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风曦日(穿越)上——焦糖布丁
焦糖布丁  发于:201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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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温煦飞机失事坠回古代,发现自己七岁的弟弟长得很像自己前世的女朋友,对女友的亏欠使他加倍照顾这个弟弟。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两兄弟会有什么故事呢?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煦 ┃ 配角:白曦,白无羁,啸天易 ┃ 其它:兄弟,年下,穿越

01.前尘往事

温煦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普通到极点的一个人。

有副普通的面孔,有个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学历,普通的工作,总之,一切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偏偏,有个不普通的女朋友。

温煦的女朋友叫小君,是个高材生,很像男孩子的一个女孩,人很要强也很聪明,读书的时候年年都拿奖学金,虽然说拿奖学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对于像温煦这种普通智商,成绩总是徘徊在七十分的人来说,有这样一个高材生的女朋友,已经是一件足以让人骄傲的事情了。

本科毕业的时候,他的女朋友被学校公派到法国留学,这再当时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温煦为这件事开心了很久。

很多人都提醒温煦,小心这么好的女朋友到了国外跑掉。每次这个时候,温煦总是傻傻的笑笑,他不是不知道,在咨询发达的现代,什么悲欢离别没听过见过,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自己女朋友的祝福。

并不是说他有多相信自己的女朋友,正相反,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像小君这样优秀的女孩子会看上自己,那样一个聪明漂亮的姑娘,为何会和自己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混在一起,以前每每问起此事,小君总是先瞪他瞪到他心虚,然后笑嘻嘻地告诉他,他有很多优点,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而已。

然后就会扑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爱你’。

温煦就只剩下傻笑的份了。

所以这次小君要走,最难过的人不是温煦,反而是小君,临行前,小君抱着温煦哭得淅沥哗啦,温煦看得心疼地不得了。

在临行前的一个单独相处的夜晚,一向大大咧咧的小君在温煦面前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目光柔柔地看着面红耳赤的温煦。而温煦口干舌燥了半天之后,抓过一边的被子将小君裹好,就这样搂着小君睡了一个晚上,醒来看到的是小君像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

小君还是走了。

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温煦虽然很难过,但他更愿意看到小君飞翔的样子,他不想做捆绑小君翅膀的绳索。

两年过后,公司照顾温煦,把一个去法国培训的名额给了他,让他有机会去见见许久不见的女朋友。分隔大半个地球的两人终于在机场见面了,十分没面子的在机场哭做一堆。

短短一个月的培训很快结束,温煦恋恋不舍得辞别了同样依依不舍的小君,坐上了回过的飞机。

飞机在跨越公海时,突然遇到气流,在空中小姐甜美的安慰声中,整个飞机的电源在一闪之后整个熄灭,随着耳畔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温煦惊恐地觉得自己在下落。

完了。

这是脑海里唯一的念头,第二个念头是:小君,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逆天府卷

02.人生若是初相逢

痛痛痛……

怎么这么痛?

温煦痛苦的动了动,立刻呻吟出声,五脏六腑似乎全都移了位,后脑更是裂开般疼痛,心里却是惊讶万分,会痛?那就是自己还活着!没想到从两万尺高空坠落,慌乱之中连降落伞有没有背上都不记得,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见耳畔一个孩童惊惶的声音响起:

“哥哥!哥哥!呜呜……哥哥你怎么了……呜呜……”

谁是哥哥?温煦努力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也许是之前头部受过撞击,视力稍微有些模糊,只能勉强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半趴在自己身上,小脸哭得淅沥哗啦,鼻涕流得老长,连本来的样子都看不清。

温煦实在看不下去了,抬手擦擦小孩的鼻涕,却在一瞬间把自己吓倒了!

——自己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小?!

还处在震惊之中,抬起的手便被那个哭做一团的孩子死命抱住,只听他抽噎着哭道:

“哥哥!哥哥!小曦错了,小曦再也不敢了!哥哥你起来好不好?”

小曦?哥哥?

温煦一时回不过神来,只能呆呆得看着眼前的小孩,直到一滴水流进眼里,模糊了视线,抬起另外一只手擦擦,却是一手血红。

正在这是,远处总算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十几秒钟之后,温煦再次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倒了。

数个家丁丫头模样的青年男女出现在自己视野中,口中大叫着什么‘快来人啊’,‘大少爷出事啦’,‘大少爷受伤啦’,‘快去请老爷’,‘快去请大夫’等等句子,纷纷扑到自己身边,不停哀叫。

温煦开始有点理解眼前的情况了——

自己就是那些男男女女口中的‘大少爷’了。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自己好端端的变成了一堆家丁丫鬟的‘大少爷’?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大夫终于赶到,指挥着众人将温煦小心抬进屋子,然后开始救治工作。期间,一个三十不到的美妇人哭哭啼啼的冲进来,在丫鬟们‘夫人’,‘夫人’的惊叫声中,死活不让地扑在温煦床前抽泣。

温煦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睛四下张望,有些回过神来,身上头上的疼痛不是假的,自己活着的事情也不是假的,若真说来,自己恐怕是移魂了。

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中,那老大夫摸摸白花花的胡子,皱着眉头说道:“令公子从高处坠落,伤了后脑。此事可大可小,既然公子已经醒来,便是大幸,老夫一会儿开几剂药来给公子服用,若是近几日之内有那胸闷头痛的症状,请速速告知老夫。”

那美妇人一听,立刻起身对着那大夫千恩万谢,一边叮嘱一旁的小厮去帐房领银子来答谢大夫,一边吩咐丫头去准备笔墨纸砚侍侯着。

送走了大夫,美妇人回到温煦床前,慈祥无比地抚摸着温煦未受伤的额头,轻道:“煦儿,你好好休息,华大夫都说了你没事,便一定没事。”

温煦眨眨眼睛,这个‘大少爷’也叫煦儿?

忽然话锋一转,那美妇人略带怨恨的目光瞥了一眼缩在墙角的孩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那个小贱人生的孽种,竟敢将你推下高墙,这次为娘定不能轻饶了他们!”

温煦怔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刚才那个小孩子也跟着进屋,只是一直缩在墙角抽泣,自己没发现他。虽然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看起来,自己的这个娘对刚才一直哭着唤自己‘大哥’的孩子有些不善,似乎打算借此处罚他们母子。

心中不忍,那孩子在自己受伤时哭成那样,声声道歉的声音不像是装的,况且五,六岁的小孩子能真害自己么?即便真是他推的,也不见得是故意的。自己小时候和院子里面小同伴玩耍时还不是你推我来我绊你,玩笑罢了。

于是温煦动动眼皮,轻声唤道:“娘,是孩儿自己不小心弄的,您别责怪弟弟。”

此话一出,屋子里面立刻静音,所有的人,包括美妇人,小孩子,和丫头都以古怪的神色看着他。

03.孽缘

温煦再傻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好闭紧嘴巴,静观其变。

那美妇人皱眉道:“煦儿,你怎么称他‘弟弟’?他配吗?不过是个杂种而已,你不用为他说话!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这次娘一定为你出头!”

温煦张张嘴,不知该怎么解释,若说自己失忆的话,势必给自己墙角的孩子带来更深重的灾难,若是真为他好,自己最好保持沉默,观察一下再说,刚才那美妇人不是说了么,她是要为自己‘出头’,这样看来,她并不是做最后决策的那个人,不如现在保持沉默,等摸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

打定主意,温煦装作疲倦的样子,半撒娇的对着那美妇人道:“娘,煦儿有些累了。”

以二十几岁的心智,扮演撒娇的角色,让温煦忍不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那美妇人果然换了一副慈祥的面孔,心疼得说道:“煦儿乖,娘这就吩咐人煎药去,你好好休息,娘让依人留下陪你,若是有什么不适,让她即刻告知你爹和你娘,好么?”

温煦乖乖地点头,目光忍不住扫过墙角战栗不已的孩子,犹豫着开口:“那他……”他不敢再称呼他‘弟弟’,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煦儿还要为他求情么?”

“能将他交给煦儿亲自处置么?”

“煦儿你不用为他说好话!为娘定会……”

温煦看见那孩子已经吓得抖做一团了,忍不住打断美妇人接下来的恶言,装作咬牙切齿地说道:“娘,这个小……杂种竟然敢累孩儿受伤,难道不应该让孩儿亲自处罚他吗?”

话音未落,便看见墙角那小小的身影抖得像风雨中的树叶,却又无可奈何,还是自己先顾好自己吧。

此话一出,那美妇人果然如释重负的点点头,沉吟一阵,道:“也好,是该让煦儿亲自出气。”说罢转头对着门口一个绿衣丫鬟吩咐道:“青儿,把这小杂种关到柴房去,不许给饭吃!”

那丫鬟领命,拖着缩成一团的小孩子离开,丝毫不见怜惜。

温煦张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美妇人转头,又是一幅慈祥无比的圣母形象:“煦儿,你好好休息,娘这就去找你爹去。这次决不能让他再袒护那个小贱人!”说到最后,竟是咬牙切齿。

又是一阵安抚,接着那妇人便领着剩下的丫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白衣丫鬟照顾自己。

终于安静下来之后,温煦开始暗暗分析目前的情况。

身体的疼痛证明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恶梦,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飞机是在公海上空出事的,再怎么说,自己也不可能降落在陆地上。眼前的情况看来,唯一的解释便是自己移魂,虽然匪夷所思,但也不得不信。

另外,自己现在的新身份是这里的大少爷,既然那美妇人称呼刚才的小孩是‘贱人’的孽种,很明显,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自己的母亲并不喜欢自己的弟弟。

温煦有些头痛,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眼前这种混乱的状况。

正在这时,一直安静不做声的白衣丫鬟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温煦床前,一下一下用力的磕头,额头磕在地上的声音让温煦的心脏绞成一团,连忙开口阻止到:“别磕了!”

那丫鬟却置若罔闻,仍旧一边‘咚咚’地磕头,嘴里也不停地说道:“求少爷饶了小少爷!求少爷饶了小少爷!……”

温煦皱眉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丫鬟讲道理,自己身上头上都很疼,实在没力气跳起来和她折腾,干脆开口道:“你若不想让我把你的‘小少爷’交给我娘的话,就起来说话。”

这招果然奏效,那丫头立刻吓得直起身来,只是仍将头埋地低低的,抖个不停。

“好了,现在你来告诉我吧,为什么我要饶了他?”温煦淡淡开口。

这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

面对和颜悦色的大少爷,那个叫依人的丫鬟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踌躇了一阵,终于诺诺地开口道:

“奴婢方才只看见……小少爷不是有意的……大少爷,你大人有大量,你就高抬贵手吧!”说完有打算下跪磕头。

“你看到了?你看到什么了?”温煦没有错过刚才这丫鬟含混在嘴边的句子。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奴婢什么都没看见!”接着便是拼命磕头。

温煦终于失去耐性,冷冷开口:“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你看到了什么?”

“奴婢……奴婢只看见少爷……推了小少爷一把,小少爷在落下高墙的时候,慌乱中拉住了少爷的衣角……所以……”

原来是这样,温煦沉思。

还没清静两分钟,便听那丫鬟又开始磕头:“少爷,少爷你行行好,饶过小少爷吧!小少爷他身子弱,在柴房里怎么受得了!”

有些头痛的叹了口气,温煦连阻止她磕头的力气都没了,开口道:“你到屋外守着去吧。”

那丫鬟抬起一张苍白的小脸,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默默转身向门口走去,手刚触及到门,便听身后少年疲惫的声音响起:“去给他弄得吃的穿的,别让人打他。”

依人丫鬟陡然转过身来,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温煦懒得多做解释,阖上眼睛,补充道:“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

终于只剩一个人的时候,温煦才露出与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深思表情,再加上他头上的绷带,看上去怪异滑稽至极。

04.冰冻三尺

接下来的几天,温煦都乖乖呆在屋子里面养伤,头伤总是反复发作,断断续续的低烧和恶心的感觉始终折磨着他。喉咙几乎无法吞咽,莫说是食物,就连灌下去的药物几乎被如数的吐了出来,头脑始终昏昏沉沉,只能隐隐感觉到自己身边来来往往的人。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可以相象,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鬼哭神号,还有更多人的如释重负。

伴随着丫鬟小厮的喧哗吵闹,几个重量级人物也华丽登场。

白胡子老撮撮微微翘起的山羊胡子,不住点头:“令公子脉象平和,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小心静养几日便可。”

美妇人:“煦儿!你可吓死为娘了!煦儿——”

温煦眨眨眼睛,为那话语中真切的担忧而动容,温柔得安抚道:“让娘为孩儿担心了,是孩儿不孝。”

说完,目光却落在刚才和美妇人一同进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从他一进门开始,整个屋子的丫鬟小厮们就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气的,不怒而威就是形容这种人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

那人见温煦望向自己,男人也开口道:“煦儿没事爹便放心了。”

果然——

温煦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美妇人却开始不依不饶:“相公!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孩儿?那小贱人的孽种不过关几日柴房你便不忍,想我煦儿生死未卜,你都不肯来看一眼!”

温煦哑然,看来自己‘爹’,‘娘’感情不是一般的差,而且这个‘爹’似乎很偏爱另外一个儿子。

正想着,便看见那中年男子厌弃得瞥了一眼有些歇斯底里的美妇人,回头看着躺在床上一头绷带的大儿子,开口道:“煦儿,既然你已经没事了,不如把曦儿放出来吧。”口气虽说询问,却带着不容错认的厌恶。

温煦睡了太久,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呆呆重复道:“放出来?”

那男人冷哼一声,“怎么,你在床上躺了五日,有人端茶倒水侍侯着,曦儿一人在柴房被你关了五日,你还想怎样?”

温煦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好像说过把弟弟交给自己处置的话,自己昏迷了五天,恐怕那个小孩子也被关了五天,没有自己的话,自然也不会有人敢放他出来,唉,本是想保他,却不知反而害了他。

那美妇人在旁边听了却不依了,再次想为儿子出头:“相公!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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