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上爷+番外——橘沧浅
橘沧浅  发于:2014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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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卫黎没想到会被他那么用力地推开,一时着急与他争执,想要拉住他却使得两人的重心同时下倾,等安静下来的时候,卫黎已经将廖暮臣压倒在床上……

人家是上妓院找女人,他们两个男的却在这里……干什么?廖暮臣看着上面那张雕塑般的俊脸,原本就发红的脸颊更添一抹绯红,在卫黎目光的注视下动弹不得……

那是怎样的感觉?卫黎俯视他下方的男子,脸色红的可爱,可以看出他的呼吸很急促,已经敞开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漂亮的绣花纱帘缠在他的四周,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他的鲜美……真是低俗的恶趣味……卫黎是这样想的……

但是,他在这么想的同时,也控制不住低下头去咬住他的嘴唇,慢慢地、婉转的描绘着他的唇形……他是不是着魔了,竟然不受控制地在做这种事,酒喝多了吗?

迷乱的气息萦绕在两人的周围,廖暮臣整个人处于完全当机状态……这个时候不应该这么冷静的啊,他瞪大了眼睛,谁来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一场他恨不得马上醒来的恶梦?!

“王爷……!!”廖暮臣不知哪来的力气,或许是自己仅剩的理智驱使的,在卫黎吻到自己的脖子的时候,脑袋忽然就清醒了……他只不过看自己好玩而已,为什么自己还要为这种无聊的行为失神?

卫黎看着直擦嘴巴的廖暮臣,快速地恢复意识……话说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自己的理智,冷静的判断力都到哪去了?对方又不是个女的,不……是男的才更奇怪吧?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控制呢,在廖暮臣面前?

“你们怎么了?”偏巧这时候司徒邺拿着衣服进来了,看着一坐一站,背对着的两人问道。

“没什么,衣服找到了?”卫黎清了清嗓子,已经可以正常地说话了,就跟什么事没有一样。

果然又是把他当成寻开心的玩物了,廖暮臣见到卫黎立马若无其事的模样,第一次想到的念头便是这个……可是自己却要因为他随便的一言一行神经大条,甚至不知所措……为什么??

廖暮臣要拿起衣服的时候,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为什么……会是女人的衣服?司徒邺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尽量稳住廖暮臣的情绪,“事情紧急,这个……一时之间这个地方也只能找到这些衣服。”就这些还是司徒邺牺牲色相才从老妈子那边骗过来的。

“士可杀不可辱!”廖暮臣将手中的衣服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逛个青楼被一群女人轮着欺负就算了,还因为她们差点烧了房子,现在还要穿着她们的衣服走出去……对廖暮臣来说,这是一场奇耻大辱!

“大丈夫不拘小节,还是你想要这个样子出去?”卫黎抱着胸膛,单靠在屋子内的柱子上,同样说出让廖暮臣不可辩驳的话来,然后目光一凛,“我看你不如留下来,我再回王府帮你送衣服过来怎么样?”

廖暮臣很想答应的,可是卫黎的眼光跟要杀了他一样,硬是让他把话卡在喉咙口,自己干嘛要怕他啊,“若是换做王爷,难道也这样穿出去吗?”

廖暮臣试图让卫黎理解一下他的感受,也对,一个男的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走在大街上不遭人围观才怪,卫黎倒是很淡定地回了他一句,“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廖暮臣还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但是当他半信半疑地穿好衣服之后,他才发现卫黎这个人是不能相信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相信……因为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居然没经自己同意,直接将廖暮臣的头发放下,横空抱起,揽在胸前。

“王爷,你这是……”廖暮臣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像一只龙虾一样的在卫黎手里扭来扭曲,可是卫黎就是没打算把他放下来。

“你最好把头压在我胸口,被人看见就糟了。”卫黎此话一出,两条长腿已经迈出门外,稳稳地将廖暮臣圈在臂弯里,司徒邺不予置否地摇了几下头,一脸不可思议地跟上去。

廖暮臣一看卫黎居然就这么把他抱出来,肺都要气炸了,但现场又这么多人,要是被人看见,今天的脸真要丢大发了,只好尽力地将自己的脑袋往卫黎的胸前埋,双手也紧紧地搂着卫黎的脖子,他真的要没脸见人了啊啊啊……卫黎这个挨千刀的!!

“妈妈,这个姑娘我就带走了。”冷不丁的头顶上传来这么一句。

廖暮臣听到卫黎对着青楼的老妈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真想一头撞死在他的胸口算了,司徒邺很给面子的在桌子上放了两锭雪白的银子,廖暮臣更加颓败,难道老子就值这么点钱??

而且那个老鸨还十分暧昧的回了句,围着卫黎一直打圈,“哟,客官不多玩会儿啊?这姑娘我怎么看着面生?爷不挑几个更有姿色些的么?”

“不,我觉得这个就很好了。”卫黎说完这话,扬长而去,廖暮臣早在心里将他家的祖宗八代给“问候”了好几遍,这会儿估计已经气得要冒烟了。

09.泥足深陷

贴着这个稳健的胸膛,从对方散发出暖暖的体温,司徒邺已经在上个路口告辞了,廖暮臣被卫黎抱得整颗心都乱成一团,看到周围已经没什么路人连忙道,“王爷,就到这边就好,剩下的我自己走……”

卫黎垂眸看了怀里的人,眼里闪过一丝皎洁,故意提高了声调,“年将军,这么晚了上哪啊?”然后明显感到怀里的人在努力地往自己身上钻,搭在身上的两条手臂似乎也抱得更紧了些。

廖暮臣还在怀疑怎么没听到年万谡的声音,一回头才发现身边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抬眼正好看到卫黎还未消失的笑意,怒喝了一声,“王爷!”

卫黎眉眼带笑,“哎呀,美人这是在怪罪本王吗?要是刚才真把你放下遇到年将军可如何是好?我看廖主簿还是乖乖呆着本王怀里比较安全哦。”

“放我下来……!”廖暮臣再次试图从卫黎手中逃脱,不过事实只能说明一切都是徒劳。

“马上便到王府了,还望廖主簿多忍耐些。”卫黎根本不理会他的反抗,只是紧紧地搂着他,一点放他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虽然廖暮臣是很感谢卫黎帮他解围,但是……

“很重的吧,王爷还是放我下来……”廖暮臣欲言又止。

“哦?已经到了……”卫黎掂了掂手中的人,大步流星地进了黎王府,虽然他完全不必要做到如此,但是他就是要廖暮臣欠着他,欠着欠着就逃不掉了,但是初衷是什么?想留下他的初衷是什么……卫黎也不是很明确。

是因为喜欢吗?喜欢他?喜欢一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说,爱情这种东西,并不需要太多理由,对于他这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一直认为,只要有喜欢的心情就可以了,无所谓男女,只要是能陪着自己不再孤独的人就行了……

廖暮臣回到房间后,一个人坐在床上,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卫黎的种种行为,不管是为了什么,自己已经无法陪他继续胡闹下去了,他开始会紧张,会心跳加速,只要卫黎一个小小的动作,自己就要因此不安上几天,这已经让自己吃不消了。

所以他要尽快做出打算,尽快和他划清界限……在失去自我之前……

廖暮臣心里暗自做了打算,夜里便简单收拾了行囊,出于礼节的缘故,还是到卫黎的书房前准备和他道个别,然后就回老家,好好读他的书,主簿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就算回去也不会太丢人吧,自己好歹也是个举人了……

虽然这么想太不负责任了,将来还是有机会的,毕竟自己还年轻,所以还是乖乖回去准备下次考试得了,在这里反而会受到影响……就是这样……

廖暮臣刚走到书房门口,还没进门就看到卫黎正用手抬着裕桐的下巴,下意识地感到不妙,连忙在一旁躲了起来,看着屋里的情形,手却不自觉地抓着门框,害怕而紧张冲荡着脑海。

“王爷……”裕桐虽然没有反抗,但眼神里还是明显有些吃惊,任卫黎将自己的脑袋拉近,他的一只手还端着茶杯,卫黎的表情凝重,始终皱着一道剑眉,然后把裕桐的腰抱住,茶杯摔了一地,四目相对的瞬间,让他们的身子更加贴合了一些。

廖暮臣把木制的门框捏的指节发白,怎么办……他不知道,也没想过卫黎也会对别人做这种事情,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也没有看下去的必要,自己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所以也不用多说什么。

清晨的阳光才刚刚透过窗口,桌子上只剩下一封留书,廖暮臣的床铺空空如也,此时他已经出了京城,踏上了回家的道路,春去夏至,如今的天气已渐渐转暖,所到之处鸟语花香,行人却无心驻足。

廖暮臣的脑海不断闪过昨晚的画面,过了今天他们就该没关系了吧,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无所谓舍不舍得,他们本来就不该牵扯到一块……

廖暮臣蹲在河边捧了把水,用力地洗了洗脸,想让自己清醒些,卫黎早上要去上朝,所以应该不会那么快追过来,不……像他这种举足不轻不重的人,应该没什么追过来的必要吧?随便上哪个地方就可以抓到一大把的人……

所以当看到卫黎策马扬尘追过来的时候,廖暮臣才会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卫黎一侧身跃下马,就向廖暮臣大步走过来,脸上隐约看得见未消的怒气,害怕他逃跑似的抓着廖暮臣的手。

“王爷,你怎么……”廖暮臣脸上的吃惊溢于言表,今天下朝早了吗,还是说他看到信就马上追出来了?自己好不容易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这么长的路,怎么一下子就被追上了?

“这是什么?”卫黎从怀中取出那封信,举到廖暮臣的面前,“本王允许你离开了吗?我至少收留了你这么多时日,到头来就只剩下这么一张薄纸吗?……回答我,廖暮臣!”

廖暮臣被他唬得说不出话,只是呆滞地望着那一对碧绿的眸子,好像有说不尽的话语,可是他提出的问题,又叫自己怎么回答呢?如果只是逗自己玩的话,就不要再追来了啊,不要让他再动摇了啊,有风吹过,一旁的桃花又掉了几片落英。

“不要走,暮臣……”卫黎抱住廖暮臣的身子,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颈间的发丝中,“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和本王讲,所以不要走,好不好?”

“王爷……”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现在却不顾形象地跑来跟自己说这些,廖暮臣的吃惊程度已经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自己还那么不知好歹,岂不是显得太孤高了?

虽然决定再次回去,但目前的状况是卫黎带了一匹马过来,廖暮臣只好和他同骑,可是这样被卫黎拦腰抱着,他立马又感到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卫黎又再次不安分起来,“廖主簿是怪本王花太少时间陪你,所以不满了吗?”

“怎么可能!”廖暮臣真后悔被他伪装的好意又再次打动,自己就不应该答应他回去,这还没到王府又被他捉弄了,他现在可不可以反悔的?现在他是真的想要回家啊!!

10.若你不爱

他们俩真的会是那种关系吗?廖暮臣忍不住偷偷瞄了两眼对面桌子边磨墨写字的两人,虽然一个老实沉默,一个油嘴滑舌,但是从画面感看还是挺和谐的,就是觉得……心里发堵……果然还是很别扭,和两个断袖呆在一起……

所以自己干嘛还要答应回来呢?真是大笨蛋啊啊啊……

“廖主簿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卫黎看到正在发癫的廖暮臣,一脸的纠结样,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东西。

“啊?没事,王爷多虑了,属下没事……”廖暮臣被看得一阵心虚,手里的笔都掉到了纸上,墨点在上面开出一朵朵绚丽的“梅花”。

卫黎眼睛一眯,“廖主簿确定没事吗?”

他本来是在处理政事的,叫廖暮臣在一旁起草文案,只是一时累了,便先停住,对他又开始打起了主意,绕过身前的书桌,走到廖暮臣对面,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纸张。

廖暮臣心急地看着裕桐,他只是雕像一般地站在原地,对卫黎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良久,卫黎终于在廖暮臣紧张上火之前说了一句,“廖主簿的字,还得多练呐。”

“王爷,教诲的是。”过了好一会儿,廖暮臣才幡然醒悟,根本完全参不透他的想法,卫黎虽然是带兵打战的人,但同时也是该死的文武双全的人才,所以与卫黎的字相较起来,廖暮臣的字的确显得无力得多。

卫黎的目光随着廖暮臣闪烁的方向,眼角浮出一丝笑意,他走到廖暮臣的身旁,重新铺了一张洁净的纸张,散发出淡淡的光泽,示意廖暮臣在上面写几行字试试。

廖暮臣又看了裕桐一下,卫黎的视线也一同落到裕桐身上,目光一阵凛冽,裕桐跟随卫黎多年,自然明白他眼中的意思,往前鞠了个躬,一声不响地闪出门外。

廖暮臣差点就失声叫住他了,可是后面忽然传来一股冷意让他不寒而栗,廖暮臣只好不安地拿起桌上的笔,蘸了蘸砚台里的墨,写了一句司徒邺的诗:燕子低飞处,柳岸是人家。

墨水划过的地方马上被纸张吸收得恰到好处,他的字还算细腻,毕竟拿了这么多年的毛笔,但是太过柔弱而显得不够有力度,卫黎再次迈进了一步,一手扶住廖暮臣的腰,另一只手顺其自然地握住他的右手,手指一根根地与他的接洽得正好,薄唇贴在他的耳旁道,“廖主簿,要这样站,写出来的字才能苍劲有力,嗯?”

廖暮臣的身体全都紧绷了起来,心不在焉地看着纸上的毛笔字,卫黎身上的味道和温度感染着他的每一道神经,他只能木然的答道,“嗯……”

卫黎嘴角带笑,将廖暮臣又搂紧了一些——每次只有和这个男人才会有这种感觉,他一向不在乎感情这种事,觉得顺其自然就好,然而自己却看上了一个男人……扎扎实实的男人……

卫黎没想过自己也会在断袖这个行列,可是就算那天特意抱住裕桐,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是特殊的,这世上对他而言独一无二的人……喜欢一个人,对他来讲,是不需要太多理由和条件的。

“暮臣……”卫黎有些失神地叫他的名,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加深加深”他们的感情,深邃的目光已经锁定廖暮臣堪比女人的雪颈,他向来是个很淡定的人,但是廖暮臣让他不淡定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王爷。”廖暮臣拿掉他的手,保持两人的距离在两米开外,沉默半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王爷若只是好玩,完全可以找别人,不管是裕桐还是其他人,请不要屡次捉弄在下,我只是一门心思想要念好书而已。”

卫黎凝视了廖暮臣许久,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裕桐忽然又出现在门口,午后的阳光拉出他修长的影子,只听他淡淡说道,“王爷,司徒公子来了,并且特别吩咐说想见廖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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