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屏的呼吸挡不住喉间那点点的隐忍声响,两手抱紧了怀里的人,口中的衣衫已然湿透,左羽少伸手,轻轻一剥便将那几乎不成形的衣衫扯落热榻之下,同时一个翻身,便将宫弈棋压到热榻里面。
躺在热躺里面,宫弈棋面色泛着绯红,见左羽少褪去衣衫的身子透着紧致的强健之感,伸手便朝他心口摸去:“心跳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他的心口从来没有跳过,他不知道心口跳动起来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好奇,可是掌下的肌理却没有什么异动:“这里没有反应?”左羽少也和他一样吗?
左羽少轻笑,垂眸看他,握住他那摸在自己心口处的手:“我的心与别人不同,它是长在右边的”
“右边?”宫弈棋有些意外,片刻却是失笑出声:“说不定我的心脏也是长在了其他的地方”所以他才感觉不到。
左羽少垂眸看他,将他那摸在自己胸上的手朝右胸摸去,在宫弈棋眸色微变的时候,低下首缠住了他的齿唇。
“唔……”被他吻住,宫弈棋的脑袋有些发晕,掌心处传来的跳动之感,有些过快,使得他自己也有些兴奋起来。
过于长久的吻,有些让人难以承受,那轻轻拂过肌肤的手,更似带了火把一般,每过一处便将惹起一片的火源,肺里的空气似乎所剩无几,白赞的手紧握成拳,在他几乎差点窒息的时候,身上这人终于放开了他的唇舌,苏苏麻麻的感觉缠绕唇舌不散:“羽少……”齿间挤出这个名字,身体里面却因为那向着自己小腹扫去的吻而,激起层层翻来,脑袋的膨胀好像装了很多东西,拧紧了眉的人儿躺在榻上,微微扭动着身体,却偏于此时,有什么东西滑向了股间的小穴,在那私密之处试探翻搅。
“羽少——!”身体紧紧绷着,宫弈棋微微睁了眸,迷蒙的视线里面,却只见那人黑色的头颅埋首在自己的股间,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出扫过……
宛如猛浪翻来的感觉让人沉如湖底,几乎失去自我。
左羽少抬首看他,看他那似乎难以忍受的样子,缓下了自己的动作,片刻的休息时间总是给两人带来了些许放松,宫弈棋微微睁眸,就看见左羽少俯下的身子,将自己整个压住:“难受吗?”听他问话,宫弈棋齿唇紧咬混乱的呼吸只是无力的轻轻吐个子:“……不……”
左羽少垂眸看他,抬起他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腰上,五指缠握住他的双手置于身体的两边,一个怞动,就将自己朝宫弈棋体内送去,同时间含住他的双唇,吞咽下他喉间所有的声响。
被人一次次的朝顶端送去,宫弈棋双眼紧闭,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说不出的感觉在胸口里面闷住,随着那轻轻回荡在屋里的撞击声响,有什么东西开始在脑中回荡,怦怦之声声声重叠着身上这人的律动直在脑中回响……
那是谁心口传来的频率声响?
月光从窗外轻洒进来,床榻间那交缠的人影在帐幔之中若隐若现,两人沉重错乱的呼吸声响和在被褥摩擦的窸窣之声透着满室无尽的绚欲之感,那人难以自律的呻吟之声,再屋里轻轻回荡散,去更是刺人心脏。
立在门边的人影身形透明宛如涟漪,一双褐色的眸珠,看着榻上那交缠的两人,眉宇紧拧,垂下的眸全是掩饰不住的伤痛之意。
那个曾经说过会等他的人现在却与别人云雨……
年关将至,往日清冷的皇宫在这时候总是出现了几许热闹的氛围,坐在屋里的人手执毛笔,看着窗外飘落的花瓣,心里默默数着日子,距离他十八的岁的生辰在过了年后,眼看便只余下一年,届时他到底能不能搬出这皇宫,都是个未知之数。
栽种在宫外的那些桃树,四季常开,从不曾枯萎凋零过,那是他儿时刚回宫时,燕帝怕他不习惯这里的生活,特意命人从别处移植过来的,这些花一开便是好几年,纵然在换季的时候花朵枯萎落下可不出多久便会又结出新的荷包,旋开灿烂,也许这满园的桃林是燕帝送他最好的礼物了吧。
推门进来的人,看他站在桌前,望着窗外花瓣发愣的样子,连笔尖墨汁低落桌面的纸上也全然不知,左羽少错步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毛笔,重新粘了墨迹便挥动毛笔在桌上写画起来:“好好的,你发什么呆?”
宫弈棋扭头看他,见他拿过自己的毛笔将窗外的花林在桌上勾勒出来,回道:“我在想十八岁辰之后,事情会不会真的如我预想一样”燕帝放他离开。
手里的毛笔将窗外的花色在桌上勾勒出了形态,左羽少接道:“总要防个万一的”说着手中的笔触微微一顿,却是在画中勾勒出了一个人形。
宫弈棋收了目光转身在一旁坐下:“你打算何时迎娶那尚书之女?”他的婚事,昨日宫南厉也跟他提了一些,他当时并未放在身上,现在看他在自己桌前的身影也不知怎的,这话就问了出来。
左羽少微微一怔扭头看他:“你不介意?”不介意他娶妻生子?
“我为何要介意?”宫弈棋反问,问的十分理所当然。
左羽少拧眉,心口突然升起一股火焰:“若是我像抱你一样,也去抱了别人还是个女人你也不介意?”
像抱自己一样去抱别人吗?……
宫弈棋微微一怔却是随口答了一句:“我有何好介意的?”他想去抱谁那去便是了,只要他做到了答应自己的事就行了,这是宫弈棋脑海里面想的。
“你!”看他那随意的样子,左羽少心里拂怒,放下了毛笔回身看他:“我娶妻你不介意,我抱别人你也不介意,那你到底介意什么?”
他介意什么?当然是……
“你当初说话能不能做到”
这话说得很平淡,却是犹如千金重一样砸在了左羽少的心口,让他浑身一震,眸色带了几分凛冽之意,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人与昨晚那个跟自己颈项交缠的人混合在一起。
——别说当兄弟的没提醒你,这个三殿下可是个没有心的人,你自己要拿捏好了——
脑子里面突然回想着那日华重胥对自己的提醒,心口说不出的沉闷,压得人难受,看他睁着一双墨玉的眸珠望着自己,全然不觉得他说错了什么话般,左羽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既然殿下你都不介意了,那臣领受皇恩便是!”
第四十四章:燕帝来访
哗哗的大雨在屋外回响,宫弈棋一身蓝色衣衫腰系黑带,双手负在身后的站在窗前,墨玉的眸珠,愣愣的望着大雨磅礴的天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耳根隐隐听见身后脚步的移动声响,还未回首,便有人站到他的身后,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身体放松,微微向后靠去,眸光看着窗外的雨,宫弈棋轻启唇瓣:“不是说回去筹备婚事了吗?今日怎么回来了?”
“谁去筹备婚事?”听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宫弈棋眸色一变,浑身猛然一震,拉开那怀在自己腰上的手,才一转身,却是瞬间惊在了原地:“父……父皇?”今日他怎么过来了?
见他这样,燕帝微微蹩眉:“怎么?看你这吃惊的样子,以为才刚的人是谁?”
心头一虚,宫弈棋双腿一曲就打算朝地上跪去:“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伸手将人从地上托起,燕帝眸色透着几许无奈:“不是说了,只有我们二人之时无须这些礼节吗?”
“父皇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居然没人来报,连他进入屋里,自己都不知道。
燕帝轻笑,与他齐肩而站:“一段时间没有来看你了,怪想你的,所以今日朕就过来了”燕帝说着垂眸看他:“刚才你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刚才他在想,左羽少从上次说答应娶妻之后,就有好几天没再见过,已不知道他……
看他垂下的眼帘,遮掩住眸底的光滑,燕帝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朝热榻边上带去:“看你自打回来后,身上的病都没发过,面色也比以前更润了,想来你这顽疾当真是痊愈了吧?”
宫弈棋得言,眸色微微一变,无声轻叹回道:“痊愈只怕是不可能了,能缓解了些许病痛到很是难得”
将人带到一旁的热榻上坐下,燕帝轻笑出声:“许久都没有与你下过棋了,今日便陪朕下下棋如何?”
“儿臣这便让人取棋过来”
“你不用去了,坐下陪朕便可”拉住他欲想从外走去的身影,同时燕帝扬声朝门外唤道:“拿进来”声落,便见得有宫人推了门,手里抬了棋盘进来,放到热榻的几上。
挥退宫人,燕帝嘴角挂笑的让宫弈棋在一端坐下:“朕知你向来喜爱白子,这盒棋给你”
摸不准燕帝今日突然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眸光看向燕帝递到自己面前的棋盒,宫弈棋打开一看有些怔住:“玉子棋?”
燕帝轻笑:“以帛玉髓雕琢出来的棋子,朕料想你该喜欢才是”
他来这里就只是想要送这个给自己讨自己开心吗?
淡淡的勾了嘴角,宫弈棋向燕帝道谢。
两人执了棋子,对面而作,眸光都看向那逐渐落成棋局的黑白二子,帛玉髓制成的棋子,拿起来的触感果然很不一般,那种清清淡淡的玉指滑过指尖的肌肤,让人心头微凉说不出的喜爱。
棋子落下,燕帝抬眸看他:“往昔不论什么节气佳日,你总呆不到半个时辰便提起回来,今年是否也打算只是去小坐一会?”
墨玉的眸,看着燕帝手里落下的子,执了白棋在一段放下:“元宵之夜,儿臣也想与各位兄弟母后欢聚一堂,只是不知……”
“如何?”
白子落下,宫弈棋蹩了眉头;“儿臣不想看见王叔”
听他这任性的语气,燕帝失笑:“你还在介意上次之事?”
宫弈棋不搭,也不看燕帝,那摸样分明就是赌了气,燕帝宠溺轻笑:“都已经是快十八年岁的人了,怎还如此任性呢?不管怎么说桌莨也是朕的弟弟你的叔叔,与自己的叔叔那里这么计较的?”
宫弈棋不答,又落了一子,心里却是冷笑,他不还是自己的父亲?可他却不一样没将自己当儿子?
看他这又不理人的样子估计又是生了闷气,燕帝轻叹:“便是为了朕让他一次如何?”
墨玉的眸珠,看向燕帝,宫弈棋这才无奈似的轻叹一声,显然是答应燕帝不与宫桌莨去计较,见他这副样子,燕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张了口正预备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宫弈棋却是突然面色微变,眉头紧拧,手里的白子兀然掉落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弈儿!”看宫弈棋这突发的样子,燕帝一急忙朝他看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宫弈棋答不上来,面色苍白一双眉头紧拧成团,抬眸看了燕帝一眼,忍不住那突然从心口处发出的疼意,一挥手就将棋盘上的棋子如数扫落,
见他这样,燕帝连忙将他抱起送入一旁的靠榻:“来人!赶快去宣太医!”
该死,他今日难得抽了时间过来,本是想要看看宫弈棋这身体,在寻的求医之后到底好了多少,没想到居然会病发起来,燕帝气急,一声怒喝,吓的门外的宫人连忙领了命去找太医。
躺在靠榻上的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那缩成一团的身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牙根紧要,依旧挡不住喉间那忍痛的声响,燕帝见他如此模样,侧身坐在他的榻前,见他唇间被自己咬得见了血迹,双眉紧皱,眸低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
房门被人推开,燕帝扭头看去,进来的人却是左羽少,燕帝皱眉立马朝他追问:“怎么只有你一人?太医呢?”
左羽少上前双手作揖:“回皇上,殿下病发只怕现在的太医都素手无策,臣已命人备好了热水,须将殿下至于其中,以高温来消解殿下身体的不适”
燕帝皱眉听得一头雾水:“以高温来消解不适?”什么时候这少将军居然也懂的医理之法?
左羽少皱眉:“请容臣稍后在与皇上解释,当务之急先让臣将殿下送去雨池,缓解不适”雨池是景棋宫的雨池,就建于宫弈棋的寝宫里面,雨池并不很大,将水烧热后,里面雾气氤氲有些阻碍双眼的视线。
燕帝一惊,也不再过问,转身将人抱起,率先行了出去,左羽少跟在身后看着燕帝的背影,眉头深深拧出了刀痕。
第四十五章:小小花枪
将人送回寝宫,连衣衫也来不及给他扯下,燕帝便直接将人放入雨池,看他缩卷身体蹲坐池里的样子,燕帝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左羽少,你带三殿下出城求医,不是上报说三殿下的病情已有所缓和了吗?现在怎还是这样?”
听燕帝这拂怒的声音,左羽少双手抱拳:“皇上,臣当初上报说的乃是缓和三殿下的病症之痛,却并未说三殿下的病已经痊愈,在者钟离子道长也曾说过,倒叙三殿下身内的筋脉,可保他往日身体安然,但若时日一长对其性命恐有威胁,病发是他体内筋脉导正血液顺流所致,只要以这池中热水,来缓解筋脉导正后的流畅,可减少其痛楚”
猛然回身看向身后的人,燕帝气的双眉紧皱,想要对他发怒,可看着池里面的宫弈棋却又怒不出来,最后只是一挥袖,朝外踏去:“秦笥!好好照顾殿下!随时向朕禀报殿下情况!”
“是!”秦笥站在一旁低着脑袋看都不敢去看燕帝一眼。
踏出寝宫的大门,燕帝双手负在身后,微微抬首看着那大雨飘洒的天空,一双紧拧的眉,从之前开始就不曾松过,他宫弈棋的病,当真就没人能治得吗?
“皇上,魏大人求见”
左羽少站在一旁,垂下眼帘,不安的心此时全心系着里面的人,偏燕帝此时又在这里他进去不得,拧了眉看向燕帝的背影,不知燕帝看着屋檐外的雨幕在想些什么,这时却又见燕帝身边的近身太监上报说是魏亭中求见。
左羽少日前返家时曾听得自己父亲说过,关于三殿下几次遇刺事件,燕帝都交代给了这人去查,魏亭中乃是刑部最大的主管人,官封一品,仅比丞相低了那么一节,据说此人接收的案子从来没有不能破获的,左羽少与其并没有过什么交集对他也不了解,只是如果宫弈棋遇刺的事是由他来侦察的话,左羽少不得不开始担心起来。
“让他去御书房等着”
燕帝皱眉,音落,目光一错朝门边的左羽少看去:“等三殿下醒了,记得通人来报”
“是”
眸光看他一眼,燕帝转身朝外走去。
黑色的眸,确定燕帝已经离开景棋宫,左羽少皱眉转身推了身后的房门,便朝里面踏去,秦笥守在里面的雨池边上,听见身后的脚步移动声响,立马站起身来看他:“少将军”
“你去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即刻通报”
秦笥点头,转了身,就朝外面走去,小心的将寝宫的大门关上。
左羽少错步上前,在池边蹲下,池里氤氲的白雾让人有些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只能瞧见那靠在池边上若隐若现的人,露出的双肩和头。
“父皇走了吗?”里面的人突然说话,语气之中完全没有半分不适。
左羽少拧眉看他:“你没事?”
“本宫该有何事?”那人靠在池里,一双墨玉的眸,看着蹲在池上的人,眸低隐隐惹了几分笑意:“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他可记得自己是允了他假期,让他回去准备婚礼来着的,方才在书房里面若不是想着这人回去准备婚事,他也不会粗心的将燕帝当做了他,也不知道燕帝是否有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