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翎(穿越 FZ)中——猫鬼
猫鬼  发于:201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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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吃完了早饭,坐着闲聊几句,正这时尹倾鸿却来了,身上还穿着明黄朝服,应是刚下了朝便直接过来了。几个人都向他行了礼,尹倾鸿点点头,转头对鹭翎说道:“今天还要去么?”

鹭翎刚因尹倾鸿留下的痕迹被几人嘲笑了,本以为尹倾鸿会消失一阵子,却不想不但出现了,且看上去脸上淡淡的似乎完全不在意,不知为何心中便有些不痛快,沉默了一下,说:“要去的。若不学好,昨日的罪就白受了。”

“嗯。”尹倾鸿似早知道他会这般回答,点了点头,道,“今天别像昨日那般拼命了,至少晌午时回城吃顿饭。还有,我叫人给你准备了毛毡,一会垫在马鞍上,可能会舒服些。”

鹭翎不语,点了点头。

看他反应,尹倾鸿稍有些疑惑,但他本就是忙中抽闲来看他一眼,一会还召了大臣议事,不好多逗留,便对青河瑞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多照顾鹭翎些,转身要走,还没等迈出布,却又停下来,回头有些无奈地对鹭翎说:“翎儿,下次在我面前还是提防着些比较好。”说完终于走了。

鹭翎惊讶地瞪大眼睛看他走远的背影,半晌回过神来,面上一红,暗自嘟哝:哪是我不提防,你趁我睡觉偷袭,还赖我了不成?虽这样想,却觉刚才的不快一下子消失了。一抬头,便见其他三人都一脸暧昧笑意,不禁干咳一声,道:“时日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走。”

青河吸取了教训,接下来的几日对鹭翎也放松了些,每日上午练一阵,中午回城去邀月吃饭,下午再练一阵,阙池人本就善骑射,再加上鹭翎好学,青鸢又通人性,几日下来倒是成效显着,虽然不能说是高手,但好歹能纵马驰骋了,鹭翎是个男孩子,本就喜欢这感觉,便越练越有兴致。

白玉般通透的人物,配上非凡品的神骏,远看上去如天神下凡一般。

但有一点青河不太满意。鹭翎后几天带了红豆同来,只见高头大马上一只小白鹦鹉飞来飞去飞来飞去,偶尔还落在青鸢脑袋上……青河看得甚是不舒服,便跟鹭翎说:“你这小红豆跟青鸢配一起也太诡异了点……”

鹭翎倒是没什么反应,伸手让红豆落在自己手指上,用力一只手去摸它的小脑袋,笑道:“不是挺可爱的么?也不吵,多好。”

“我说,你是明知故问?”青河抽抽嘴角,“你让一个一米五小个儿的女生跟一近两米高的男生处对象,感觉搭调么?想亲亲时女的踮脚都够不到嘴,那什么时下面连上了低头都看不见女的的脸,在床上表白时真挚的眼神都浪费给床头了。”

鹭翎嘴角也抽了抽:“你就不能用比较简洁干净的比喻么?”

“哎呀只是表达一下意思而已不要那么斤斤计较,不觉得我这比喻很贴切么?”

不觉得。鹭翎猛摇头。

青河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别介意,然后道:“等我回阙池了给你抓只鹰回来,我们那边的鹰可帅了,跟青鸢比较搭。”

鹭翎瞥他两眼,道:“我怎么觉得你的存在就是阙池动物的灾难呢?”

青河撇嘴:“小爷我乐意。别转开话题,说实在的呢,我去给你弄只鹰来,你喜欢什么样的?”

鹭翎并不说话,依旧逗弄红豆,红豆似乎有些呆,眨巴着一对黑豆小眼一动不动,偶尔被鹭翎的手指戳得一踉跄便自己挪回原地站好。鹭翎被逗得笑了笑,转头淡淡地对青河说:“不急。等红豆死了再,在那之前我不想养别的鸟。”

“……”青河惊讶地瞪着鹭翎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身子往前靠在马颈上,“我终于懂得枭崇为何要你赐名了……说实在的,我都有点羡慕。”

鹭翎疑惑地歪了歪头:“羡慕什么?”

“鹭翎翎你在原来也会对别人用这一招么?”青河不答反问,“给某个人起个只有你叫的名字,虽然不是‘仅有’的,却一定给予他某种你的‘唯一’?这一套对女孩子很管用,你原来是不是有老多女朋友了?”

鹭翎被问得一愣,良久轻声说:“不是那样的……只是,现在,属于我的东西太少而已。”

青河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起来,伸脚踹了踹鹭翎的脚:“诶,我又没怪你,你干嘛一副愧疚的表情。”

鹭翎眨了眨眼,笑了:“不是愧疚,只是突然有些怀念过去的我了。我原来也是那么敢爱敢恨开朗向上的好少年啊……总觉得都快忘记了。”

******

等七天一过,青河和瑞雪策马离开了庆天,向临丰行去。半路上青河突然笑,瑞雪奇怪,问他为何笑,青河放慢了速度,侧身望身后的来路,笑道:“总觉得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啊……这次到这来先到庆天还真是去对了。”

瑞雪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孩子怎么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呢?真亏了鹭翎不生你的气。”

“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得多没意思啊,就是要这样暗潮汹涌才好玩。”青河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再说,我顶多也就是推波助澜,也没害了鹭翎翎,也没什么?”

瑞雪叹了口气,也回头看了眼庆天城方向,然后便驾马继续前行。

而在庆天城中,鹭翎送走两人回来,便见尹倾鸿在皇宫门口站着,看鹭翎回来,便笑着对他招了招手。鹭翎下了马来,走到尹倾鸿身边去,尹倾鸿便摸了摸他的头,同他一起往回走。

两人都沉默着,最后鹭翎先开了口:“你今天没有政事要管么?”

尹倾鸿笑:“还是能找出空闲来陪陪你的。”

“……”鹭翎默默地向前走了一阵,突然道,“其实,他们走我并不觉得寂寞。并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且我们也有各自的事要做。”

“嗯。我知道。”尹倾鸿点点头,“只是我最近一直忙碌,所以突然想你而已。”

鹭翎愣了愣,突然笑了:“……父皇也学会花言巧语了,真是稀奇。”

尹倾鸿看他笑,也笑了起来:“并非花言巧语……我说实话,你又不信。”

鹭翎垂首没回应,又走了一会,问:“要到昶永宫来么?”

尹倾鸿点点头:“好。”

说完后,两个人便不再说话,一同往昶永宫去了。但只这沉默的两个身影,在往来的宫人们不经意看过去的视线中,也是有了种莫名的微妙氛围来,似是别人不能插入般,眼不能见却确实存在。

60.雀舌香

尹倾鸿与鹭翎一起回昶永宫后,发现南星不在,便问鹭翎,鹭翎回答道:“邀月茶点口味清香,我一向喜欢,让她去邀月帮我买去了。”

上次鹭翎生日时尹倾鸿曾调侃南星,便是察觉她与李惊穹之间感情了,如今他尝得些人情,又见鹭翎对他逐渐软化,心中高兴,便也乐见别人成了眷属,所以也只是笑笑,并不责备。

只是两人之间今日气氛有些微妙,南星又不在,更显得有些尴尬,两人相对无言许久,尹倾鸿为正想着说些什么,看面前放着杯茶,便拿起来喝了一口。

茶水淡而微温,应是刚沏下没多久的,尹倾鸿一品,觉得奇怪,便问:“翎儿宫里换了新茶么?”

鹭翎被问得一愣,摇摇头,道:“一直都是雀舌毛峰,偶配玉兰花,怎么,这茶味不对?”

尹倾鸿又品了一口,想了想:“倒是足够清香,大概是掺了别的花进去,过于甘甜了。”说完后笑了笑,把茶碗往鹭翎的方向递了递,“翎儿要不要喝一口尝尝?”

在大瑾,同性同杯饮茶,如不是过命的兄弟,便是亲密的恋人了。鹭翎见尹倾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起身去给自己倒水。尹倾鸿就觉得鹭翎那一眼似嗔如媚的,在心中回味,怎么想怎么好看,就更觉得口渴难耐,一仰头把剩下的茶水都喝了下去。

鹭翎倒了茶回来看到尹倾鸿动作不禁有些惊讶,因茶本身是用来品的,若是急饮,便于饮牛无异,尹倾鸿难得这般有失礼仪,偏偏一个狂饮的动作让他做得跟举杯饮酒般的豪迈,不由得哭笑不得,拿起他的茶碗给他也再倒了一杯。

“父皇很渴?是刚才吹风吹久了么?”

尹倾鸿摇摇头,笑道:“我没站多久,只是……看着翎儿,突然便觉得渴。”看鹭翎脸上一下子就泛出红晕来,似要发作,赶紧喝了一口茶,挑了挑眉,道,“嗯,这回倒是正好,不会太甜,也不会太淡。”

鹭翎叹气:这人,给他点儿好脸色看,便越来越爱说惹人羞的话了。

两个人被这一闹,倒是不再尴尬了。又聊了一阵,尹倾鸿因还有国事要处理,便走了。

过了一会儿,南星带着一包点心回来了。鹭翎想起尹倾鸿说的茶的事,便问南星,南星惊讶道:“我走时哪来的时间泡茶,且我知你口味清淡,哪会多放别的花。”想了想,又道,“大概是院里别的人帮你泡好了放在这的,不知道你喜好,多放了花进去。”

鹭翎想想,觉得大概是这么回事,便也没多费功夫去问,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如今他得了自由出入皇宫的腰牌,又被尹倾鸿保证了不会陷他于是非之中,没了心上压着的秤砣,每天便悠闲得紧,不管政务,不管权衡,每天看看书,逗逗红豆,练一套枭崇教他的无名剑法,再去马厩和青鸢亲近一会,时间也过得飞快,一天一眨眼便过去了。

若是平时,对于尹倾鸿来说,一天也是过得极快的。皇帝不比大型企业的总裁,若是事业走上了正轨,还能闲上那么一闲,皇帝这职位不管是天下太平还是战乱四起,不管是明君在位还是昏君当道,都是非常忙的,区别也只在于是一般忙还是非常忙、是忙正事还是忙闲事而已。

此时正是每年政务开始繁忙起来的时候,尹倾鸿每天在案后坐上大半天才能保证政务不积压起来,总是一抬头便见夕阳西下,不由得感到时不我待,感慨万千,偏今天他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浑身不舒服,忍耐一会,抬头道:“老常,今天怎么这么热。”

常公公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确实春暖花开,但也没到热的时候,况且所有人都没事,为何偏偏万岁爷觉得热呢?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把窗户都大打开,尹倾鸿才觉得舒服些。

又坐了一会,尹倾鸿更觉得难受,总感觉精力没办法集中,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干脆扔了笔去御花园游春去了。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到了近傍晚时,大概是因为阳气渐散,尹倾鸿终于觉得身上爽快了些,想着反正天色已渐昏暗,不如明日再理那些政事,便起身到鹭翎那去了。

到那时鹭翎正在吃饭,南星看尹倾鸿来了,便帮他拿了一副碗筷,桌上也就六菜一汤,因鹭翎胃口不大,每盘菜都不太多,即使如此鹭翎也只是每盘菜夹了几口便罢了。尹倾鸿今天倒是觉得出奇的饿,把菜都吃了个干净,把鹭翎和南星吓了一跳。

尹倾鸿吃罢了饭坐在一边喝茶解腻,觉得似乎还是有些饿,皱着的眉不曾松开,南星和鹭翎对视一眼,最后鹭翎上前,有些担心的问:“父皇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御医来给你看看?”

因尹倾鸿是坐着的,鹭翎走过去跟他说话便不自觉地弯下了身与他平视,脸凑得近了些。尹倾鸿望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哪里飘来百花香气,浓厚得隐隐泛着淫靡之气,一时间头脑突然不复清明,一把勾住鹭翎颈子扯过去狠狠吻上他的唇。

南星与鹭翎都惊了一跳,幸亏是收拾餐碗的宫女们已退了出去,无外人看见,南星赶紧跑去关了门,回头叫了一声:“陛下?”

鹭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就觉得紧搂着自己不放的人因南星的叫唤猛的一颤,便缓缓松了手,鹭翎赶紧跳开,一边大口换气一边不敢置信地瞪着尹倾鸿,只见他一脸的迷惑,皱着眉看了鹭翎一会,气息不稳地转头对南星说:“……去叫个信得过的太医来。”

南星赶紧叫人去请杨老太医,怕尹倾鸿突然又发起疯来,叫人去后赶紧跑回屋,把鹭翎拉到里间去不让尹倾鸿见着。所幸尹倾鸿咬着牙保住了那一丝清明,才不至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杨老太医本快要从太医局回家了,就见一个小宫女急匆匆地跑来,在他耳边耳语一阵,杨老太医一惊,立即跟着小宫女到了昶永宫来,进来后歇也没歇,急忙给尹倾鸿把脉,鹭翎看杨敬业来了,便出来看,却见杨敬业的眉头越皱越紧,南星急性子上来,问:“是中了毒么?要不要紧?”

杨敬业摇摇头,迟疑了一阵,说:“倒不是毒……也不要命。但是难办。”

鹭翎愣了愣,问:“怎么个难办法?”

“……”杨敬业有些为难的抬眼看了两人一眼,道,“这应是宫中特有的一种助男女和合的药,唤作‘芙蓉帐暖’,没有毒性,但若是不行房事,怕是这几天都得躺着了。”说完忍不住老脸泛红,“谁、谁给陛下吃的这药啊?”

南星赶紧道:“应该跟晚膳无关?殿下吃了便没事,陛下又是临时起意到这来,碗筷也是我亲自拿的,不会出差错。”

鹭翎倒是突然想起上午尹倾鸿喝的那杯茶来,忍不住皱眉:那茶只一杯,摆在主位旁,若是尹倾鸿不来,平时都是鹭翎坐的。也就是说,今天如果不是尹倾鸿来了,那么中了这“芙蓉帐暖”的,怕就是鹭翎了。鹭翎又不喜这事,身边也没个侍寝,最可能发生的情况,一个是殃及了南星,再一个便是尹倾鸿来帮他解了。

若是尹倾鸿为了一亲芳泽而下的这药,那就不会自己喝下去,也就是说是其他的什么人为了某种目的下的这药,但究竟是为何,鹭翎一时想不出。他自觉在宫中没得罪什么人,但又一想,身为二皇子本身,就已经得罪了不知多少人了。

且现下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帮尹倾鸿解了这药。尹倾鸿身为一国之君事务繁忙,若是真生了重病也就算了,因为个欢好用的药物而多日不理国政,实在说不过去。鹭翎皱了皱眉,道:“那就找人帮父皇解药性。南星,叫人去准备銮驾,一会抬父皇去后宫妃嫔那。”

吩咐完了南星,鹭翎又转头看尹倾鸿,看他紧闭着眼睛一副昏沉的样子,怕他听不清,便凑到他耳边问:“父皇,现在要送你去解药性,你要临幸哪一位妃子……?”

刚问完,鹭翎就觉得手腕一紧,低头一看,就见尹倾鸿紧抓着他手腕不放。鹭翎抬头,尹倾鸿正睁着眼看他,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鹭翎从他微微颤抖的手上知道他在硬撑,一双有些邪气的凤眼微微眯起,透出坚决和少见的祈求之意来。

鹭翎一时间也愣住了,呆呆的和尹倾鸿对视良久,最后叹了一口气,对南星使了一个眼色。南星立刻会意,先叫忙乱中都跑来的宫人们喝退,然后强推着杨老太医出去了。

看南星带好了门,鹭翎回头看尹倾鸿:“……能站起来么?”

尹倾鸿默默点了点头,勉强起身,一步一停地往里间挪,好不容易到了鹭翎床边,一踉跄,险些栽倒,鹭翎倒是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扶住,怎奈尹倾鸿比他高也比他重,两个人一歪,一起倒在了床上。

鹭翎忍不住皱眉:“这药莫非还有麻药混在里头的?”

只动弹这么几下,尹倾鸿连汗都下来了。听鹭翎问,苦笑着摇摇头:“没有。不过……一般人在这状态下,该是都腿发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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