,很是正经地说:“你就这么看待爷的?你以为他是赶你走?你为何不想想他这是在保护你呢?”

“我会武功,我能保护自己。”半路嘀咕着。

“保护?当杀手来的时候,你就像上回那样以仁义君子之道劝他们?还是为了帮某个下人,把自己袒.露在杖棍之下?唉,小子你还嫩着呢!你知道爷为什么不放心你留在这府中么?你又是否知道这府上有多少下人是逸乐太后派来监视爷的呢?那天丁苦挨了打,你也曾对爷生心埋怨吧?自古忠孝难全,你也应该有所体谅才是。如今爷让你到殷家去,就是想避开这些遭心的事啊!”

听十一提起丁苦挨打的事,半路脸色一白。也深知十一说得有道理,但是符君烈连解释都没有就把他往别人那里推,他心里怎么能好受呢?

仿佛知道半路心中所想,十一又唉了口气说:“唉,爷生在君家,以他的脾性是不会轻易向人解释的。”

剪不断,理还乱。被十一这么一说,半路又下又乱了起来。原来符君烈所做一切都是为他好,而自己却误解了他,在心下埋怨他……

那日十一离开之前以从未有过的正色对半路说:“半路,你空有一身功夫是不行的,你的性子太过于软弱!若真想与爷共进退,你要利用你的有利条件真正让自己成长起来,唯有变厉害了,才有资格站在爷身边,而不是躲在爷的背后自怨自艾……”

这一日,半路抱着父亲给他的那个包袱,在临上马车之前再深深回首侯爷府,心里默念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二十七章:乱中偷得几时欢

就在半路随殷篱与丁苦离开烈火侯爷府的当日,这一行人前脚刚离开,后脚侯爷府就被上百个穿着黑色盔甲,手持铁盾以及长矛的士兵围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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