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凛冽+番外——巢沄蝶
巢沄蝶  发于:201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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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在后面慢慢地跟着,看着时不时踢下脚边的石子,耷拉着脑袋的主子。想必这位主子又吃味了吧?还真是小气,要是大公子只疼主子一人,将来的夫人还不急?呵呵,貌似越来越有趣了……

第27章:在乎

皇上上好药也没有要回宫的打算,就在院子里歇下了,林晨看快午时了,就张罗着准备午饭。

好歹皇上要留下来用膳,怎么也不能太草率,把家里能用的食材都下锅了,烧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俩伤员往桌前一坐,看看他们的身份,还真没一个人敢同桌。

都说是林晨的地盘,那林晨做主,“大家别愣着,都坐啊,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把安公公安排在皇上身边,“安总管负责给黄公子布菜吧。”而自己则坐在了冽儿旁边。玄早对满桌的饭菜垂涎的要命,一听大公子的话,连犹豫和感激都没有就上了桌,嗨,几年懒散的生活,野了野了。

林晨都是很细致的把蒸鱼的刺去掉,把田蛙去骨,把补血、清淡的菜夹到冽儿饭碗前的盘子里,不消一刻,盘子里便满满的。

皇上看着林晨忙前忙后,照顾得无微不至,心里就柔软的可以拧出水来。反观自己饭碗前的盘子里,虽然安公公面面俱到,可吃着总觉得少点什么。完全下意识地伸出筷子就夹走了冽儿碗里的冬瓜片儿,“还是林兄厨艺好,这饭比御膳还好吃。”

冽儿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林晨额间也划下几道黑线,这皇上怎么这样?他碗里不是有吗?表面上却云淡风轻、毕恭毕敬,“黄公子谬赞了,不过是些家常小菜,怎么能跟御膳相提并论?”

皇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快夹了些菜补还给冽儿,“冽儿,趁热吃。”

冽儿的脸沉得更厉害了,扭头道:“哥,我想喝汤。”林晨看气氛不对,忙盛满一碗鱼头豆腐汤递给冽儿,把他哄得美滋滋地。

皇上讨了个没趣,悻悻然地吃自己的饭;大家看见主子们刚才“斗法”,都听似鸦雀无声,实则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大饱,纷纷起身待命。

饭后,皇上就起身回宫了,实在是这里没什么人愿意留他,宫里又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冽儿呆着有些无聊:“哥,你说我用左手干点什么好呢?”

“什么都行啊,右手能干的,左手练练也可以的。”

灵机一动,“哥,那你坐好,我都好久没画你了,今天就用左手试试。”

当冽儿的‘模特’也好几年了,林晨就坐在那里看起了野史。他认些字,平常得闲了,就陪着在旁边看些野史、民间杂谈什么的,一心都扑在了冽儿身上干革命。

画了大半个时辰,听见摔毛笔的声音,林晨疑惑地抬头,看见被丢在地上的纸。放下书本,拾起画纸展开抹平,微微一笑,“毕竟第一次用左手画,已经很好了。”

冽儿气愤地坐下,“把那画撕了,看看我把哥都画成什么样子了?哥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把画折了折放进衣襟,“这画儿啊,哥可要收好,冽儿还是第一次把哥画得这么有趣呢。”呵呵,林晨对气恼的目光置之不理,重新坐下看书。

冽儿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等我手好了,重新画一张,把这张换过来。”

林晨头都没抬,‘嗯’了一声。

番外:皇上

朕叫贺兰歆,二十七岁,是凤卿王朝的现任国主,现在正躺在琦心殿大大的龙床上辗转难眠。

巢姐:哎,你适可而止吧,哪有皇上在这儿无病呻吟的。

某皇:……默,朕是在酝酿情绪。

巢姐:拉倒吧你,快快说完,姐还要切入正题呢

某皇:撇撇嘴,真是后妈,俺就这一次独白好不?

懒得多说,多说无益,直接拍飞……

在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母妃早逝,是以在皇权争斗中,朕很辛苦,很孤单……

工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朕欲争其位,必先湮其心。在朕眼中,没有兄弟、没有亲人,只有外戚的权势,利益的同盟。

朕后宫的妃子,甚至皇后,都是权衡朝中势力或者和藩国的联姻。她们关心的是朕的宠爱,是家族的利益,是那些无止尽的争斗……

朕的龙椅是冷的,这个朕知道,幸好还有皇叔带来的一丝温暖包围着我,让我在无止境的寒冷里还能感到亲情的力量。

今天,朕迷惑了……

当林晨为朕“吸毒。”的时候,朕觉得朕是真正地活了。心口的跳动和溢满全身的温暖让朕知道,朕活了。

只要闭上眼睛,林晨那亲吻(巢姐:拜托,是吸毒,不要刻意夸大事实)的触感,那羞赧的模样,那温柔的眸子总是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

经过了长达一个通宵之久,朕发现了一件皇家秘事:那就是朕爱上了林晨。

凤卿国主是喜欢男人的(这件连本人都刚发现的事),有损皇家威严。

朕又思索了一个早朝之久,朕决定顺应自己的心。

巢姐:不是姐说你,真啰嗦

某皇:勿扰,思索人生大事中……

巢姐:终于轮到姐默了,不提了,切入正题

第28章:下地去啰

全家人都起得很早,毕竟多年来的习惯一直改不掉。林晨就在院子里做腌肉,其余的人就各自寻各自的乐趣。玄闲着就去逗乐,舞剑舞得天花乱坠,把老母鸡都吓得‘咯咯’乱叫。

不一会儿,招弟就进门叨扰“林大哥,你今天有空没?”

“有空,做完午饭就没事了,有什么要帮忙的?”招弟可不会没事来这里问这些。

招弟腼腆一笑“就是地里活太多,爹又去城里给人家帮工了,想请林大哥帮忙下地除除草。”也是,招弟家没有儿子,她爹又常去城里做木匠赚钱,地里的活儿又多又累,难为她们娘几个了。而林晨自己除了养点家禽什么的,是不下地的,有空去帮点忙也无可厚非,当下准备应承下来。

玄从旁边插了过来,拉着招弟就不依了“干嘛不找我帮忙啊?”

林晨还没有搬出那套‘冽儿受伤,无法自保,青和玄不得离身’的说辞时,招弟快一步地把他拉到一边使眼色“你怎么就捣乱呢?”(实在是林晨平常太随和,大家在这里都无拘无束,没有身份地位之分)

玄一脸无辜“我是想帮忙啊?”

当然,玄的话大家都听到了,都有点疑惑。招弟吞吞吐吐,最后对着玄就是一大白眼“笨,当然因为灵儿姐在我家嘛!”

噢,早说嘛。众人了然,制造机会培养感情。

林晨这么多年,也只能说是个称职的哥哥,对于男女之情,估计还不如冽儿和招弟懂的多(人家招弟现在好歹是热恋小女生,当然要懂点儿)。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可以和灵儿培养感情,毕竟将来要成为一家人的。

冽儿心里老早都不爽了,这招弟又来提灵儿?以前他哥都是围着他转,如今还要找机会去围着一个女人转?想想就来气,他觉得哥哥就算娶亲,也得要找个自己同意,会伺候哥哥,千万不能缠着哥哥的女人,这灵儿一看就不合格(巢姐:拜托,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一个你同意的吧,你杂比我这后妈还狠)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留下人“哥,今天该换药了,你还得去请徐爷爷来家里呢。”咱聪明的冽儿咋弄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可总比直接命令‘不许去’要好很多了,反正能留下人,效果都一样。

招弟看出林晨想推辞,却不好意思直说,忙圆场道“不如大家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一下午就能除完,省得明天还来麻烦林大哥。再者,路过徐爷爷家院子时,顺道还可以换药。”

冽儿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真恨不得把人撵出去,灵儿咋就找了个这么缠人的客呢?不过一想也是,今天不去,明天还要重找借口。不如大家一起,又可以缩短时间,又可以在旁边盯梢,防微杜渐嘛。

冽儿只要点头,下面的就顺理成章了。

草草吃了饭,林晨拿着篮子就往地里赶,他想快点干完,好陪着冽儿去换药。冽儿和青随他出门,玄和招弟就在不远的后方窃窃私语,虽然还没到打情骂俏的地步,但也爱意浓浓了(招弟绝不是受封建管束的女性,毕竟像个儿子一样的教导,难免不拘小节)

大家来到菜地一看,其实也没什么活儿,就是菠菜和莴苣需要除草。冽儿不好紧迫盯人,就貌似大公无私地留了片地,让他哥和灵儿一块除草,自己则蹲在不远处的田里用左手拔草,眼观六路。青自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那边灵儿一会儿给林晨拿水壶‘林大哥,你喝口水吧’一会儿又把帕子递给林晨‘林大哥,你擦擦汗吧’一会儿又劝林晨‘林大哥,你蹲了很长时间了,不如去田边歇歇吧’虽然每次都被婉言谢绝,但屡败屡战的精神还是值得肯定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林晨的手不经意地抓住了灵儿的手,原来是两人对同一株野草“下杀手”,时间又把握得像约好似的,就抓在一起了。冽儿在不远处看见了这一幕,手不由自主地攥着手边的莴苣叶。

林晨尴尬的松开手,支吾了半天,说出了个‘你’字,灵儿又紧张又窃喜,抓起旁边的水囊递上,“林大哥,喝口水歇歇吧。”

掩饰性地喝了两口水,以前大家相处的像兄妹,一切顺其自然。现如今谈婚论嫁了,却又有些别扭。林晨把水囊还给灵儿,“你也喝口水歇会吧。”不好意思地接过来,也没多想,就着喝了两小口。

两人的气氛依旧尴尬,冽儿这边已经暗自咒骂上了,“就着一个水囊喝水,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廉耻。”一肚子的火都发泄到莴苣上了,就差没拔出来了。

青看着被蹂躏的稀烂的叶子,不得不出声提醒“主子,这根不是野草。”

猛地松手,站起身,冲着林晨他们的方向,只是轻声说了句“哥,伤口疼,我们去换药吧。”

林晨一听见伤口疼,什么鬼气氛都散了个无形,迅速跑过去,抓着冽儿的右手看了看“怎么会突然伤口疼?扯着伤口了?”

无辜地摇摇头,不吭声。

林晨眉头紧紧皱着,觉得其中一定有缘由,看向青,后者也同样无辜地摇摇头。

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先去换药为妙,匆匆收拾了东西就往徐爷爷那儿赶。

青离开前很无奈地瞟了一眼那棵“受虐。”的莴苣,大概这棵莴苣的伤口更疼吧。又甚是同情地看了一眼那位佳人,从主子的态度看,应该是不喜欢这位嫂子了,能不能嫁过来都是个未知数啊。

晚上,兄弟俩并肩躺在炕上,冽儿就是睡不着,也不知道烦什么,就是烦,就是气,最终还是受不了了,侧身叫了声‘哥’。

林晨立刻睁开眼睛,眼神清亮,盛满了关切“怎么了?伤口疼吗?”

摇摇头,复又躺平“哥,你一定要娶灵儿吗?”

他愣了一下“不讨厌吧,年底哥就二十了,平常人家都该娶妻了。况且,你也长大了,该回府成家立业了,哥也没什么操心的了。”

冽儿急了“胡扯,你根本不爱灵儿,你不就是想报恩吗?她哥那个赌棍,多给些钱不就得了?”

没有回答,只是幽幽地闭上眼睛“灵儿是个好姑娘。”

冽儿没有听到想要的答复,依旧不死心“那你爱她吗?”

林晨仍旧闭眼躺着“哥这辈子最爱的是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虽然这个‘爱’字现在只是亲情,却也是一生的承诺。

就在冽儿还有些飘飘然,林晨睁开眼睛,很郑重地问“冽儿,这些年你开心吗?”

冽儿想回答‘我这辈子最爱的也是哥,有你陪着,我很开心’可是他还没有开口,林晨的一句话儿打断了他“这些年,哥不开心。”

为什么?冽儿反复地问自己:难道哥厌倦了和自己在一起?难道自己拖累了哥?

气氛愈加沉闷,林晨娓娓道来缘由“我记得,父母在世时你还小,但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崽子,每天开心的不得了。可是,这些年你变了,变得聪慧、懂事,却处事冷淡,性情拘谨。我很自责,是哥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失去了幼时的快乐。”

冽儿翻身,侧躺到林晨肩头,“哥,你别自责,这些年我很开心,真的。”

林晨一扫原先阴霾的心情,会心一笑,嗔怪地拍了拍他的背,“都长的比我高了,还躺我怀里?明天就把书房收拾出来。”

冽儿又开始不依不饶了,“书房睡的多不舒服?等我手好了,就找人盖房子,哥再将就两天,陪陪我吧。”

总是抵不过冽儿的游说,“分居”事宜就又暂且压下,搁后审查了。

把冽儿扶正躺好,盖上被子,“睡吧。”

第29章:狩猎

一早又看见某只皇帝老子匆匆赶来,大家都见怪不怪了,这皇上也真是有恒心,天天来这里蹭饭,也不知道能给国库省出几个子儿来。

一屁股坐下,不客气地抓起空置的碗筷,“林兄在等我啊?快,坐下一起吃。”大家无语望青天,这皇上是不是被蛇咬傻了?从那天起,每隔一两天就会来“串门”(很不顺路的那种串门),态度也180度大转弯。这样还好,连脸皮都平白无故地厚了好几层,任冽儿不搭不理,仍把自己视为上宾。

安公公拿出御用的银筷子准备夹菜,皇上拿起筷子就把他打开,“不用这玩意儿,林兄做的饭菜,爷自己来。”

林晨听完这句话,浑身冒出一种疙瘩,吓的?怕的?这位爷要是在这儿出了什么事,几颗脑袋都不够咔嚓的。忙拿过安公公手里的银筷子,自己动手为那位爷服务,“皇上,这不合规矩。”

对于林晨亲手夹菜,皇上是很乐意滴,可是看见冽儿愈发阴沉的脸色,不得不作罢,“林兄,哪儿来这么多规矩,快坐下一起吃,吃完咱们狩猎去。”

一双双凌厉的眼神射过来,皇上狩猎是多大的排场啊?猎场要提前清扫,派兵驻扎巡逻,精选良驹弓箭……可如今说狩猎就狩猎,带的暗卫人数有限,皇上安全怎么保证?皇上什么时候如此儿戏?

除了林晨面露向往的神情,这表情自是没有逃过皇上和冽儿的注意,当下心底拍板决定去。这也不能怪林晨,打猎是他的职业,古人也是有职业病的。

出门前,皇上又掏出这次的秘密兵器,神秘地对林晨招招手,递给他,“林兄,这是兵器部新研制的弓弩,可以连射十箭。”

安公公瞪直了眼,皇上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拿过来了?这可算是机密啊?

林晨虽知道这东西很贵重,可好奇下仍是试着摸索了一下,研究着构造。皇上抓着他的手放在叩击的地方,手心里传来略微粗糙的触感,更是触动内心深处的一根弦,“林兄,对准目标,叩这里就行。”

转身,对着没人的草垛子试着射了一箭,小小的箭迅速没入草垛子里,激动的林晨手舞足蹈,指着草垛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冽儿看他高兴,也没敢提这东西对战场的重要性,就让他当一件玩意儿玩着。(说实话,林晨本来就以为这东西是皇家御用的狩猎兵器,真没想过是在战场上杀人的新式兵器)

皇上看着他小孩子气的模样,眼中也浮现笑意,这本来就是兵器部留给自己防身用的,造的比较小巧轻便,送给他也未尝不可,“林兄,今儿个咱们比赛打猎,我要是输了,就把这弓弩送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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