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蛇(生子)上——北羁
北羁  发于:2014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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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这是做什么?!”殷血的鲜血从女子白皙的手腕上如小溪般潺潺地流下来,空气中瞬间充满了血腥味。敖嘉看得心惊,不由疾呼出声。但那些女子却仿佛聋了一般,任鲜血染红自己的素白衣裙,不但对敖嘉的话毫不在意,反而在原地跳起舞来。

鲜活的生命随着鲜红的血泊泊流出,流出的血被她们的动作甩了出去,在地上画出一道道血色的圆环,如玫瑰花的花瓣一样将中心的女子包住。蛇坑里的毒蛇被这些鲜血刺激到,也开始疯狂地扭动,整个洞穴里到处是一片可怕的嘶嘶声。

“血肉才是最虔诚的祭品,我们自愿为蛇祖大人献出我们的生命。”祭祀闪烁着他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缓缓地走上来,他说一句,那些少女也跟着念一句,像六个傀儡一般。

敖嘉盯住大祭祀,眯着眼笑起来,“按您这么说的话,那么您自己怎么不像她们一样,把自己的血肉献给蛇祖大人呢?我相信蛇祖大人看重的是你虔诚的心,是不会嫌弃你这老皮老肉的……”

“唔!”敖嘉的话还没有说完,大祭祀就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小腹一阵绞痛,敖嘉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身子蜷起来,奈何六条锁链将他拉得死死的,怎么也做不到。

“你给我闭嘴!”大祭祀用阴沉的声音吼道,“要不是看在你是祭品的分儿上,我现在就杀了你!”

敖嘉咬着牙,忍着痛笑,但清澈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很可惜,我正好是那个祭品,所以你杀不了我。”

“哼!”大祭祀直起身子,掏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擦自己的手,像是触碰了什么肮脏得不了的东西似的,“别得意,会有人来收拾你的。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不喜欢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让我这么讨厌过,再见了,讨厌鬼。我等着明天来看你残缺不全的尸体。我们明天再见。”

“我也是!”敖嘉的笑一点点收敛起来。

经过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祭祀继续进行着。随着六个少女鲜活生命的消逝,祭祀大典总算进行到了尾声的部分。靡靡的古乐一点点消弥下去,人们一个又一个地陆续离开,最后,整个蛇窟里只剩下敖嘉和六具冰冷的尸体。

没有鲜血的滋养,蛇坑里的蛇又重归于平静。洞窟里静得能听见水滴下的声音。

蛇窟很冷,敖嘉穿着很少,森森的寒气从祭台上直直地侵入自己的身体。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又累又冷又饿,敖嘉摇摇头,绷紧的神经一点点松驰下来,在幽幽的烛光中,他精疲力竭地合上眼。

他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为什么每个祭品会那么悲惨地死去,他们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发遇到了什么事,他现在拿完没有力气去想这些了,他现在只想安安心心地睡一觉,明天醒来再想怎么逃跑的事吧——如果那个时候他还活着。

就在敖嘉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一阵阴风吹来,瞬间就将二百四十根蜡烛吹熄。

敖嘉身上一冷,猛地睁开眼睛。

“哒……哒……哒……”蛇窟的深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模糊而清晰,由远而近,一步一步地向他的方向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敖嘉的神经绷到最紧张的时候,那个脚声却突然消失了。

“?”敖嘉心开始疯狂地跳起来。但那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

“搞什么……”敖嘉轻轻松口气,但他这口气还没有喘匀,一只冰冷的手就拂上了他的腰。

04.突

那一只冰冷的手,那么凉那么凉,带着人类绝不可能有的温度。这种冰冷的触碰让敖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很明显,这只手似乎并不属于人类。

敖嘉咽一口唾沫,心跳开始变快,他迫切地想确认什么,但又害怕知道真相,嘴里因为紧张而干得可怕。

出乎敖嘉的意料,那只手就这样轻轻地停在他的腰上,再没有什么动作。有那么一瞬间,敖嘉以为自己腰上的冰冷只是他的错觉。

只是自己的腰碰到了冰冷的祭台吧?敖嘉挤出一个苦笑,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安慰自己。

这种冰冷真的只是因为碰到了祭台而已……敖嘉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但当那只手顺着自己的腰线轻抚上来时,他再也无法用这些自欺欺人的念头安慰自己,是的,他在害怕,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他很害怕。

那只手还在用那种磨人的速度运动着:让人心悸的冰冷划过他紧绷的腰,划过他的胸膛,又轻轻地向下摸过去。

敖嘉不可遏止地打了一个颤。

似乎感觉到他的害怕,那只手顿了顿,然后扣在他玲珑的腰线上。

冰冷的空气里传来一声轻笑:“你在害怕。”

微微沙哑的声音里略带着一点磁性,好听的声音如美酒一样香醇。只是这样好听的声音却说着令人讨厌的话。

“我听见这里‘别咕别咕’地跳得好厉害呢。很鲜美的心脏,一会儿我一定要把它掏出来吃光,一点儿也不剩下……”随着那好听的说话声,冰冷的手渐渐地抚上他的胸膛,那尖锐的长指甲在他的心口轻轻地划了一圈,欲刺不刺的触感让敖嘉的身体里涌起一阵完全陌生的欲望。

“不……”敖嘉别开头,说着连他自己也不理解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自己身体里的那种欲望让他无所是从,只是本能地想拒绝,反正……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就是了。

“哼呵呵。”那个声音笑起来很是带感。粘粘腻腻的声音不住地在敖嘉的耳边缠绵:“不要害怕,反正天一亮,你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敖嘉一听这话,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最镇静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是大祭祀派你来杀我的对不对?你们这样做就不会良心不安么?!让这么多人为你们的私欲去送死,你们夜里会睡得安心么?!”

那个声音完全没有把敖嘉在话放在眼里,只是沉默了一小段的时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半晌之后,那个声音有些不确定地发问:“你说的大祭祀,是那个叫瞿耀的老头子么?唔,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呢,现在真是越来越老了,像个皱了皮的老果子似的。”

“……”敖嘉沉默了一下。如果这个人是大祭祀派来杀害自己的,他怎么敢这样说自己主人?难道……

“你到底是谁?!”敖嘉又紧张起来。

听到敖嘉这样问,那个声音精神一振,像是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好听的声音轻笑一声,淡淡地答道:“你是第一个这样问我的人。我是蛇祖,是你们供奉的邪神。”

敖嘉笑起来,这个人一定是疯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真的有邪神的存在,那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编出来牟利的谎言罢了。

“你是大祭祀的手下吧。是他派你来杀我的对不对?”敖嘉又问了一遍,话题又回到原点。

蛇祖轻蔑地笑起来,好听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傲慢:“祭祀算是个什么东西,在我们面前,所谓的祭祀不过是些下贱的活体而已。”

敖嘉正想反驳,一根留着长长手指甲的手指伸过来,他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人勾了起来,然后是一阵冰冷的气息,什么冰冷的东西按在了自己的唇上,好像是……一根手指?

蛇祖的声音变得媚惑起来:“你只要知道,我是蛇祖,我是你的主人就行了。这么大好的时光,为什么要说那个干巴巴的老头子呢?我们还是做正事要紧。”

这么亲密的口吻让敖嘉觉得有些不祥,他未经人事,一时之前还不得要领。直到一条湿冷的舌头舔在他的脖子上,他才明白过来下面要发生什么事。

“你……这种事真恶心!你这个变态!”敖嘉努力侧开头,想避开那个湿冷湿冷的吻,但是脖子上的锁链勒得他实在太紧,他什么也做不到。

“唔……”蛇祖一口一口吻在他的颈窝上,发出一阵迷恋而陶醉的轻哼,“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还有……”他的手一点点向下抚摸过去,在到他的腰的时候突然勒紧,将敖嘉瘦削却柔韧腰拢在手里,“我最喜欢你的腰了,瘦瘦小小的,好像一折就会断掉一样。”

蛇祖放在敖嘉身上的手带着恶意猛然收紧,巨大的压力让敖嘉不由闷哼出声。于此同时,蛇祖灵巧地轻缠而上,用嘴堵住他的声音。

“唔……”好恶心。

敖嘉觉得有一条湿冷的舌头滑进了自己的嘴里,一条分叉的舌头。浓烈的吻几乎让他窒息,他不能相信他就这样吻了他——他被这样的一个怪物亲吻了?这东西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还纠缠得那么紧!?

“放开我!!别这样!你这个怪物!”敖嘉激烈地挣扎起来,挣开托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把头侧向一边猛咳起来。

“怪物……”蛇祖饶有兴味地将敖嘉压在身下,“你说我是怪物?”

敖嘉没有回话,只是狠狠地瞪着那个声音发出的方向。

蛇祖笑起来,长着长长指甲的手在他的脸上的划过:“我也喜欢你的眼睛。”

敖嘉皱起眉,他看得见他?!

像是洞悉了他心里的想法,蛇祖酒一样的声音又悠悠地响起:“我的夜视一向很好……哦,不。其实蛇根本不要用眼睛去看东西是不是?我只要感应得到周围的场景就好了,有没有光线,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

“怪物!”敖嘉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蛇祖的动作随着这两个字僵了一下,心里涌上来一波小小的愤怒。但他只是这么呆了一下,然后又回复平静,只是这平静不同以往,已经有暗流在表面下汹涌。

他的手慢慢往下,划过脖颈,划过胸膛,划过小腹……一直向下。毫无预兆的,长着尖锐指甲的手指狠狠突入敖嘉的身体。

从未接纳过别人的地方被这样凶残地进入,敖嘉全身都觉得不自在。

看着敖嘉一脸难受的表情,蛇祖眯着眼露出一个满足的笑,他一边恶意地在敖嘉的身体里搅动着,一边不住地用语言去激他:“我是怪物么?很遗憾,你们这些纯洁无比正常无比的祭品,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怪物享用而准备的……看,怎么玩都可以……哼呵呵……”

敖嘉被这些侮辱性的话气得两眼发黑,血直直地冲向头顶,让他的耳朵也嗡嗡地响。

05.是你

敖嘉被这些侮辱性的话气得两眼发黑,血直直地冲向头顶,让他的耳朵也嗡嗡地响。

蛇祖侮辱性的话还在继续着:“你以为所谓的试炼是什么?不过是在这个祭台上对着我们这些怪物张开双腿而已,玩不死你,你就是国王,要是不小心玩死了,就是一具尸体而已。对,我是怪物,但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再正常,你再纯洁,到头来还不是要被我这个怪物干到死……”

眼前最后的一丝光明也消失了,敖嘉气得发昏,连手脚也变得冰凉,有那么一会儿,他对四周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觉,只有满心满心的恨意在身体里蔓延。敖嘉无意识地将自己手里的银刀一次又一次地握紧。他发誓,只要有机会,这种痛苦他敖嘉一定会千倍百倍地还给他!!总有一天!!

“唔!!嗯!!”后穴被人活活撕裂般的痛苦让敖嘉清醒过来。在进入的刹那,蛇祖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舒服……

蛇祖被取悦了,完全的,在这样快乐之下,他的声音也软起来。蛇祖俯下身,亲吻着敖嘉满是汗的脸颊:“你真棒。突然有点舍不得弄死你了。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身为妖族,又是邪神的蛇祖,是不能与人类交合的。它的身上带的腐尸毒,是无论怎么修炼也去不掉的。人妖有别,短暂的相处尚能让人毙命,更别说与人交合了:“你不是想知道之前的祭品是怎么死的么?他们就是这样死的。”

三万八千年,蛇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过,整整一夜,带着破釜沉舟、破罐破摔的心情,他不知足地一次又一次地压榨自己身下年轻的身体。虽然可惜,虽然不舍,但反正无论自己怎么小心,这个祭品都要死,这样好的感觉只有一次、只有一夜,为什么要克制呢?为什么不再疯狂一点呢?血顺着敖嘉的大腿不断地从他们紧紧相连的地方滴落下来……

“好想把你吞下去。”这个祭品是他见过最好最好最好的,没有之一。蛇祖发现自己是那么喜欢敖嘉身上的味道,那么喜欢他的声音,那么喜欢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天空渐渐变成瑰丽的紫红色,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厚厚的云层射在黑色的土地上。

“结束了。”蛇祖闭着眼,恋恋不舍地从敖嘉的身体里撤出。蛇窟里满是血和欲望的味道。

蛇祖睁开眼,慢慢把手伸向敖嘉的胸口,浅色的唇角微微勾起:“让我摘下你的心脏做一点留念吧。”

长长的指甲像一把锐利的刀,划破了敖嘉胸口的皮肤,就在蛇祖要用力挖出他的心脏的时候,一点极轻微的震动声从他的指尖传上来。

“……”

蛇祖不由吃惊地瞪大眼。这个人还活着?这个人居然还活着!虽然心脏的跳动如一只蝴蝶的振翅那么轻微,但的确在破碎地跳动着。

用力地撕开敖嘉胸口的衣服,蛇祖发现,敖嘉身上的皮肤温润如玉,没有出现代表着腐尸毒的金黑色花纹。

“怎么会这样?”蛇祖喃喃自语,为什么他没有中腐尸毒?

日光愈盛,强烈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打在蛇祖的身上。感觉到阳光的温度,蛇祖厌恶地抬头瞪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该死,三万用八千年了,这太阳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他没有多想,抱起敖嘉就消失在了蛇窟的深处。

******

“如你们所见,这个年轻人还是没能消受得起降在他身上的运气。对此我表示非常的遗憾,我只能说,这是这年轻人的损失,是一个家庭的损失,更是我整个巫宗国的损失。由于他本身品德的缺陷,蛇祖没有选中他,让我们奏起巫宗国的清乐,来表示对这个年轻的沉痛哀悼。”

大祭祀坐在缀满了金玉的车辇上,一遍遍地练习着自己的演讲,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更沉痛一点。

侍从们已经换上了素白的丧服,一脸麻木地沿着山路向前走。

“如你们所见……”大祭祀轻舒长袖,一脸沉痛地从车上一步步走下来,“这个年轻人还是没能消受得起降在他身上的运气……”大祭祀酝酿了下感情,正准备继续他的演说,却见前面的一排人都停下来了,每一个人都带着震惊盯着蛇窟里。

“出什么事了?”大祭祀心里涌上一阵名为不安的情绪。他快速地拔开拦在前面的人群,像一匹饿狼一样扑进蛇窟。

蛇窟里满是欢爱与血的味道。要是以前,他们一进门就可以看见祭品凄惨的死状,但这回,除了六个献祭女子的尸体之外,洞窟里什么也没有。

敖嘉去哪里了?

大祭祀觉得自己的头好疼。

“这次……这次的尸体呢?”侍从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之前那么多次,都有尸体,可是这回除了一点血之外什么也没有啊?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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