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吹彻玉笙寒——璨燃
璨燃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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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领头的婢子可是率众婢在此候了许久,又奉了秦永夜令他若是自己不醒来就绝不打扰他晨梦,所以一直等到现在,见郁凌寒分明醒了,可是又继续睡下,再等了一会儿,却见那被中起伏越来越大,知道他真是醒了,想来当是害羞,不觉莞尔一笑,心想夜主的这个新侍还真有意思。

然後她柔声唤道:“公子,起吧,婢子侍你更衣。”她虽然出声催他,却也并不著急。

端看里面那被又是静了许久,然後里面的人儿悄悄拱了几拱,才慢慢地高了起来,最後小心翼翼地从里面露出一个头,眨了眨双眼向外看著,不过他身上各处还是继续在被中,被他掩得实实。

原来郁凌寒发现自己身上竟是不著一缕,又见床前这麽多女子这麽多双眼都在看著,很是羞赧,所以调整好了才钻了个头出来。

这婢子侍奉夜主的宠侍已经不是十个二十个,见得多了早就没有那麽多顾忌,这时瞧郁凌寒已经想起,手一挥,立即有四名婢子将捧了衣物呈在郁凌寒面前。

这婢子道:“也不知公子喜欢何种,公子自己选吧。”

郁凌寒细细看来,面前这几件都是轻抹淡纱,虽与昨夜所穿颜色有所不同,但想来式样应是不相上下,著实不喜,有些不大想选,然则又有些担心如果不选只怕会有难责加身,正不知当应该如何时,恰瞧见一件净色布袍,被一个婢子远远地端在後面,他抬眼看看那领头婢子,没敢做出什麽表示,又低下头去。

这个婢子是秦永夜专门想著郁凌寒是个哑的又兼猫儿似的小精明,所以单单挑出来服侍於他的,她顺郁凌寒眼望的方向瞧去,也见到了那袍子,便招手唤那个婢子过来,然後问郁凌寒:“公子可是喜欢这件?”

郁凌寒点了点头。

婢子笑道:“夜主吩咐了,只要是公子要的,无一不应。请公子起身吧,我替公子更衣。”

郁凌寒想自己的身子虽然算不得什麽贵重之物,却也不能让什麽人都瞧见,又犹豫了一下。那婢子却拿起一套里衣来,对郁凌寒道:“公子,这是婢子份内之职,你也不要多想了。夜主历来所宠,我等哪个不是这样好生伺候?公子这样也不是第一个,当然以後肯定还会有。”

听到这里,郁凌寒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哥哥只说了要把他送给新主人,可是没有说新主人以前抛弃过别人,以後还要抛弃他。

心里面的力量失去了,手上的力量也就失去了。郁凌寒抓著被褥的手松了下来,他粉嫩的身子也就露了出来,然後,任婢子为他著衣。

这一件素色长袍叠好放在托盘之中时,他根本瞧不出来那式样究竟如何,现在抖了开来,发现还是魔教那一套。低襟高叉,腰间一根细带。

郁凌寒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是他自己选的,原以为可以逃离原先的不同,可是最後他还是跌回了那一套因果循环之中。

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简单用了早膳,婢子对他说暂且休息稍顷,午後要好好给他清洗清洗,晚上夜主要用他。

其实昨夜与秦永夜相处之时,郁凌寒就已有一些感觉了,像他已经到了十四岁的年纪,就算心智不开,身子也是能够对爱抚给出反应的了。何况他身被邪药浸淫,他的身醒得更是早些。

现下,他更深刻地认识到了哥哥把他送来的含义,所以他认了。

原本按照惯例,这些婢子还要与新进的男宠女侍讲些在夜主身下应该如何识得礼仪,懂得进退,但是秦永夜偏好如郁凌寒这样未开情事的羞涩,想让他的身、他的欲完完全全由自己开启,所以专有交待,让婢子对晚上的事只字不提,

所以郁凌寒可以说是又得了半日的闲。

午後待婢子将浴处准备好後,便传唤来叫郁凌寒去洗浴。

郁凌寒今夜初承欢爱,当以身之洁雅去迎受。所以婢子将他从发尖到足趾都无一遗漏地洗了,就连股间那销魂深处,也用带有著荷花清香的温水徐徐灌入,直至从里面流出的也如汩汩清泉一般洁净後,婢子才给郁凌寒身上抹了一层花油,使得他全身上下都幽幽地散发著一股花味魅香。

郁凌寒心里害怕,只知她们的手在他身上不停地触来摸去,特别淋在他身上的水也不停地往下,往下,流水一般,总也没有一个停时。

有时是温的,有时又不知是用了什麽滑滑凉凉地在他身上流过,然後又是柔软的帕子,在他身上划来划去,到处都被帕角扫到,他到处都被弄得痒痒酥酥。有时聚了多时的难受无法再承,他奋力一弹,可是很快便有婢子板紧了他。

到最後实在是没力了,婢子向他股间深处入水之时,他也只是无力地软著腿,仍她们对他为所欲为。

这些婢子身著各色粉纱,在雾气缭缭的房间窈窕穿梭,又兼而低笑慢语,若非双腿被分得极开,又用了垂链吊著,令郁凌寒根本不知如何自已,他情肯在这如仙美景之中睡上一觉,可是郁凌寒却是连觉得腿酸的力都没有了。

郁凌寒被他哥哥教得总能学会如何苦中作乐、随遇而安,这时心里便想起幸而上身还能有个支处,不至於直落下到地狱中去,已是足矣。因此就是後来水入股中而引得他阵阵腹痛之时,他也只是微微侧了侧,就连抵挡的念头也不曾起。

有时他偶尔蓄起力气时,便睁眼向窗外望望,他记得婢子说的,等入夜之时,夜主将要用他的话,那麽,无论如何,太阳落山之後,那便是一个结束。

当然,更是一个开始。

终於到得婢子满意,将他包在了一个厚实的毯子之中,要送去夜主的房间。

郁凌寒早已虚若软泥,懒懒得不愿睁眼。有婢子轻笑道:“公子且睡吧,晚上有你累的呢。”郁凌寒没去深想後半截话的意思,听到有人允睡,就立即沈入了梦乡。

夜间他醒来时,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桌上幽幽地点著一支红烛。郁凌寒精神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在那祠堂中领罚,一个激灵身上猛地一挣,立即就发现四肢被什麽东西拉得大开,根本不得一动。

郁凌寒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就想要坐起来或者最低限度看看是什麽将他缚住,可是那几根东西很重,才不了几下他就已经喘得厉害,最後只得悻悻放弃。

这时郁凌寒才注意到他身上不是完全赤著的,而是著了一件袍子,只是那袍子也同时还有一条腿露在外面,他闭眼想了一会儿,想起这几日来在魔宫所著衣物都是一般式样,所以应该是衣底开叉过高,而他的腿又被拉得太开的原故。想到此,虽然他身上衣衫犹在,但总觉赤露在外的这一条腿著实应当掩起来,可惜郁凌寒一动不能动,那个地方就凉飕飕地怪痒起来。

这时天已然尽黑,房中没有人就显得空旷而阴暗,郁凌寒腿上感觉不适,之後,身上就开始发起冷来。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辰,也不知道夜主是不是已经抛下他不要,郁凌寒心里越想越没底,又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仿佛只有在有些什麽事情做的时候,他才能觉得自己是个活物,而不是一个活在坟茔中的死人。

哥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将他关到一间小巧精制的房中,来来往往所见也就这麽几人,虽然压抑得令人窒息,却也不是暗无天日。

而且哥哥只有在祠堂跪过的那几日才会绑著他,开始他还觉委屈,时间长了郁凌寒也就明白了,因为他在娘的面前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所以娘死了,自己也落得这样下场。

所以从那以後郁凌寒就再不开口说话。就是哭的时候也不哭出声音来,他知道自己这一世再也逃离不了哥哥对他的恨意,所以什麽他都得要接受,包括这一次来到魔教教主秦永夜的身边,也包括了秦永夜对他的抛弃。

所以他几尽绝望。

第二章

然则门外响声却在这个时候传来,郁凌寒还听见婢子迎接秦永夜的声音,他的心又是一跳,有些很复杂的心情交织起来。

绝望和希望的相碰,等待和解脱的撞击,紧张和松懈的冲突……凡此种种全都融合交汇起来,令郁凌寒有些茫然。

不过郁凌寒已经十四岁了,不是什麽都不懂,午後婢子在清洗他的时候还在他耳边说了许多面红耳赤不知应该做什麽反应的话,他知道这是即将占有他的夜,心里有了认知,身上的一些地方就开始叫嚣起来。

这是因为秦永夜的到来。

秦永夜周身似乎有著一种另人不可忽视的力量,只要有他在时,无论何人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自然郁凌寒也不能。为了让自己看不见秦永夜,郁凌寒闭上了双眼。

随著秦永夜慢慢走近,郁凌寒在这空旷的房中原本就有些冷,现在就更是慌张,这时似乎忘了自己此刻正在闭眼装睡,身子缩了几缩却被无情地缚住,无奈地,他只得展著,令眼前的帝王审视。

秦永夜燃起了明烛。

秦永夜的床极大,甚至比他在内室之中用来尽宠的床还要大。只是这床历来只是秦永夜一人独眠,如今又多一只小小的猫,丝毫不显突兀,倒像是极早之前那小猫就在他床上落身,直到今日他长得大了一些,能够在他床上多多少少占了一些位置了,所以才能被人瞧见一般。

可是对於一个才满十四岁不久的男孩子而言,这床又显得大多了。

郁凌寒四肢被绑缚著,链子自床端而起,长长地延伸了许久才能够得到他身,而且他是被那样紧致地绑住,他的身上还著著衣,衣料虽然轻薄却也能将他的身给轻巧覆住,却又总忍不住令人遐想及诱动。特别光裸在外的那一条腿总在无奈地曲曲想向内弯,看来倍是有趣。

而就在郁凌寒淡有淡无地挣扭期间,那纪舒虞曾与秦永夜绘声绘色描述过的香味就散发出了一些来,只是弱弱地零星有闻,却是令人食指大动,不知那味浓郁之时应该是怎麽样的一种绕梁三日而依旧不绝。

秦永夜却并不是一个沈不住气的人。他深邃、自制,他更是专在夜中狩猎的好手,伏击及等待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慢慢扼著猎物的要害,看他绝望翻滚死去,也是他生平心头所好。

郁凌寒这时已经是毫无抵抗能力地将自己献在他秦永夜的身下,他不让纤尘的灵肉都得由他来使之落入凡间,被动地接受世间最是愉悦却也最是能开启污浊的乐事,只要一想到此,秦永夜唇间的笑意就止不住的扬。

让强者臣服,秦永夜还未登及教主位时,已经历了不知凡几,而今,他却想尝一尝一些别样不同的滋味。

秦永夜看到郁凌寒长长的睫毛止不住地颤,却觉他更是可爱。秦永夜笑:“小猫,还是应当将你绑起来,这样更美。”然後满意地看见郁凌寒又是奋力地一缩,就连手指足趾都蜷了起来。

他已是他口中之物,秦永夜不急於这一时半会,只待慢慢享用。

原本他所寻觅和想要欣赏及破坏的,就是这份等待开启前的最後守护。

秦永夜坐在了床沿,双眼看在郁凌寒不得已而外露的那一条腿。

郁凌寒能感受得到他的目光所及,似乎这样全身被锁链扯得大开,身上分明有衣物遮体又独留了一腿在外面的尴尬,比起昨夜在秦永夜面前赤著还要难堪。

郁凌寒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条腿上,慢慢也有了一些出於弱物面临危险的直觉,他不停地在床上有限的空间内磨蹭那条显露在外的腿,直想找个什麽东西遮掩一下才好。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心里的想法,秦永夜伸手就按住了已经蠢蠢欲动的外露部分。

郁凌寒像一只被主人抓住正在偷腥的猫一样,猛然全身都紧紧戒备起来,努力地想要抬腿去蹬,结果,他听到的是秦永夜低低的调笑。

既然是已经捉住了他,就不会再放手。

秦永夜稍微用了一些力,紧紧地扣著郁凌寒已经落入他掌的战栗。郁凌寒蹬了几下不能逃脱,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层更可怕的漩涡之中。

他从来都不知道,秦永夜手握著的那个地方,似乎有个痒穴一般,只要被他握著,那感觉就是一股一股地起,如激流一般汹涌叫嚣著,就在他双腿的内侧一直来回奔腾,这种奔腾的力量太过强大,心中知道是要将腿合起来才是正常,可是两退之间的奔腾却要他合不起来,好似夹上一夹都难以顺心。

郁凌寒不习惯这陌生的感觉,还是徒劳地想把那腿收起并拢,莫让这陌生撕毁了他。

秦永夜忽然将手放开了,郁凌寒刚松一口气,就发现秦永夜已经低下身来,将身整个儿都覆住了自己。

虽然秦永夜用手肘撑著他的身不让自己压坏了他,但是秦永夜逼人的气势也让郁凌寒根本应付不过来。

秦永夜还在靠近,将头埋在了郁凌寒颈窝处,深吸一口气:“真香,她们今天给你抹的是什麽?”他说完将头抵在了郁凌寒的额前,接著问,“亦或这是你身上的香气?你热的时候,会不会更香?”

知道郁凌寒不会回答,却喜欢调笑於他,见他窘迫不知自已的模样。就会觉得一股甜意迷到了心底。於是秦永夜坐起身来,继续居高临下地审视著他。

骤然感到自己身上的负重减轻,郁凌寒有些惊愕,不禁睁眼一看,谁知竟迎上了秦永夜看著他的、炙热的眼光。

历来不敢与秦永夜对视的他现下当然也不例外,立即慌慌地侧开,可是秦永夜却扳过他尚能活动的头,轻轻给了郁凌寒一吻。

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刚刚碰上就离开了。

可是也如在他的平静的心湖之中投了一粒小石子,这微小的侵入却是缓缓地落到了湖底深处,而更多的涟漪却层层地荡到了远方,身体内部兴起了一种渴求,令郁凌寒不安。

秦永夜已是花丛中的老手了,经历得越久,就越喜爱这处子的清纯。而郁凌寒绝对他所历中最为清雅的一个,就连他都有些舍不得要看他被摘落了。可既为男子,又有几个不愿见身下之人因己而浪动?

在秦永夜的身下,在劫难逃是郁凌寒不可避免的宿命。

秦永夜拉开了郁凌寒腰间的系带。

瞬时,那衣便松松地挂在了郁凌寒的身上。虽说还起著一些遮体的作用,但是已经接近全无。并且自郁凌寒喉下直至腹处,中间一条诱人的细线就已经显在了秦永夜的视线当中。

秦永夜伸出一指,顺中间那线自他喉上而起缓缓划到了他的下腹,见郁凌寒惶恐如兔,却是放慢了他的行进,更要停停走走地不住盘桓。反复数次之後,秦永夜将郁凌寒的衣稍稍向下拉开,将他的香肩给剥了出来。

然後,秦永夜将他的手掌照抚在了郁凌寒肩上,轻轻地并不用力,却能感受到他玉肌的滑晰,郁凌寒生得较是瘦弱,与同龄的男孩子比起来也嫌轻了些,可是他肩却生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觉得骨太坚硬,坏了触感,也不会觉得肉多累赘,总之以指过时,就好像温玉一般,不软不硬地是个绝等佳品。

秦永夜身下的人,来来往往地也仅只是一些过客,既是过客,在身边也就不过露水一夜,多得三五日也就新换,哪里会如得他对郁凌寒一番,就连普普通通的肩都要细细赏玩一番——正因秦永夜历人甚多,深知此宝得来不易,若是一来便与他行事,便极是暴殄天物,好似牛嚼牡丹一般不懂个中奥妙,因此秦永夜是铁了心,定要将他身弄得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才肯入他里面,享他绝顶妙处。

郁凌寒哪里能有这些认知,他知道夜主将要对他做什麽,也知道自己是绝然逃不脱的,所以他一直闭著眼,竭著全力不让自己将神魂落在此刻时分。

随著秦永夜对他的点滴碰触,他身上起了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快乐起伏。郁凌寒虽然年幼,却是深知自己是承不得欢,无权行乐的,所以他知道自己现下不应将自己的身心灵肉都因夜主的导引而敞开自己,承接欢畅,或许,当如他在祠堂一般之时,心里去想一些别事情,能够助他莫要再沈浸在这由夜主渲染出的快乐之中。

於是,郁凌寒的思绪飘飘悠悠地就去向了远方。

第三章

眼前,是他今生所见最美的湖畔,那种他已经反复见过数次的水中花儿正在那儿曳曳地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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