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画魂——衡锦
衡锦  发于:2014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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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亚当斯这个享誉艺术界印象派大师,年仅三十多,就已经震惊画坛。他并不是绘画世家出身,当年出道的时候甚至还一度没钱买颜料,但是他的画作一经问世就有人花大价钱拍下,而且每幅作品,许多行家都赞不绝口,是现代印象派的代表人物。

艾伦·亚当斯要做评委!!

梁寒卿心在“砰砰”的加速跳动,这是他自己目前最崇拜的画家之一啊!!!!

见梁寒卿那呆样,祁衡之扯出个邪恶的笑来,神神秘秘的说道:“据可靠消息,艾伦·亚当斯将会在前十名中选一个人做学生哦。”

做学生!!!

艾伦·亚当斯要挑学生!!

理智目前还没有抛弃梁寒卿,他一脸怔样的问祁衡之:“他为什么不去世界区挑呢?怎么会来中国??”

祁衡之回道:“艾伦·亚当斯比较崇拜毕加索,所以他个人也很向往中国,所以……”

毕加索曾经同国画大师张大千交好,两人的那段友情为绘画界所称赞,而且毕加索曾经说过那样一番话,他说配在这个世界谈艺术的,第一是你们中国人;其次是日本人,日本艺术又源自中国;第三是非洲黑人,除此之外,白种人根本没有艺术!

这番话令绘画界的很多年轻人都很向往中国,而艾伦·亚当斯也是其中之一。

听了这个消息,梁寒卿心里很不平静。他抓着祁衡之的手,盯着那人深邃的黑眸,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能进决赛。”

说完后就又开始鼓捣手中的颜料。

祁衡之听了,哈哈一笑,道:“那我祝你成功!我们一起挺进决赛,为了更好地督促咱俩,要不然我们也打个赌吧?”

梁寒卿听后,抬头斜睨一眼笑的别有深意的祁衡之,道:“说吧,什么赌?”

祁衡之眨眨眼,笑的有些阴险,道:“谁若是没进决赛,就必须答应进了决赛的人的随便一个条件,当然,在不影响社会治安的情况下,怎么样,敢赌吗?”

梁寒卿也眨眨眼,笑道:“当然敢,但是如果两个人都进了决赛,或者都没进呢?”

祁衡之回道:“如果都没进的话,这个赌约就无效,要是都进了,那就看看谁能做艾伦·亚当斯的学生啦,如果我们都没有被看中,这赌约也无效。怎么样?”

梁寒卿点头,说:“就这么办了!”

远处闭着眼假寐的贺知彦听了,把眼皮撑开一条缝,看了眼两个干劲十足的少年,嘴角染上笑意。

窗外阳光正好,香樟枝叶摇荡,仅仅两个少年间的约定,就定在这个平常的日子里。

第二十五章:噩梦

再有两天就是全国大赛了,梁寒卿靠着窗,看着下面飞掠而过的铁轨,一张白皙的脸映在透明的车窗上,盈盈润润,隽秀温和。

抬眼看了看对坐,他对面做的是祁衡之,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上那孩子就像发疯一样,一晚上都没睡,一只手刷刷不停地在画画,这不今天一上车就老老实实坐那睡了。

他们在通向S省的火车上,午饭刚过,车厢里的人大多在午睡,C省到S省,毕竟是长途。

收回目光,梁寒卿其实也想睡的,他再过两天就要去比赛了,要抓紧太好状态才行,但梁寒卿却睡不着。

列车离站已经三个多小时了,闲极无聊,梁寒卿开始盯着祁衡之的脸,想他这几天为什么发疯,昨晚还不睡,熬了个通宵。

忽然一直睡得很安稳的祁衡之狠狠地蹙起了眉头,鼻尖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祁衡之!祁衡之!”看着祁衡之皱起的眉头,梁寒卿也像被传染了一样,把清俊的眉稍稍一皱。其实,祁衡之做恶梦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自打上个星期开始,就一直反反复复,还记得祁衡之第一次做恶梦的时候,梁寒卿那天睡得比较浅,听到响动就起来看了看,没想到对面床上的祁衡之像一条离了水快要死了的鱼一样,大口喘气,吓得梁寒卿赶紧把他叫醒,醒后的祁衡之也没解释什么,道了声谢,沉着脸把身子翻倒里头不做声了。后来的几天里,祁衡之好像越来越不对劲,精神状态很差,梁寒卿把这事瞒着祁衡之告诉了来辅导的潘秀,潘秀则是叹口气让他不要管太多,像是知道很多事情。于是梁寒卿每晚不得不起来一趟看看他有没有在做噩梦,昨晚上梁寒卿倒是没起来看,因为祁衡之压根就没睡。

他俩这次是单独去S省,因为几位老师都有事忙,实在脱不开身,所以梁寒卿真的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见叫不醒他,梁寒卿站起身,倾身过去使劲摇了摇祁衡之,祁衡之慢慢被摇醒了,睁眼的时候甚至不像刚睡醒的人那样慵懒惺忪,而是非常清醒。

梁寒卿做回座位,从一旁的背包里翻出水来递给祁衡之,祁衡之接了水,拧了瓶盖攥在手里,一口一口的缓缓喝了几下,又把盖子拧紧递了回来。

梁寒卿说实话挺担心的,忧心忡忡的望了眼祁衡之,收好水杯,梁寒卿打算开口问问。

于是问道:“你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怎么回事啊。”

祁衡之摆摆手,像是不想回答,又闭上眼靠着椅背假寐。

梁寒卿知道他没睡,继续道:“我们两个的那个赌还要打吗?看你这样蔫蔫的状态,我真不相信你会杀进决赛。”这么些天的相处中,他渐渐知道祁衡之是个倔强的人,软的不行就只能上激将法。

祁衡之睁开眼,看着对面一脸担忧的梁寒卿,嘴巴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梁寒卿本来不抱什么希望李,既然现在不想说,那以后总会说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在这时,祁衡之开口了。浓密的睫毛盖住深邃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每次祁衡之心神不定的时候,都会做这个小动作。微微一晃神,梁寒卿发现他现在竟然这么了解祁衡之了,他的喜好,他的脾性,他的小动作,都一清二楚。

“我从前也参加过许多比赛……”不等梁寒卿细想,祁衡之就已经开始讲了。

“也获得过很多个奖,唔,应该说,次次都有奖。但有一年比赛的时候,我碰上了沉朝,他把第一捧回了家,我只拿了个第二。本来是很有把握的一个奖,因为沉朝,就这样和我擦肩而过了。”

“那个比赛你或许有听过,是很有名的少儿绘画大奖,好像叫‘彩铅笔’,家里的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拿第一,给予了厚望,没想到被沉朝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拿走了。”

“我记得当时站在第二那个位置的时候,我祖父就一直在叹气。后来我跟沉朝再也没有交集,但一想起那个比赛,再加上全国大赛有他,开始没什么,但赛程日益逼近,我就觉得压力有些大,我一般压力大了都会做噩梦,所以这几天一直不在状态。”

祁衡之说完后,蹙起的眉顿时平和了下来,有些微微的释然。年少时因为家族原因,他追求完美,事事都走在前头,而沉朝,虽然只有一次,但给祁衡之这个天之骄子的打击其实不算大,但小时候留下的阴影长大了会渐渐变大。

沉朝原来他是听说过的,很低调的一个画家,但的确画得很好,然而画作的评价,却不如往后的祁衡之。没想到现在的祁衡之竟对沉朝有了阴影。

梁寒卿看着祁衡之,黝黑清澈的眼中盛满笑意,就像把天上的星光揉碎了铺到里面似的,亮的璀璨,他说:“这么多年的事,亏你还记的,我估计沉朝都把这事忘了吧,原来不如他,现在不一定还一样,你不把状态调整到最好,怎么能去证明你比他要好?!”

祁衡之看着梁寒卿的眸子,像是被那星光吸了魂,溺在里头,不肯出来了,听梁寒卿这么说,胡乱点了点头,在心中却赞叹着,梁寒卿的眼睛真漂亮。

祁衡之的走神梁寒卿也看到了,他有些哭笑不得,本想开口再说几句,但看祁衡之呆愣愣的盯着他瞧,就住了嘴,现在说了也是白搭,又听不进去,反正说了这番话祁衡之能调整过来最好。

反正他倒觉得祁衡之之所以对沉朝这个人那么敏感,完全是小时候的阴影罢了。

二人沉默间,乘务小姐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火车吭哧吭哧慢慢停了,S省,终归到了。

深吸了口气,梁寒卿站起身准备拿行李,却发现对面的祁衡之早就帮他拿下来了,梁寒卿想要去提,祁衡之不让,侧身让了过去。梁寒卿就只得随他。

两人下了车,进了候客大厅,四处张望了几下,就看到了专门来接他们的客车。赶忙过去拿出省赛通过的证明,放好了行李,祁衡之和梁寒卿一前一后上了车。

车上的人不算多,只有7、8个,座位空着很多。

梁寒卿挑了处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祁衡之也做到了旁边。

梁寒卿的前面隔着一个座有个正在翻书的姑娘,一上车梁寒卿就注意到了那个女生,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眼神。一本杂志挡住了那姑娘的面部表情,但一双眼睛却像X光一样来回在他和祁衡之见穿梭,甚至还放着绿幽幽的光。为了不让自己后背发毛,梁寒卿就挑了这个靠后位置。

第二十六章:初到

二人先给高适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然后去赛场签到,然后拿到了各自的参赛证一起去看考场。

考场是一所艺术学院,因为还在放暑假,所以并没有学生,来的都是拿着大包小包各种画具的参赛生。

拿着参赛证,二人站在写满考场分布的公告栏下,寻找着自己的考场。

梁寒卿找了右边没找到,一旁的祁衡之忽然道:“别找了,我看见你了,你是在南楼的3号画室。还挺巧的,我也是在南楼,唔,9号画室啊。不错,咱俩挨得还算近。”

本想笑笑,回句话的梁寒卿眼角忽然又瞥到了在车上,看着他俩眼冒绿光的那个女生。因为公告栏底下的都是在看赛场的参赛生,那女生借着人群掩护,盯着他俩一直瞧着,见梁寒卿发现了,也不害羞,还落落大方的挥了挥手裂开嘴冲他诡异一笑。

梁寒卿看见那笑,莫名其妙的打了哆嗦,立即移开眼去。正在寻找南楼在哪的祁衡之发现了梁寒卿的异样,于是弯下腰在梁寒卿耳边问道:“怎么了?”因为现场比较嘈杂,祁衡之为了说话清晰,不得不贴在梁寒卿的耳边开口,梁寒卿就觉得耳朵一痒,有些尴尬的推开祁衡之,用手挠了挠有些泛红的耳朵,道:“没什么,看见南楼了吗?”

祁衡之点点头,拽着梁寒卿就向南楼进发。

这所被当做考场的艺术学院在当地也算有名,虽说不算很大,但绿化不错,草地、人工湖,都很好。

二人来到位于人工湖一旁的南楼,往上一看,五层楼的建筑,很大,咖啡色的外墙,三三两两的参赛生在周围闲逛,环境幽静,在二人看来,就是写生画画的好地方。

祁衡之的考场在三楼,梁寒卿的考场则在一楼,抬头看了看,梁寒卿道:“你先去三楼看看吧,我在这等你,要不然拿着东西怪累的。”祁衡之本来想拒绝,但是他这几天心态不算好,看看考场熟悉一下定定心也算好,于是把手中的包放在梁寒卿脚下,叮嘱道:“你在这等着,别乱走啊,要不然待会下来找不到你了。”说罢就向着楼梯走去,上楼前还颇不放心的看了梁寒卿一眼,像是他会被人拐走一样。

见他这样,梁寒卿哭笑不得,他又不是3岁小孩,还怕人拐走吗?!于是赶紧挥手让祁衡之快上去。

“你……你好,打扰,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是南楼吗?”祁衡之的身影刚刚没入楼洞,有人忽然问道。

梁寒卿抬头看去,别问他为什么要抬头,你试试一个一米七几的人站在一个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人面前你会不会抬头。梁寒卿就处于这么个局面,他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体型魁梧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挠着自己的板寸,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红晕(?!)。

那男人见梁寒卿盯着他,脸上的红晕渐渐扩大,长长地胳膊像是局促的不知道往哪里放一样,又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梁寒卿回过神来,往前一指,道:“呃,那就是南楼。”

“谢……谢谢。”高大的男人道完谢后,匆忙向着楼道走去。

梁寒卿不经意间瞥见男人手中提着的东西,然后:“-口-”

男人右手中提着三个大包一个简易的折叠凳,梁寒卿是学美术的,当然能看出那三个包里其中两个,一个是画板,一个是工具箱,还剩下一包好像是衣服,他自然知道工具箱有多沉,那男人一只手就能拿三个包,背上还背着个登山包,左手只拿一张参赛证,看起来还很轻松的样子,端的是孔武有力啊。

刚刚他还以为那是个家长呢,没想到是个参赛的选手。

梁寒卿还在发愣间,祁衡之就从楼洞里出来了,见梁寒卿呆呆的站在那,盯着一个方向,于是调侃道:“哎哟,这是哪个美女勾了魂啊,唤也唤不回来。”说着还像模像样去捏梁寒卿的下巴。

拍开祁衡之修长的手,梁寒卿佯怒道:“别闹,走吧,还要去旅馆呢!”

说起旅馆,这所艺术学院周围倒多得是,原因就是每三年举办一次的全国大赛就的赛场就在这里,主办方会划几个比较有质量有便宜的旅馆来供参赛者选择,当然,费用要自己出,不过要是出示参赛证的话旅馆会打8折,所以也不算很贵。

找了家指定的旅馆,二人去大厅开了房,拿着房卡,去了房间。

随手把东西丢在地上,梁寒卿打量了一下,标准间,两张床,一台电视,有空调和洗手间,很干净。

祁衡之看了看两张床,一张靠窗,一张在里面,于是问道:“阿卿,你谁里面还是外面啊?”梁寒卿正拿着房间里放的电热壶在洗手间里接着水,打算开点热水喝。听祁衡之这样问,于是随意的回道:“随便啊,你选吧。”

“那我选靠窗的那边了啊。”

梁寒卿一出来,就见祁衡之“扑通”一下扑在靠窗的那张床上,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好舒服啊。”说罢,还抱着枕头使劲蹭了几下。祁衡之修长的身体做着这些动作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梁寒卿于是有些好笑,看祁衡之迷迷糊糊又像想睡的样,走上前去拍拍祁衡之的腰,道:“你在这休息会吧,我出去买饭。”

正迷瞪着的祁衡之一听梁寒卿要出去买饭,翻身坐起,道:“我跟你一块出去吃吧,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听祁衡之这样说,梁寒卿点头答应了,拿出放卡,两人吃饭去了。

一个学校的周边,必定是很繁华的,果不其然,两人问了问旅馆里的服务生哪里有比较好的小吃,服务生给他们说了离这不远的一条小吃街,二人于是向那出发。

吃完饭后,一天来蔫蔫的祁衡之有了精神,也不打盹了,双手插在裤兜里跟梁寒卿肩并着肩一起向旅馆走去。

周围车水马龙,两人都没说话,慢慢的走着,脚下是平坦的柏油马路,鼻尖萦绕着小吃的香味。

忽然间,梁寒卿停住了脚步,祁衡之问道:“怎么?”

梁寒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回道:“现在还不算晚,要不要逛逛书店。”

祁衡之抬头看了看,他们恰巧停在一家书店门口,于是耸了耸肩,道:“好啊,反正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可做。”

第二十七章:旧书

梁寒卿推开门步入书店,祁衡之也跟在后边进去了。

店里书架林立,仅有的一个店员正靠在收银台的旋转椅上聚精会神翻着本书,见门开了,也不过抬了下头,就又低下去看书了。

梁寒卿看了看书架上标的图书类别,径直向艺术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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