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生子)上——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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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中,左羽少刚一落地,整间酒肆瞬间便被大火吞噬,华重胥站在一旁,眉头拧得死紧:“这里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左羽少点头,抱了人刚一转手,却看的韩明鉴架了马车从小巷里面出来:“秦笥呢?”韩明鉴上前,看了一眼左羽少怀里的人,眉宇难得的微微轻拧。

左羽少不搭,将宫弈棋抱入马车,华重胥上前皱眉看他:“刚才客栈出事,想必你也知道,我护他不住,他被人带走了”

韩明鉴得言,将马车的缰绳递到华重胥手上:“城外野树林,天黑之前必定回来”

华重胥一怔,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缰绳,刚反应回来时,韩明鉴已经没了踪迹。

第二十五章:青楼避祸

马车上,华重胥扬手挥鞭,直将马儿忘城外赶去,左羽少坐在车里,看着脸色越渐苍白得人,拧了眉,终还是开口让华重胥将马车停下:“弈棋的这身子现在不能在留宿野外,必须得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先让他把高烧退了,不然若是引发了他的病疾更加麻烦”

华重胥皱眉,想了想:“我带你们去处地方?”说着挥了鞭马儿调转方向就从一边急速而去。

宫弈棋躺在软榻上,听着车外那隐隐的轱辘声响,微微睁开双眸,看着那将自己抱在怀里,并用被子将他裹住的人:“我添麻烦了……”孱弱的身体,让人无可奈何,除了拖累别人似乎一无四处。

左羽少垂眸看他,见他双颊因为高烧的关系而透着异样的绯红,身体也止不住的开始颤栗起来,伸手拭去他额上的冷汗,左羽少开口安抚:“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一行本来就是带你寻医的”只是没有想到宫弈棋的身体居然弱到了这般田地。回想着天罗之时,似乎那个时候他的身体要好上些许。

看他那难受的模样,左羽少沉下了眸,却是兀然开口想要转移他的主意:“你昨夜说的人是谁?”

“嗯……”有些糊涂,宫弈棋一时间却是没有反应过来。

左羽少复问:“你说他答应你,只要你的病没好,就不碰你,他是谁?”这个疑问他在心里压了一个晚上,总觉得宫弈棋的身体这么孱弱必定与那人脱不了关系。

宫弈棋靠在他的怀里,半响都没有出声,可眉头却因为左羽少的追问而拧得更紧,马蹄的笃笃声响,拐入一旁人烟稀少的街道,华重胥停了马车,探头朝里面的人看去:“这里的花街,白日里很少有人,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开门做生意,比起正经经营的酒肆来说,这里应该会安全一些”

左羽少皱眉看他一眼,最后却也只是无声而探,将怀里人抱下马车,华重胥见他没有意见,领了人进去,直接一定银子塞到老鸨手中,就问老鸨要了房间房,让左羽少将人弄了进去。

“两位公子,你们这是……?”门边,一身红艳的老鸨看着那被左羽少放到榻上的人,拧了眉,心头十分不解。

左羽少不理,只是给宫弈棋拉了被子将他盖住,华重胥轻笑一声,走到老鸨面前:“我那小弟喝了点酒,睡一觉就好了,叫你院里的姑娘到隔壁房候着,等我兄弟醒来有她们忙的”

老鸨得言,心里定了,一脸媚笑的表情,笑说了两句,看华重胥面色满意,老鸨捏了帕子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将房门关上,回了屋里,看着里面那面色不太理想的人,华重胥双肩一耸:“疾病在身的三殿下谁会知道他居然藏匿在妓院里面?”意思就是这里还是很安全的。看左羽少不语,华重胥怀里的小药瓶地道左羽少手中:“晚上等那老鸨将人送到隔壁的时候,你把这个给她妈吃下”

“这是什么?“左羽少还是拧眉。

华重胥却不打算明说:“倒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回去查查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锋一转回了正题,懵然想到今日宫弈棋手里二弟纸条,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皱眉:“遍地朱色是什么意思?”

“遍地朱色?”华重胥意外了:“这不什么,就是今日客栈里面那些满地都是的红色小虫,那中小虫又叫炎甲虫,毒性很强,爬行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将头大象变成白骨,不过这种甲虫却又怕火,一点的火星字,就可以将他们成片烧尽”满地刺目的火焰红艳如血,遍地朱色便是由此而来。

得言,左羽少垂下眸珠,神色更沉。

莫怪乎宫弈棋今日会那般慌乱……

看他不语,华重胥拍拍他的肩旁:“我出去先给宫弈棋把药弄了一会就让人送来,今晚要是我没有回来,到时候我们就在城外的野树林回合”

“嗯,小心一些”

左羽少点头,声才落,华重胥便转身踏出了门外。

留宿野外太过容易受寒,更何况还是宫弈棋这样的身体?只是若是有心想要让他们死,那有何必在客栈留下提示?到底这埋伏于留纸条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路人?

喝了药,盖着厚厚的棉被,捂出一身的冷汗,宫弈棋也清醒了许多,左羽少侧身坐在榻边,看他一双墨玉的眸子不在似之前那般暗沉无力,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确定冷却下来,这才总算松了口气:“烧退了就好,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的吃的?”

宫弈棋摇头,两手撑在榻上想要起身坐起,左羽少连忙伸手扶他一把。

“身上的衣服,都惹了汗渍怪难受的,我想……先沐浴一下”

左羽少点头:“也好,我这就去办,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不要随意下床走动,等我回来”声落,见宫弈棋点头,左羽少给他拉了一下被角,起身朝外走去。只留下宫弈棋一人坐在床头,睁着一双眸珠直看着屋里的景象。

偌大的浴桶被人放满了睡,摆放在屏风之后,左羽少站在榻前垂眸看他:“需要我抱你过去吗?”

“啊?不、不用”宫弈棋一惊,抬头看他,话落却是掀被下床,错步朝浴桶边上走去。对于他的行动不便,左羽少似乎很喜欢采取抱这样的手段。

站在浴桶边上,宫弈棋伸手试了试水温,确定温度何时,这才开始动手宽衣,一件件的衣衫被他拉开了衣袋而轻轻滑落地上,露出的肌肤晶亮如珠,凝脂的色泽不带衣衫杂质,散开的墨发丝丝缕缕,如绸如纱……

左羽少立于一旁,看那人抬腿垮入桶中,眸色微沉,眉宇却是轻轻拧了起来,叮当的水声摇晃,只看得那人于桶中坐下身去,谁偏于此时,隔壁的房屋,却又突然隐隐传来女人那暧昧的声响,两人瞬间都是当场怔住。

第二十六章:媚幻之药

水声晃动的轻响,屋里轻轻回荡,若有似无的遮盖住了隔壁传来的声音,坐在桶中,宫弈棋面色微沉,眉宇轻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般的客栈酒肆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声音……

左羽少面色也沉,他没有想到把华重胥给自己的药,喂隔壁的女人吃下之后会是这样,拧了眉他沉声回答:“隔壁的女人只不过是吃了华重胥给的幻药阉人耳膜,酒肆如今并不是太安全,所以我们就先将人带来了这”

“幻药?”听左羽少的话,宫弈棋来了几分兴趣:“可是那种能给人制造假象的东西,让人以为自己……”

明天他的意思,左羽少点头,宫弈棋却是微微垂下了眸珠,墨玉的眸,闪过一丝异色,隔壁屋里传来的声音,软骨无力而又满是销魂之意,仿佛当真有什么事一般,宫弈棋听得心里开始有些烦躁,淘了水就往自己身上洒去,企图以水声来遮掩那些不堪入耳的声响。左羽少皱眉立在一旁看着他浴桶里面的背影,面色略微发青,心里想的却是明天他非要揍华重胥一顿不可。

在桶中泡了半响,水温渐冷,隔壁的声音也逐渐消弱下去,若是不去注意也听不出什么动静,宫弈棋心口无声轻叹,站起身来,拿过屏风上的帕子就擦拭自己身上的水渍。水珠沿着肌理缓缓滑落,被毛巾擦拭过的地方,刚一接触了冰凉的空气,却是隐隐带了几许热气。

宫弈棋淡淡蹩眉,感觉有些奇怪,却也并未多想,拿了裘衣穿在身上,便抬腿跨出浴桶,左羽少立于一旁,看着他那衣衫不整的模样,眸色略沉却是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先把衣服穿上,我去给你端点吃的过来,再让人把桶抬出去”

伸手接过左羽少递给自己的衣裳,刚一披在身上,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那已经走到门边的人:“对了,秦笥他们呢?”

“秦笥出了事,韩明鉴已经去救他了,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去城外野树林与他们会合”

宫弈棋点头,没在说话,看左羽少错步出去,拿了帕子就开始擦拭自己那一头湿漉的长发,

肌肤与衣衫的摩擦,似乎开始带了点点火焰般的感觉,从小腹隐隐燃烧起来的热流,莫名其妙的朝着身体的各处筋脉散去,宫弈棋皱眉,放下手里的帕子,手掌摸向自己的肌肤,总感觉有些不对,隔壁屋里那若有似无的声响,又似那羽毛一般轻抚过他的心口,让他身体住不住的开始颤栗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有些慌乱了手脚,宫弈棋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有种感觉不轻不重的在身体里面四处串,让人不安。便是肌肤也开始发烫,直想让他扯掉身上的衣衫。

左羽少去而复返,拿了吃食的手,刚一推开房门就瞧见里面的人眉头拧得死紧,神色有异,放下吃食,左羽少拧眉大步上前直朝他走去:“出了什么事?”话音才落,宫弈棋猛然抬首看他,一双墨玉的眸珠透着几分浑浊的迷蒙之色,双颊异常红润,便是呼吸也有些不太规律。

看向身后的人,宫弈棋眉头拧得更紧,一双手死抱住自己的身体,想要扯了身上的衣衫却又无法下手的样子:“不知道……好难受……”像是有火在身体里面烧,还越来越旺。

看他这样,左羽少面色瞬间黑下,心里也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哪里去弄解药?黑色的眸珠,看向一旁已经冷掉的浴桶,左羽少一抱抓过宫弈棋,就将人再次放入桶中,发热的身体用凉水泡泡总是好的。

但那知道,宫弈棋刚被左羽少放在桶里不久,整个人却连呼吸也彻底的乱了定律:“抱我……抱我出去……!”这桶里面,他越呆就越是难受,炙热的身体直想找人发泄什么。

左羽少一惊,瞬间明白根源何处,两手一提就将宫弈棋从桶中抱了出来,湿漉的身体,水珠滴滴答答作响,唇齿紧咬,宫弈棋企图想要将自己缩成一团,却是被左羽少放到榻上。拧眉,看他那副难受的模样,左羽少突然伸手解下了账帘,翻身上床,将宫弈棋压在自己身下。

“你!……你做什么?!……”宫弈棋大惊,心口扑扑直跳,两种极端的感觉开始在心里交战。

左羽少俯身看他,一双剑眉拧得死紧:“怒我冒犯了”声落,大手扯了宫弈棋身上那湿漉的衣衫,一手直朝宫弈棋身下探去,直接握住他早已起了反应的脆弱,搓揉逗弄。

宫弈棋大惊,浑身一绷,两手紧紧抓住左羽少身上的衣衫,随着喉间那不受控制的声响溢出,浑浊的大脑,却是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灯烛明晃的夜,那个突然出现自己榻边的人,被人扯开的被褥,还有……那探向自己身下的手……

“父皇不要!”心里害怕,却是让宫弈棋一时间哭腔出声。

左羽少震住,抬眸看他,却只见他双眼紧闭,眼角泛着泪光。

“父皇……求你……求你不要……”

受了惊的人儿,呜咽出声,喊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左羽少拧眉看他,脑海里面突然想起之前宫弈棋说过的话。

——他答应过,只要我的病一天没好,他就不碰我——

宫弈棋口中的“他”指的就是燕帝吗?

——他用他身边的人想要让我陷入危机,不得不向他求救,他想逼我就范——

血缘的鸿沟,父子的名义,注定两人的焦急是不被允许,所以就用偏激的手段,来改变这父子之情吗……

黑色的眸,惹上了摸温柔的颜色,看着身下的人,左羽少伸手捧起他的侧眼:“弈棋,睁开眼睛看看,我不是皇上,我不是他,弈棋”

原来,宫弈棋一直在防的人不是什么人,而是他自己的亲生之父,那个养育他的人。自己的至亲之人,居然走到这小心算计地步,到底当初燕帝是不是真的把还是孩子的宫弈棋给……

第二十七章:我不后悔

——你不顾及父子之情,不顾世间伦常,难道你连自己辛苦打来的江山也不顾了吗?堂堂一国之君竟对自己儿子有了非分之想,你就当真不怕天下人笑话?!——

这是……什么时候说的话?

——天下是朕的,一切全朕说了算,父子之情?世间伦常?那些东西朕从不放在眼里,朕今日便是要了你如何?叫天下人知道了又如何?朕不在乎!——

想起来了,那是及冠那日同燕帝的争吵。

那日,他说看上了尚书大人的千金,有意想将其那纳为妃子 ,结果燕帝拂怒,否了他的想法,那一张朦胧了五年的窗户纸也彻底的吹破。

熟悉的画面,仿佛又一次真实的重现,争吵声落,他被人压到床榻,完全的没有反抗能力,只能任人鱼肉……

“父皇!你答应过!在我病好之前不碰我的!”

太过真实的画面,激起心里的害怕,宫弈棋突然伸手,一把紧紧抓住身上的人。

“那个人果然是燕帝吗?”

看他这幅摸样,左羽少沉下眸色低喃出声,硬下的心肠,抓住宫弈棋的分身,一番搓弄,让他在自己掌心撒出。

嘶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惧,随意那白浊的洒出而在床榻之内回响,左羽少垂眸,看他忽然松懈下来的模样,伸手拿了帕子才将自己的手擦净,榻上的人却突然翻过身去,将脸埋在枕间,低低呜咽起来。

左羽少扭头看他一眼,半响却是躺了回去,伸手一把将人捞在怀中抱住:“刚才,吓着你了?”

宫弈棋有些怔愣,惹了水渍的眸子,直看着那映入眼帘的衣衫。

听不到回答,左羽少垂眸看他,见他脸上泪痕斑斑,伸手为他轻轻擦拭:“刚才你想起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是不是燕帝以前对你……”这话问得有些迟疑,或许不应该问,可是他却很想知道。

浑身发软的人听他的追问,心中一怒想要起身离开,却是没有多少力气,最后却只是拧了眉,可还未来得及说话,拥住自己的力道兀然一紧,只听得左羽少续道:“我不是燕帝,不会对你做什么,以后路,可能我都会陪着你,不管你信我不信,至少目前我们是同一线上的,你不要瞒我什么,我不想这本来就不牢靠的信任还要在添上一条裂痕”要是那样,可能两人最后会是敌对的立场……

眼帘垂下,宫弈棋微微张口,平复自己的呼吸,墨玉的眸珠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他却是闭上双眼,低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十岁那年燕帝是不是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他没有印象了,只记得那天醒来时,他躺在自己的宫里,房间里面静得再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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