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爱上你 下+番外——千椋
千椋  发于:2014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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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了,那孩子看起来也就比他家嘉倪大几岁,模样那叫一个俊啊,还是开一大奔来的呢!啧啧,没想到花大海挺正经一人,年轻时候还挺花花啊,这时候又冒出一孩子,”

苏锦跪在门口,听着楼道外面老大妈们的非议,勾起嘴角,忽地悲痛的喊道:“爸,我是小锦啊,好不容易才找到您,您不能不见我啊。”

这次先不是花爸气了,连方妈都要崩溃了,丢不起这人啊!楼道外的老太太们一听,这孩子可怜见的,母性的光辉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哗啦一下子都涌到老花家门口了,左问一句右问一句的,还有一个老阿姨心疼的都掉泪了。苏锦话也不多说,就低着头,难过的说了一句:“我现在发展的不错,就想接我爸过过好日子,可惜他不认我。”

老阿姨心都酸了,直嚷嚷花大海绝情,不是东西,花爸脸都要紫了,再不出来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可,忽地一开门,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进来说!”

苏锦一看有戏,站起来拍拍膝盖就进了屋,花爸也蔫了,让方妈给这孩子倒了杯水,气呼呼的说道:“你,你这不是给我脸上抹脏嘛!让我以后还咋见人啊!”

看苏锦不说话,自认倒霉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说你跟嘉倪,我还能看不出来你是真心喜欢他?你来我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又给我送这送那的,可这要是个姑娘,我保准敲锣打鼓的让你领走,可我这是个儿子啊,这算怎么回事!”

苏锦听他这么说,急得心里都烧起来了,一脸正色的乞求道:“爸,我不在乎,我就想跟嘉倪好,我一辈子对他好,您就当多了我这么个儿子,以后您要想抱孙子了,我指定想办法给您弄一个出来,您就答应我们吧。”

花大海估计真气过头了,听着他这么爸爸来爸爸去的,也麻木了,可听到最后,却越来越不对味了,说的轻巧,弄一个出来,怎么弄!这是俩男人啊!

后悔的一拍脑袋,这自古以来,老的啥时候都狠心不过小的,嘉倪现在找不到了,他气归气,可到底心里也急的不行,只是沉不下这老脸来,搔搔头发,气恼的说道:“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是这关系,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再和你待一块儿!也怪我!你们苏家做的也过分!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苏锦心里一阵欣喜,花爸看样子是要松口,一把拽住花大海的胳膊,激动的说道:“爸,您,您这是同意了?!”

花大海脸一别,恨恨的叹了口气,“同不同意的以后再说!”

他还能说什么?儿子都跑了说什么也没用啊!面色温和了不少,又问道:“同学那也没有吗,是,是不是跑谁家躲着了,”

“我到处都找了,上次见到过一次,后来被,被一个姓莫的接走,就再没消息了。”

方爸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应了一声,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方妈眼睛四下躲闪了一会,腾的站起来,说道:“你等着,我这有封信,是前两天在家门口捡的。”

苏锦眼里瞬间有了光亮,等打开信一看,竟真是花嘉倪的笔迹,信上除了对家人的道歉,还说了他现在过得很好,准备和清语去外地了,可能一时间不会回来,让家里不要担心。花爸看儿子是要离家出走啊,紧张的赶紧问方妈什么时候收到的,方妈支支吾吾的,说前两天,怕花爸看了又要生气,就先瞒着了。

指尖摸索着一个个娟秀的字迹,手都有些颤抖了,花嘉倪对他只字未提,就像从没认识过,苏锦抓着稀薄的纸,仿佛是拖住了最后的念想,久久都不松手,心脏绞疼的让他眼眶发烫,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末了,静静的坐回到沙发上,慢慢把信放回桌上,硬是咧出了一个自嘲的苦笑,这次,让他去哪找啊。

第六十八章:羁绊

两人很快找了一个发展较为缓淡的周边城市暂住下来,苏清语当天便租下了一套两居室,找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花嘉倪出去买东西,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一天能和花嘉倪像这样平静的走在商场里,挑挑拣拣着一些生活用品,如果不是花嘉倪眼里时有时无的悲伤还生生提醒着他,他真的就会得意忘形的认为他们已经是恋人了。

一直忙到半夜,才算把屋里都整利索了,花嘉倪拉起窗帘,拿着吹风筒径自的吹头发,苏清语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独自欣赏着他们第一所爱巢却没有人可以分享,心里酸涩交融,所有的家具风格都是依着嘉倪的喜好来的,虽然花嘉倪看任何东西都没什么反应,可他还是对未来的小日子充满了期许,毕竟这样的开始,已经很不错了。

新换了个环境,花嘉倪本来就失眠,这下更是睡不着了,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茫无目的的换台,苏清语刚洗完澡,看花嘉倪没有睡觉的意思,也跟着坐在沙发上,恶作剧的挠挠他的脚心,花嘉倪怕痒,被挠的哈哈直笑,赶紧蜷起青白色的小腿,苏清语看他笑的微微发红的脸,竟一时出了神儿,心脏狂乱的敲打着,鬼使神差的躬着身子,趴在花嘉倪的肩窝里,轻轻蹭着的下颌,柔声说道:“我很高兴你让我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嘉倪,谢谢你。”

花嘉倪一时语塞,尴尬的止住了笑,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份感激,更给予不了所谓的家的真正含义,清语的这份感谢,让他发觉到自己自私的同时,更觉得心里莫名的增添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感觉到散落在皮肤上越发炙热的鼻息,花嘉倪不敢看他渗满了渴求的眼神,慢慢从苏清语的身子底下钻了出来,不知所云的胡乱解释起来,“清语,你不要谢我,你收留我,我,”

嘘——,苏清语眼睛里闪过一丝伤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嘉倪的话,调皮的眨眨眼睛,抚摸着他的唇:“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很满意了,我会一直等你的。”

等着你慢慢忘记他,等着你渐渐爱上我,总会有一天,花嘉倪会被感动,毫无保留的打开紧闭的心,好好跟他过日子,起身从架子上的衣服里掏出两张卡片,笑眯眯的说:“我买了明晚的电影票,陪我去看吧?”

花嘉倪虽然沉默的点点头,却还是看出这牵强的笑容里,正暗涌着失望。花嘉倪觉得如果有什么能报答眼前这个清瘦的人,他一定会全盘托出的献给他,只是这个人什么都不要,却只要他的心,所以,他给不了。

次日傍晚,离电影开始还有10分钟的时候,苏清语跑出去买了一桶爆米花和两听可乐,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默的等待开场,94版的东邪西毒,前后看了不下10遍,那天看到影院外的通告牌,觉得很适合和嘉倪一起看,便买了两张。

花嘉倪手里的可乐始终都没有打开,平淡的看着硕大的显示屏,电影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及其突显的东西,却看得人很揪心很压抑,直到散场后,两人走在空旷的街上,花嘉倪才不禁想,如果真的有“醉生梦死”这种东西,他真想试一试,看是不是能忘记过去,没有了回忆,确实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一直到了家,花嘉倪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在极力的纠缠着什么事,苏清语以为他又在想那个人了,便默契的不去打搅他,刚想回卧室,反而被叫住了,不明其意的看着他,花嘉倪咬着唇,反复斟酌了一会儿,面带愧色的说道:“清语,我不想再耽误你了,你会找到更好的,我真的不适合你,我喜欢不上,”

苏清语心里猛地一击钝痛,什么叫喜欢不上,是他哪点还做得不够好吗?可他真的是尽力在做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希望自己拥有和苏锦一样的面孔。只为了能让花嘉倪看上自己,哪怕只是替身也好。

几步走过去,晃着花嘉倪的肩膀,激动的质问道:“为什么不爱我?我比他哪点儿差了,我一样很宠你,物质上的一样可以满足,你眼里怎么就只有他,我到底算什么!?”

花嘉倪为难的别过脸不去看他,哪点不一样,要他怎么回答,难道真的就是爱上了,所以注定不同了吗?

“我不知道,你对我好,我很感激你,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你有亲情以外的东西了,我”

如此决绝的答案,让他眼睛都濛住了,放开嘉倪的肩膀,低着头转过身,径自说道:“我不要你感激,我只是让你喜欢我,哪怕一点儿也行。”

“对,对不起。”

苏清语忽然想笑,三个字的词语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听到是最残忍的一句,抬手打断了花嘉倪的道歉,说了句休息吧便回了房间。

默默的躺在床上,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从开始就弄错了,幻想着他会感动,却忽视了悸动才是爱情的促成剂,就像自己第一眼就爱上了嘉倪,就像嘉倪只有在苏锦面前才会脸红。

接下来的两天,俩人都没怎么说话,一个抱着厚重的书,一个盯着手上的戒指,在各自的房间一待就是半晌,苏清语已经打算在这个城市重新开始了,事务所的工作面试很顺利,只是还差一份资料,可这份资料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原来的别墅里,经过再三考虑之后,他决定回去一趟。

可又不放心让花嘉倪一个人在家,好歹说通了嘉倪,才算答应陪他一起,车上花嘉倪一直睡得昏昏沉沉,总有一种说不上的紧张感,坠的他心里沉甸甸的。

车子行驶到一条繁华路段的时候,窗外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花嘉倪蓦地觉得口干,苏清语便停下车,只身去了一家附近的便利店,花嘉倪望着外面的车流行人,瞬间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在这里生活了20几个年头,却只为这仅仅半年的纠葛而不得不被割舍,而这次回来,才发现城还是那座城,变化的只是人。

花嘉倪对着窗户双眼放空,雨越下越大,行人们匆忙的脚步像是快进的镜头,晃的人眼晕,忽然不远处一把刺眼的红伞,走进了他的视线里,撑伞的女孩身材很瘦,甚至有些干瘪,提着一大袋东西从母婴用品店出来,小心翼翼走到路口,耐心的等绿灯,嘉倪看了片刻,刚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的身影,愣是让他冻住了,男人还是那副冷清的表情,只是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接过女孩手里的伞,有些不耐烦,雨水打湿了他半个肩膀,黑色的古奇polo衫被风急切的吹动着,花嘉倪嘴唇发白,心脏紧张的快从胸膛里蹦出来,每一根汗毛里都像倒进了冰渣,连眼神都疼的跳动,蓦地猫下腰,生怕被发现,原以为自己心口的那道伤已经结痂,没想到再次遇见,仍然疼得像刚流血时一样,对那个有妇之夫,他还在期许着什么吗?!估计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解脱办法就是彼此的视而不见,毕竟对一个马上要结婚的人来说,那些不光鲜的过去还是要尽量避免。

交通计数器上的红色数字不停的闪动,每减少一秒,花嘉倪的心都会跟着疼一下,直到泪水糊住了视线,才痛苦的闭上眼,再次望过去的时候,灯光已经变了色,花嘉倪这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看着伞下的人,像拖长的焦距,越来越远。

苏锦把东西往副驾驶一扔,钻进了驾驶座,后面的女孩不服气的瘪瘪嘴,怄怄的说道:“喂,不就是搭你个顺路车嘛!至于这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看不惯可以下车,没人拦你。”

女孩很聪明的闭上嘴,白了苏锦一眼,心情甚好的捧着平的跟搓衣板似的肚子和里面的宝宝说话,苏锦看不惯她那装模作样的腔调,烦躁的说道:“兰婉,你能不能自觉点儿,我不敢保证听了你的声音后,会不会把车开到河里面。”

一听被人这么诋毁,气就按耐不住了,张口反击道:“这是母亲与孩子的互动,你一搞基的又没孩子,能体会个屁!”

口不择言的说完,再看苏锦的脸,阴沉的跟锅底似的,兰婉顿时觉得有些后悔,要不是自己没头没脑的跑去公司,也不会害得人家小两口分手,尴尬的笑了笑,柔声说道:“……嘉倪,还没找到?”

苏锦以沉默代替了回答,兰婉失落的哦了一声,抬着眼皮想了一下,声音顿时高了好几度,惊叫道:“不会真跟你弟跑了吧!”

苏锦瞬被蛰了痛脚,绷着脸咒骂了一句,猛地一踩刹车,阴鸷着眸子,头也不回的厉声道:“下车!”

兰婉有点吓住了,赶紧说道:“我,我也是听,听你姐说的,你别跟我急啊,”

苏锦泄愤的猛锤了一下方向盘,如果不是看在兰婉是个女的,早下手凑他了,这份无法平复的屈辱和痛楚让苏锦恨的牙根痒,一想到花嘉倪对自己的背叛,浑身的血都暴戾的沸腾了,激的他把花嘉倪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送走了兰婉,苏锦还是回到自己的老巢,跑了老婆的苏锦,很少再回家了,屋里随处可见嘉倪的身影,都好像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个人已经离开了,害他连睡觉也要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才能稍微安心些。直到连续失眠了一个多星期,才勉强听了良庆的提议,带着避难的心境回到卡戒里,可事情并没他想的顺利,不管是对着墙壁发呆,还是是抓着手下训话,脾气都臭的吓人。

找了个最大的包厢,一副诸事不顺的样子,冷着脸往沙发上一靠,又开始要找茬的意思,睨了眼墙角木纳的男孩,漠然的冷着脸说道:“还不过来倒酒?!”

男孩吓得浑身一震,腾地站起来,怯怯的把酒杯满上后就想走,苏锦登时眉头一皱,一把掐住男孩的脖子,就给按沙发上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火,可能是男孩想要逃开的眼神,又让他想起了花嘉倪,自己对他那么好,他竟敢就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凭什么!

苏锦胸口被怒气烧的滚烫,好像眼前的男孩就是那个背叛了自己的人一样,揪住后脑勺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扯,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跑什么?就那么不愿意跟我待在这?还是也想跟他们那样接客?!”

男孩听到最后两个字,身体都僵了,恐惧的挣着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有,我愿意跟您在这。”

苏锦看着男孩恐惧的眼神,嗤笑的捏着他的下巴,眼神有些怪异,“如果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男孩惊诧的合不上嘴,脸却忽地红了,隔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当然愿意,能被,被您喜欢,哪怕,哪怕只是,身体上的,也愿意。”

苏锦手一松,翻身坐起,径自端起酒杯,透着昏黄的灯光慢慢的扭转,末了,神色不明的眯着眼,淡淡的说道:“可就是有一傻逼,我他妈把心都掏给他,他都不要。”

不但不要,还使劲把他踩在脚底,一脸苦笑,呷了口酒,辛辣的液体就像是一把火,顺着食管流进胃里,让他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收缩。

甩甩手让男孩退了出去,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越发的可笑,被一毛头孩子甩了不说,还天天半死不活的连家都不要了,这还是他吗?自艾自怜的灌着酒,直到渐渐有了困意,刚想闭上眼,包厢的门砰的一声开了,良庆握着拳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苏锦被吓了一跳,耷拉着眼皮骂了一声:“操!你他妈脑子有病吧!大半夜的抽什么疯!”

良庆扶着门框,喘的只摆手,终于磕巴的回答说:“……嘉,倪……嘉倪……”

苏锦模模糊糊听到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字,脑子激灵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霍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蹙着眉急切的问:“嘉倪怎么了?!找到了是不是!”

苏锦看良庆那说话费劲的样,恨不得上去踹他,几个健步摇摇晃晃走到门口,一把拎起良庆的衬衣领子,瞪着满是血丝的眸子,吼道:“你他妈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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