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穿越 FZ)——紫罗兰蝶
紫罗兰蝶  发于:2014年01月14日

关灯
护眼

涉冬躺回了床上,忽然伸手扯住了对方的衣袖:“不再做了……答应……我”他停顿了一会:

“……父皇……”

永帝俯下身,凑近了涉冬“如果你不叫,或许朕会更开心。”他的脸上挂着上位者难得仁慈:“只要你好起来,朕就什么也不做了。”

好歹是人命,过了春天,一直紧绷的朝堂之上也慢慢的松了,随着潮期的过去,春播之后的核查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些地方上的因为没有本身经历,反倒听说了一些忽觉自己果然没有坐龙椅的那位气派,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欲望胀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天高换地的,谁有那功夫管我们这些乡下老儿。”品着稀罕的铁观音,那些大爷继续做着欺上瞒下的事,大把的揽着身边的权利,克扣着那些无权无势的贫民。

成越原本只是不想离周前太远,于是就一块上京了,正巧遇上了永帝解除禁令,张学傅被康之扛着出了宫门,才出来就遇到正要进去的周前。好不容易康之松手,张学傅抬起脚就踹在了绣着大船的宰相袍上,而后回过身,甩了甩衣袖,收拾了一下周身:“回来了啊,周前,如何,这趟江南?“

周前福身,恭敬一拜:“多谢学傅挂念,此趟周前所学匪浅。”难得见他收敛了那属于书生的傲气,看得成越一脸稀罕。

“恩,想来此次春播你也尽力了,可惜……”张学傅叹了口气,明明已经给予警告了,也打压了三皇子一派的实力,可惜对方的手段也确实多,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让永帝陛下找到了借口:“三品以上官员去了小半,三品以下的去了大半,代替的是上书房一脉。”他伸手揉了揉这个年轻人:“照实说,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想来涉冬的人,那位也不会动。”

周前直起身:“多谢太傅提点,学生晓得。”他皱紧了眉,看了一眼宫门之内,又回头看向成越:“学傅,此位是学生好友,只是学生要进宫,可否……”他不知道成越愿意不愿意,可是这是自己唯一能提供的。

“成家三少,果然是仪表堂堂,本相闻名已久,请去本相府上如何,周前?”康之笑眯眯的凑上来。张学傅忽然想起了什么,挪了下右脚踩到了康之左脚上。

事情差不多就定下了,周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送成越过去,这边通报的太监已经过来,他也就随着太监进去了。

【而立】

54.大约而立

莫非真的已经是忘记,冷清的街道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的洗去历史,人之所以强大,在于忍耐之后的遗忘。官居三品,若是京外已经有之手遮天的位子,可惜在皇城这个满地是皇子皇孙的地方,谨慎也是理所当然的,周前穿着一身官袍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自己的府衙。天子脚下做什么都得看上面那位的脸色,于是活得委实有些委屈,不过对于周前这样的已经委屈习惯的,也就没啥了。

“真是个巧,可用过饭了。”周前正准备走进酒楼,抬头就看到了成越,自从回京,这位成家三少就在京都定了家,那间熟悉的客栈也在京都出现,只是周前下意识的不想去……因为,大概很

多,明摆着自己也了解的,大概就是嫉妒。

“虽说你一直没的答应,但是好歹也照顾一下我的心情不是,哎,再这样下去……”成越笑眯眯的看着周前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说起来,还没吃饭,走,先填了肚子。”说着拉着周前的手就往二楼厢房走。

“你这学生跟你一样死心眼,也就那姓成的有耐性,否则早被啃下肚了,认识了三年,居然还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康之甩了甩衣袖,拍拍张学傅肩上的薄雪,也走进了酒楼。

“大概,只是不想知道吧……”张学傅淡淡的扫了一眼康之,默然的走到两人的目的地,推开门,只见那个熟悉的人穿着披着黑色貂皮,手里捧着一杯茶,慢吞吞的喝着。

“外面风雪可大,让太傅受冻真是本王的错。”涉冬偏着头,挂着淡笑,看着两人入座。

“还行,出来有叫轿夫……最近过的可好?”张学傅顺着座位,坐到了左手第二座,康之坐在他的旁边。涉冬身后站着一个侍卫,长的很平凡,类似于见过就忘的相貌

“还不错,最近没什么挂心的事,所以就叫了太傅出来,不知道最近父皇可有为难太傅?”自从三年前康之实在舍不得他家那位难受,于是打侧面留出一条路,让永帝跟涉冬之间有了缓和的余地,大概是看在涉冬千疮百孔,破败的身体上,到底让那位帝王妥协了,这三年,涉冬没有拒绝任何永帝做出的安排,也算是变相的代价。

“你父皇最近似乎找到了些方子可以养你的身体,所以也没怎么折腾朝堂,只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不愿留在宫里,似乎都准备告老还乡,可惜……你还没好,你父皇怎么可能让他们走。”

“最多也就一直像个少年,没什么不好的,父皇只是太闲罢了。”摇摇头,满脸无奈。

“大皇子可是要大婚?”接过康之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不冷不烫的,正好暖胃。

“怎么可能,只要父皇在位一天,皇兄绝对不会找的。”哪家的女子能抵抗的了父皇的折腾,不死也就半条命罢了。“说起来,侧院挖了一个池子种荷花,前阵子找了些卧莲,可惜怎么也养不活,本王又不想找花匠,太傅,可知道如何种?”

张学傅点了点头:“明日我就进宫去寻你,到时候看看到底为何,只是为师大多数都是从些杂经上看到的,也不清楚是否有用。”

“无妨,只是玩乐。”涉冬这会算是真心的笑了,虽然想念太傅,可是没个正当理由,那位占有欲极强的父皇是决计不同意让太傅进宫的,而且三年前的事情,父皇也因为迁怒,免了太傅的职位,说起来,真是个过分的人,可也只能理所当然的接受。

“说起来,最近朝中似乎有些动静,不知道……”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康之突然插嘴,挑眉看着涉冬。

“大约是瑞雪丰年之类的吉兆,宫里有些热闹罢了。”八风不动的拿着茶杯抿了一口,只是在放下时,撇了嘴角,很是无奈。

最近因为下雪,宫里大部分的景物都是白茫茫的一层,只是有次心血来潮提起了冰灯,可好,那位本来就闲着没事的帝王愣是召集数百工匠,把卧龙居右侧的占星台清了个空,而后在上面用雪筑起了各地名胜,不时的拉着涉冬去看。工程相当的大,也算是废物利用,永帝在此摆宴了几回,让一干臣下羡慕不已,也因此有了些动静。只是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康丞相却要拿到台面上来说,这是为何?

正想着,忽然看到张学傅板起了看着都觉得孩子气的五官,开始说教……

假如上天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让父皇去弄那个什么冰灯,就算弄了,也要阻止他宴请大臣,就算宴请了,也不能让这事传到太傅耳朵里,如果真传了,我就不该本着偷溜的念头找他叙旧……我错了……真的错了……涉冬一手扶着头,全身无力的靠着软枕,身体随着轿子,一晃一晃的,进了宫门,好半响,大约是到了地,外头的人低声的请了一句,还未起身,就见一人掀开帘子,弯着腰抱着涉冬出来,顺手拉高了披风,遮住了他的脸。

“外头可好玩,出去半日,总算还记得回来。”来人带着笑,手里虽抱着一青年,却没有半点的障碍,踏着平稳的步子,拾级而上。

“恩……还行……只是太傅,越来越能说了……”眼前被遮个大概,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

“恩,出去走走也是不错的,只是还是要小心些身体。”带着笑,走进了门

“听到了……”吞了下半句,大脑开始有些睡意,思维慢慢的,失散在了茫茫的雪日里……

55.似乎而立

这日子过的都很快,越是觉得顺心的日子过的就越快,成越在京城里的生意也有了个大概,大部分的事情都不用自己再亲力亲为了,只是事业有成,这感情问题就一直不行。

周前也是能干的,在自己的位子上做的是风生水起,本身为人长着一副努力的面向,又是一个白脸小生,对待前辈也是恭敬有佳,老的觉得这孩子够好学,年轻的觉得知理知节能玩到一块,更重要的事,几次事情,这人身后明显是有着圣眷的,看风转舵,大家也愿意让他出头。

“所以我说,周前,你好歹看我一眼,我肯定比那奏折好看,真的。”成越耍赖的坐在一边,翘着个二郎腿晃晃,拿着个雨前龙井喝着嚎着,可是书房里唯一的听众两耳不闻窗外事,把无视进行到底。

“周前,周前~周前。”成越轻巧的把杯子放到一边,慢吞吞的凑进了过去,吹了一口气到对方的耳朵里:“再不看我,我咬你啊。”带着丝恶作剧的笑,微微张嘴,作势要咬。

“你……怎么……”周前恼羞成怒的回头,正想开骂,却被对方含住了嘴,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扫荡了半响,液体搅拌的声音,直到分开带出了一缕银丝:“所以,我说,后果自负什么的。”声音变的低哑,带着些压抑。

“你这个……”周前白皙的脸一瞬间涨红:“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做派,如此的……如此……”总算他还记得两人的情分,没有口无遮拦的说出伤了彼此的话语。

“当然是我们万人之上的永帝陛下,可惜区区就学了那么一点皮毛,实在不如陛下那么……”眼珠微微一转,带着笑,没说下去,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情人染上红晕的脸颊:“真的想你了

啊……”说罢,搂着不动,前阵子两人都忙,于是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好不容易一个没什么事情了,另一个却尽忠职守的让人恼怒,成越总算直到,为什么康丞相最讨厌太傅进宫了,只是因为自己好好的情人愣是被分了半个,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吃醋,真真无奈。

“行了……我……也……很……努力的……啊……”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不见的时候想的慌,可是真正见了,却……什么也不知道说,而且脾气也变得非常奇怪,讨厌死了……越来越奇怪,就像姑娘一样。

“没事,慢慢来,我慢慢教你,恩~”搂上了,就绝不放手。

这头,一只狐狸忽悠着一只实诚的小熊跟着自己走着,而宫里则是另外的一种相貌。

冬季,大部分绽开的都是梅花,白色,红色,粉色的,整片整片连绵,穿着拖地长款披风扫着朱红色的地板,扶着栏杆,慢吞吞的爬着观星台,这里整片的都整修过了,因为礼部尚书前阵子起的头,休养生息的王朝也慢慢的从军队转向人文,大家都把注意力转到了每三年一次的科考,越来越多的才子聚集皇都,京城也随之翻修整顿了军务,把相当的士兵移到了京都外围,建营,永帝原本休息的地方从卧龙居转到了永太宫,早朝也换到了新起的朝日殿,跟以前比起来,官员们需要走比原来多两倍的路程到后倾殿等待早朝,就算是冬日,也经常是汗流浃背的站在殿里启奏。不过也因为这,后宫直接被封在了皇城右后,清净了不少。空余出来的地方被中上了整片的梅,只等着冬日绽开。

涉冬站在高台上,看着被白雪覆盖了的皇都,洁白的,可惜等到春天,大多都化了,宫里许多侍卫跟宫女都忙碌的把干净的冰运到地窖,大约是储藏起来,等到夏天的时候使用,这是个笨办法,其实工部已经找出了在夏天做出冰的手法,可是宫里还是习惯性的在冬天蓄冰,就像这皇宫里繁重的规矩,或许没有必要,可是无数的人都依旧遵守着。

“二殿下,已经到了午膳的时辰了,您是在这里用一些,还是回屋里去用。”右侍小心的跪在后方,低声询问。一边的左侍低眉垂目,安静的一同等着上位者的回答。

“我……还不饿。”吸气时冰冷的空气明显冻到了肺,压住了嗓子里的痒,空咽了一口,却变得更痒,于是咳出了声。才咳完,手边就有人递上了白绢,接过压着嘴索性又咳了几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递了回去,清了清嗓子,抬眼。原本空旷的房间里已经摆上了桌椅,桌子上放着冒着热气的五份菜式,一份的汤一份的粥,随意的摆着一盘自己吃习惯的糕点,左侍手里更是夸张的抱着八宝盒,里面是各式新鲜水果。

“您看,好歹用一些?”右侍带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煎蛋。几个人轮番的劝着,好歹用了半分的粥,吃了半碟的菜,就再也用不下了。总所周知,二殿下的身子是永帝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的,所以这些年一直是静养着,不过人这东西,本来就是属性贱的,那些散养的农家孩子倒是活蹦乱跳的,偏偏这养在宫里,上百人都照顾着的涉冬,一直身体较弱,用咱康丞相的话来说,那就是宠的。

可是谁也不能说是错,谁敢让身体原本就差的涉冬殿下大冬天的去在雪地里跑上几圈,更何况这身体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不是。再说男性的身体本来就没有承受的器官,两人欢好,更是让雌伏的人伤个够本,永帝几次克制,都在涉冬的低哼呻呤里失去理智,在事后懊悔。

这边才用完,那边已经有人通报给了永帝,永帝托着腮,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暗卫,坐直身,拿起笔,在奏折上批了几笔,又看了一会,再次写了几个字:“让人沿途都放点,等他回程的时候再劝上几口。”微微的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吩咐了一句:“出去把赵太医叫过来,朕有事要问。”

暗卫应了一声,倒退着走出了门,而后消失在门边。

56.也许而立

走在路边两边是种植非常整齐的蔷薇,绽开的,属于自己的魅力

忽然想起了你曾经会在花间亲吻我的一个从来不曾属于我的人

大概那算是恋爱,也不算是恋爱的存在喜欢的,跟不喜欢的一样的重要

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那些甜蜜的,似乎感情非常好的日子,其实,才过了不到一年

于是我开始捂脸哭泣懊恼着自己太过任性的性格可惜改正之后没有原谅我的人

在见面的过去遗忘……可能存在的未来

一瞬间觉得陌生关于如何做人……

大概,就是这么的悲剧……

******

周前转了转皇都附近的兵营,又到刑部的监狱里看了看那些死刑犯,琢磨着怎么废物利用的时候,永帝因为赵太医的禀告,决定让涉冬离开一阵子,当然这个一阵子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只是让张学傅陪着,走走皇都。

“明明就长在皇城里却没怎么见过完整的,怎么行,去张学傅府上住上一阵子,看看皇都,省的宫里宫外的来回折腾,嗯~”永帝笑眯眯的握着涉冬的手,抚摸着指节分明不带一丝赘肉的手指。

涉冬带着微笑点了点头:“父皇这么说,总是好的。”他最近越来越爱笑了,原本一直板着的脸也因为笑,松了线条,或许是因为生活出现了重心,一个又一个的人入侵了自己的生命,时间果然能治愈一切,以前的事情,最近越来越记不起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