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上爷+番外——橘沧浅
橘沧浅  发于:2014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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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卫黎忽然很难受,不是这样,不是想让他当自己的属下的,不是叫他来当自己的奴才的,不应该是这样……

见卫黎已经没什么大碍,又磕了一个响头,“王爷,属下告退。”廖暮臣死气沉沉地说完,站起来准备要走。

“等一下。”卫黎的声音很有中气,脸色阴沉,叫住廖暮臣后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坛子,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身上泼了一身脏水,“湿透了,来给本王擦干净。”

06.王爷的糟糠之妻

“王爷。”廖暮臣心中一紧,不得不折了回来,看到卫黎浑身湿透了,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天气还没想象中的暖和,廖暮臣责怪的眼神立即取代刚才的冰冷,起身要去为卫黎找一些干净的衣服时,手却被人用力地拉住。

“廖主簿果然还是很担心本王的么?”卫黎现在的表情像极了恶霸少爷在调戏良家妇女,脸上挂着一副死皮懒脸的笑容。

“王爷,这样下去可是会生病的。”廖暮臣无奈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懂这个王爷到底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到底是在跟自己闹着玩的,还是真的看重他的才华。

“是吗?”卫黎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下一秒已经将廖暮臣拉到地上,用自己的大腿压住他的腰身,廖暮臣整个人都被他钳制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王爷……!”廖暮臣根本没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愣愣地看着上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想起来又起不来。

“居然敢往本王的身上吐脏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卫黎邪肆的声音让廖暮臣打了一个冷颤,他拿起桌上还剩下的水酒,统统泼到廖暮臣的身上,然后将手撑在廖暮臣的耳边,附耳道,“廖主簿还真是好骗。呵呵……”

“……”廖暮臣本来就余气未消,现在更是对卫黎的态度急转直下——这个人果然一开始就在和自己开玩笑,而他呢?还傻里傻气地当真了……自己真是笨,笨到会相信这种人!或许当初答应留在这边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廖暮臣恍惚之间鼻头竟有些发酸。

卫黎看廖暮臣没说话,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玩笑开过了,看着底下廖暮臣冰冷的脸色,发丝因为沾了水而贴在脸上,长长的睫毛下,一对秋水眸子似乎马上就能挤出水来,脸颊也微微发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卫黎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心疼,想要起来不看他,但却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吻了一下廖暮臣的眼角,哪怕这样,可以让他止住悲伤。

廖暮臣明显地被震慑住了,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刚才王爷亲了他是吧……为什么要亲他,到底……再说他们两个可都是男的,难道王爷他……不可能的吧……

卫黎深绿的眸子闪过一丝柔情,再次低下头,身后的发丝与廖暮臣的交织在一起,就在他的嘴唇在离廖暮臣仅剩几厘米的距离时,廖暮臣打了一个激灵终于回魂,快速侧过头,“王爷,该去换衣服了。”

虽然成功地阻止了卫黎的可疑行为,但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王爷是断袖这种事他在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话说回来,自己以前也从来没有打听过类似这方面的事吧?

那问一下府里的人会不会知道呢?可要万一不是的话,那不是糗大了,再说之前王爷也开过类似的玩笑,会不会只是自己多心了?只是这种事,总会多少让人有些在意……

“廖主簿,王爷有请。”裕桐过来的时候,廖暮臣其实有点怕他说这句话,因为不想见到那个人,不……与其说是不想,更多的是不敢,廖暮臣害怕那种在他身边心跳个不停的感觉。

见到卫黎的时候,他正坐在大堂上和一个身穿淡青色,腰间系着墨绿腰带的男子相谈甚欢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廖暮臣看到他们的神情怡然的场景,心里竟有些堵,那样好看的笑容,自己以前都没见过呢。

“阿邺,这个就是廖暮臣。”卫黎看到廖暮臣进来,拉着还在座椅上的男子开始介绍,廖暮臣觉得卫黎在他的面前,显得随意得多。

“这位是?”廖暮臣行完礼,能被卫黎如此器重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再怎么说卫黎看人的目光还是蛮准的,除了物色主簿这方面……这绝对没有藐视自己的意思,只不过廖暮臣觉得他们两合不来罢了。

“在下司徒邺,是王爷儿时的玩伴。”司徒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俊雅之中洋溢着洒脱的风气,是廖暮臣曾经梦想过的样子,只不过自己做不到那么彻底,倒是经常为世俗所牵绊。

司徒邺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当今世上最负盛名的诗人,画得一手好图不说,还是丞相的三公子,司徒贵妃的弟弟,皇上面前的红人,最重要的是他蔑视仕途的性格,将天下一切尽弃身后的高傲,令廖暮臣十分敬佩。

可是今日见到本人又是如此低调,毫不孤高自赏,却是让廖暮臣对他更为钦佩,连忙回礼,“在下廖暮臣,见过司徒公子,没想到能在此与司徒公子相见,荣幸之至。”

卫黎的脸色变得很不好,充满冷意的眼盯着廖暮臣的一举一动,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他就是那天送酒过来的人。”

“这……”廖暮臣的笑容有点凝结,只是微愣地看着司徒邺,仿佛要在他脸上找到一些答案——难道那天的酒不是卫黎故意准备要来取笑他的吗?

“哈哈哈……我只是怕卫黎会忘了我这‘糟糠之妻’,所以给他点教训,没想到却害了你小兄弟。”司徒邺开怀大笑,一边拍着廖暮臣的肩膀,“改天一定请你喝酒谢罪。”

“不敢不敢,在下怎会怪罪司徒公子,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廖暮臣听到司徒邺的话,更是一阵欢喜,总觉得对他有一种说不上的亲近感,果然和有共同话题的人在一起就是比较合得来。

看着眼前这两个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模样,卫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这两人是怎样,把他当透明是不是?要不要他叫人拿两盘瓜子点心、送几杯好酒过来让他们好好叙一叙呢?

“好了,廖主簿还有公事未办,就先退下吧。”卫黎终于抓住机会插话,总算找到了一点存在感。

“可是王爷,我……”廖暮臣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公务繁忙了?只不过全看这位王爷的心情罢了……难道王爷的心情不好?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的?还是怪自己打扰到他们了……廖暮臣一股怒气截然而生,原来王爷是这个意思啊,原来都是自己打扰到他们了,对啊,刚才司徒邺都自称‘糟糠之妻“了,那还叫自己过来干嘛!

07.近墨者黑

司徒邺25岁,当今世上最富盛名的诗人,虽然贵为丞相之子,却视钱财如粪土(没办法,人家有视钱财如粪土的能力),随行而乐,豪放不羁,可以算得上是廖暮臣的偶像,而如今却发现这个偶像与自家主人似有断袖之嫌,这让廖暮臣情何以堪。

更为不堪的是……廖暮臣站在青楼面前手足僵硬,上方红色的牌匾上刻着“流烟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为什么偏偏是来这种地方……卫黎说的“好好犒劳”就是这个意思吗?那他可不可以现在就选择回去?跟这个人根本完全想不到一起去!

“廖主簿怎么不进去?”卫黎走在他的前面,回过头问他,眼角微微翘起,看来是早就料到廖暮臣会有这个反应。

廖暮臣想当场走人的,很想……但是卫黎那家伙居然把司徒邺也叫过来了,现在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拿这种眼神看他——好像没进去就不是男人一样,只是廖暮臣是第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难免有些不安……更何况,要对不起魏小姐的,思前想后果然还是不去了。

廖暮臣正要找理由离开,卫黎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跟前,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微笑,“廖主簿这是要往哪去啊?”

“王爷,属下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而且……”

“那些事本王今天允许你不做。”卫黎把他抓得更牢,好像非得把他拽进这青楼不可,见廖暮臣躲得厉害,卫黎靠近他的耳边,眯起一双邪魅的眼,轻声说道,“莫不是,廖主簿这方面不行?”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那种事怎么可能……”任哪个男的被这样说都会有些不满,廖暮臣虽说是个读书人,但一时心急也顾不上什么言辞,再说两个男的在青楼门口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既然是这样,廖主簿还不快随本王进来。”趁廖暮臣还在犹豫,卫黎拉着他的手直接进了这间叫做“流烟楼”的地方,各式各样的女子和胭脂香气扑面而来,充斥着廖暮臣的脑袋,他适应不了如此突然的变化,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传统的教育和内心的好奇相互碰撞。

不过这也说明两个问题——其一是两个貌似断背山的男人不可能相约来青楼这种地方找姑娘吧,这么一来他俩是断袖的可能就不攻自破了,其二就是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两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才进流烟楼,三人刚坐下,老妈子就带了一群令人应接不暇的姑娘进来了,看准了自己喜欢的客人就往他身上扑,特别是司徒邺,可见他的魅力之大,风流自然也不在话下。

而卫黎的英名和长相自然也受到不少青睐,廖暮臣更是被一青一粉两个女子围得浑身不自在,光是“和平相处”似乎就很有难度,一边推送着嘴边的酒杯,一边尽量忍住心中的怒气客气到,“我自己来……不用,男女授受不亲……这、姑娘请自重……”

再看卫黎和司徒邺两个人,被服侍得正舒服,根本没空理廖暮臣,在廖暮臣忍不住叫了几声“王爷”求助后,卫黎终于“好心”开口,“我的这位兄弟第一次来,可能不好意思,还望各位姑娘手下留情。”

“王爷,我看不如单独给他安排一间如何?让他一个人好好享受。”司徒邺提议到。

“如此甚好。”卫黎叫来老妈子,简单吩咐了一番,又叮嘱她,“再多叫两个姑娘过来,好好伺候廖公子。”

廖暮臣有当场撞死的冲动……这个王爷,这个王爷对自己的话怎么总是曲解呢?他要回去啊,可是还没跟左拥右抱的卫黎说清楚,他就已经被架进隔壁的房间了,没错,他是被四个女人架进去的……为什么他偏偏要遇到这种事!

自己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怎么就任凭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摆布呢?“各位姐姐,请放在下离开吧,在下还有要事……”

“有什么事比现在的事还要急的?”青衣的女子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一杯酒马上递了过来,“廖公子再喝一杯,在我们这坐着难道不舒服吗?”

“廖公子莫急,待会奴家会好好伺候你的,保证您下次还想来。”旁边新来的艳儿一只纤细的手已经伸进廖暮臣的衣服内,摸着他的胸口,廖暮臣浑身一阵颤抖,脸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浮出两片红云来。

“艳儿姑娘……”廖暮臣僵硬地叫着她的名字,如果再不放手的话……偏偏这时候另外两个女的也一起挤了上来,廖暮臣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了,周围全是莺莺燕燕的声音。

“廖公子好偏心,可不许撇下我们……”

“翡翠也是,最喜欢廖公子这样的文人了,今晚我们可以好好畅谈古今。”

“……”

“不,不是,我不能在这过夜,等一下……你们要干嘛?喂……不要再过来了……”转眼间廖暮臣已经被这四个女子推搡到床上,完全是弱气被压的那一方,而且对方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廖暮臣连忙空出一只手遮住眼睛,“姑娘自重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既然公子不看,那我看总可以吧?”艳儿刚说完,周围立刻传来一阵笑声,然后一双手开始解廖暮臣的衣服。

廖暮臣马上发现不对劲了,可白皙的胸膛已经露了出来,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鬼话了,直接推开衣衫不整的四人,准备强行离开。

未曾料到他才刚起来,后面的人一着急拉住他的衣服,原本就敞开的外衣都退了下来,其他的人见到这样,也纷纷效仿,不一会儿就将廖暮臣的衣裳全都拿走了,浑身只剩下一条裤子。

“你们这是……这是何故……?”廖暮臣被气得跳脚,如果他知道是卫黎特意吩咐今晚务必留住廖暮臣,并且好好服侍的话,估计廖暮臣会马上跑到隔壁至少与他同归于尽。

“快将衣服还我。”廖暮臣在屋子里和这四个女的玩追逐战,因为她们约好了一样将廖暮臣的衣服当球抛来抛去,把廖暮臣耍的团团转,最后掉在了桌灯上,打翻了里面的烛台,顿时火光闪现,廖暮臣的衣服彻底没戏了。

08.这个姑娘我就带走了

卫黎闻声赶过来的时候,廖暮臣的衣服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他只不过是希望廖暮臣能好好放松一下,没想到玩的太过火了,好像又要适得其反了。

还好火灾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烧了些衣服桌椅,万幸的是火也被及时扑灭了,除了廖暮臣所在的屋子,其他房间基本没受到什么影响,只是廖暮臣脸色很难看。

被卫黎带到隔壁后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有生气的,也有恼怒的,当然也是有一些愧疚,但是这些都要算在卫黎的身上才行,至少廖暮臣是这么觉得的。

屋里的人都被打发出去了,司徒邺让卫黎叫去帮忙找衣服,卫黎看着他大冷天的光着身子,在桌边坐了一会儿,两人相望无语,卫黎知道廖暮臣又在和自己赌气,怎么这好端端的大老爷们有时候就跟个娘们一样?

“啊——啾!”一阵微风扫过,廖暮臣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收起手臂,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卫黎只好关上窗户,走到廖暮臣的旁边,将挂在边上的布帘扯下,裹住廖暮臣的身子,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总不能老这样光着身子吧。

廖暮臣抓着身上的布帘,有些不满的嘟着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等着卫黎的反应,不过好冷,卫黎看了他一眼,微皱着眉头,走近他,将廖暮臣抱在怀里。

“啊……”廖暮臣有点惊讶,想伸出手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

“这样,暖和些。”卫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一般这时候都应该叫他包到被子里去吧,可是就是想抱着他,看到他委屈地裹着薄纱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抱住他。

廖暮臣靠着他温暖和坚实的胸膛,脸竟然也跟着发热起来,为什么要抱他呢?不是很奇怪吗,床铺就在对面,他包着被子就行了……可是莫名其妙地不想被他放开……

“王爷,我还是去床上就好……”廖暮臣语气生硬地开口,奇怪的情绪害得他的神经都紧绷了,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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