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风曦日(穿越)上——焦糖布丁
焦糖布丁  发于:201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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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左右挣扎一番,豁出去了,咬牙道:“我抢了他的女人。”

此言一出,在场两人皆瞠目。

楚修文脸上就像开了大染坊,赤橙黄绿青蓝紫从脸上一一闪过,幸而他在江湖中打滚也不是一日两日,数次变脸只好很快便镇定下来,只是显得有点气息不稳,心里一阵失望,只道:“楚老爷子的打算怕是真的要落空了。”

决无伤的脸色看不见,因为在背光的死角。

“你……”片刻之后,楚修文斟酌几番之后,试探道:“不知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温煦从他脸上看出‘不死心’三个字来,知道光是打哈哈怕是不够,不过这事妙在一句俗话,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料他们也求证无门。

思及此,便又做出回首往事状,道:“当年年少气盛,出入江湖,与一姑娘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正是‘尽听笙歌夜醉眠,若非月下即花前’--谁知那位姑娘却是他自小青梅竹马的恋人……”

故意停顿一刻,其中原委,便留给那两人自己去想入非非,谁叫他们如此热爱八卦来着?

说罢又做出沉痛状,道:“这事后来想来,却是温某理亏,虽道不知者不怪,但毕竟横刀夺爱,不是大丈夫所为。”

“因此?”一道极低的声音自侧后传来,自然是决无伤,情绪却是不怎么好。

温煦长叹一声,心中将决无伤痛殴数遍,道:“还能怎样?他们有婚约在先,我温某虽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但总得顾及人家姑娘名声。只怪造化弄人,相逢恨晚,到头来,不过是春梦一场,从此远走江湖,天各一方……今生今世,怕是终是无缘与她再见一面了……”说罢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

这次到真不是他装,是说到‘今生无缘再见’的时候,想起前世的未婚妻小君来,心中一阵钝痛,胸腹中热气翻涌,尽然‘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楚修文惊骇异常,所有疑惑和不死心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心只担心着他的伤势,正要上前,却被决无伤抢占了先机,快如闪电出手,点了温煦的睡穴,再拦腰搂住软倒得温煦,右手绕过他腋下,贴在温煦心脉之上,缓缓输入真气。

楚修文回过神来,上前搭住温煦脉搏,拧眉,温煦脉象似筋脉受阻,气血瘀滞,正是气郁之相,一拳捶在床头,道:“真真是该死,他伤得如此之重,还问个屁!”

决无伤面上虽无太大表情,但心中也是懊悔不已,自出道以来,一直以冷心冷情著称,无欲无求贯了,也向来不理会他人是非,就算和自己有关也懒得解释,因此太得了个‘北剑无情’的称号,谁知只今晚连连受挫,向来冷静的情绪,因怀里这个人的言行起起落落。

温煦吐血,自然拷问也就无疾而终。

当夜决楚二人各怀心事各自回屋,一夜无话。

……

第二日,楚修文一早端了药推开温煦房门,只看见空空如也一间屋子,连半个纸片也没留下。

反常!

决无伤闻讯赶来,视察了一番,确定没有打斗痕迹便飘然离去。

楚修红呐呐道:“煦哥哥身上的伤那么重……”

楚公子也将眉头拧了个疙瘩,心知温煦皮肉伤还算好,内伤虽重但也不是不可以治,只是他身上的毒伤却很令人担心。

他昨日嗅过骨丁,虽染了血腥之气,但上面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花香味却依稀可辨,似是逆天府独门秘药月罗销魂。若真是如此,那解药可要到何处去寻去?

楚修文顿觉华发丛生,这次老爷子让楚修红出来见见世面,没想到却给温煦惹下了这么大的麻,偏偏温煦又这样不告而别,想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真真是多事之秋。

35.故地重游

逆天府里,一个灰色的身影‘普通’一声从窗口滚进来。

白曦冷哼一声,将手里的茶盏‘唰’得掷向来人。

温煦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一个茶杯砸向自己,正好顺手接住。

一看,发现还有喝剩的半盏茶水,想到自己为了甩掉尾巴来见他一路躲来躲去也颇辛苦,口正干着,便自顾自的寻了个椅子坐下,就这杯子喝了起来。

白曦冷眼看他端着自己的杯子大摇大摆的喝水,仿佛那是天经地义一般,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他在这屋子里等他回来已经三年,如今他果真从这窗口回来了,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心里恨意翻滚,但却又不全然只是愤怒,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他无措。

昨日里,说让大家好好算帐,但这要从何算起,白曦心不免心烦意乱,脸色愈加难看了些。

温煦见场面有些尴尬,开口说了句毫无营养的话:“没骗你吧,我回来了。”

白曦看他脸色苍白青黑的狼狈样子,冷哼道:“想不到你如此不堪一击。”

温煦哑然,心知他指的是两人昨夜一场全力大战,现在境遇却是明显不同——抬头看看白衣飘飘好整以暇的白曦,再低头看看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温煦心里很委屈,道:“若不是你什么劳什子都往我身上招呼我至于躲得那么辛苦么……”

白曦正要反口说他没用,突然忆起昨夜里自己一时走岔了气,他不要命的把自己的内力输送给自己,若不是这样,他再不济也不至于一夜之间憔悴至此,便生生闭了口。

温煦突然‘扑哧’笑了出来,道:“这样真好。”

白曦横了他一眼,道:“好什么?”

温煦站起来,无视白曦欲将他肉剜下两块般的眼神,径自走到他身边最近的椅子坐下,道:“就像以前一样不是很好嘛。”

说罢他不知死活地拿手在空中比划一下,哈哈道:“那个时候你好像才这么点儿高,也是经常被我气的跳脚……”

白曦一掌将他的比来比去的手挥开,咬牙切齿道:“谁被……”

“跳脚么?”温煦做受惊状:“难道不是你么?”

白曦一脚踢飞身边的椅子,怒气冲冲得朝门口走去。

红花木得椅子被内力震得四分五裂,散落四方,默默地委屈着。温煦见白曦这就要走,来不及同情椅子,连忙行云踏月追至白曦身后,道:“你倒是给了解药再走啊……”

白曦一把遏制住温煦正要搭上他肩膀的手,翻手一个擒拿式,将他压在门框之上,鼻子几乎碰着鼻子,恨恨道:“解药?给了你解药好让你再离开这里是吧?”

温煦内伤不轻,被他这么突然密密实实贴合着压在门上,连喘气都有困难,更别说反驳了。

这么近的距离,两兄弟这么对恃着,还是头一遭。

白曦自己也愣住了,哥哥的脸就在面前,哥哥的呼吸就喷在自己脖子里,痒酥酥的,让他脊背上一阵酥麻。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和哥哥一样高了,甚至也许自己在身形上更占优势,若是现在自己全力以赴……

想到这里,他突然心情舒畅了起来,朝温煦脸上吹了口气,看他有些难堪得别过头去,露出令人遐想的修长脖子,很是诱人。

温煦觉得情况不妙,用力挣了一下,无奈身体耗损太大,无异于蝼蚁撼树,对方文思未动。

“你放开我。”

白曦‘哧’笑一声,更靠近了几分,鼻尖几乎贴上了温煦的脖子,似乎正在找地方下口。

温煦喘息一声,苦道:“我伤口裂开了。”

白曦一怔,这才注意到哥哥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方才他一直谈笑自若,甚至还拿自己打趣,让他以为自己也许没怎么伤他。他退后一步,留出空隙来,待温煦还没来得及喘气,便单手将他翻过,仍是压伏在门框上,果见他背后衣服上有早已干涸的血渍,而那上面又被新鲜的血液染红,痕迹正在扩大。

白曦气得手都在发抖,这人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么?

若是当年他肯爱惜自己身体一些……

耳边至今仍然萦绕着那日教场里,皮肉被利器割开的声音,血水滴落的声音,他被点了穴放在地上,看不见,这么多年夜里总是害怕,痛醒,就像那些利器是割在自己身上一般。

都是这个人的错!

温煦正打算打同情牌,谁知把自己算沟儿里去了。他再白痴也知道自己背后现在有做活火山,自己对付小孩子那招似乎从昨天开始就不怎么管用了,只得闭了嘴。

白曦大力一扯,将温煦的背上的衣服回归自然,化作片片破布垂落腰间,露出崩裂的伤口,迅速点下穴道止血,心里默念静心诀,免得自己失控出手,一掌劈了眼前这人。

温煦方才见小曦火冒三丈,本做好了‘迎着困难上’和‘破罐子破摔’的打算,结果人家只是出手帮他止血,搞他自己受宠若惊,糊里糊涂得以为事情就这么结了。

白曦在他身后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分明,最后看他脸上浮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禁冷笑一声,将脸凑到温煦耳边,下巴几乎是搁在对付肩膀上,喷着热气说道:

“哥,你不会以为,我们的帐就这么算完了吧?”

“……”

温煦‘啊’了一声,疑惑得转头正要问,白曦却先一步放开他的,脸上浮出算计,似笑非笑道:

“哥,你扔下我三年,别的我暂且不论,你留下来陪我三年,如何?”

温煦大惊,开什么玩笑,高利贷么?正要反驳,却只看见白曦潇洒远去的背影,只剩他一人僵硬在原地不能动弹。

三年?开玩笑!

多呆三天都会有麻烦。

(我是黑夜与白天的分割线)

当夜,温煦目瞪口呆得看着登堂入室的白曦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无比自若。

“你,你,你做什么?”

白曦看向他,英俊无双的脸上带着古怪炽热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嘴里倒是很合作的答道:

“子时已过,自然是就寝。”

看着脱得只剩中衣的白曦,在黑暗中摸着上床,温煦舌头大了,道:“我,我,我知道我们大小一同睡……就寝,但,但是现在你已经,已经长大……”

白曦一双俊目斜睨过来,温煦瞬间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内,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爬上床来,心里呕得不行,暗恨自己没用。

白曦收起来让人莫名恐惧的笑容,垂眼看向撑起上半身的温煦,道:“你的伤口,如何?”

温煦‘啊’了一声,结结巴巴,道:“没有解药,自然是疼的。”

白曦微笑,伸手绕起温煦的一缕垂发,似乎心情颇为不错,却丝毫不提解药一事。

温煦叹道这又是何苦,也罢,今日不给解药,明日总会给,他才信小曦会要看着自己衰竭疯狂而死。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让他留下来罢了。让弟弟如此没有安全感,无论如何,都是他这做哥哥的不是了。

叹罢,温煦也不再提解药一事,只笑道:“昨夜受的伤,自然还没长好,但也不至于再裂开了。你小子睡相不好,晚上别拳打脚踢便成。否则再反复几次,这伤大概永远也好不了了。”

白曦冷哼,不以为然,却也确实老老实实得挨着温煦躺下,用被子将两人密密实实裹了起来,合眼入定了去。

温煦连日奔波,几乎两夜没有合眼,白日里为了甩掉尾巴也没少折腾,自然也昏昏沉沉人事不省。

……

月罗又名月落,只有在传说中天岐山上可以存活,中原武林大多只闻其名而已,传的多了,便被人所称作月罗花了。

之所以唤做月落,原因之一是因此树在满月之夜所开之花可入药,却不是什么好药。

夜里温煦睡不安慰,睡梦中被人压着,手脚想动也不能动,胸口郁闷几乎喘不过气,想要张嘴呼吸,却被人堵住,辗转反复,想要转头,似又被人固定住动弹不得。如此反反复复,体内热气涌动。习武之人的警觉让他觉得危险在旁,想逃,却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挣不过,躲不了,逃不掉。

唯有一丝神智,想要拼命从梦魇中醒来,却是无力。心里道:月落月落,果然狠毒,虽不是会让人即死的剧毒,当这用慢刀子杀好汉的法子,比瞬时毙命要小人的多了。

逆天府不是名门正派,一刀毙命这事太仁慈了很少做,大多时候会用各种手段慢慢消磨掉对方的意志,让其入魔。

这月落便是手段之一。

这样夜夜心魔入梦,让人分不清现实梦境,多少好汉这样在夜夜梦魇中,终至成狂,捉起刀,砍杀身边至亲。又有多少江湖顶尖高手,在睡梦中失了警觉心,被仇家索了命去。

月落断魂,真是不假。

36.染指

只是这个梦境真实的可怕,连留在身上火热的触感,沉重的压力,都仿佛真有个东西压在身上,紧紧地箍住自己的手脚,热气喷洒在耳边颈侧,令人酥痒难耐。

很像以前小君养过的那种大白狗,站起来可以把前爪搭在温煦身上的那种品种,为了表示友好与喜爱,喜欢不管青红皂白地把他扑到在地上或者墙上,用自己散发着热气的舌头给自己洗脸。

简直一模一样。

温煦心中大喊,不要口水洗脸,不要不要!我不要吃过狗粮的舌头,不要喝过马桶水的舌头给我洗脸,不要不要!

想到这里,他冷汗狂冒,开始拼命挣扎起来,身上的压力因为他的挣扎骤然减轻不少,温煦用力喘息片刻,总算松了口气,身上紧迫的压迫消失了踪影,温煦又坠入昏昏沉沉的迷梦中去。

再说那白曦,方才正伏在哥哥身上恣意妄为得正欢,仗着身下之人身处梦魇之中,应该不会轻易醒将过来,便乘机将这些年来想做又不敢做,或者是找不到机会做的事情统统做了一遍。

伸手一遍一遍描绘温煦温柔隐忍的眉目,摸着摸着便心生染指之意,慢慢附了身去用唇齿鼻尖摩挲身下人的轮廓,却不知那才是对自己的残忍。

身下的人睡着了,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而那清醒的人却在这耳鬓厮磨之中,将心火化为欲火,再不能轻易扑灭。

唇齿仍然留恋在身下人的唇齿间,手指不能自己的分开他的中衣,向下探去,所到之处,只觉刚劲强韧的身躯,如同记忆里时常在寒夜里,拥着自己入睡的哥哥一样,温暖而干燥。

温煦被扰的不行,睡梦中也忍无可忍的伸手推柜起来,白曦正欲火高涨,哪容得了有人打岔,伸手将他双手捉了单手扣在床上,继续向下摸索下去,心道:“我等了三年,讨点利息不算过分。”

白曦心里倒是真这么想的,只打算讨些利息,他知这人受了内伤身体有些虚弱,是不能真做到最后的,但手里却不肯停歇,用膝盖顶开哥哥双腿,将身体挤将进去,手指在其大腿内侧留恋不去,继而寻得那幽径入口之地,指腹在四周摩挲,将进不进,内心里也纠结成一团。

白曦胯下肿胀难耐,竟比刚才还疼痛几分,便终于战胜理智,狠心将手指送了进去——

温煦痛得闷哼一声,挣扎的更猛了,眼看就要醒来,白曦连忙俯下身去,在哥哥耳边低声安抚,连连保证道今日不会伤他不会过分不会这个不会那个,顺带外加轻吻抚摸,总算哄得那人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曦松了口气,也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他没醒自然就不用他解释当下的情形,但也因为这样,也许失去了索性挑明的机会。

白曦理智与欲望斗争片刻,于是追加了一根手指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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